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小子可不得了,當初在巨野打趙四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日後一定會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因為這小子夠狠,夠義氣,所以我才問你要了他管教管教……」李虎山聽完乾哥的感慨點了點頭回憶道,他早就看出來了,二狗那小子將來一定是個將才,唯一的一點就是小子身上殺氣太重,怨氣沖腦,應該和他小時候的悲慘遭遇有關。
「呵呵,瞧見了吧虎山,咱覺著咱還挺年輕呢,但是這些後生們一茬一茬就像雨後春筍一般異軍突起,可能咱還能撐個十年二十年,但是以後呢,江山還不是這群小子的,等他出來之後好好管教,以後是棵好苗子!」乾哥微微一笑叮囑道。
「是!乾哥,我記住了,你放心吧,再過個四五年我一定讓你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二狗!」李虎山一聽自信的保證道。
「哈哈,好,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無論是一個國家還是一個團體,最重要的是人,要是沒有了人那什麼都完了,咱忠義堂也是如此,講究的是薪火相傳,所以一定不要忽略了新人的培養!」乾哥意味深長的說道,邊說著邊走出了監房。
李虎山聽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隨著乾哥一起走到了監獄的大院,而馬剛的助理和看守所的所長兩人正有說有笑的在那兒閒聊著等著乾哥他們出來,一看乾哥和李虎山出來了,趕緊迎了上去:「怎麼樣王先生?談的還順利吧?」
「呵呵,還好,已經談完了,謝了……」乾哥微笑著說道,然後朝馬剛的助理和看守所所長點頭示意。
和馬剛的助理已經看守所的所長閒談了幾句之後乾哥就告辭了,本來看守所的所長還想設宴招待乾哥他們的,其實乾哥能看的出來,說是設宴招待,不過是想和馬剛的助理套套近乎,自己還是別摻和他們那些事兒,於是帶著李虎山先行離開了,既然事情辦完了,乾哥才懶得和這些官老爺一起吃吃喝喝。
「陳助理,剛才那位王先生到底是什麼來頭啊,還要你親自陪著?」待乾哥和李虎山走了之後,那看守所的所長疑惑的問道。
「這個人來頭可大了去了,但具體什麼來頭我還真搞不清楚,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知道當初臭名昭著的李大頭吧,就是他端掉的,而且還是市委張書記親自點的將,讓馬局長全力配合他,馬局長管他叫王先生……」陳助理一邊接過看守所所長遞過來的煙一邊小聲訴說道,就像是什麼機密似的。
「奧……來頭這麼大啊!我說呢,來看個犯人探個監還要讓你陳大助理親自陪著……」看守所所長若有所思恍然大悟的說道。
「哎,這人可不簡單,要不然市委張書記也不會那麼重視,今天本來馬局長要親自來的,但是他還有個會耽擱了,所以才派我來……」陳助理和看守所所長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上了警車出了監獄的門,一頓酒席估計是少不了了。
「乾哥,剛才一看那個看守所的所長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娘的,賊頭鼠眼的,怎麼當的所長,我看他應該關在號子裡才對!」李虎山一邊開著車一邊憤憤不平的對坐在副駕駛的乾哥說道。
「呵呵,管那麼多幹嘛,只要他別招惹咱咱就把他當個屁放了,他甚至連個屁都如!」乾哥冷笑一聲說道,他早就看出來那個看守所所長不是個好東西了,但是這些個官老爺哪有幾個沒有油水的,只要不招惹到自己,乾哥才懶得去管那些閒事呢!乾哥不是活雷鋒,能保證自己身邊的人不被欺負,不受傷害就不錯了。
「是!乾哥,我明白了,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就是這個道理吧?」李虎山點頭稱是道。
「哈哈,你小子也開竅了,不錯,不錯,連孟子的這句話都能熟練運用了!」乾哥一聽大笑著讚賞道。
「嘿嘿……這不是前兩天閒的沒事看電視裡一個什麼《百家講壇》的學來的嘛……對了,乾哥,咱現在幹什麼去?」被乾哥誇了一番,李虎山有點不好意思抬起左手的撓了撓頭,邊開車邊問道。
「去張叔家去看看吧,張叔在海港,這兒就剩她們娘倆,也不容易,哎,過一陣子該把張叔調回來了,家裡沒有個老爺們還是不行啊……」乾哥歎了口氣止住了笑聲說道。
