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彪悍的漢子走出了廢棄的廠房坤海又露出了他那標誌性的陰翳的壞笑,那種笑容加上他那駭人的刀疤臉,要是被一般的孩子看到了一定會嚇得哇哇大哭的哭爹喊娘,別說孩子了,就是大人有膽小的也得避而遠之。
他這種人是狠,但是他的狠是掛在臉上的,他這還不叫真狠,真正的狠角是不漏聲色的,你看他平常有說有笑的,但是一旦挑戰了他們的極限之後你就會發現那種狠是多麼的駭人,而乾哥就是那種角色,你可以說他笑裡藏刀,你也可以稱呼他笑面虎,但總之你別去惹他,惹了他你的悲劇也就開始了,而此時刀疤臉坤海就惹著乾哥了。
刀疤臉本來還想等彪悍的漢子走了之後好好的玩玩那火辣的小警花的,正好也可以洩瀉火,自從來大陸還他娘的沒爽過一次呢,但是聽了彪悍的漢子的話之後他突然不想這麼玩了,因為他發現海港的這場戲要比自己預想的好看的多,而且精彩絕倫,戲還剛開始呢,公安局局長的女兒被自己綁了,市長的兒子被自己拉下水了,自己倒要看看他們要怎麼和自己玩,自己手裡有的是籌碼,坤海越想越樂,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給大哥報仇的那一天,似乎看到了海港一個個美好幸福的家庭被他摧毀的感覺!
「來人呢!把那小警花給我帶上來!」坤海心情大好的衝著另一個屋子喊道。
沒一會兒小警花就掙扎著被兩個漢子帶了過來,坤海看著依舊火辣無比的小警花淫笑著說道:「行了,別掙扎了,老子今晚沒工夫和你玩!」
秦小婉只是兩眼充滿怒火的瞪著他,一句話也沒有說,那眼神似乎就要把坤海嚼吧嚼吧吃了似的,坤海看著那眼神還真有點心虛,但嘴上還是硬挺著說道:「你別瞪我,瞪我也沒用,瞪我也阻止不了我在海港的計劃!哈哈……」
「呸!一隻會叫的狗而已!你就等著被收拾吧,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會遭報應的!」秦小婉怒視著坤海眼神裡絲毫沒有懼色有的只是鄙夷。
「媽了個巴子的給你臉你他娘的不要臉!臭娘們!」刀疤臉罵著就快步來到了秦小婉的跟前,然後啪啪甩了她兩個耳光,他坤海在墨西哥在緬甸玩了那麼多女人還沒有人敢對他這樣呢!
這兩個巴掌打下去之後,秦小婉之前就已經腫了的臉此時被打的更腫了,甚至那邊臉都變成絳紫色的了,他這兩巴掌的力道可不小,打的秦小婉腦子濛濛的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但縱使是這樣她依舊沒有掉一滴眼淚,兩眼更是眨也不眨的瞪著坤海,那佈滿血絲的眼神恨不得把坤海千刀萬剮了!
「你給我等著!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臭婊子!」坤海扭曲著他那張本來就不堪入目的破臉惡狠狠的罵道,然後轉臉瞪著自己的兩個手下命令道:「把這小娘們給我看好了!她要是跑了或者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說完後氣呼呼的就離開了廢棄的廠房……
此時乾哥開著車和白忠武一起從事發現場剛來到海港市公安局,此時的海港市公安局的空氣中凝聚著一種肅穆的氣氛,大院裡除了傳達室的老大爺根本沒有什麼人,甚至就連傳達室的老大爺也嚴肅了起來,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站著,一直站著,看到乾哥駕駛的路虎車來了,他沒有詢問而是直接打開了拉伸門,因為就是昨天的時候他還看見小警花坐著這輛車還一個小伙子出去,今天就出了這個事兒,縱使活了大半輩子了,他還是不得不感慨一番,世事難料……
只聽到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乾哥不偏不倚的把車停在了公安局辦公樓下正對著大廳的方向,然後下了車就和白忠武一起急匆匆的上了公安局的辦公大樓……
此時的公安局辦公大樓六樓的大會議室裡,幾乎整個海港市公安局內部辦公人員都到場了,秦中昊一臉陰沉的坐在主席台上,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打量著場下約有八九百名海港公安局的幹警,會議現場沒有一個人交頭接耳,而且也出奇的靜,那種靜讓人害怕,別說一根針了就連一隻蝸牛在地上爬行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秦中昊今天不想多說什麼,因為我現在都覺得我自己沒有臉坐在這兒!對,小婉是我的女兒,但她更是咱海港市公安局刑警隊的一名幹警,是咱海港五千多名公安幹警的一員!光天化日之下,在繁華的街道上持槍綁架劫持公安幹警,他們把咱們海港市的警察當成什麼了?!飯桶?!還是廢物?!,知道他們用的是什麼槍嗎?!AK47衝鋒鎗,隨便一突突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而海港市的老百姓就生活在這種莫名的恐慌之中,連警察都被劫了,連警察的車都被打的遍體鱗傷彈孔連連,你們說,你們告訴我,讓老百姓如何能安心!」秦中昊說完悲憤交加的看著場下的公安局幹警,他知道,身為海港市公安局坐鎮指揮的主帥,他不應該意氣用事,但他之所以發脾氣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女兒被綁架了,而是因為發生了這樣惡劣的案件,他沒法給海港的老百姓交代!
