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個被稱作姜哥的小混混頭目手懸在半空中不停的顫抖著,眼巴巴的看著乾哥,不知道該說什麼,滿頭都是冷汗,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往事。
「姜哥,就是這狗日的,干他不?」胳膊被乾哥卸了的小混混還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呢,在那兒請示著,左手拎著棒球棍耷拉在地上,就等著乾哥被打的哭爹喊娘的時候上去砸斷乾哥的胳膊報仇雪恨了。
姜哥沒有答話,也可能是根本就沒聽見,因為他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乾哥身上,他想求饒,但是又不知道乾哥的名號,只知道曾經乾哥在海港科技大學集訓的時候穿著迷彩服,以為乾哥是軍人呢,絞盡了腦汁,才怯懦道:「兵……兵哥,我錯了,我不知道原來是您大駕光臨,那小子狗眼不識泰山,您打得好打得妙,要不我幫您把他那條胳膊再卸了?」
「回答我的問題!」乾哥沒有理會如哈巴狗一般討好自己的姜哥,狠狠的瞪了丫的一眼。
「哥,你要相信我,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就再也沒去過海港科技大學,你看中的妞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碰啊!」姜哥突然哭哭啼啼的解釋道,上次在海港科技大學,陳虎的那一記鞭腳差點把他給廢了,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才有點起色,他可不想得罪這些煞神了。
乾哥真有點不耐煩了,說了半天竟噴些驢唇不對馬嘴的屁話,絲毫沒有正面回答自己問題的誠意,於是乾哥幾步衝到狗日的跟前甩了個大嘴巴子,「老子問你的傢伙還中用嗎?!你聽不懂人話還是咋的?!」
這所謂的姜哥,不是別人,正是以前乾哥帶著忠義堂特訓隊在海港大學集訓的時候,遇到的那二貨惡少姜武涯,當時正欺負何潔呢,被陳虎一腳踹暈了過去,自稱是孫大蝦的侄子,孫大蝦都被自己滅了狗日的了,他倒得瑟起來了,真他娘的操蛋!
「哎呦……還……還湊合著用吧……」乾哥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之後,姜武涯終於找對方向了,邊說著邊下意識的把手護在了襠部。
乾哥的目光順著姜武涯的手移到了他的襠部,猶如看到了自己的獵物一般,嘖嘖有聲的自責道:「哎,看來是上次沒有伺候好它啊,竟然還能活蹦亂跳的,今天正好順手收拾收拾吧!」
「操!馬了個壁的,竟然敢打姜哥,不想活了是嗎?!快點把姜哥鬆開!」當乾哥和姜武涯正就他的「小弟弟」進行深入交流的時候,姜武涯帶來的那幾個馬仔咋咋呼呼拎著棒球棍把乾哥圍了起來。
乾哥鄙夷的打量了一番姜武涯的這三個小弟,和剛才被打的那二貨一個慫樣,頭髮染的和黃毛雞似的,瘦削的小肩膀上刺龍畫虎吻了兩條乾巴巴的帶魚,就那小身板,乾哥一手一個就能拎起來扔出二里地,「喲,姜哥,看來的你的小弟挺關心你的啊,但就是不知道他們關心不關心你的『小弟』了!」乾哥說著灼熱的目光惡狠狠的盯著姜武涯已經被嚇蔫了的「小弟」。
「都……都他娘的給我把棍子扔下……這是我……我大哥……誰要是敢再兩句,我廢了他!」姜武涯現在連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是知道乾哥的厲害的,那傢伙是說上就上,絕對是心狠手辣的角兒,要不然他二叔孫大蝦也不會被弄死,而且死完警察連搭理都不帶搭理的,直接拉火化場給燒成灰了,自己可不想重蹈他那傻13二叔的覆轍。
那三名馬仔真的被平時耀武揚威的老大搞迷糊了,但也不敢反抗,於是都老老實實的把棒球棍扔在了地上,只剩下被乾哥打斷了胳膊的二貨還傻了吧唧的拎著棒球棍,被姜武涯一個駭人的眼神瞪過去,手一哆嗦,啪嘎一聲棒球棍掉在了水泥硬化地面上。
「哥……爺爺,您就饒了我吧,我……我給您跪下了……」姜武涯滿頭冷汗哭爹喊娘的求饒著,弄得圍觀的群眾都看不懂了,在那兒你一句我一句小聲的猜疑著,這些小混混平時一個個咋咋呼呼殺七個宰八個的,咋的今天這麼慫了呢!難不成那小矮個真是道上的人物?
