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一聽老二吧電話掛了,衝著電話咆哮道:「老二,你他娘的有種沖老子來,別他娘的碰我的家人!老二,你個狗日的!」可是無論阿金怎麼罵老二也聽不到了,回答他的只有手機那邊傳過來的一陣陣盲音。
「我操你祖宗!狗日的!」阿金氣急敗壞的罵道,罵完剛要把手機摔了呢,一下子被乾哥把手給拉住了,乾哥安慰道:「行了金哥,現在不是和那個小鱉孫生氣的時候,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趕緊想出對策,把嫂子和孩子給救出來!現在罵那個狗日的有什麼用,他又聽不到,你在這兒生氣,只能氣壞了自己的身子!那個狗日的到底是怎麼說的?」
阿金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乾哥,看了半天之後,終於平息了自己的怒火,歎了口氣說道:「哎,要是讓我抓住了那個狗日的,他要是對你嫂子和孩子做了什麼,我非弄死他!他說讓我明天晚上八點帶著我的財產去你嫂子住的那個小竹樓去贖你嫂子和孩子……」阿金說著攥緊了雙拳,砰的一聲砸在了越野車的前蓋上。
「明天晚上八點,嫂子住的那個小竹樓?」乾哥把阿金的話又念叨了一遍,心想那個狗日的小逼崽子挺陰的啊,自己剛才來的時候可是觀察了一下那個小竹樓的地形了,那個小竹樓周圍有好幾棟更高的竹樓,而且位置和視角都很好,是狙擊的絕佳位置,只要在那兒安插幾個狙擊手,別說就他們這三個人了,就是三十個人用不了幾分鐘也得全部被爆頭狙死,因為那座小竹樓除了竹樓裡面之外根本沒有可以隱蔽的東西,就相當於完全暴露在了人家跟前,直接成了人家的活靶子了,簡直他娘的比打靶還爽!
「是啊,怎麼了兄弟?」阿金看乾哥念叨了一遍然後沉思起來,也從憤怒中走了出來不解的問道。
「呵呵,金哥,那個老二逼崽子是想把咱置於死地啊,今天我觀察了一下嫂子居住的那個小竹樓,根本沒有任何可以隱蔽的地方,就他娘的和跑在大草原上一樣,一覽無遺,只要他派幾個人在周圍的高層建築上架幾挺狙擊槍,那咱們就是神仙也跑不出來了,你是挖好了坑等著咱們去呢,這個小逼崽子也他娘的太陰了!」乾哥冷笑一聲給阿金解釋道。
「那個狗日的一直在我身邊隱藏的這麼好能不陰嘛,哎,想我阿金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整天光他娘的顧著和外面的人計較去了,連自己的院子都沒掃乾淨,搞到後院失火,被人出賣的地步,哎!」阿金歎息了一聲有點恨自己瞎了狗眼的感慨道,想想他阿金在這一片也是吃得開有頭有臉的人物,誰見了不得豎起大拇指誇自己老練精明講究,可是沒想到這次卻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給出賣了,而且還賣了一個徹底,連他娘的老窩都被人家端了,老婆孩子都被擒了過去,自己阿金這張老臉是丟盡了,以後沒法混了,要不然還不得被道上的人笑話死!
「也不能這麼說金哥,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畫皮畫骨難畫骨』,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總會有意外出現我們的面前,我們無法預測,這就是生活,總是充滿了這樣那樣的變數,我們躲不過去只能勇敢從容的面對,而一生中會遇到很多人,我們不是神仙也不是聖賢,哪那麼容易分得清楚到底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但見丹城赤如血,誰知謊言巧如簧啊!」乾哥勸解道,這三年的嗜血廝殺的日子,讓乾哥看透了很多事情,乾哥親眼遇見過為了權力和利益父子兄弟互相殘殺事情,也遇見過貌似恩愛的夫妻倆在暗地裡的爾虞我詐,總之這世上的事情,並不如我們看到的那般美好,事情的真相只有當事人才知道,我們管這叫做冷暖自知。
「他娘的老子不管,他就是給老子擺好了地雷陣挖好了萬丈深淵,老子也得去闖闖,我不能讓老婆孩子在那兒頂著受苦,那我他娘的還是個爺們嘛,我阿金就不配掛著褲襠裡那二兩肉,趁早拿刀割下來餵狗算了!」阿金大罵著說道,首先他是一個男人,其次對於老婆來說他是一個丈夫,對於孩子來說他是一個父親,一個男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就要擔當起一個男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的重任,別的先不說,首先得保證老婆孩子的安全,這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去,要不然那就不是個老爺們而是個孫子了!
