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哥和歐陽誠回到小旅館之後就進房間休息去了,他們為了行蹤的隱秘專門找了這個偏遠的小旅館,而且這幾天因為忙活著陳虎的婚事,他們倆也很久沒好好睡覺了,因此趁著下午這會功夫他們趕緊補一覺,因為晚上七點的時候他們還得趕去西山跑馬場去看好戲去呢!
話說自從昨晚二虎子等白忠武走後把那八九名被打殘了的小兄弟送去了醫院之後回到家就對自己的大哥大虎子說了這事兒,大虎子聽後頓時火冒三丈,他可是知道白忠武的厲害的,這俠客的名號可不是誰都能叫的,雖然沒有交過手,但是既然道上的人都這麼傳了那就說明有兩下子,但是事兒已經發生了,躲是躲不了了,只能去面對,於是歎了口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
二虎子把他們去星際夜總會玩以及包間還有那八九名小弟騷擾白忠武的妹妹以及白忠武出手傷人的事兒詳詳細細的敘述了一遍,然後問道:「哥,咱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只能去應戰了,你都給人家發了戰帖了,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了!不過i做的沒有錯二虎,當大哥的就要為小弟出頭,他們錯了是錯了,但是不該他白忠武來收拾,那是咱自家的事兒,再說了他下手也太狠了,如果不要回個說法的話,那那些小兄弟誰還服咱啊!」大虎子聽完白忠武的話點了點頭說道。
「大哥,你放心吧,這件事是因我而惹起的,我一定會解決好的,給兄弟們一個說法……」二虎子很爺們的保證道。
「行了,你先去歇歇吧,晚上我和你一塊兒去,對手沒有你看的那麼簡單,我可聽說他可是在少林寺學了七年的武,是個練家子!」大虎子擺了擺手說道,他怎麼能讓自己的弟弟一個人去赴戰呢,在怎麼說他這個當大哥的也得出頭。
「嗯,大哥,那我先出去了……」二虎子聽了大哥的話也不再多說什麼,一個人走了出去,休息一下準備晚上的比武。
傍晚七點鐘的時候,初秋的夜刮著瘦瘦發涼的秋風,萬物彷彿瞬間有了股肅殺之氣,乾哥和歐陽誠駕駛著車往西山跑馬場行去,他們今晚還打算看好戲呢,當然了前提是那些演戲的人要給力,要不然他們去了之後,那兩幫人卻慫了,那他們豈不是白跑一趟嘛!
歐陽誠把車停在了西山旁邊的路旁鎖好了車之後,然後和乾哥兩個人就像是夜行者一般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去尋找最佳的觀察地點。
七點鐘的時候白忠武從修摩托車的鋪子下了班回了家吃過晚飯之後,拿過手機一看七點了,於是拿起外套仍然是昨晚那身打扮對母親說道:「媽,我有點事兒先出去了啊……」
「你幹嘛去啊忠武?」母親趕緊問道,以為兒子是給自己找兒媳婦去呢,心裡有點竊喜。
「你別問了媽,沒什麼事兒,你就放心好了……」白忠武說著拿著外套已經走出了大門外,看著急匆匆的兒子,白忠武的母親還真以為自己的兒子是去和女孩子約會去了,於是樂呵呵的暗罵了一句「個小兔崽子,找女孩就找女孩唄,連媽都瞞著……」
白忠武快步的走在街道上,往西山跑馬場趕去,他是那種言必出行必果的人,只要說出來的話就是再難也得完成,就昨晚的事兒而言,白忠武覺得二虎子做的還是挺仗義的,至少讓自己和妹妹走了,沒有難為他們,有這一點就足夠了,所以既然自己昨晚答應二虎子比武了就一定要去,再說了他也沒怕過誰,這麼多年沒動筋骨了,手都癢癢了,正好可以練練熱熱身。
白忠武一邊走著一邊把手機關機了,然後把手機裝進了外套裡快步跑了起來,說好八點的,不能晚了點,這是白忠武的處事原則,其實白忠武剛關機沒過幾分鐘他的寶貝兒妹妹就給他打電話了,她知道以自己大哥的個性今晚一定會去和那群小混混比武的,雖然大哥武藝高強,但是她還是擔心,擔心那群小混混害了大哥,於是一到七點的時候趕緊給大哥打電話,可是打了半天一直顯示關機,心想壞了,趕緊給家裡打了個電話,電話是她的老媽接的,一接通白忠玲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媽,我哥在家嗎?」
「沒啊丫頭,剛出去沒多會,我告訴你丫頭,我看你哥那樣子八成是外面有人了……」白忠玲的母親一邊說著一邊樂呵呵的告訴了女兒這一「好消息」。
聽了老媽那傻樂的語氣,她也沒有時間和母親解釋了,再說了告訴她她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讓她擔心,於是對還在電話那邊樂呵呵母親說道:「媽,我這邊還有點事兒先掛了啊,等哥回來了你別忘了告訴我一聲……」白忠玲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趕緊往校門外衝去,她得去西山跑馬場,要是萬一大哥出了點什麼事兒也好有人照應……
現在都已經黑天了,西山跑馬場是什麼地方啊,那可是個郊區,她一個面貌姣好的美女平時在夜裡還真不敢坐出租車去那兒,但是今天晚上不同,自己的大哥有危險了,他還哪裡顧得上這麼多啊,於是一狠心攔了輛出租車往西山奔去,但是由於有了昨晚的經驗和教訓,一上車的時候,她就把出租車的車牌號給記住了,還假裝著裝模作樣的給白忠武打了個電話,整的和真事兒似的,她這一招是以前在網上學的,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給那些有不正當企圖和非分之想的出租車司機敲一個警鐘,告訴他們自己早有防範了。
那個出租車司機是個五十來歲的大爺,看到小丫頭這麼小心謹慎的樣子微微的笑了,他貌似這麼多年開了快二十年的出租車還沒做過什麼壞事呢,好事兒倒是做了不少,經常撿到乘客落在車上的包啊什麼的都主動歸還……
乾哥和歐陽誠在那兒等了得有半個小時才聽到有動靜往這邊駛來,兩個人貓在那兒苦笑一聲,真是他娘的皇上不急太監急,人家動手的還沒來呢,他們倆個看熱鬧的倒是迫不及待了,沒辦法,誰讓人家是角兒呢!
