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小混混也不敢上,可是不敢上也沒有辦法啊,總得有人上,因此幾個小混混,互相看了對方幾眼,對了對眼神,然後拿出藏在大衣裡的棍子,鋼管,以及板刀,戰戰兢兢的朝白忠武走去,就好像白忠武手裡拿著的馬扎子比他們手裡拿著的刀槍棍棒還給力似的!
幾個小弟畏手畏腳的走到了他們老大的身旁,就是不敢衝過去,而白忠武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直接拿著馬扎子往自己自行車的後面放,放完就打算收攤回家,小混混的老大見白忠武就要走了,而自己的這幫小弟,還他娘的還大姑娘上花轎似的妞妞捏捏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雖然他對白忠武這樣的硬漢不敢發什麼脾氣,但對自己手下這群小弟們可是有這絕對的權威,因此一腳踹在了一個在那兒畏畏縮縮的小弟的屁股上大媽道:「他媽的,都給我上啊,難道讓你們來演戲的嘛!」說著也從自己的黃色軍用大衣裡掏出了一把板刀,說是板刀,其實就是平時在路邊街攤上買的切西瓜用的西瓜刀,舉起板刀衝了上去,老大嘛,先上來可以慫,關鍵時刻該爺們還是要爺們點的,要不然以後怎麼混啊!
白忠武哥們連轉身都沒轉,感覺到那個小混混的頭目來到自己身邊的時候仍然不為所動,那個小混混的頭目大叫著壯著膽來到了白忠武的背後,然後舉起西瓜刀就要砍,可是當刀快要到白忠武肩膀的時候停住了,他搞不明白,難道這個修自行車的真不怕死嗎,咋連躲都躲啊!砍人的時候就是這般,對方要是躲得話,你會覺得他怕了,然後你也就裝了膽子,豪邁的砍過去,可當對方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對你和你手裡的刀不屑一顧的時候你還真得掂量掂量到底是砍還是不砍了。
「操!你他娘的為什麼不躲?」小混混的頭目把西瓜刀架在白忠武的肩膀上疑惑的問道。
白忠武仍然沒有說話,甚至連身子都沒有顫抖一下,氣息平穩的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推自己的自行車,打算走,根本就沒把自己身後的小混混以及那把西瓜刀放在眼裡。
「你……你別他娘的逼我……老子是砍人長大的!」白忠武越是這樣淡定那個小混混的頭目就越是恐懼,顫巍巍的「炫耀」道。
白忠武沒有理會他,而是走上前去,推著自己的自行車就要回家,在少林寺的時候白忠武看那些大師老和尚們下棋的時候講究的是棋逢對手,而比武也是如此,和少林寺裡的那些師兄弟你不想比都不行,因為那才是棋逢對手,你迫不及待的躍躍欲試,可是現在白忠武連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不是因為自己太高深,而是因為對手太菜了,拿著一個西瓜刀就想砍人,而且還沒砍呢,那手就開始顫抖了,這還有比的必要性嗎,,在比之前那名小混混的頭目已經輸完了,在心理上已經輸完了!
「啊……馬了個壁的,我****先人!」那名小混混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老大的尊嚴經過白忠武這一番的無視與藐視,終於被激發了,大叫著舉起那把西瓜刀閉著眼睛豁出去了往白忠武的背部砍去。
小混混的頭目閉著眼睛惡狠狠的看下去時候也沒看,他也不敢看那麼血腥的場面,因為他從小到大還真沒砍過人,白忠武一手握著他那輛破永久牌自行車,另一隻手伸到了後面抓住了他那把連刀刃都不太鋒利的西瓜刀,直接握著刀刃給鉗制住了,那名小混混依然閉著眼睛,只覺得西瓜刀砍進了一個什麼東西裡然後不動了,自己使勁拔了拔也沒有拔動,以為自己砍進了白忠武的骨頭了呢,頓時嚇得大叫著鬆開了西瓜刀。
他身後那群小混混也著實被嚇了一下子,眼看著那珵亮的西瓜刀就要砍在白忠武的後背上了,他們的眼睛都下意識的眨了一下子,心想,這回老大終於爺們了一回,那個裝逼的修自行車的這回裝逼裝大發了,可是當一秒鐘後他們眨眼過後,才發現那把西瓜刀被白忠武緊緊的攥在了手裡,而且還是攥著鋒利刀刃,但就是這樣他們的手卻一點血都沒有淌。
別說這把小西瓜刀了,你就是再拿一把鋒利的刀來在白忠武的手裡也不是把刀,白忠武在少林寺的這七年,學的最精的一門絕技就是鐵砂掌,他那鐵砂掌可不是吹牛逼吹出來的或者像小孩玩泥巴那樣玩出來的,而是數年如一日,整日的用手炒鐵砂炒出來,甚至連他的指甲都快磨沒有了,每個手指頭前端都成了一個小肉球了。
