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誠說完屋裡沉默了一會兒,李彭飛正在衡量著到底開不開門,要是萬一開了門被發現了異常怎麼辦,抑或者說對方就是便衣警察又該如何,最後決定,不到萬不得已絕不開門,因此沒好氣的罵罵咧咧道:「走走走,我已經睡了,沒時間和你們囉嗦!」
「我們領導有規定,您要是再不開門繳費的話,我們可要停電停水了啊!」年長的保安無奈的和歐陽誠對視了一眼,只聽歐陽誠大聲吆喝道,心裡嘀咕著,奶奶個的熊早知道把劉一手叫來了,甭說你這破防盜門,就連保險櫃也三下五除二給你整開了,還用費這老勁。
「愛咋的咋的,再不走我可報警了啊!」李彭飛也不是善茬,一聽一個收水電費的竟然威脅起自己來了,於是氣不打一處來的嚷嚷著,那副無賴的嘴臉表現的一覽無遺。
歐陽誠知道現在無論如何一定要挺住了,管他娘的開門不開門,只要拖延分散了他的精力,為乾哥爭取時間就好,於是一改剛才嚴肅的神情陪著笑臉胡謅八扯著:「呵呵,別生氣大哥,您看俺們寒冬臘月二半夜的也不容易,就二百塊錢的事兒,您就大人有大量開門給俺不就得了,要不我回去也沒法交代啊,剛才是我脾氣不好,您消消氣,消消氣……」
「我說了,今晚不行就是不行,趕緊滾!」歐陽誠還沒說完呢,就從屋裡傳來李彭飛大聲的咆哮聲,他剛想轉身臨幸臨幸猶如受了驚嚇的小白兔一般抱成團蹲在那兒的四個小美女呢,不曾想一個收水電費的傻帽竟然還在外囉哩囉嗦的。
他娘的還別說,在什麼都能造假的今天,李彭飛這狗日的安裝的防盜窗倒是真真正正的真材實料,那種一般的鋁合金的防盜窗乾哥幾乎可以保證不費吹灰之力搞定,可這回遇到硬茬子了,竟然是用鋼管鉚焊的,因此足足用了十來分鐘才將兩根鋼管之間的縫隙掰開,正好能容納自己的身子側著鑽進去。
「我草!麻痺的,竟然有槍!」乾哥將身子調整了一下,使其處於一個最佳的爆發位置,探頭勘察了一番屋裡的情況,只見李彭飛那狗日的手裡竟然拿著一把****式手槍頓時暗罵一聲,心想,這回玩大發了。
由於是冬日的黑夜,而且還沒有月色,因此乾哥隱藏在外面很安全,因為在屋裡亮著燈隔著玻璃的情況下,外面的人可以清晰的看到屋子裡的情景,但屋裡的人卻很難發覺外面人的身影,這一點在乾哥上初中的時候是深有體會的,因為那時候上晚自習,班主任經常用這招抓開小差的學生,自己還被抓過一次呢,乾哥甩了甩頭,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神貫注的等待著最佳的攻擊時機。
「不行也得行,你要是不開門,我們今晚就不走了,你不嫌煩我們就陪著!」歐陽誠真是來氣了,馬了個壁的,好說歹說都不開竅,什麼玩意,真他娘的把自己當爺了!
「趕緊給老子滾!媽比的,耍無賴是不?!給你一分鐘,不滾別怪我不客氣了啊!」李彭飛本來就是色厲內荏之人,現在手裡有了硬傢伙更加囂張了,不就是個破收水電費的嘛,再橫老子崩了你!
