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猛一聽,趕緊轉身看著居委會主任確認著,居委會主任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雖然他不敢確認乾哥的身份,但就那天帶了好幾百個彪形大漢以及把常務副市長請來和市長於鵬偉對峙的派頭,估計不是凡人。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李小猛熱情的招呼道:「哎呀大媽,您怎麼不早說啊,差點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有您在這兒我們的工作就好做多了……」
「呵呵,李先生啊,這你可一點都沒說錯,小蘭他娘在咱們棚戶區這塊可是有很高的威望和號召力的……」居委會主任笑著點頭贊同道,他可是知道趙蘭老媽的厲害的,前一陣子,因為拆遷的事兒自己差點沒被她折騰死,這回好了,要折騰也折騰你女婿去吧。
被居委會主任這麼一調侃,趙蘭的老媽還真有點不好意思,都是鄉里鄉親的,尷尬的笑道:「行了主任,都過去的事兒了,你還提幹嘛,還記老大姐的仇咋的……」
「哎呦,這我可不敢可不敢……要不回頭你再帶著大家衝擊居委會,我可招架不住……哈哈……」居委會主任趕緊笑著擺手道,引得忠義仁的工作人員一陣竊笑,一個個心想,這乾哥的老丈母娘就是給力,就是不知道小嫂子長什麼樣,是不是也像她媽這般火辣,把乾哥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一陣玩笑過後,趙蘭的老媽才想起正事兒,拉著李小猛的手小聲詢問道:「小伙子,你跟大媽說實話,俺們棚戶區改造的事兒真的讓小王攬了?」
「這還能有假,老總不下命令,我們也不能來啊,已經簽完合同了,棚戶區的改造拆遷工程由我們公司全權負責。」李小猛耐心的解釋道,不明白乾哥的丈母娘到底想幹什麼。
「哎呀,這個傻小子,別人都躲著走,他怎麼還搶著摻和呢,這可是一汪渾水,沾了髒身,出力不討好的活……」趙蘭的老媽聽後歎息抱怨道,拆遷的事兒其實也不能片面的歸罪於強拆,有的釘子戶就是慾求不滿,死磕著。
李小猛當然明白老人擔心什麼,微微一笑安慰道:「您就放心吧大媽,我們不欺負別人,別人也別想欺負我們,這點我們董事長心裡清楚……」姥姥個熊的,也不看忠義堂的老本行是幹什麼的,媽了個比的,誰要是敢玩陰的,玩不死他那就不叫玩!
「哎……但願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趙蘭的老媽唉聲歎氣道,她是真不想讓女婿摻和進來,尤其中間還有自己,弄不好可是要讓別人戳脊樑骨的。
「這樣大媽,咱家裡說去……」李小猛提議道,然後轉身對身後的工作人員安排道:「各自以小組為單位都忙活去吧,拆遷戶的要求一定都要記清楚了,而且要逐一的登記在案,爭取不留下死角……」
所有的調研人員都認真的點了點頭四人一組各自忙活各自的去了,而李小猛和一個忠義堂隊員以及居委會主任跟著趙蘭的老媽往趙蘭的家走去。
每個小組都盡最大可能做到了講禮貌和微笑服務,進門之前先敲門,得到拆遷戶的應允之後才進入,進入之後由小組長先自報家門:「您好大哥,我們是忠義仁公司的調研人員,我是組長,這是我們的工作證和工作編號,如果您有什麼覺得不滿意的地方,可是和我們的領導投訴,這是投訴電話……」說著摘下脖子上掛著的工作牌給戶主查看。
「你們想調查什麼啊……」戶主查看了一下工作牌,上面果真登著照片和工號,下面還有投訴電話,被忽悠習慣了,也沒多在意,冷冷的問道,現在就是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相信萬惡的資本家會為他們著想。
不過調查組仍舊面不改色微笑的服務著:「是這樣的大哥,我們就是瞭解一些基本情況,比如說,你們的理想賠償價位是多少以及你們有什麼難處都可以提出來,我們會盡最大可能滿足你們的需求……」
「呵呵,理想的賠償價位,那我們當然是希望越高越好了,誰不知道錢是好東西啊……」拆遷戶開玩笑道,他們以為這不過是走走過場,但看著工作人員認真的記著,又不像是開玩笑,漸漸的認真了起來。
組長微笑著表示理解道:「那當然了,大家這房子都是老房子,祖祖輩輩住了多少代了,誰也不想搬,認為多少合適都沒關係,咱們商量著來,要是實在達不成協議我們不勉強……」
