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辦嘯乾?」和乾哥一起往訓練場走著的胡德彪詢問道。
「咱忠義堂的兄弟從來就沒吃過虧,在海港沒有,在東山沒有,在華夏更沒有,難道到了泰國就得挨打?!哼,我還就不信了呢!」乾哥冷冷的說道。
「嗯,這頓打不能白挨!說什麼也得討個說法!但嘯乾你可要想好了,那可不比咱國內,一切都可要小心行事……」胡德彪點了點頭,然後提醒道。
「放心吧彪爺,我心裡有數,沒什麼大不了的!」乾哥冷冷的回答道,就他一個泰國想困住我華夏男兒,還得讓他們再修煉個幾千年!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訓練場前面的主席台上,此時除了在平原市值崗的李虎山那一隊隊員之外,剩下的所有兄弟都在訓練場待命,乾哥看著主席台底下近五百名忠義堂壯士沒有多囉嗦什麼,直接大聲喊道:「幾天把兄弟們集合在這兒沒什麼大事兒,也沒什麼任務,就是你們的虎哥在泰國被打成重傷了,正躺在病床上,所以你們作為他的兄弟必須站在這兒,而不是躺在床上做美夢!」
一聽到陳虎被打成重傷了,底下的忠義堂兄弟們都被震驚了,要知道陳虎是和燕姐一起度蜜月旅遊去了,怎麼能被打成重傷了呢,於是一個兩個七嘴八舌的大聲詢問著,震怒之聲不絕於耳:
「到底是誰打的虎哥?!滅了他們!」
「這個仇必須報!咱不能讓泰國佬瞧不起了!」
「對,他們打了虎哥,就是打了咱華夏人,這是國恥,必須雪恥!帶我去吧乾哥!」
「我也去!」
「我也去!」
沒用一分鐘下面就成了群體性的請命,只見一個個血性漢子們揮舞著拳頭,大聲叫喊著,頗有一種視死如歸的場面。
乾哥看著下面熱血沸騰的忠義堂兄弟,微微的點了點頭,但隨即抬起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一瞬間下面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吶喊和呼喚,聽著乾哥的下文。
「你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因為我們都是兄弟!你們的心意我替虎哥領了!」乾哥看著靜下來的四百多熱血漢子期盼的眼神大聲說道,說完之後用手一指站在前面的李小猛道:「小猛,這次任務由你們大隊配合執行!你從你們大隊裡面挑兩個兄弟,五分鐘後來到辦公室報到,我們馬上飛往泰國!」
「是!乾哥!保證完成任務!」一聽到自己可以跟著去執行任務,李小猛驚喜的抬手敬了個軍禮大聲回答道,隨後開始轉身挑人。而乾哥和胡德彪則下了主席台往辦公室走去。
「彪爺,這回我和誠哥走了之後,這個攤子可就又撂在你身上了,不過還好有白哥在,可以替你分擔……」乾哥一邊走一邊指了指白忠武對胡德彪說道。
「你放心的去就行了嘯乾,我們這兒沒事,記得把阿虎給我安安全全的帶回來!」胡德彪點了點頭回答道。
「兄弟,你不帶著我一起去啊?!」白忠武本來以為乾哥會帶著他一起去呢,沒想到乾哥卻把他留下來了,於是急切的問道。
「這又不是什麼難執行的任務,再說了你過幾天趕緊回家給老太太報個平安,要不然老太太還不得擔心死!」乾哥平靜的說道,雖然白忠武身手不錯,但處理這類事情畢竟沒有經驗,乾哥辦事必須考慮到一切因素。
「好吧,那你一定小心點……」白忠武知道自己勸不了乾哥,所以索性不再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叮囑道,前一陣子在廢棄的廠房裡他可是親身經歷了乾哥受傷的,一個人就是鐵打的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啊!
