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武警和特警並沒有因為李鵬飛的服軟就放鬆警惕,槍口仍然硬生生的頂在丫的頭上,派出所片兒警上前拿著強光電筒在他臉上一照,發現丫的右臉頰上赫然有一道滲著血的於痕,三人頓時緊張了起來。
「說!叫什麼名字?!」刑警立即大聲訊問道,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李鵬飛的身上摸索著,唯恐他身上攜帶凶器反抗,摸了一通也沒發現有槍這才鬆了口氣沖武警點了點頭。
李鵬飛一動也不敢動的抱著頭跪在那兒,他都快被嚇傻了,戰戰兢兢的回答道:「我……我叫……叫李鵬飛……我是好人警察大哥……真的……」
「沒問你是好人壞人!你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那刑警有點不耐煩的問道,看著小子的慫樣也不像是敢襲警搶槍的樣,但為了謹慎起見還是瞪著李鵬飛審問著。
「我……我……我出門的時候不小心咳的,這大半夜小區裡也不安個路燈,哎,都讓那些黑心的物業給吃喝了,這你們可得管管啊警察同志,得維護我們這些業主的權益……」李鵬飛一聽愣了一下結結巴巴的找了個理由搪塞道,他可不敢說是老婆給撓的,這一來整出自己虐待老婆的事情,那自己可得吃不了兜著走,於是趕緊轉移著話題。
就他這兩下子,還敢和警察玩捉迷藏,辦案豐富的刑警連看都沒看他從他說話的語氣上就能判斷出來丫的在撒謊,於是也不揭穿,而是手槍放進了腋下槍套裡,從後腰取出手銬,拉過李鵬飛的手「光當」一聲拷了上,將其拽了起來。
「這……這是幹嘛啊警察同志……我……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沒幹壞事……」李鵬飛見狀嚇得都快尿褲子了,尤其是手上那副冰涼的手銬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刑警和武警一人一邊拽著於鵬偉的倆胳膊朝停在不遠處的警車走去,刑警冷聲呵斥道:「干沒幹壞事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你現在是重大嫌疑人,跟我們回局子裡你再好好說吧!」說著打開白色麵包警車將其推了進去。
李鵬飛那叫一個冤啊,出去打個炮就被條子逮住了,這一進去沒有三五千出不來,於是想喊冤但又不敢,因為他聽說局子裡的那些人手可都是黑的很,打起人絕不含糊,他可不想沒事找抽。
中年刑警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匯報道:「總部總部,這是XX小隊,剛剛抓到一個嫌疑人……對,臉上有於痕,而且閃爍其詞,很可疑……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馬上回局裡,好的,好的……」說完掛了電話。
李鵬飛被刑警和武警夾在中間,越聽越後怕,他聽著這事兒有點大啊,要是抓嫖娼的話,不至於向總部匯報啊,派出所的就能抓了,他以前又不是沒進去過,於是趕緊想解釋清楚,但還沒開口呢,就聽到自從上車就一言不發的武警瞪了他一眼罵道:「你小子最好給我老實點,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這一生怒喝嚇得李鵬飛頓時蔫了,坐在那兒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十幾分鐘後警車駛進了公安局大院,此時的公安局大院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簡直比白天都繁忙,不停的有車駛進來,也不斷的有車駛出去,有人被帶進去也有人被帶出來。
「就是這小子馬隊,你看,臉上的於痕!」那名中年刑警下車後拉著李鵬飛指著他的臉對刑警大隊馬隊長匯報道。
刑警大隊馬隊長瞪了李鵬飛一眼,嚇得李鵬飛趕緊低頭,那眼神似乎要吃了他一般,只見馬隊長點了點頭冷聲命令道:「馬上帶進去審問,不要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線索!」
「是!隊長!」中年刑警立正回道,然後一擺手帶著李鵬飛進了一間審訊室,黑暗的審訊室裡,已經被控制在審訊椅上的李鵬飛,還沒坐穩呢,二百瓦的白熾燈就朝他照了過來,嚇得他潛意識的想抬手去捂眼,但手已經抬不起來了。
「小子,都到這兒了,你還想接著編瞎話是嗎?!快說,姓名、年齡、籍貫!」中年刑警猛的一拍審訊桌大聲呵斥道。
李鵬飛被嚇得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哭喪著臉回道:「我……我不是告訴你了嘛警官,我叫李鵬飛,30歲,就住在你們逮我的那個小區,我真的沒做什麼壞事……」
「做沒做壞事你自己說了不算!在什麼地方工作?從事什麼工作?」中年刑警繼續審問道,身邊的記錄員不停的在審訊記錄薄上寫著。
「我沒有工作……自由職業者……」李鵬飛回答道,他其實就靠他老婆孟燕養活,還有就是吃他老爹老媽的退休金。
