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總是帶著些許涼氣,就連曼谷這個處於熱帶的城市也不例外,晚上八點整,四人從面的中走了下來,腳踏平底北京老布鞋上著滌綸地攤西裝的的乾哥為首,一身西裝革履的歐陽誠緊隨其後,和來的時候相比唯獨少的是沒有帶公文包,李小猛和另一名全副武裝的忠義堂兄弟緊緊的護在乾哥和歐陽誠兩側。
這四人走在一塊,乾哥有點管家跑腿的性質在前面引路,大老闆歐陽誠緊隨其後,兩個保安護衛在周圍,這是外人的第一印象,但是誰也沒有察覺到乾哥眼裡的那種殺氣,那種駭人的殺氣會讓你覺得剛才的猜測是多麼的幼稚。
站在酒吧門口,拿著報話機兩個穿制服的泰國佬保安,平淡的看著這四個人,在他們眼中這四個人再平常不過了,他們整天就是接待這些人,於是倆人根本顧不得乾哥他們,兩人嘻嘻哈哈的各自點燃了一支煙開始吐雲吐霧起來。
乾哥鄙夷的對那兩個小保安笑了笑,那種笑容中摻雜著些許鬼魅,只不過那兩個傻13保安根本沒把乾哥這個矮個子看在眼裡罷了。乾哥毫不在意的帶著歐陽誠和李小猛三人進了酒吧,進入了一個嘈雜的歡樂場。
「乾哥,一會兒咱們來狠的還是來橫的?」跟在乾哥身後的歐陽誠裝作若無其事的和乾哥閒聊著。
「廢話!又狠又橫的!血債必須血還!快點走……」乾哥頭也不回的,冷冷說道。
歐陽誠似乎能感受到乾哥身上那種臨戰狀態的恐懼,潛意識裡打了一個寒戰對旁的李小猛和另一名忠義堂兄弟小聲交代道:「一會兒到了那兒給我狠狠的大,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聽了歐陽誠的話,李小猛和那名忠義堂隊員沒有答話,只是對視了一眼,堅定的點了點頭,緊緊的跟著走在前面的乾哥。
沒用多長時間乾哥就帶著歐陽誠他們來到了下午踩點的人妖幫的場子,她們現在正在搞什麼演練的事情貌似,圍觀的人依舊那麼犀利,現場十分火爆熱鬧,但就乾哥的觀察來看,大多數圍觀的觀眾都是慕名而來的遊客。
乾哥走在前面,雙手輕輕的在擁擠的人群中一撥前面就閃出一條道,甚至還沒等那些觀眾們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乾哥就已經閃到前面去了,留給他們一個迷惑的身影,可歐陽誠和李小猛他們就沒有這等水平了,只能拚命的往裡擠。
乾哥來到最前面,看著那些人妖搔首弄姿賣弄風騷的噁心表演,鄙夷的嘴邊冷笑一聲突然大喊一聲:「我說你們這些假娘們能不能表演點火辣的給大家看看,多少年了還是這一套,忽悠爺們呢!」
由於乾哥是用泰語說的,所以擠在人群中間的歐陽誠李小猛他們根本不知道乾哥到底說的什麼,但是他們清楚的一點是乾哥要動手了,於是使勁的撥開前面擋著他們的人往前擠,以防耽誤行動。
乾哥大叫完那一聲之後,整個大酒吧裡依然亂七八糟,尖叫聲,刺耳的音樂聲不絕於耳,而人妖幫的場子卻一小子靜了下來,在這個小範圍內靜得鴉雀無聲,正在賣弄風騷的那幾個假娘們傻了,觀眾也傻了。
「你罵假娘們誰呢?!」其中一個人妖等著乾哥惡狠狠的罵道,看那樣子彷彿馬上就要把乾哥吃了似的。
「操!我罵誰你他媽的難道還不知嗎?!」乾哥冷聲冷氣的不答繼續罵道,自己今天就是來找茬的,罵你又怎麼了!
