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哥真是無語了,典型的重男輕女受封建主義殘餘毒害的思想,歎了口氣:「二叔,難道女兒就不能孝順你和二嬸了嗎?你看現在村裡四五個兒子的也有,不照樣老了沒人問吃不上飯!這都是什麼年代了,你怎麼還有這種想法呢!」
「你別給我整那些沒用的小天,你愛咋想咋想,反正兒子我是要定了!」中年漢子油鹽不進的冷聲回道。
乾哥見軟的不吃,「砰」的一聲拍了下跟前的辦公桌身子一下子站起來怒喝道:「你想幹嘛你?!啊?!這是村委會!不是你家,你以為你想幹什麼幹什麼啊?!現在都超生了,信不信計生辦的過兩天就來找你!」
中年漢子沒想到乾哥竟然會朝他吹鼻子瞪眼睛,頓時打了個冷顫,冷眼和乾哥相對不說什麼話,一直蹲在地上小聲哽咽著的婦女見狀趕緊起來拉著自己男人給乾哥賠不是道:「王主任,俺錯了,俺錯了,他就這脾氣,你別和他一般見識,啊……」
「不是我說你們兩口子,你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把三個女娃養好了,讓她們健康長大成人都有出息比什麼都強!我把醜話說在前面二叔二嬸,既然我當了這個村主任我就不怕你們不待見,你們要是再生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乾哥冷聲訓斥道,一個個都是榆木腦袋,有了兒子那三個女兒咋辦,現在鄉下的留守兒童出的問題還少啊,說什麼也不能讓悲劇在自己的村子裡重演。
「俺懂,俺懂大侄子……」中年婦女面帶微笑的口頭應承著。
「你懂什麼你懂!給我回家!」中年漢子根本沒把乾哥的話放在心裡,把對乾哥的不滿發洩在了老婆身上,冷哼一聲拽著她走出了村委大院,乾哥看著渾身不服氣的背影,無奈的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他娘的不是沒事兒找罪受嘛,這個村長比市長還難當。
夜幕漸漸的降臨,隨著這夜色,思明島上勞作了一天的原住民們都在忙活著做晚飯,炊煙裊裊,傳來陣陣飯香,小眼睛早就醒了,和禿頭一起裝作一副和善的模樣在島上溜躂著,但看到島上那些茂盛的樹木和珍稀的礦藏的時候,兩眼發出貪婪的綠光,巴不得現在就那把AK47把島上的人全部突突了。
「二哥,這回咱發了,這裡人都是他娘的傻子嗎難道,放著這麼多好東西不用,還種地幹活!」禿頭看著那些泛著光澤的礦石轉臉瞥了一眼累扛著鋤頭累的要死的原住民鄙夷道。
小眼睛冷笑一聲:「你小子懂個毛啊你,他們和咱們不是生活在一個時代的,這麼給你說吧,這些金礦石和鐵礦石在他們眼裡和土疙瘩一樣,一文不值!」
「嘿嘿,這群土老帽!」禿頭聽完軍師的話淫邪的一笑,似乎想到了美好的明天,佔領了小島,再也不用東躲西藏著米國和其他國家打擊海盜的軍艦了,到那時候讓這些土老帽給自己幹活,自己當個奴隸主,想幹嘛幹嘛,多逍遙自在啊!
小眼睛哧溜一轉就知道禿頭正想美事呢,小聲命令道:「行了,甭他媽的做美夢了,趕緊再察看察看,把地形搞清楚了日後咱好行動……」說完後倆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阿離的爺爺回屋一看倆黑鬼已經不在了,愣了幾秒鐘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於是趕緊派人把寨子裡青年軍領袖叫了過來。
「什麼事兒啊老族長?」只見一個壯小伙赤著膀子小跑著來到了小草屋看著坐在籐椅上的老族長疑問道。
「阿華,咱們思明島恐怕要有難了……」老族長吸了口旱煙慢吞吞的回道,表情淡然自若,毫無半點緊張的神色。
阿華一聽,著急追問道:「啊?!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老族長?」
「上午來的那兩個黑人不正常,我給他把過脈了,他根本就沒溺水,而且水性還好的很,他身上有濃濃的殺氣,這是一種不祥之兆。」老族長一邊吸著旱煙一邊娓娓道來。
「不會吧,那兩人雖然長得黑了點,但看著挺和善的啊,你不會搞錯了吧老族長?」阿華疑惑道,他下午還和兩人碰面了呢,恭恭敬敬的,哪裡像壞人。
老族長苦笑了一聲:「我都瞧了大半輩子病了,還從來沒瞧錯過呢!阿虎,你記住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那倆人現在已經探測完島上的情況溜走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老族長?我馬上把寨子裡的人集合起來查找那倆人的行蹤……」阿華現在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正色道。