「你叫個毛你叫?!哪來的趕緊滾到哪兒去!別再來煩我!」白忠武大聲呵斥還在那兒因為砍了人害怕的喘著粗氣尖叫的小混混頭目。
「啊……你……你」那名小混混頭目聽到呵斥趕緊小心翼翼的掙開眼,睜開眼後看到自己的那把西瓜刀竟然被白忠武抓在了手裡,於是驚恐的指著白忠武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
「我什麼我!快點把你的西瓜刀拿好走人!甭他娘的廢話!」白忠武說著把那把西瓜刀往地上一扔,然後騎上他那輛叮噹作響的犀利的永久牌破自行車在一群小混混驚恐的膜拜之中揚長而去,自始至終根本就沒正眼瞧過這一幫來勢洶洶又是刀又是棍的小混混。
「大哥,大哥,你沒事吧……」看到白忠武騎著破自行車依舊如往日一般不急不緊的慢吞吞的像蝸牛一樣爬行著走了之後,那群驚魂未定的小混混才剛才上前去把他們已經嚇傻了的老大圍了起來。
「沒……沒事……那個人走了嗎?」在那兒差點被嚇傻了的小混混頭目頭也不敢回的詢問道。
「走了大哥,那個修自行車的已經走了……」一個小混混看著遠去的白忠武的背影回答道。
「走了他娘的還扶著我幹嗎?!我他娘的難道還站不穩嗎?!快點把刀拾起來給我!」小混混頭目一聽白忠武走了立即恢復了往日的威武罵罵咧咧的說道。
「是……是,大哥你確定沒事嗎?」一個小混混扶著大哥詢問道,因為他感覺到現在自己的大哥渾身上下的兩條腿兩條胳膊都在打顫,而且還顫個不停。
「操!我他娘的一個大老爺們能有什麼事兒!你是不是欠收拾了,讓你把刀撿起來你他娘的沒聽見是不!?沒聽見是不?!」小混混的頭目一邊說著一邊甩開了站在自己身邊一直扶著自己的那個小混混的手,然後用手一邊抽那個小混混的頭一邊訓斥道,他得把剛才在白忠武面前丟得面子從自己的手下身上找回來,要不然以後自己這幾個手下誰還聽自己的!
「我聽見了,聽見了大哥……」那個小混混趕緊一邊捂著頭答應著一邊去撿那把被白忠武扔在地上的西瓜刀。
「姥姥的!你們一群慫貨!平時吃吃喝喝都他娘的挺給力的,一到關鍵時刻都給我掉鏈子!剛才你們咋不上了?!一群飯桶!像你大哥我學學,關鍵時刻就是要頂上去,對,我是沒打過人家,但是我在勇氣上已經把他打敗了,懂不?!男人關鍵時刻就得衝上去,就算是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也得衝上去,這才是混社會!懂不?以後跟著大哥我學著點!」那名小混混的頭目牛逼哄哄的教訓道,貌似他剛才被嚇得差點尿褲子還挺光榮似的。
「對,對,大哥教訓的是,大哥教訓的是……要不然怎麼說您是大哥我們是小弟呢,大哥就是大哥,大哥關鍵時刻就得挺上,大哥關鍵時刻就得硬起來給大家做個表率,給小弟們撐起一片藍天,大哥您就是我們心目中的紅太陽,您的光芒永遠溫暖著我們,您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一個會拍牛逼的小弟聽完老大的話之後諂媚的說道。
那個小弟的話顯然很受用,拍的小混混的頭目舒舒服服的,他娘的都快爽死了,但是仔細琢磨了最後一句,越琢磨越不是那麼回事,還活在他們的心中,姥姥的,這不是咒自己趕緊死嘛!於是破口大罵道:「你個小兔崽子你,他娘的老子還沒上西天呢你就開始咒我了!什麼叫活在你們心中?!什麼叫活在你們心中?!」說著就要去踹那個該拍完馬屁的小弟。
「不是,大哥,大哥……我的意思是說您的形象高大,你高大的形象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我沒有那個意思啊……我錯了,我錯了老大……」那名小弟拍完馬屁本來美滋滋的呢,沒想到拍到馬蹄子上了,於是一邊躲著一邊解釋道。
「去你娘的!我告訴你們別他娘的給老子灌迷魂湯,下次要是再有這樣的事兒你們先上,大哥我給你們個表現的機會!好事兒不能我全做了,爺們也不能我全當了,得給你們留點表現的機會!記住了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你們他娘的都得給我衝在前面,要是再像這次這樣和烏龜似的往後縮的話看我不收拾你們!」小混混的頭目罵罵咧咧的說道,今天自己爺們了一回差點沒讓嚇尿了褲子,那個傢伙實在是太他娘的變態了,幸虧這回自己命好,人家不和自己一般見識,以後爺們的事兒還是讓小弟們去做吧,自己玩一次就夠了,以後是玩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