「有本事你別跑臭小子!」那名人妖瞪著乾哥恐嚇道,她是看出來,這個人來者不善,十有八九是來找茬的,於是對自己身邊的一個人妖耳語了幾聲,隨後那個人妖聽後點了點頭往後台跑去。
「操!我跑了嗎?!快點把你們當家的叫出來,老子沒工夫和你一個小娘們在這兒掰嘰!」乾哥罵著從口袋裡掏出了根香煙啪的一聲點燃了之後吞雲吐霧起來,絲毫沒把那個人妖放在眼裡。
歐陽誠和李小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擠到了前面來,這傢伙,丫的看表演都沒有看著動作直播來的火熱,是個人都想拚命往前擠,也不怕他娘的濺了一身血!歐陽誠和李小猛糊里糊塗的聽著乾哥在那兒和那個泰國假娘們唧唧歪歪,雖然聽不懂,但是看著那個假娘們身子被氣得一顫一顫的樣子,知道這回要有好看戲了,因此身體都處於備戰的狀態,隨時準備出擊。
「你!啊……」和乾哥鬥嘴,就是用你們家泰語照樣把你收拾了,只見那名泰國人妖顫著身子指著乾哥,然後突然連穿著高跟鞋啪啪的衝了過來,還別說,雖然穿著高跟鞋,但那攻擊的姿勢還真像那麼回事。
只見那女人妖跑到距離乾哥還有三米的時候突然抬起她那八寸的高跟鞋尖尖的鞋跟咬著牙往乾哥的面門踢來,現場圍觀的觀眾頓時發出了一陣驚歎,心想,這回這個矮男人死定了,因為那高跟鞋跟馬上就要「破臉而入」了,可是乾哥依舊面帶冷笑,巋然不動,李小猛終於淡定不住了抬腿就要衝上去,但被站在身邊的歐陽誠給拽住了,還沒等李小猛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呢,只見乾哥突然手法犀利的抬起右手,連腳帶鞋抓住了那人妖的索命腿,往側面一掰,啪的一聲脆骨脫落的聲音響了起來,乾哥仍然沒有放過她,抬起右腳使勁往她的小腹處踹了以一腳,由於腳被乾哥拽著,所以她現在連被踹飛的希望都沒有,只見乾哥連續踹了三腳,直到那人妖嘴裡吐血,才冷哼一聲把她扔隨手一甩,啪的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那名人妖被乾哥打的可不輕,再加上那記重摔,躺在地上一邊吐著血一邊拚命的顫抖著她那條被乾哥廢了的右腿,而高跟鞋的那八寸的細長鞋跟,早已被乾哥從鞋跟拔起掰斷,連著一點皮耷拉在她那只廢腳上。
看到這陣勢,旁邊的幾名本來來勢洶洶的人妖沒有一個再敢衝上前來,看著乾哥那一臉的冷笑,身上的恐懼不寒而慄,乾哥根本沒把這幾個小娘們放在眼裡,淡然自若的來到那個被自己暴踹了一頓然後扔在地上的人妖,蹲下身子拿下嘴角里吸了一半的半截煙頭,吞雲吐霧的在人妖面前噴了口煙氣,冷聲問道:「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那人妖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痛苦的微微抖動頭作搖頭狀,恐懼的看著這個比惡魔還可怕的變態男,眼中除了恐懼還摻雜著幾絲痛恨。
「我他娘的問你話呢?!你沒長耳朵還是沒長嘴?!」乾哥呸了一聲把嘴裡的煙頭吐在了那人妖打扮精美的臉上捏著她的下巴大罵道。
「嗚嗚……」那人妖被乾哥折磨的根本說不出話來,痛苦的扭動著身體,雙手緊緊的捂著被乾哥踹的五臟六腑都快裂的小腹,雙眼滿是哀求的看著乾哥,貌似已經忘卻了剛才的仇恨,只求乾哥能饒了她。
「你他娘的也別裝可憐!告訴你老子是從來不打女人的,可是你們是女人嗎?你們就是一群假娘們!」乾哥鬆開了捏著她下巴的右手,拍了拍她白皙的臉蛋冷聲罵道。
那人妖想反駁什麼,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在那兒哼哼的直叫喚,乾哥看著這假娘們可憐兮兮的樣子毫無憐憫之意,冷冷的起身說道:「行了,你還欠我兄弟一條左胳膊,我把你左胳膊卸了,咱的事兒就算完了!」乾哥說著還沒等那人妖恐懼呢,就隨手抓過她白皙的胳膊,然後往側方一拉啪的一聲,胳膊呈非常不自然的狀態扭曲著,而那人妖直接瞪大了雙眼哀嚎一聲疼昏了過去……
乾哥隨即把那條耷拉著的胳膊往地上一扔,起身對另外幾個早已渾身顫抖淌著冷汗的人妖冷聲道:「她的事兒解決了,但你們的還沒完,不過你們放心,一個一個的來,我不會虧待誰的!」
聽完乾哥書說完這話,那幾名人妖看著乾哥駭人的眼神,幾乎同時下意識的去摀住她們的左胳膊退後了幾步。
這時,突然從後台衝出了一大幫拿著木棍的人妖,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比女人還妖艷的人妖,但是渾身散發著冷氣,只見她手裡的那根木棍上海沾著新鮮的血漬,乾哥用腦袋就能想出,那一定是昨晚她們暴打陳虎時候殘留的,於是冷冷的嘴角抽動了幾下……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打我的人?!」那名人妖頭目來到之後瞥了一眼已經被打昏死過去的那名人妖抬起沾血的木棍指著乾哥惡狠狠的喝問道。
「哼!為什麼?那可得問問你自己了!」乾哥冷哼一聲看著那假娘們不答反問道。
「有什麼事兒你說清楚!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還從來沒有人能從我人妖幫鬧了事站著走出去的呢!」那女頭目顯然還不知道乾哥的厲害,耍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