大殿裡面,人很少,幾乎都沒有人,周圍的一切非常安靜,可是在歐陽常天等人進入到這裡面的時候,整個大殿裡面瞬間有些了溫度,但是那溫度卻是非常的寒冷,讓整個空間都顯得有些壓抑,歐陽常天以及公孫福澤的表情都非常的哀傷,不僅僅他們,就連司馬飄雪以及上官飛鴻也是一樣;
歐陽蝶戀用手撫摩著自己的右臉,此刻右臉上出現了數根手指印,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的醒目,大殿裡面的烏文木非常的粗壯,在那粗壯的木頭上還雕刻著圖案,那圖案不是別的東西,而是巨龍,一條條巨龍雕刻在粗壯的木頭上栩栩如生,似乎像是活物一般;
大殿的上方擺放了一張大的椅子,在那椅子的兩邊各有著四張,依次在大殿的兩旁,歐陽常天直接坐到了上面的位置之上,司馬飄雪三人也各自的選擇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而在歐陽常天右手邊的第一個位置卻是空了出來,似乎哪個人並沒有到場,雖然沒有到場,但是陳風也能想到,哪個位置就是歐陽蝶戀母親的位置;
其實陳風猜的不錯,只是目前楊雪因為走火入魔而重傷在床,並沒有到大殿來而已,在幾人的下面同樣也有著兩排的位置,歐陽常天看了看陳風幾人道:「各位遠道而來,恕在下怠慢了,請坐!」
陳風等人也是有禮的微微欠身道:「這次來打擾居主,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完,便到兩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歐陽蝶戀卻是站在了大殿的中央位置,整個人顯得有些委靡不振的樣子,低著頭,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哪裡,顯得站立不安;
待陳風等人坐下之後,歐陽常天冷哼了一聲,然後喝道:「還不給我跪下——!」說完,猛的站了起來,虎目怒視著歐陽蝶戀,歐陽蝶戀整個人怔了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那眼淚又不知不覺得流了出來,也就在歐陽常天站起來的同時,公孫福澤以及司馬飄雪也都站了起來,快速的走到了歐陽常天的身邊攔住了他的去路,生怕歐陽常天再次打歐陽蝶戀;
這時公孫福澤道:「大哥——!別這樣!這些都不怪蝶戀!」說到這裡,公孫福澤側過了頭去,淚水也悄悄的流了出來,但是這一舉動沒有讓任何看到,畢竟自己一個大男人再怎麼傷心也不要讓別人看到的,公孫福澤強壓住了自己的心情,看著歐陽蝶戀道:「蝶戀——!快起來吧!」說完,便讓下了歐陽常天,前去將歐陽蝶戀扶起;
但是歐陽蝶戀沒有起來,而是給公孫福澤磕了一個頭道:「二叔,是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的話,大師兄他……他也不會……嗚……嗚嗚……!」
「起來吧!孩子……這不怪你……二叔沒有怪你!」公孫福澤的那雙眼睛就像是在看著自己親生女兒那樣的和藹可親,但是更多的是從那雙眼睛中看到了公孫福澤的傷心和悲痛,此時歐陽常天怒喝道:「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管教過你,也導致了你有了今天這樣的性格,這一次要不是你的話,你說興兒他會這樣嗎?就算是我把你給殺了,也難以解開我心頭之恨啊——!」
「大哥——你別這樣說!孩子們都還小,許多事情也都不知道,更不清楚這個世界上的人心險惡,再說了,這一次蝶戀出去也是為了大嫂啊!他們也是想出去尋找那雪狐為大嫂療傷!你也知道的,大嫂現在的病情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們不應該在這裡繼續鬧下去呀!應該快點想辦法把大嫂救治好啊!」司馬飄雪說道
「是啊——!大哥你就原諒蝶戀吧!不要再鬧了,這樣下去的話,我心裡面更加的難受了,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我不想再看到蝶戀受到傷害,雖然她是你的女兒,但是在我們幾兄弟的心中可是早已經將蝶戀看做了自己的女兒!你就不要……!」公孫福澤說道
「哎——!」歐陽常天重重的甩了一下手,然後道:「二弟,這……我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個孽障她……!為了我們的事情,這麼多年來,也一直勞累幾兄弟了,我這個做大哥的實在是有些心有不忍,不管我做出什麼樣的努力,都無法彌補我對你們的虧欠啊!」
「大哥——!」三兄弟一同走到了歐陽常天的面前,緊緊的握著歐陽常天的手,幾人的感情盡表現的淋漓盡致,一切盡在不言中,歐陽蝶戀跪在了大殿之中,神情非常的沮喪,畢竟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無法彌補的,在歐陽蝶戀的心中,很想讓自己的爹懲罰一下自己,也許只有這樣,自己的良心才過得去吧!
