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對了金哥,我一會兒要帶我這位兄弟去把胳膊上的子彈取出來,要不你先歇著,我先過去……」乾哥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指著一直被小導遊扶著的李小猛說道。
「這事兒你找我啊,我都在這兒呆了半個月了,熟得很!你剛來到這兒人生地不熟的,眼雜……」阿金一聽拍著胸脯毛遂自薦道。
「好,那就聽你的,晚上咱再好好敘舊,一會兒先去把我兄弟的傷給治了,別感染了……」乾哥點了點頭回道,要說別的乾哥還有點懷疑,但就阿金這交際水平乾哥還是信得過的,熟人總比生人辦事方便。
「那咱走吧兄弟,正好在附近我認識一個醫生開了個私人小診所,咱現在就過去,讓他把子彈給取出來……」阿金一聽到乾哥同意了顯然很熱情,就像是東道主似的熱情的招呼著乾哥和李小猛他們下樓……
本來歐陽誠也要跟著去的,但被乾哥制止了,有阿金在乾哥相信不會出什麼事兒的,再說了出了什麼事兒自己也能解決的了,李小猛就是一隻手受傷了,上來兩個小混混也不再話下,小導遊想去乾哥沒說什麼,打死李小猛沒同意,他可不想她再出什麼事了,女人太招眼,漂亮的女人就更招眼了,現在是非常時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阿金帶著乾哥和李小猛一起三人有說有笑的下了樓,來到小旅館門口的時候,阿金顯然和小旅館的老闆娘很熟悉,熱情的打著招呼,還開玩笑讓其給乾哥他們打折,三人出了小旅館在髒亂的巷子裡左走右走拐了好幾拐來到了一個外面掛著一個牌子,牌子上寫著XX診所的字樣,阿金指了指說道:「就是這兒兄弟,咱進去吧,今天應該沒有多少病人……」
像這樣的私人小診所雖然說國家查得嚴,但也是有其生命力的,現在要價那麼貴,一般的老百姓哪看得起病啊,所以在繁華的都市中的城中村這種小診所非常受歡迎,尤其是對於那些外來務工的民工來說,感冒受點外傷什麼的,花點小錢打一針買點藥回去吃吃就行了,不用掛號排隊什麼的,而且效果也並不比那些大醫院差!
聽完阿金的話乾哥微微點了點頭,然後隨著阿金打開診所的推拉門走了進去,阿金走了進去之後對坐在辦公桌前穿著白大褂的一個中年男人打招呼道:「呵呵,江醫生……」
「喲……金哥,咋的,又被那幫混蛋打了?」阿金顯然是那被稱作江醫生的中年男人的常客了,一看到阿金來就關心的問道。
「什麼啊,我的一位兄弟受了點硬傷,請您給看看……」雖然診所裡除了兩個小護士之外沒什麼人,阿金還是小聲的說道。
聽完阿金的話,中年醫生戴著眼鏡仔細打量了一下站在阿金身後的乾哥和李小猛,當看到李小猛胳膊上的血漬和纏著的手絹的時候似乎明白了什麼,朝診所外打量了一番對阿金說道:「跟我到裡屋來吧……」說著起身交代了其中一名小護士一聲帶著另一名小護士進了裡屋。
乾哥從進了小診所的那一刻就把小診所打量了一番,排除了沒有任何危險之後才放鬆了警惕,就是有危險也不怕,槍就在乾哥腰裡呢,乾哥相信還沒人能困得住自己。
「那咱進去兄弟?」阿金轉身看著乾哥詢問道,直到乾哥微微點了點頭才帶著乾哥和李小猛一起往裡屋走去。
其實所謂的裡屋就是一個隔間,裡面是一個簡易的手術室,一張潔白的手術床擺在屋中間,當阿金乾哥進去的時候,那名中年醫生已經開始配藥了,而小護士也開始準備手術器具什麼的,中年醫生看了李小猛一眼指了指手術床說道:「躺在那上面吧,一會兒給你打麻藥……」
「呵呵,不用了醫生,直接來就行……」李小猛微微一笑說道。
「真的行?」中年醫生停下了手中的事兒疑惑的詢問道,而乾哥和阿金也疑惑的看著李小猛。
李小猛先是沖乾哥微微的點點頭,然後回答道:「沒問題,來就是了,我保證不出聲……」
中年醫生愣了愣,然後對小護士安排道:「把他的傷口清洗消毒一下,準備好手術器材,馬上進行手術……」
聽完中年醫生的話,待李小猛躺下之後,小護士拿著剪刀,酒精,棉棒過來給李小猛的傷口消毒,當拿著剪刀要把那被血浸紅了的手絹剪破的時候被歐陽誠制止了「護士小姐,麻煩你把它解下來吧,別剪破了……」
小護士疑惑的看了李小猛一眼,再嗅著那手絹上傳來的陣陣芳香,似乎明白了李小猛的意思,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替李小猛把手絹解了下來放到了手術盤裡,然後用鑷子夾著棉球蘸著酒精給傷口消毒。