「別找了,從明天開始讓村裡人的都注意著海面上的動靜,你派兩個人專門負責,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老族長眼睛炯炯有神的擺了擺手命令道,阿華接了命令就離開了,老族長靜靜的坐在那兒,手裡攥著三十公分長的旱煙袋。
果然不出老族長所料,趁著夜色,那艘快艇慢吞吞的來到了小島背部一個約好的地方,將小眼睛和禿頭接上了船,慢慢駛離了小島,返回了他們的海盜基地窩點。
「怎麼樣軍師?」小眼睛和禿頭一下船,那名黃毛老大就迫不及待的詢問道,他也被這鳥不拉屎的藏身之地憋屈壞了。
「老大,你是不知道……」還沒等小眼睛開口呢,禿頭就迫不及待的開口炫耀道,但剛說了半句就被小眼睛瞪得不敢再說了,嘿嘿一笑賠不是道:「嘿嘿,你說,你說二哥……」
「是這樣的老大,這座小島約莫八十平方公里,小島上的樹木和礦產資源極其豐富,如果我看的不錯的話還有金礦,島上是一群原住民,大約五六百人,說著稀里嘩啦的鳥語,咱也聽不懂,不過他們連火器都沒有,就咱這裝備,兩個小時拿下來沒問題。」小眼睛眼裡冒光的匯報道,專業人士就是專業人士,比禿頭那傻大個強多了。
「好!哈哈,那咱以後也宣佈成立個國家,省得擔驚受怕的,看誰還敢轟咱!」黃毛老大聽完興奮的大笑著回道,眾海盜聽了這話也是群情激奮,就等著動手攻打思明島了,為了慶祝都這一好消息,咋呼簇擁著黃毛老大吃肉喝酒去了。
平原市第一人民醫院,當乾哥開車來到病房的時候,乾哥的老媽和三女已經在屋裡有說有笑的了,只見老媽正給老爹餵飯,三女陪在旁邊拉著家常,其樂融融。
「我來吧媽,你歇著……」乾哥來到老媽身邊接過她手裡的碗和湯勺微笑道,舀起一湯勺雞湯吹了吹餵進了老爸的嘴裡,轉身時才發現老媽身上竟然穿著一件卡其色的外套,時尚了許多。
乾哥的老媽見老伴和兒子都盯著自己看,有點不好意思的道:「你看,我說不買吧,幾個丫頭非要給我買,我都是個老婆子穿這麼好幹嘛啊!就這一個褂子好幾百呢!」
「呵呵,挺好看的,不貴……」乾哥微笑著說道,就老媽身上那款kappa頂級休閒外套,少說也得一兩千,這三個丫頭還挺會辦事兒的,說著和三女對視了一眼,她們告訴未來的婆婆幾百她都心疼了一下午,要是告訴她幾千的話,就是說破了嘴恐怕她也不要。
聽到兒子的誇獎,乾哥的老媽有點抹不開面,其實她覺得也挺好看的,就是忒貴了,於是看著老伴問道:「你說呢老頭子?」
「年紀都這麼大了還穿這麼好看幹什麼,難不成燒鍋做飯餵豬拾掇家務的時候你捨得穿,沒咱家的粗布衣裳實用……」乾哥的老爹喝了口兒子送到嘴邊的雞湯撇了撇嘴破了頭冷水。
「你個老頭子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整天就知道餵豬做飯,我跟你這一輩子是受了苦了!」乾哥的老媽白了老伴一眼嗔道,說完想了想也是那麼個理自言自語道:「說的也是,平時也沒法穿啊,得,等著小天結婚時穿總行了吧!」
乾哥手裡端著的碗差點沒摔了,怎麼老媽什麼事兒都能聯想到那方面上來啊,見乾哥一臉的苦-逼相,三女竊喜著,捂著小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想起今天上午王老二夫婦的事兒,乾哥一邊給老爹喂湯一邊打聽道:「對了媽,咱村裡那王二叔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都快四十的人還打老婆。」
「你說王老二啊,嗨,誰知道呢,他大女兒小花都快十六了,聽說過了年初中畢業就不讓上學了,說是叫出去打工賺錢去,我聽說小花那孩子成績還挺好的,哎……」一提起王老二乾哥的老媽唉聲歎氣道。
「為什麼啊媽?孩子成績好怎麼不讓繼續上啊?」乾哥疑惑道,三女一聽也有了興趣,停止了嬉鬧,靜靜的聽著。
「還能因為什麼,他都三個女娃了還沒有個兒,發誓非得生個男娃,養都養不起了,還上什麼學!」躺在病床上的老爺子氣呼呼的插嘴道,乾哥趕緊拿紙巾給他擦了擦嘴。
乾哥聽後點了點頭,自己猜也是這麼回事,既然弄明白怎麼回事就好辦了,老媽見兒子若有所思的模樣趕緊叮囑道:「小天,你聽媽的,這事兒你可別管啊,你管不了!」鄉下那可是本生兒子當成天大的事兒,誰要是壞了人家這事兒,人家可是要拚命的,她可不想讓兒子去趟這汪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