「明白!放心吧!」乾哥說著拍了拍白忠武的肩,然後對其微微一笑。
「乾哥!機票訂好了,五張,凌晨三點直飛曼谷的!」這時訂完機票的歐陽誠快步走過來向乾哥匯報道。
「好!準備準備咱馬上出發去機場!」乾哥聽完之後拿出手機一看時間都快一點了,於是把手機放入兜裡命令道。
「是!乾哥!」歐陽誠回答道。
一個小時後,海港國際機場的大廳前,兩輛豪華奧迪Q7一聲犀利的剎車聲後穩穩的停在了門口,五個人隨即打開車門下了車頭也不回的往候機大廳走去,多虧了是凌晨時分,要不然還真得招來圍觀。
這五個人簡直是三個派別,根本不可能摻和在一起的等級,乾哥穿著那件二十來塊錢地攤滌綸西裝,下身穿了一雙北京老布鞋,一副看大門的老大爺的打扮,也就是年齡不符合罷了,歐陽誠阿瑪尼的西裝,范思哲的襯衫,鱷魚皮鞋,提著黑色的公文包,整就是一個成功人士,剩下的李小猛和他挑來的那兩個特訓隊員,三人幾乎是一樣的打扮,墨綠色外衣,剃著犀利的平頭,甚至都能看出青色的頭皮,那駭人的目光裡滿是彪悍,一看就是狠角色,腳蹬黑色深筒高幫皮鞋,走起路來步步生風,典型的僱傭兵造型,這五人在機場大廳裡一走,即便是在凌晨,那稀少的等待乘機的乘客也都側目而視。
「你好小姐,麻煩你一下,我剛才電話預定的機票,五張凌晨三點去曼谷的!」來到服務台前歐陽誠和服務小姐交談了起來。
幾分鐘後搞定了機票之後也該登機了,幾人拿著登機牌依次登上了飛機,由於是這個點,而且是去泰國,所以整整一個機艙除了乾哥他們幾個根本就沒幾個人。
「留兩個人警戒,剩下的人休息,兩個小時後換班!」坐下沒多會兒,乾哥就放倒了座椅命令道,說完之後就把眼罩戴上開始休息,要打硬仗就得保證充足的精力,這是乾哥每次執行任務前必須遵守的原則。
既然呆在一個戰壕裡就沒有高下之分,因此歐陽誠和李小猛主動請纓執勤,讓那兩名忠義堂隊員先睡,那兩人剛上來還都不幹,自古以來哪有小弟睡覺,大哥執勤的呢,怎麼說也說不過去啊,但最後還是直接被歐陽誠用命令給壓下去了。
四個小時後,飛機平穩的落在了曼谷國際機場,乾哥他們一行五人除了歐陽誠手裡提著的公文包之外,沒帶任何行李,每個人都戴著拉風的墨鏡,走在曼谷的機場大廳裡,依舊是那麼顯眼,回頭率極高。
出了機場的大廳,乾哥他們沒有急著打車,而是來到機場裡的一家小飯館吃了頓泰國特色的早餐,吃完之後,乾哥掏出手機給燕姐打了個電話,詢問清楚了燕姐他們到底在哪家醫院之後,才出去打了輛出租車往哪家醫院駛去。
聽著乾哥熟練的和開出租的那個泰國佬流利的交流著,歐陽誠還好,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李小猛他們三個都快看傻了,心想,我靠,這乾哥也太牛了吧,怎麼連這鳥語都會啊!有時候不服都不行!
其實這些都是乾哥以前當特工的時候訓練的,所謂的特工並不是簡單的身手好就行了,而是必須保證你是個全才,尤其在語言方面,必須要有極高的天賦,因為一點小的紕漏可能就會導致任務失敗和丟掉性命,因此特工是天生的,而不是訓練出來的,沒有天賦的話就是怎麼訓練也只能是個蹩腳的殺手,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二十分鐘後出租車停在了一家醫院門前,乾哥拿出剛才在機場小飯館老闆娘那兒換來的外匯泰銖付了車費,隨即和歐陽誠他們四個下了車往醫院裡走去。
這期間歐陽誠還好,畢竟是哈佛的高材生,即便是不懂泰語也懂英文,不至於什麼都不懂,但李小猛和那兩名特訓隊員可真是和聾子差不多了,只能眼巴巴的跟著乾哥,進了醫院之後,乾哥唧唧歪歪和一個小護士說了一通之後微笑著點了點有,至於說的什麼歐陽誠他們三個聽得稀里糊塗,什麼也沒聽懂,但他們懂得只要緊緊的跟在乾哥,準沒錯。
乾哥帶著他們上了二樓來到了一間重症病房的門前,透過窗戶看到燕姐正和一個女孩坐在床沿上說些什麼,確定了是陳虎所住的病房後,乾哥推開門走了進來。
燕姐和小導遊聽到有人開門以為是醫生來查床了呢,趕緊起身迎接,但轉臉一看是乾哥和歐陽誠他們,燕姐的眼淚一下子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小聲的啜泣著說道:「你們怎麼來了嘯乾?」
「別擔心燕姐,一切都會沒事的!虎哥他怎麼樣了?」乾哥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還沒醒來的陳虎勸道。
「醫生說已經沒什麼事兒了,應該一會兒就能醒來了……」燕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啞著嗓子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還沒有吃飯吧?」乾哥一聽陳虎沒什麼危險了點了點頭舒了口氣,轉頭看著憔悴的燕姐一猜就知道她還沒吃飯。
「我不餓……」燕姐回答道,其實剛才小導遊就是勸燕姐吃早餐的,但是說了半天也沒起到什麼效果。
「不餓也得吃!你的身體要是再垮了誰來照顧虎哥!趕緊吃飯燕姐,剩下的事兒交給我們,你什麼都不用想!」乾哥一邊說著掃了一眼病床旁桌子上的早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