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直升飛機停穩之後,只見穿著潔白色婚紗的燕姐,一臉幸福的挽著陳虎的胳膊下了直升飛機,後面的背景則是他們那張放大的白色婚紗照,眾人看著一表人才的新郎以及漂亮優雅的新娘,在那兒不停的祝福著,真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啊!而且還有三三五五的人群在那兒討論著這新郎到底是什麼來頭,咋整的這麼場面。
「哥們,這新郎到底是什麼來頭啊?這陣勢我在海港市活了半輩子了還是第一次遇到呢,也太牛逼了吧!別的不說,就說那九連號的婚車,可不是誰都能湊得齊的……」一位拉著客人來看熱鬧的出租車的哥向站在一旁的一個中年男人打聽道。
「呵呵,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那個新郎是咱海港忠義堂的二當家的,大當家的我不說你也知道,就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彪爺,而這個二當家的叫虎哥,這不,今天是他的大喜的日子,忠義堂還不得大辦一場啊!你看這場面,好傢伙嘛,我看也不比那什麼王子的世紀婚禮差到哪兒去!夠味兒!」那名中年男人一邊向的哥嘖嘖有聲的講述著自己聽來的小道消息一邊羨慕而又有點驕傲自豪的說道,好像這婚禮整成這個場面他也倍兒有面子似的。
「呵呵,哥們,他這和人家西方王子的世紀婚禮比起來還是差遠了,但是我覺著還是比他們那些倚老賣老繼承來的東西牛逼多了!甭管怎麼說,人家是什麼道上的,都是人家打拼出來的,是自己賺來的,這是本事!」那名的哥也點了點頭回答道,他也有點看不慣那些王子公主們奢華的婚禮,整的再奢華再牛逼還不都是花的老百姓的納稅錢,有什麼好炫耀的啊!
「哥們說的這話有道理!對了,哥們,看著路兩旁站著的那兩排穿著黑色西裝剃著平頭戴著耳麥的年輕人了嗎?」中年男人顯然和的哥聊的很投機,神秘兮兮的指著忠義堂特訓隊員問道。
「那不是安保人員嘛,看著還挺正規的,在哪兒雇的這群保安啊,水平貌似比以前我見到的那些偽軍強多了……」的哥看著都筆挺筆挺的站在那兒,眼神炯炯有神的看著四周的動靜的特訓隊員們回答道。
「還雇的保安?在哪兒能雇得到這麼高素質的保安?我告訴你吧哥們,我有一個哥們就是忠義堂的小弟,他告訴我這些都是忠義堂的特訓隊員,每一個都是以前隊伍的特種兵,而且來之前還得訓練三個月呢,都是經過戰火的硬漢,沒看到他們眼神裡都有一股殺氣嘛!」中年男人瞥了瞥嘴炫耀似的解釋道。
「你還別說,還真有點,他們的眼神都有點狠讓人不敢和他們對視!我的媽啊,他們招了這麼多退伍特種兵幹什麼?難道還想造反不成?國家也沒注意到他們嗎?就讓他們這樣亂來?」的哥仔細打量了一下正對著自己的那一排忠義堂特訓隊員不得不承認那哥們的話點頭說道,然後又是一陣驚訝,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呵呵,造什麼反啊,你以為現在還是古代封建社會啊,隨便幾個小流氓混混老農民,扛著個竹竿燒火棍就能把皇帝老兒的江山給打下來?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你就有幾個導彈也造不了反啊,恐怕這邊你還沒造反呢,那邊早就被國家給殲滅了!這些其實國家都看在眼裡呢,但人家後台硬啊,我聽說就連咱海港的公安局長都來喝喜酒了呢!你瞧,就這陣勢,黑道白道人家全吃得開,這才是能耐!」中年男人將自己聽來的小道消息添油加醋的給的哥敘述道,直說的的哥不停的點頭,一副受教的樣子。
「哎,是啊,這才是真正的有本事!咱是比不了人家了,還是好好的開我的出租車吧我,要不然回家還得挨老婆的冷臉……快看快看哥們,婚禮開始了!」的哥歎息了一陣子,突然看到陳虎和燕姐挽著胳膊走在紅地毯上,而天空中突然傾瀉下來無數的紅色的玫瑰花瓣,整個婚禮的空氣中都洋溢著濃郁的清香,於是趕緊驚呼道。
「他娘的太浪漫了,等老子以後賺了錢,我兒子的婚禮也要這麼整!」那名中年男人一邊聞著花香一邊大聲的感慨道,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皇冠大酒店大廳兩旁的十六門大口徑禮炮齊鳴,那響聲簡直是震耳欲聾,驚天動地,陳虎和燕姐幸福的挽著胳膊走在通往酒店大廳的紅地毯上,而現場則想起了由樂隊演奏的《婚禮進行曲》,小妖女是伴娘,小阿離和胡曉莉兩個小丫頭也穿著潔白的公主裙打扮的就像是小天使似的走在陳虎和燕姐的後面。
為了讓圍觀的群眾都能開開眼界,所以乾哥專門把婚禮安排在了酒店大廳裡,而大廳的門也全部打開了,現在所有的親友都整齊的坐在大廳兩旁迎接著一對新人的到來,而胡德彪,楊風,秦中昊,以及燕姐的父母家人等人坐在主賓的位置上,歐陽誠以及忠義堂的兄弟們則坐在親友們的另一側,幫忙照看一些事情,因為這可是忠義堂的大事兒,他們可都是主人,主人怎麼能隨隨便便的享受起來呢!
