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老東西你教訓誰呢?!你算什麼東西!別看你這麼老了我照樣收拾你!」大背頭計生辦主任被老族長劈頭蓋臉的臭罵了一頓之後一手抓過老族長指著他的枴杖還要動手呢。
李虎山一看這架勢,好嘛,這就要開戰了,於是微笑著上去一把在老族長和計生辦主任的中間靠近老族長的手處抓住了拐棍,剛上來的時候老族長差點被那個肥頭大耳的計生辦主任晃了一下子,但是李虎山的大手往上面一放,優勢頓時逆轉,只見那肥頭大耳的計生辦主任咬著牙吃力的拽著老族長的拐棍,暗暗的和李虎山叫著勁,但是李虎山仍舊是巋然不動面不改色。
「操!我還就不信了呢!」肥頭大耳的計生辦主任看著李虎山淡然自若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索性玩起了耍賴,把另一手也放在了拐棍上,兩隻手同時往自己身邊拽老族長的拐棍,李虎山依舊是淡然自若,笑話,就憑你整天的養尊處優的那個熊樣還想和李虎山這整天苦練的練家子比腕力,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嘛!只見那計生辦主任都快把吃奶的勁使出來了,但是老族長的拐棍依舊沒往他那邊一動半分。
「都他娘的愣著幹什麼,快點上啊!」計生辦主任都快頂不住了,回頭看了一眼正站在他身後看熱鬧的下屬們立即罵道,姥姥的,自己這個主任都快累死了,那一群不知道好歹的慫貨還站在那兒叫好呢,回頭再好好收拾他們,計生辦主任惡狠狠的想道。
被計生辦主任這麼一罵,身後那些看熱鬧的官痞子們趕緊上去或者抱住計生辦主任或者抓住老族長的拐棍作使力狀的架勢準備給李虎山來個集體拔河,李虎山看著那一群中看不中用的慫貨微笑著對老族長說道:「老族長您先鬆手去那邊歇歇,這兒交給我就行了……「說著對一個兄弟使了個眼神,那名忠義堂兄弟趕緊過來扶住了老族長。
「你能行嗎孩子?」老族長顯然不放心李虎山,因為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那肥頭大耳的計生辦主任那邊可是四五個人呢,一個人和四五個人拔河,這不只有輸得份嘛!
「呵呵,您放心吧老族長,您老閃開這兒就行了,一會兒別晃著您老……」李虎山微微一笑對老族長說道,就那四五個慫貨李虎山還真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別說拔河了,就是單挑李虎山有把握在五分鐘之內打得他們完全喪失戰鬥力。
老族長半信半疑的在忠義堂一個兄弟的攙扶下來到了一邊然後看著李虎山和計生辦主任的拔河比賽,只見計生辦主任那邊都咬著牙瞪著眼的都快把吃奶的勁使出來了,但是李虎山這邊仍舊是氣定神閒,不禁納悶了,這小伙子難道真有天生神力,咋這麼淡定,和沒事兒人似的,尤其是自己那拐棍仍舊像固定在那兒似的巋然不動,只見李虎山衝著老族長微微一笑,然後一鬆手,計生辦主任以及那四五個跟班全部撂倒摔在了地上,可是老族長的那拐棍仍舊被李虎山拿在手裡,李虎山鄙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一群官痞子們,然後拿著拐棍來到了老族長的身邊遞給了老族長微笑著說道:「您拿好了老族長……」
「呵呵,好,好,好小伙子啊,真是後生可畏啊!老嘍,老嘍……」老族長看著那令人驚奇的一幕感歎道,想當年自己二十來歲還是個壯小伙曾經在碼頭扛麻袋的時候,二百多斤的貨物也是搭手就上肩的,真是歲月不饒人啊,現在恐怕自己連二十斤重的物體也拿不起來了。
其實當乾哥和李虎山打完電話過後白忠武就坐在那兒微笑著問道:「怎麼回事啊兄弟?你要是有事兒咱就進行快點?」
「呵呵,也沒有什麼事兒,就是老家出了點事兒,我讓兄弟們趕去處理呢,我現在走不開……」乾哥微微一笑說道,然後喝了一杯清酒。
「兄弟,家裡的事兒可是大事兒啊,這可馬虎不得,要不親自回去一趟?」白忠武一聽還以為乾哥家裡出了什麼事兒了呢,按照他的秉性可是什麼事兒都沒有家裡的事兒大的,要是他的話早就往家裡趕了,他白忠武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家人的。
「也不算是家裡,就是村裡的,我前一陣子被村裡的老族長硬給扣了一個村子的帽子,這不村裡出事就來找我了嘛,我這個村長新官上任別說三把火了連一把火還沒燒起來呢,這回村裡人有困難了,我還不得趕緊讓人去處理啊,要不然我以後回家都沒臉見老家父老了,村裡人還不得戳著我的脊樑骨說我忘本啊!「乾哥喝完酒把酒杯放下詳細的解釋道。