陳風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但是畢竟這是別人的家務事情,自己也不好插手,這時歐陽常天轉過頭來看了看陳風等人道:「我聽三弟講,殺死興兒的兇手,似乎已經被你們給殺了,在這裡,我代表避世居上下感謝你們,不僅僅如此,你們還抓了雪狐過來,實在是不勝感激!」說到這裡,四人對著陳風等人微微欠身;
這時陳風和李精連忙站了起來,道:「四位前輩不必如此,這些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你們行如此大禮,豈不是折殺我們嗎?」
四人的表情微微怔了一下,上官飛鴻哈哈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年紀輕輕的,根本都沒有任何的架子,實在是難得啊!」其他三人也都是贊同的點了點頭,也就在這時司馬飄雪溫柔的道:「蝶戀——!快起來吧!不要跪在地上了!」
「哼——!不行!雖然今天二叔並不怪罪於你,但是這件事情始終都是你做得不對,今天我就罰你去仙峰檯面壁思過百年!」在歐陽常天的話一出口之後,除了歐陽蝶戀以外,其他的人都驚訝的看著歐陽常天,雖然這百年時間不長,但是對於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子獨自面壁百年,的確是有些難的,陳風等人倒是沒有驚訝多長時間,但是司馬飄雪幾人就不一樣了,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們卻是知道的,那仙峰台是何等危險,在哪裡可以說常年都要小心翼翼的,哪裡不僅僅隨時都出現狂風,偶爾還會有石尖出現,這一切都是歐陽常天用陣法所擺設出來的,準確的來說那仙峰台也是一個陣法,其危險的程度絲毫不壓與迷霧沼澤,只是有一點不一樣的是,在仙峰台裡面出現任何事情的時候,歐陽常天都會在第一時間知曉;
歐陽蝶戀倒是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沮喪的點了點頭道:「是——爹——!」說完,便站了起來,獨自一人向大殿外走去!這時公孫福澤緊張的道:「不——不要——!」說完,轉過頭來道:「大哥——不可以的——如今你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如果真的出現了什麼事情的話,這……這……!」公孫福澤雖然知道,歐陽常天可以控制那仙峰台,但是歐陽常天的心出了名的公正無私,哪怕是面對自己的親人,在犯錯之後都不會有任何的私心的;
「你們不要說了,不管怎麼樣,死罪可免,但是不管怎麼樣也要受到一定的懲罰,沒有懲罰的話,那麼以後還不翻天了嗎?」說完,歐陽常天便不再聽從公孫福澤等人的勸告,便道:「我們快去看看雪兒吧!也不知道現在的病情進展得怎麼樣了?」說完,便帶頭向偏堂走去,公孫福澤幾人看了看歐陽蝶戀的背影,然後再看了看歐陽常天,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便跟著歐陽常天走去;
這時司馬飄雪便走到了陳風等人的面前,客氣的道:「各位,如今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我們大嫂的病情吧!實在是時間長了,對於大嫂的身體也沒有任何的好處,等這件事情好點之後,相信大哥的心情也會好點,到時候再來想辦法將蝶戀放出來吧!」司馬飄雪明顯的感覺到了陳風幾人在為歐陽蝶戀擔憂,只是礙於家事,不好插手而已;
這時陳風看了看司馬飄雪,然後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嗯……好吧!我們先去看看居主夫人,看看能不能不用雪狐的血液將她救好!」
「什麼?不用雪狐的血液?那能用什麼?」司馬飄雪也是驚訝的看著陳風,畢竟他們可是什麼東西都試過了,目前為止也就只有雪狐的血液還沒有試過!
陳風並沒有回答司馬飄雪的話,而是微笑的點了點頭道:「司馬前輩,還請前面帶路!」說完,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司馬飄雪從想像中回過神來,然後對著陳風笑了笑,道:「那好吧!這一次還勞煩兄弟了!」說完便快速的在前面帶路,陳風等人也好奇的跟著向偏房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