中年男人貌似被說動了,被調查組良好的態度打動了,尤其是調查組連坐都沒地兒坐,蹲在那兒記錄著,也有點過意不去了,於是招呼道:「來吧,到屋裡說……」邊招呼著邊讓正給孩子做飯的老婆倒水。
「俺們也不瞞你們,都是平頭老百姓,咱不是不講理的人,就這房子也不是什麼寶貝兒疙瘩,也別給多少,每平米補個三千塊我已經很滿足了……」中年男人坐下拿起煙讓了讓,被調查組的人婉拒了,自己掏出一支點燃吸了一口回道。
「那關於補房子的事兒呢,您希望怎麼個補法?」忠義堂隊員繼續詢問道,每個組裡記錄員低著頭一句不落的認真的記著。
這時端著茶杯上來的中年女人插話道:「按照俺的住房面積補就行,可別弄那些豆腐渣工程糊弄俺,俺就燒高香了……」說著招呼道:「來……你們喝茶……」
「俺媳婦說的是,你們光說給俺們蓋房子,總得有個期限吧,俺聽說有的拆遷公司許諾的安置房,一建就是五六年,現在那些人還在外面租房子住,這不是坑人嘛……」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贊同道。
「呵呵,這您放心大哥,您說的這些我們都記下了,回公司我們會和我們領導匯報的,到時候這些都會寫在協議上,保證按合同辦事……」調查組的人微笑著接過中年女人遞過來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回道。
就這樣經過一天的奮戰,二十個工作組終於將棚戶區近二百戶居民的情況大致摸清楚了,中午的時候趙蘭的老媽留他們吃飯李小猛笑著推辭了,而是從快餐店叫了快餐,直到傍晚的時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打道回府。
夜幕降臨,霓虹燈閃爍著光輝,展現著國際大都市的繁華,此時SH的一家賭場裡,生意正紅火,賭桌旁擠滿了人熙熙攘攘著,但辦公室裡卻氣氛卻沒那麼輕鬆,金豪庭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在SH的商界還是有一號的,他這麼一死不光銀行的賬爛了,就連他借的那七千萬也泡湯了。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吳天倚在大靠椅上詢問道,微閉著眼睛略顯疲憊,借給金胖子那七千萬的不是別人,正是他,他本來想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金豪庭就是再不濟也不會賴著他的七千萬的,再說了他也得有那個膽,沒想到狗日的金胖子沒用一天就破產了,而且自個兒還自殺了。
「老闆,我已經去金胖子家查過了,他家的那點值錢玩意早被法院查封了,就連他兒子在米國讀書的錢都沒有了,現在窩在家裡整天哭喪著臉……」保鏢有點心虛的回道,七千萬可不是個小數目,要就是這麼打水漂了,誰也吃不了這個啞巴虧。
「媽了個比,老子整天的在刀尖上跳舞,沒想到狗日的死之前還給老子擺了一道,他-媽的還留學,留個雞-巴!父債子還,回頭你告訴那小子,老子不管他用什麼辦法,七千萬一年一千萬,要不然老子讓他生不如死!」吳天破口大罵道,現在法院一插手,想順點東西都沒法順,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傳出去都被道上的人笑話,
保鏢俯首稱是,然後匯報道:「老闆,我已經審問過那個小白臉了,他說他爹是被海港的一個叫忠義仁公司的給搞垮的,他說讓咱去找他們要去……」
「狗日的屁話!咱憑什麼找人家要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是他老子欠咱錢,又不是人家,去了想找打還是咋的!」吳天罵道,心想小兔崽子倒挺會借刀殺人的。
「他……他說他老爹遺書上交代了……他死後一切債務向忠義仁公司索要,這是那老東西的遺書複印件……」保鏢說著把一張紙遞給了吳天。
吳天接過了看了幾眼,上面確實寫著忠義仁公司,氣罵道:「媽了個比的,他以為他金胖子是天王老子怎麼的,臨死還弄這麼一出!」盯著複印件看了一會兒突然吩咐道:「你馬上查查海港忠義仁公司是個什麼背景……」
「我已經查過了老闆,是一家有黑道背景的公司,規模不小,公司背後的力量是海港忠義堂,是海港最大的幫派,勢頭很猛,不是善茬……」保鏢一五一十的回答道,身為保鏢老闆想不到的一定要想到,老闆能想到的一定要提前想到。
「海港?海港是屬於東山省吧?」吳天貌似想起了什麼,突然嘴角上揚玩弄著手裡的極品軍刺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