「呵呵,對兄弟,你這樣對是正確的,人啊,無論如何發達都不能忘了本忘了自己的根,要不然可就真完了……對了兄弟,到底是什麼事啊?」白忠武點了點頭拍了拍乾哥的肩膀一下子贊同的說道,也許是由於喝了點小酒的原因吧,也許是遇到了至極對手,平時不好說話的他現在竟然有了好奇心打聽起來了。
「其實也沒什麼白哥,農村嘛,封建殘餘比較嚴重,思想比較保守,都想著傳宗接代什麼的,因此家家戶戶說什麼都要生個男孩,要不然都被老輩說成不孝或者被村裡的其他人笑話,因此也不講什麼計劃生育了,都是偷著生的超生的,這不村裡的一戶人家因為超生被鎮裡的派出所把老爺們給抓走了,放出話來了,要是不交兩萬塊錢就得關三個月,你說現在正是農忙秋收的時候,家裡沒有個勞力你讓一個坐月子的婦女怎麼辦啊,所以老族長沒辦法了這不電話打到我這兒了,你說我能不管嘛,隨即我就安排我一個兄弟過去處理了,也不知道處理的咋樣……」乾哥看白忠武難免熱情這麼高於是把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生孩子生了就生了總不能再放回去吧,罰錢就是了咋還把人抓起來了呢?」白忠武不解的問道,雖然他家並不富裕,但是在昌城的城區的,還不瞭解村裡的那些事。
「嗨,別提了,現在下面的那些官老爺們都是大爺,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更何況村裡的老百姓法律意識又淡薄,一嚇唬就懵了,乖乖的交錢,誰還有心思去想該不該抓人啊!」乾哥歎了口氣說道。
「也是,對了兄弟,我早就聽說你們忠義堂的兄弟在道上可都是響噹噹的,什麼忠義之士什麼的,說實話我雖然沒有在道上混過,但是在昌城二十年了也快我還沒見識過真正做好人做好事都是些忠義之士的幫派呢,你敢不敢和我現在一同去你的老家看看?去驗證一下你的兄弟是否真的是忠義之士?」白忠武突然想起了一事兒充滿玩味的看著乾哥說道。
「呵呵,好啊,那有什麼不行的,不過我可告訴你啊白哥,我老家在平原巨野那邊,要是指望你那輛拉風的自行車的話咱估計得騎個五天五夜還不一定能趕到,到那時候估計我的兄弟早就把那事兒處理完了!」乾哥微笑著開著玩笑回答道。
「真的要去?」白忠武又確認的看著乾哥問了一遍,本來他只是和乾哥開個玩笑,沒想到乾哥還真當真了。
「去啊,當然要去了!只要白哥能找到交通工具,我就帶白哥去檢閱一下我忠義堂兄弟的辦事準則,讓你看看到底是徒有虛名還是名至實歸!」乾哥肯定的回答道,乾哥原先還想著怎麼和白忠武套近乎拉攏他呢,現在正好有一個絕好的讓他瞭解忠義堂的機會乾哥當然得把握住了,不過就要看李虎山給力不給力了,但憑乾哥對李虎山的瞭解,李虎山一定不會讓自己,讓白忠武失望的。
「好!老闆娘結賬!」白忠武也來了興致了,拍了一下桌子讓後喊道。
「來了……白老闆今天怎麼吃的這麼快啊……」老闆娘說著拿著賬單來到了乾哥和白忠武的桌子旁。
「今天我兄弟有點事,以後有時間再來……」白忠武說著結了帳然後和乾哥一起走了出去,只見白忠武把自己那輛破自行車一推走在了前面對緊隨其後的乾哥說道:「走,兄弟,咱回修理鋪,我給你看一樣好玩意……」
兩個人由於要看好戲,因此步伐很快,沒用幾分鐘就來到了白忠武的摩托修理鋪,只見白忠武把自行車停好之後打開了一個捲簾門在乾哥疑惑的眼神下招手把乾哥叫了進去,隨後神秘兮兮的看著乾哥掀開了一個被篷布蓋著的東西。
篷布一掀開乾哥眼睛都亮了,那篷布下停著的不是別的,正是一輛經過改裝的哈雷摩托,雖然樣子不怎麼好看,但是乾哥還是一眼看到了哈雷那變態的六缸發動機,乾哥以前在國外執行任務的時候騎過哈雷,那感覺比開小跑爽多了,於是乾哥兩眼放光的打量了一番然後看著白忠武興奮的問道:「白哥,你還有這寶貝啊?」
「呵呵,以前自己搗鼓著玩的,發動機是哈雷的,剩下的外形都是我自己設計的……」白忠武微笑著說道。
乾哥沒說什麼,只是對著白忠武豎起了大拇指然後笑著說道:「那還等什麼白哥,咱走吧!」
「哈哈,好,走!」白忠武說著上身跨上了那身材高大的哈雷機車,發動了車子之後發出陣陣的轟鳴之聲,乾哥微微一笑在後面坐了下來,白忠武手上一給油門哈雷摩托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奔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