會議室裡的所有幹警從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坐下,都筆挺的站在那兒,當秦中昊說那些話的時候,他們一個個攥著拳頭咯崩咯崩的作響,他們心裡也不好受,秦中昊在海港市公安局干了快十年的公安局長了,雖然說談不上什麼豐功偉績,但保準沒有犯過什麼錯誤,就連自己的女兒進公安局他都沒有給開後門,完全是秦小婉憑自己的本事上來的,至於秦小婉能在短短的三年時間內從一個小警察升為刑警隊的副隊長,也是憑本事,別的不說,就連刑警隊的無論老少都心服口服,不服的拉出去練練,雖然人家是個女的,但是整個刑警隊還真沒有幾個人能打過她!再說了,只要有什麼大案要案哪件不是人家不顧生命危險衝在前面啊,所以當此時秦中昊說出上面這段話的時候,他們幾乎沒有一個人嚼舌根不服!
刨去這都不說,單說警察在大白天被劫匪持槍劫持的事兒,這不是打海港市全體公安局的警察的臉是什麼,甚至是打全國警察的臉!這事兒太惡劣,也太殘暴,因此就算是秦中昊能嚥下這口氣,他們每個人也嚥不下這口氣,他們要不做點什麼盡快破案的話,別說別人了,當他們走在路上就連海港市的老百姓都得戳著他們的脊樑骨說三道四指指點點!連自己的同事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保衛人民群眾的生命和財產安全,那不是扯淡嘛!因此他們必須要做出姿態來!什麼也不為,就為了身上那身警服,為了出一口氣!
「行了!既然臉被別人打了咱就不能捂著臉躲在屋裡不出門了!咱得把臉要回來,現在我命令,所有的人從現在開始全部行動起來,這件案子破不了咱海港市公安局誰也別想睡個安穩覺!所有的車站、路口、機場全部設卡檢查,現在開始查全市的可疑車輛,根據路邊商舖以及路上的監控器攝像頭深入調查,現在組成由我任組長,咱海港市公安局所有幹警為組員的專案組,專門偵破此案,無論結局怎樣,兇手必須捉拿歸案!」秦中昊環視了會場一番,然後命令道。
「是!嚴懲兇手,揚我警威!」所有的幹警大聲回答道,回答完之後把放在手上的警帽端正的戴在了頭上,隨即有秩序的快速離開了會場,五分鐘之後偌大的會場只剩下秦中昊一個人,秦中昊一小步一小步的從主席台上兩腿無力的走了下來,剛才的時候他是指揮若定的鐵血局長,果斷,幹練,而現在他只是一個父親,一個剛剛失去了女兒的父親,在這一瞬間他變得蒼老了……
「秦叔,別想太多了,小婉一定會沒事的,放心吧……」乾哥緩緩的來到秦中昊的背後,雙手緊緊的攥著秦中昊的肩保證道,乾哥知道對於一個父親來說,對於一個失去了他唯一的女兒的父親來說,那是一種多麼難言的痛!
「嗯……嘯乾,你知道嗎,很小的時候小婉的媽媽就去世了,我一個人把她拉扯大,那時候我工作忙,沒有多少時間照顧她,幾乎都是整天的把她寄存在德彪的家裡,讓德彪媳婦照顧著,所以到現在我還覺得虧欠她,我就等著退休後好好彌補,給她找個好老公好好的疼她,可現在,哎……」秦中昊沒有轉頭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背對著乾哥娓娓道來,講起了塵封在他心中多年的心事。
「秦叔,我一定不會讓你閒著的,我一定會把小婉完完整整的交到你手上,相信我……」乾哥看著秦中昊那花白的鬢角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承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