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擼起自己的袖子,用自己的袖角擦了滿臉的血跡,然後罵了一句:「他姥姥的,這玩意真他媽的髒,腥臭死了!奶奶的,這哪是殺蛇啊,簡直是被蛇噁心!」
阿金罵罵咧咧完了之後王子俊也用袖角查了一下滿臉的蟒血罵道:「我操!這玩意的血腥氣也太重了,不行了哥,咱找個水池我和金哥得洗洗,噁心死了!」
「呵呵,你看你們倆整的,那哪是屠蟒啊,簡直是自己往自己臉上灑蟒血,那就快點走吧,前面估計應該就有水池了,趕緊洗洗……」乾哥聽完阿金和王子俊的話微笑著回答道,看著阿金和王子俊兩個人血紅的小臉比他娘的關公還關公。
「哎,從小到大沒這麼被噁心過,這玩意真他娘的髒!」阿金破口大罵道,上次他和乾哥一起來的時候,那緬甸蟒都衝著乾哥去了,所以他一點也沒感受到那種腥臭氣,最多也就是看到了乾哥那被血沾染透了的外套,現在可好,自己渾身上下都是又粘又腥的蟒血,既噁心又難受。
三人說著快步往前趕著終於在半個小時後來到了一個水池旁,阿金和王子俊一看有水了頓時大喜過望,趕緊把自己身上的裝備全部卸了下來,然後嗖的一下子跳了下去,他們可是受不了那種腥臭了,他們跳進去一攪和,池子裡的水幾乎都被染紅了,乾哥當時一看這個池子是池死水,也沒注意什麼,因為只要不是活水危險的可能性就不是太大,只有活水才能連接外界,那些兇猛的畜生受到襲擊才能逃脫。可是乾哥失算了,當阿金和王子俊捧著水往自己的臉上灑洗臉的時候,突然看到水池另一邊的一個大水紋正迅速的往阿金和王子俊靠近,而阿金和王子俊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還在那兒有說有笑很爽的洗著,乾哥就知道大事不妙,因為看著那個水紋,下面的一定是一個龐然大物,現在阿金和王子俊手無寸鐵,要是讓那個畜生靠近得逞的話,他們倆就完了!於是乾哥大叫一聲:「阿金,子俊!快點上來!」然後把自己的背包卸下來之後一下子奔著那個疾馳而來的水紋跳進了池子裡。
阿金和王子俊只聽乾哥一聲大叫,還沒來得及反應呢,只見乾哥普通一聲手握匕首跳進了這個不大的水池,然後在看到那個大水紋就知道大事不妙,趕緊衝上去拿傢伙,可是拿了傢伙之後他們只能在岸上警戒著,因為乾哥也在池子裡他們不敢開槍,突然只見一條巨蟒搖著頭竄了出來,而乾哥則雙手緊緊的抱住那條巨蟒的頸部七寸的位置,那條巨蟒至少得是緬甸蟒的三倍那麼大,蟒頭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圓桶似的,張著血盆大嘴,站在岸上的阿金和王子俊端著槍的手看了之後都在打顫,他們平時哪裡見過這麼大的玩意啊,只見那條巨蟒搖擺著身體,想把乾哥甩出去,而且還虎視眈眈的往阿金和王子俊這邊奔來,乾哥狠狠的拿出匕首****了蟒的頸部,然後拔出再刺,右手緊緊的抱住巨蟒的身子,可是乾哥就是力拔千斤也沒有這條巨蟒的力道大啊,只見那天巨蟒感覺到自己的頸部受襲,不在理會阿金和王子俊而是頓時搖擺著身子,把它那血盆大口往乾哥這兒張來,噴出了一股陰霾之氣,乾哥被那股腥臭氣熏的睜不開眼手下一軟,頓時被甩出了十來米遠,只見那巨猛隨即衝了過去,雖然乾哥只是用軍刺刺了它的頸部三四下,可是那軍刺可是三稜刮刀,刺完之後就是一個寬約兩公分的血口子,只見三四個血柱在巨蟒的頸部噴薄而出,所以巨蟒搖擺著頸部忍著劇痛往乾哥衝過來,阿金和王子俊一看趕緊往巨蟒身上一陣狂掃亂射。