乾哥沒想到李小猛還有這份細心,看來這小子早被小導遊給俘虜了,於是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替李小猛把手絹裝進了李小猛的衣兜裡。
小診所的醫生和護士顯然很專業,沒有什麼大驚小怪,在乾哥和阿金的注視下沒用多長時間就把一顆黃橙橙的子彈頭給取了出來,然後上藥止血包紮一道程序下來,滿頭都是汗,護士很專業的用紙巾一會兒給李小猛擦汗一會兒給醫生擦汗。
一個小時後包紮完畢,熄滅了手術聚光燈,小護士剛想去扶李小猛呢,李小猛自己站了起來,他確實沒有食言,整個手術過程硬是咬著牙一聲沒哼,連拿慣了手術刀的醫生看著都替他疼,做完手術之後摘下口罩讚賞佩服的說道:「真是個爺們啊!」
「呵呵,謝了江醫生,這是手術費,您拿著……」乾哥說著拿出了一沓鈔票遞給了那名中年醫生。
「不……不,這太多了,金哥介紹來的,我要點醫藥費就行了……」中年醫生一看那厚厚的一沓紅版鈔票,隨手從裡面抽出了五張對乾哥擺了擺手說道。
「呵呵,你不用客氣醫生,這是你應得的,金哥……」乾哥說著把剩下的錢遞給了阿金,然後扶著李小猛一起走出了小診所,剩下的事兒交給阿金去解決。
「江醫生,收下吧,我這兄弟不差錢,他既然給你這錢就不會再收回去……」阿金把乾哥遞過來的錢放到中年醫生手裡說道。
「金哥,你來這兒有半個月吧,都挨了好幾次打了還沒要來欠款,有這麼硬的兄弟怎麼不讓他們幫忙呢,我告訴你,以我怎麼多年行醫的眼光來看,剛才那個壯漢是個狠角色,那個個頭矮的更是個硬茬子,都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那些個小流氓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江醫生也不再客氣,接過阿金遞過來的錢勸說道。
「呵呵,你不懂江醫生,這事兒要是讓他們知道了,恐怕就得鬧大了,總之我有辦法解決了,今天的事兒謝了,我先走了……」阿金聽了江醫生的話搖了搖頭,似乎有什麼苦處。
「哎,好吧,你自已多注意,再去要賬的時候多說點軟話,別和那群王八蛋橫……」江醫生看著阿金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歎息醫生勸道,阿金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拉開了推拉門走出了小診所。
江醫生見慣了這種事情了,一些黑心的老闆包工頭一旦民工出了什麼事兒不光不管還暴打一頓的多得是,但他還是頭一次見因為要賬被打了,而且還是被打了好幾次,看著門外阿金和乾哥他們遠去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把那一沓鈔票收了起來,繼續看辦公桌上的報紙。
「錢他收下了金哥?」乾哥看阿金臉色有點不正常,疑惑的詢問道。
「收下了……」阿金點了點頭。
「呵呵,那就好,那是他應得的……咱回去吧……」乾哥微微一笑說道,他看出了阿金有心事,但沒有說破。
在小旅館休息了一下午,到了晚上的時候阿金作為「東道主」執意要請客吃飯,由於陳虎和李小猛都受傷了沒有來,而燕姐和小導遊要照顧他們也沒來,所以乾哥只好帶著歐陽誠和那名沒受傷的忠義堂兄弟赴宴。本來阿金要在一個高檔酒店訂包間的,但被乾哥給制止了,一共四個人,還都是大老爺們,於是在大排檔找了個攤位。
「來乾哥,這一杯我敬大家,歡迎大家從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回到了祖國的懷抱……」阿金端起一杯酒站起來對乾哥歐陽誠他們說道。
「哈哈,坐下,坐下阿金,都沒有外人,大家都是兄弟,來,咱乾一杯……」乾哥大笑著擺了擺手讓阿金坐下大笑著說道,然後舉起酒杯和阿金歐陽誠還有那位忠義堂小兄弟一飲而盡。
「兄弟,我正要辦完事兒去海港找你去呢,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你了,我聽以前緬甸的朋友說被咱幹掉的蒙坤,也就是坤沙的弟弟坤海從墨西哥回來了,說是要替他大哥報仇,我怕找到你頭上……」幾杯酒下肚,阿金打開了話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