歐陽誠心裡一樂,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丫的你還想不客氣,有本事你不客氣試試啊,開門就把你打成SB!因此毫不在乎的繼續嘮嘮叨叨著:「不是大哥,您別生氣啊,開開門把水電費交了就得了,您不難為我,我也不為難你,多好啊,咱都方便……」
還沒等歐陽誠繼續說下去呢,只見防盜門「砰」的一聲打開了,隱藏在一旁的白忠武瞬間發力剛想撲過去,只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歐陽誠的腦門上:「方便?方便你馬了個壁!再不滾老子崩了你!」
出現這樣的變故白忠武和歐陽誠以及那倆保安真的有點傻眼了,由於剛才情況過於緊急,唯一知道內情的出租車司機根本就沒來得及告訴他們這一情況,歐陽誠只是愣了約莫有一秒鐘,眨了眨眼笑了笑鎮定道:「大哥原來是警察啊……您別激動大哥,別激動,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不是……」
「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他李彭飛不是傻子,這時注意到隱藏在樓道旁門兩邊的白忠武以及小保安頓時警惕了起來,尤其是白忠武那光頭的造型,一看就是道上混的硬茬子,見歐陽誠仍舊腆著笑臉將槍又往前頂了頂大喝道:「說!」
「呵呵,這不是來收水電費的嘛,您消消氣大哥,我知道你身為警察一定很勞累,這樣吧,俺們這就走,這就走……」歐陽誠估摸著乾哥現在也該動手了,說著裝模作樣的就欲轉身撤退。
「別動!再動就打死你!」李彭飛又不是他娘的傻吊二-逼,歐陽誠剛想動呢,就被他喝止了:「都給我老實的呆在原地!」
白忠武的身體向前傾著,仍然處於攻擊狀態,但他清楚的很,自己就是再快也沒有子彈快,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能冒險,更何況還是拿妹夫歐陽誠做賭注,要是玩輸了,總不能讓寶貝兒妹妹守寡吧,因此四人都按照李彭飛的吩咐站在原地。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然後是玻璃破摔散亂在地板上「嘩啦嘩啦」的的響聲,只見乾哥的犀利的身影猶如魅影一般一閃跨越客廳來到了李彭飛的身後,還沒等李彭飛反應過來呢,乾哥將他持槍的那條胳膊往後反剪一拉,手腕往外側一掰,兩聲連續的「啪啪」的脆響過後那把****式手槍落在了乾哥的手裡。
「啊……」直到這一切發生之後,李彭飛才驚恐的微張著大嘴望著乾哥痛苦的大叫著,他的胳膊和手腕同時被乾哥給卸了,一張扭曲的臉呈現在乾哥的眼眸裡。
「干!」這時歐陽誠也反應了過來,上去就是劈頭蓋臉的一巴掌抽在了李彭飛那扭曲的臉上:「馬了個壁的,竟然敢拿槍指你誠哥,哥廢了你!」
歐陽誠氣怒的大罵著,雙手學著乾哥扭著李彭飛的另一條胳膊,廢了半天勁也沒怎麼著,急切的看著乾哥:「乾哥,你剛才那招是怎麼耍的,教教我!」
「喏,交給你了,你自己慢慢研究吧!」乾哥把李彭飛往歐陽誠那一推笑道,說著轉身走進了房裡,屋裡還有一大堆美女等著自己「安慰」呢,哪有時間和你一個老男人扯淡!自己玩去吧。
「我靠……」歐陽誠看著乾哥瀟灑的背影以及李彭飛那只只以不可能的角度扭曲著的胳膊小聲嘀咕著,突然想起自己那犀利的大舅子轉頭討好似的笑著:「嘿嘿,白哥,教教我剛才乾哥那招!」
「看好了啊……」白忠武顯然沒有乾哥那麼「絕情」,笑了笑來到他身邊,說著抓起李彭飛的另一條胳膊輕輕的往上一掰,「啪」的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硬生生的將小胳膊給掰斷了。
白忠武這招比乾哥可暴力多了,因為乾哥利用的是關節錯位原理,屬於借力用力,而白忠武則硬硬是憑蠻力,所以他這一招過後,李彭飛那小子疼的差點沒翻了白眼,頓時發出了殺豬般的哀嚎,再加上歐陽誠像模像樣的拿著他那條殘臂做實驗,疼的丫的不停的求饒:「哎呦……哎呦……大哥饒命……大哥饒命……」
「現在知道叫哥了?晚了!」歐陽誠一副不屑的神情,貌似對他的那條胳膊很感興趣,要是不給折騰斷成三截五塊就不爽似的。
當歐陽誠興致勃勃的玩著的時候,白忠武跟著乾哥進了房間,而那倆名保安還處於極度的震驚之中,尤其是那名年長的保安,會看的看門道,不會看的看熱鬧,如果說小保安是在看熱鬧,那他就看出了門道,他大體估算了一下,從玻璃的破摔聲響起到乾哥來到門口卸了李彭飛的槍,總共沒超過一秒半鐘,這個速度身為偵察兵的他連想都不敢想,暗地裡不禁感歎特工就是特工,牛叉啊!
「嗚嗚……你怎麼才來啊……」乾哥剛進屋,回過神來的小妖女就小跑著衝了過去撲到乾哥的懷裡嗚嗚的哭訴著,趙雅芳和何潔倆小妞本來也想撲上去的,可對視了一眼還是敢,只好愣在那兒,趙雅琪那小丫頭,雖然被李彭飛抽了一耳光,但顯然不忘專業精神,迫不及待的掏出挎包裡的DV攝像機查看詳情,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孟燕則流著淚欣慰的從地板上爬了起來。
「好了好了,一切都過去了寶貝兒,別哭了……」乾哥一邊拍著小妖女的背心疼的安慰著,一邊和趙雅芳以及何潔點了點頭,眼神裡滿是柔情,二女見狀心中的醋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心裡甜蜜蜜的站在那兒。
「奧耶,拍下來了,我拍下來了……」突然這美好感人的場景被一聲驚喜的尖叫打破了,只見趙雅琪那小丫頭正興奮的舉著攝像機歡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