中年刑警又是一記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到底是無業遊民還是自由職業?!你自由什麼職業了?!回答詳細點!」
「無……無業遊民……」李鵬飛那還敢狡辯,現在是在局子裡人家的地盤,他就是想橫也橫不起來啊,最多也就是在家裡折騰折騰他老婆。
「哼!這回該回答你臉上於痕的事兒了吧,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如實回答,有你好受的一會兒!」中年刑警冷哼了一聲點燃了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這是要動手了嗎?李鵬飛心裡咯登一下子,也不敢隱瞞了,趕緊避重就輕的抖落了出來:「是……是我老婆給撓的,在家裡和老婆鬧了點矛盾,這不出來正溜躂消氣嘛,被你們給帶到這兒來了……」
「編,你小子再給我編!」中年刑警嗖的一下子站起身瞪著李鵬飛,嚇得李鵬飛哭的心都有了,他經常看新聞有刑訊逼供的,又是什麼喝茶死又是什麼跳樓自殺的,他還沒享受夠呢,可不想就這麼被陰了,於是趕緊把他那點事兒全部抖落了出來,包括打妻子和嫖娼。
「你他娘的挺大一爺們,瞅你辦的那事兒!打老婆,嫖娼,我看你就是欠管教!」中年刑警這輩子最煩的就是大老婆的男人,不聽不要緊,聽完氣就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今晚有要案在身,他說什麼也得把李鵬飛擼一頓。
李鵬飛見中年刑警怒氣沖沖的樣子,趕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求饒著:「警官饒命啊,饒命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趕緊他娘的滾蛋!老子沒工夫和你囉嗦!」中年刑警出去沒多會把那個片兒警叫過來小聲交代了幾句罵道,本來以為希望挺大的,沒想到又撲空了一次,因此滿肚子怨氣都發向李鵬飛那狗日的了,特別叮囑那片兒警回去要好好查查李鵬飛。
公安局這邊陷入了僵局,抓了十來個嫌疑人一一都被排除了,刑警大隊馬隊長不停的抽著煙沉思著,思考著那歹徒到底能逃到哪兒去,臨時指揮部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去打擾。
正當警察們無從下手的時候,忠義堂這邊卻取得了重大進展,有一個忠義堂兄弟的馬仔說是在網吧裡見到一個人很可疑,都三十多的男人上網不光不用身份證,而且還去了一個非常偏僻的包間,更重要的是那人臉上有於痕,雖然被用手掩飾著,但是還沒沒瞞得過那名做網管的小混混。
那馬仔當接到大哥的通知之後,尋摸了一會兒還是將這一重要信息通知了他的大哥,也就是忠義堂的一個兄弟,忠義堂兄弟一聽趕緊命令道:「你小子給我聽好了,給我把他盯死了,但不要亂來,他手裡有槍!」
「我明白大哥,你放心吧,看他那樣子八成是包夜的,不出什麼意外不會走的,我隨時和你保持聯繫,好的,好的……」那網管馬仔一邊說著一邊盯著那扇緊閉著的包間的門。
接到消息的忠義堂兄弟隨即向小隊長匯報了這件事情,而小隊長立即給大隊長李小猛匯報了,李小猛想了想道:「消息到底可靠不可靠?!我告訴你別給我整那些虛頭巴腦的事情啊,這事兒乾哥指定要出場的,到時候要整疵毛了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隊長,我這就把咱那名兄弟給你叫來,是他的馬仔通報的這個消息!」那名小隊長說著將一個忠義堂兄弟叫到了李小猛身邊問道:「大隊長問你那名小弟的話可靠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讓他准成點。」
「我明白了大隊長、隊長,我這就讓他搞清楚!」那名忠義堂兄弟說著掏出手機,翻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當他撥電話的時候,那名網管馬仔,一聽到是他的大大哥乾哥的女人被捅了,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雖然連乾哥都沒見過,但絲毫不影響他對乾哥的崇拜之情,為了把事兒辦穩妥了,因此掛斷了頂頭大哥的電話,他琢磨了一會兒,就弄了盒泡麵撕開往裡倒了半碗開水,然後從冰櫃裡拿出一瓶可樂徑直走向了那間偏僻的包間,雖然臉上面帶微笑,但心裡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剛才頂頭大哥可是提醒了,那小子有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整不好是要掉腦袋搭上小命的,因此他不得不小心謹慎,但為了崇拜的乾哥他打算豁出去了。
站在包間門前定了定氣,猛的推開門,驚得包間裡的男人猛的轉身驚呼了一聲,手則伸向了腰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