「你放心吧金哥,有兄弟們陪著呢,什麼都不用怕,甭說那個小逼崽子弄不出社呢嗎地雷陣和萬丈深淵了,就是他娘的他有那個本事,兄弟們照樣和你一起往前衝,還他娘的不信了呢,就他一個小逼崽子還能把咱給陰了,告訴你金哥,你兄弟我見過的世面多了去了,他娘的還從沒被別人玩過呢,無論是世界那條道上的大哥都是被咱玩的還從來沒玩贏過咱,就他一個老二級別的人還想玩咱,他那是白日做夢呢!到時候兄弟陪著你,你大膽的去就是了,他擺地雷陣我給你排雷,他挖萬丈深淵我給你填平了,還他娘的有什麼大不了的啊,不就是幾個小狙擊手嘛,老子當年當狙擊手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哪兒呢!有幾個我給解決幾個!」乾哥拍了拍阿金的肩膀保證道,姥姥,還想玩玩乾哥呢,在乾哥的記憶中自己這幾年光玩別人了,還真沒吃過什麼虧呢,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乾哥就喜歡與人鬥,與那些整天自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的那些人鬥,乾哥就是想讓他們明白,爺爺上面還有老子呢,別他娘的到處充大爺,自以為會兩招,有兩下子,趁點錢有點權就了不起了,天外有天,人外還有人呢!
「兄弟,你和子俊還是趕緊回大陸吧,這是我自己的家事怎麼能把你們牽扯進來,連累你們呢,你們放心吧,我阿金無論怎樣都是條堂堂正正的漢子,我的老婆我去救是應該的,你們是我的兄弟,我不能連累了你們,雖然說兄弟之間可以兩肋插刀,但是那是道德綁架,真正的兄弟是為兄弟考慮的,不能幹那些自私的事情!」阿金聽了乾哥的話也同樣拍了拍乾哥的肩膀認真嚴肅的看著乾哥和王子俊說道。
「呵呵,金哥,你這可就不地道了啊,是,你這樣做是對得起兄弟了,你沒有愧意了,可是我和子俊呢,我們是兄弟,兄弟之間就應該為對方考慮,你不想讓我們兩肋插刀是為了保護我們,可我們就得兩肋插刀那是為了保護你!這就是兄弟,你為我們著想我們就必須為你著想!什麼是兄弟?兄弟就是一起流著血拼著命還嗷嗷的衝在前面為對方挨刀擋子彈的人,兄弟就是殺我兄弟者我必殺之的人,兄弟就是平時沒有多少虛偽的話語,真正用得上的時候二話不說全身而進的人,兄弟不是那些整天陪著你吃喝玩樂笑的人,而是能和你一起喝著喝著酒哭的人,那才是兄弟金哥,你要好使不讓我們去的話,你覺得我們能安心嗎?就像是當初我和子俊要進野人山,你要是不跟著一塊去的話你能安心嗎?不能!這就是兄弟,既然是兄弟就甭他娘的娘們兮兮的,咱沒那麼多講究!」乾哥看著阿金微微一笑然後聲震言辭的看著阿金「教訓」道!
「哎,兄弟,你別說了,算我阿金剛才什麼都沒說,我他娘的阿金活了三十多年了也就遇到你們這兩個好兄弟,真正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不過值了,就是他娘的明天老子就去死也是笑著死的,因為有兄弟陪著,我就是下地獄也不孤單!其他的什麼也不說了,我阿金嘴笨,沒有兄弟說的這麼有道理,但是情義我阿金都懂!來吧,咱們商量一下明天晚上的行動,我阿金替你們嫂子還有我兒子謝謝你們了!」阿金被乾哥說的一陣子臉紅,因為他剛才說的話雖然是為乾哥他們考慮了,但是從兄弟的立場上來看,確實有點太「自私」了!於是臉紅著對乾哥說道。
「呵呵,這才是兄弟嘛,真正的兄弟就應該同生共死,以後甭在兄弟面前說那個廢話!」聽了阿金的話乾哥微微一笑拍了拍阿金的肩膀說道,然後招呼王子俊道:「子俊,把小玲放在地上玩,咱們過來商量一下明天怎麼對付老二那個小逼崽子!」
聽到乾哥的招呼,王子俊把小玲放在了地上讓她自己玩,自己則往乾哥和阿金那邊走去,他可是乾哥的兵,乾哥的命令他是必須得無條件服從的,這是在特訓的時候訓練的!要說小玲那小丫頭也真的挺聽話的,自己坐在那兒玩著自己的事情,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像胡小玲這樣的窮苦的殘疾孩子更是懂事的早,她是不會像那些同齡的小女孩那樣撒嬌的,因為從小她就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資本和條件。
「老二那個二貨沒什麼難對付的金哥,他就是在牛逼他也不是大哥,就是一個二貨,對付二貨就不要和他講究什麼江湖道義!」待王子俊走過去之後乾哥很形象生動的比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