陳虎和燕姐兩人挽著手來到了紅地毯的盡頭,而胡德彪早已站在那兒等著了,因為他是證婚人,所以他可是挑大樑的,而乾哥則詢問了一下親友的狀況之後被請上了主賓的位置,還別說雖然說胡德彪平時不愛怎麼說話,但是這一說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因為他幾乎見證了陳虎和燕姐的風風雨雨的十年,因此這證婚人當起來很有感覺,那煽情的水平,甭說燕姐了,就是陳虎一個大老爺們都讓他給煽動的幸福的熱淚盈眶。
證婚的最後一個環節,陳虎和燕姐在所有親友的祝福之下鄭重的交換了戒指,從那一刻起他們就是正式的夫妻了,陳虎再給燕姐戴上婚戒的那一瞬間,溫柔的吻去燕姐眼角的淚水,但自己的淚水卻止不住的滑落了下來,由於陳虎和燕姐臉貼著臉,所以幾乎沒有人發現陳虎流淚,但燕姐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因為那淚水也劃過了她的臉龐。
十年,陳虎為了這一刻等了整整十年,雖然燕姐不完美但他就是認準了,十年來從來沒有動搖過,乾哥堅信陳虎和燕姐配得上這場豪華的婚禮,別的不沖,就沖這十年來陳虎的不離不棄與苦苦廝守,現在這個社會是物慾橫流一切都向錢看齊的社會,無論是相親還是談戀愛,男的注重的是女人漂不漂亮,身材好不好,女人注重的是房子車子票子,我們還有幾個人能和對方一起風雨同舟的廝守十年而無怨無悔,至少乾哥沒有見證過多少,我們都太功利了,已經沉不下心來持之以恆的追求某種東西,或者是某個人了,這不得不說是這個時代的悲哀。
婚禮所有的儀式都正常而完滿的進行完之後,隨後就是宴席了,那是酒店的事兒,酒店也很給力,因為為了這一場奢華的婚宴,皇冠大酒店的廚師們從昨晚到現在一刻都沒有清閒,當然了老闆也給他們承諾了,只要把這場宴席辦好了,每人獎金兩千元,所以雖然一夜沒有休息但是幹勁仍然足得很。
本來今天是忠義堂大喜的日子,忠義堂隊員們應該狂歡才是,但是乾哥已經下了命令了,可以喝酒但是誰也不能喝醉,能不喝最好不喝,因為這是咱自家在辦婚禮,咱是主家,婚禮宴席後還有很多事兒要辦呢,要是自家人都喝醉了,後面的事情找不到人解決了,那時候不讓大家看了笑話了!
宴席辦得很成功,除了燕姐老家來的那些鄉下親戚們有點「豪爽」之外,不過乾哥也早有準備,兩個大的宴席廳,一個正好容納了燕姐的鄉下親戚,一個則用來接待其他道上的朋友,乾哥之所以這麼安排,完全沒有歧視的意思,只是為了讓婚禮更和諧完美的進行,但這可忙壞了乾哥了,胡德彪還好些,乾哥讓他在那個大廳裡陪道上的朋友,乾哥則是兩個宴席廳來回跑,兩邊都是貴客,哪邊都冷落不了,都得照顧周到了,況且燕姐的父親家人也都理解,親戚們也都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也沒法無理取鬧了,因為他們吃著這頓宴席都覺得心裡有愧,你想啊,他們每家每戶行了二三百塊錢的喜禮,可是都是五六個人來吃的,這還不包括五星級酒店的包間錢,來回路費錢,所以他們幾乎就算是來白吃白喝的,還有什麼可抱怨的,人心裡都是有數的。
宴席喜慶的進行著,乾哥在歐陽誠的陪同下來回的敬酒,喝了不少,乾哥正給燕姐的大哥敬酒呢,畢竟是娘家哥,這可是賓客,冷落了不得,乾哥得照顧周到了,剛喝完,張洋就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來到乾哥和歐陽誠身邊,乾哥看著他急匆匆的樣子放下酒杯問道:「什麼事兒洋仔?別急,慢慢說……」
「乾哥,出事兒了,咱們在平原的場子鑫源大酒店被砸了,剛才那邊兄弟們剛打電話過來,雖然沒損失多少,但是有兩個兄弟們被打成了重傷……」張洋冷靜而又急切的敘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