「你放心吧乾哥,沒事,自從那晚發生了那事兒之後咱忠義堂兩個兄弟每天都二十四小時輪班監護著嫂子和小秀,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李虎山寬慰道,說著調轉了車頭往張大彪家駛去。
「哎,目前也就只能這樣了,咱在平原的地位要迅速穩固下來,那樣我才能把張叔調過來,一個男人拋妻棄子的出門在外就是賺多少錢都沒用,那顆心一直呆在家裡呢!」乾哥感慨道,然後不再說話,頭倚在座椅後面瞇上了眼。
李虎山本來還想再勸勸的,但看乾哥閉上了眼也不再多說什麼,一心一意的開著車往郊區駛去,半個小時後車停在了張大彪的門前,李虎山剛想叫醒乾哥呢,乾哥突然睜開了眼道:「行了,既然到了那咱就下去吧……」說著率先打開了車門。
下車後乾哥打量了一番,發現不遠處有一個人正有意無意的盯著這邊看,李虎山此時也發現了那人來到乾哥身邊匯報道:「乾哥,那人,就是咱忠義堂負責監護的……」
「嗯,我看出來了,走吧,咱進去吧……」乾哥點點頭說道,乾哥第一眼就看出來是自己手下的兵了,當初訓了三個月,要是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的話,那就別混了。
乾哥和李虎山兩人邊說著邊進了張大彪的家,此時張大彪的老婆正在屋裡做農活呢,見乾哥和李虎山來了,趕緊熱情的上去招呼道:「哎呀,嘯乾兄弟,虎山兄弟,你們倆咋來了也不說聲啊?」
「呵呵,嫂子,我這是給你賠不是來了,張叔被我叫到海港去了,就剩你和小秀在家,我沒能保護好你們娘倆,讓你們受委屈了……」乾哥微微一笑表達歉意道。
「看你說的嘯乾,每次都虧了你們這些小兄弟,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了,前幾天要不是二狗那娃子,小秀……小秀……」張大彪的老婆說著說著嗚嗚的哭了起來。
「嫂子,你別哭……別哭啊,現在咱不是沒事嘛,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一看張大彪的老婆提起那天的事兒嗚嗚的哭了起來,乾哥趕緊安慰道。
「哎……可憐二狗那娃子啊,為了我們家小秀都豁出命了,嘯乾,嫂子知道你本事大,你一定要救救二狗啊,剛十六七歲,還是個孩子,不能這麼毀了,要不然讓你張叔代他受罪……」張大彪的老婆歎息一聲哭訴道。
「呵呵,嫂子,你別哭了,這事兒可不能讓張叔知道,要不然他還不急壞了,你放心吧,二狗那小子沒什麼大事兒,我都去公安局打聽過了,過幾天就放出來了,咱那屬於正當防衛……」乾哥微微一笑趕緊勸道。
「真的啊?那就好……那就好,娃的一輩子可不能就這麼毀了,要不然我一輩子也睡不安生……」張大彪的老婆一聽二狗不要償命蹲大獄頓時感激的說道。
「還有一事兒嫂子,小秀還有半年就高考了,這可是她人生的大事兒,那事兒別告訴她,事兒過去了就過去了……」乾哥最後叮囑道,小秀那丫頭心地善良,沒見過這麼多陰暗面,那就不要再去玷污她了。
「我知道兄弟,事兒發生之後我一直沒告訴她,但學校裡都議論紛紛的,我估摸著她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回家還問我呢,但我沒告訴她,小秀這孩子懂事,不會有什麼事兒的,你們放心吧……」張大彪的老婆點了點頭訴說道。
「那行嫂子,既然這樣,我們就走了,有什麼事兒你就直接給虎山打電話,千萬別拖著,要不然我們沒法給張叔交代……」事兒辦完了之後乾哥起身告別道,李虎山也微笑著從馬扎上站了起來。
「吃了飯再走唄嘯乾虎山,你看你們倆也不常來……」
「呵呵,嫂子,我們那邊真的還有事兒,回頭得閒了一定來嘗嘗你的手藝,我們走了啊……」乾哥笑著婉拒道,然後走出了院門和李虎山一起上了路虎車。
「虎山,現在給我約那個吳總,我和他談談……」上了車之後李虎山剛開著車駛出了張大彪家所在的巷子上了公路,坐在副駕駛的乾哥就說道。
「是!乾哥!」李虎山有點搞不懂乾哥到底要做什麼了,但還是掏出手機撥通了吳常賢的電話,接通後微笑著說道:「呵呵,是吳總嗎?」
「呵呵,我是,原來是李總啊,怎麼,有事兒?」電話那邊的吳常賢微微一笑回答道,他早已把李虎山的手機號備註了,現在李虎山帶領的忠義堂可是平原市的地下霸主,他怎麼能小瞧。
「是這麼回事吳總,我大哥剛從海港趕過來,想約吳總見見面,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啊?」李虎山收住了笑聲說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