「把手拿開!」乾哥見姜武涯那小子就像是捂著傳家寶似的的捂著襠部,突然想玩玩這小13崽子,要是自己沒記錯的話,以前在海港科技大學這狗東西沒少糟蹋女孩,本以為陳虎那一腳下去之後,玩意早被廢了呢,沒想到狗日的生命力還真挺頑強,貌似還真煥發第二春了。
「哥……您……您就給我一條活路吧,嗚嗚……」姜武涯看著乾哥臉上那壞笑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兒,不光沒有把手拿開,反倒捂得更緊了,哭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悲痛欲絕」啊。
看來這傻13真是被陳虎上次那一腳給踢破膽(蛋)了,瞅他嚇得那樣,就像是乾哥要殺了他似的,「你他娘的這話什麼意思?!我只是讓你把手拿開,又沒說要閹了你,不聽話是不?!是不?!啊!?啊?!」乾哥抬手劈頭蓋臉連抽了五六巴掌。
「哎呦……我拿……我拿……別打了……別打了……嗚嗚……」就姜武涯那二貨怎麼能受得了乾哥這「連環抽」呢,連驚帶嚇趕緊鬆開手捂著臉哭嚎著求饒著。
他的那三個小弟,此時終於知道他們姜哥為什麼怵這個小矮個了,奶奶的熊,也忒狠了吧,二話沒說,上來就把他們老大的臉打成豬頭了,鼻孔和嘴角牙縫不停的往外流血,那模樣甚是駭人,半夜出去,膽小的估計能被嚇趴下,因此三人都顫抖著腿部站在那兒跑也不是看也不是。
「媽了個13的,不聽話的東西!要是剛才鬆手還要挨打?!」乾哥看著那腫的和發麵團似的豬臉就想去蹂躪,於是伸手狠狠的捏了捏自己的傑作教訓著。
「哎呦……哥……哥,我錯了,我錯了……哎呦……」那腮幫子被乾哥這一捏就好比傷口上撒了把鹽似的,鑽心的疼,傳來了一陣殺豬似的哀嚎,甚是陰森淒慘,嚇得圍觀的父母趕緊摀住了孩子的眼。
「怎麼的?很疼是不?」乾哥「關心」的冷笑道,姜武涯那二貨還真配合的點了點頭,以為乾哥要放了他呢,本來絕望的小眼裡恢復了幾分活力。
「那讓你下面的小頭替上面的大頭分擔一下怎麼樣?我看你剛才保護的那麼好,一定是養好了,變堅強了……」乾哥見那傻13上套了,陰笑著瞥了瞥他的小二哥。
「不……不,不疼,上邊一點都不疼,一點都不疼大哥,你還是打上面,打上面……」姜武涯此時才剛反應過來,腸子都快悔青了,小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要知道上次陳虎的那一記撩陰腳,讓他足足在在病床上躺了上個月,萬幸的是玩意還管用,要是在經過一次重創的話,恐怕就是華佗在世也回天乏術了。
「靠!你小子也不傻啊,上次那回教訓不深刻咋的?!」乾哥罵著又是一陣大嘴巴子,抽的他連嘴都張不開了。
姜武涯現在連殺了招惹乾哥的那小黃毛的心都有了,哭哭啼啼的求饒著「大爺……饒……饒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也想饒了你啊,可惜你那不長眼的小弟掃了老子今天的興,你說這精神損失費怎麼算?」乾哥抬手拍了拍跪在自己面前老老實實嚇得面色蒼白的孫子微笑著說道。
姜武涯趕緊建議道:「哥……要不……要不再把那小子的腿也卸了?我保證他半個『不』字都不敢說!」
乾哥抬手就是一巴掌,「去你-媽了個13的,你以為老子是殺豬的啊,一會兒卸前蹄一會兒卸後腿的!你以為他的胳膊值多少錢啊?瘦的和個猴子似的,就是大卸八塊也賣不了三瓜倆棗!」
「那……你您……您想要多少啊?」
「操!聽你這話怎麼像是我在訛你啊?是你賠我的精神損失費,不是我要!懂不?!懂不?!」乾哥甩手又是倆人肉燒餅朝姜武涯餵了過去。
「我懂,我懂……您看一萬怎麼樣?」姜武涯那頭點的就和小雞啄米似的,甭提多聽話乖巧了。
「啪~」乾哥也沒有回答,只是用肢體動作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兩萬?」
丫的還沒說完呢,又是「啪」的一聲。
「嗚嗚……五萬?」被連抽了十來個大嘴巴子,姜武涯終於出血了,咬了咬牙嗚咽著詢問道。
「多嗎?」
「啊?不多,不多……」此時的姜武涯哪還敢說半個「多」字啊,只要他一張口那換來的就是大嘴巴子,他是被打怕了。
「好,既然不多,那就六萬吧,五聽著不如六吉利!我一會兒還要陪孩子玩會兒,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把錢給我送過來,過期不候,要是湊不齊錢或者不來的話,那你就去找你二叔聊天去吧!」乾哥點頭冷笑道,姥姥的,老子玩不死你就不叫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