大虎子二虎子還有二十多個小混混浩浩蕩蕩的往這邊走來,來到了一片空地上停了下來,大虎子振臂一呼說道:「好了,就在這兒了!」
聽到大虎子的命令,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乾哥和歐陽誠只見大虎子和二虎子沒拿傢伙,剩下的小混混們都操著傢伙呢,無論是鋼管還是砍刀,都攥在手裡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陰森森的白光,甚是駭人,要是走夜路的人經過這兒還不得被嚇個半死才夠嗆!
二十分鐘後,在距離八點還有十分鐘的時候,只見一個瘦小的中年男人,手裡拿著外套,穿著大褲衩子和小背心,腳上仍然是白底黑幫的布鞋,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有點不倫不類,當乾哥看到這個身影的時候,眼裡就閃現了一絲光芒,一般人看不出來什麼區別,不就是一個人跑步嘛,可是在乾哥這個行家眼裡,這可不是跑步那麼簡單,他的每一步都穩的鏗鏘有力,乾哥可以斷定,就他腿部的爆發力,一下子踢個三百斤和玩的似的,一點難度都沒有,更令乾哥震驚的是,就他跑步的姿勢,不用多看就是一個練家子!
乾哥只見那男人來到了大虎子二虎子他們一群人對面停了下來,然後白忠武氣不喘臉不紅平靜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你沒有晚白哥,還有八分鐘到八點呢,是我們來早了……」大虎子看了看手機和客氣的說道,經過這麼多年的磨練他比二虎子可鎮定老練多了。
「行了兄弟,話也不多說了,怎麼比劃比劃你說吧!我奉陪到底就是!」白忠武做事兒就是這麼利索,從不拖泥帶水直奔主題。
「呵呵,好!爽快!那就開始吧,這是我兄弟二虎子,你和他比試比試,如果贏了昨晚的事兒就當沒發生過,我們認了!但要是你輸了,那就得按道上的規矩來,你這兩隻手是自己廢還是我們來廢自己來定!」大虎子大笑著一擺手說道。
「好!認比服輸!開始吧!」白忠武點了點頭說道!然後沖二虎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二虎子像熊一般的身材來到了白忠武的身邊,在二虎子的身邊,白忠武就像是個小矮人似的,但是白忠武眼中一點懼色都沒有,只是淡然自若的看著二虎子,就這樣,三分鐘之後二虎子終於忍不住了,大叫著沖白忠武撲去,白忠武見狀之後輕輕的一閃,然後用他那瘦削的手緊緊的抓住了二虎子的左手腕,然後就勢一甩,一下子撂了二虎子一個踉蹌!
二虎子趕緊穩了穩腳跟,站穩了之後喘了口粗氣,別看白忠武只是輕輕的一甩,但那可是這七年來的白忠武苦練的結果,其內力之大也只有白忠武以及二虎子兩個當事人知曉。那一下子之後二虎子就知道自己不是白忠武的對手了,但他還存著一絲僥倖,然後大叫著又往白忠衝了過去……
白忠武這回看準了,身子一閃,然後腿部下沉成馬步狀,然後雙手抱住二虎子像熊腿一樣的大腿,然後來了一個犀利的倒拔垂柳,直接直挺挺的把一百八十多斤的二虎子摔在了地上,而就在二虎子的被要和地面親密接觸的時候,白忠武一下子停住了,然後快速的一手鉗制了二虎子的脖子,一手鉗制了二虎子的雙手,讓二虎子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
二虎子被這一嚇之後徹底服了,他明白剛才要不是白忠武頓了那一下子,及時剎車的話,自己的背就是不廢了,至少也得斷幾根腰椎,於是躺在地上沒有反抗,只是微微的說道:「白哥,我二虎子服了!你鬆手吧,剛才兄弟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