雖然活火力夠猛,可是那巨蟒可不是他娘的傻逼玩意,可比緬甸蟒那菜逼聰明多了,根本不給阿金和王子俊射中的機會,幾乎是白浪費了子彈了,只見那巨蟒迅速的張著血口大嘴往乾哥奔去,好像是要不把乾哥給吃了就不罷休似的,還有幾米就到了乾哥的身邊了,阿金和王子俊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於是趕緊提著槍又是一陣狂掃亂射,可是依舊阻擋不了巨蟒的動機。
正當阿金和王子俊正要絕望的時候,只見那巨蟒的血盆大嘴奔向乾哥的同時,乾哥根本沒有慌亂,乾哥這麼多年什麼風風雨雨沒有經歷過,要是被這個畜生給玩完了那可就真他娘的不要混了,乾哥看著那巨蟒怒目的雙眼,冷笑一聲,就在巨蟒露出不屑的眼神血盆大口馬上就要把乾哥吞噬的時候,乾哥迅速從腰間拔出那把火力威猛的92式國產手槍,****巨蟒的血盆大口中就是「砰砰砰」的三槍,然後左手撐地往後一撤對準巨蟒的兩隻雞蛋一般大的眼睛又是兩槍,只見巨蟒在那兒痛苦的扭動著身子,掙扎著,想襲擊想報復但是卻沒有了方向,只能在那兒掙扎著,在水裡折騰著,漸漸的沒有了氣息,乾哥把手槍****了腰裡,然後拾起先前被巨蟒那股戾氣弄掉在地上的軍刺,吐了口塗抹,喘了口粗氣往阿金和王子俊那兒走去。
阿金和王子俊本來都絕望了沒想到乾哥真的能把那畜生殺了,於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乾哥微笑著提醒道:「行了,別在那兒傻站了,趕緊趕路吧!乾哥一邊說著一邊把匕首上的血在褲子上擦了擦,然後背上了背包換了一個彈夾。
「兄弟,我真服了你了!你他娘的是我見過最兇猛的人,最爺們的爺們!他姥姥的我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麼嚇人的畜生,以前看什麼巨蟒狂災什麼的恐怖片,我還以為那都是嚇唬人的呢,沒想到還真有這麼龐大的巨蟒!」阿金心有餘驚的看著那個扔在池子裡面掙扎著慢慢死去的樣子。
「呵呵,如果連一個狡詐的畜生都能對付不了的話,那咱怎麼和那些陰險的人玩,其實畜生雖然陰狠,但是畢竟腦容量有限,所以它們生下來就是被屠殺的,無論多麼龐大多麼凶殘總是玩不過陰險有智慧的人類的,最可怕的是人不是畜生!」乾哥微笑著說道,畜生就是成了精它還是畜生,這是乾哥的理論。
「哥,先前要不是沒有你我和金哥倆人恐怕真要被這個畜生吃了,這個畜生看來隱藏在這兒吃了不少人了!」王子俊一邊背起自己的背包一邊拿著他那把AK47說道,現在他和阿金絲毫都不噁心自己身上的腥臭了,腥臭算什麼,總比把命丟了強!
「剛才我要是仔細觀察一下就不會讓你和金哥下水了,記住在叢林裡特別是這些原始的叢林裡,千萬不要被水的清澈與甘甜所迷惑了,這兒是畜生禽獸的地盤,咱們人類只是一個外來者,注定是要被伏擊的!」乾哥對阿金和王子俊叮囑道。
「嗯,我們明白了兄弟,幸虧有你要不然這次真的回不去了……」阿金說著仍然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那條足有七八米長的巨蟒,然後趕緊和乾哥一起轉身離去,他可不想在這兒呆得時間長了,要是萬一一會再蹦出來一個巨蟒群,那自己還不得葬身蟒腹之中啊,自己他娘的還沒活夠呢,再說了死也得死的體面些吧,被一條蟒蛇給撕吧撕吧弄進肚子裡吃了那算是什麼事兒啊,回頭去投胎的時候閻王爺都不要!
這回阿金和王子俊都變得聰明了,他們一左一右緊跟在乾哥的身邊,他們可不是那種逞能的人,在原始森林裡誰逞能誰先死,既然自己美本事就要圍繞在有本事的周圍,跟著有本事的混!現在是竄出來一條巨蟒,那誰知道一會會不會再竄出來一條啊!
三人就這樣成犄角之勢向前前進著,趁著月色,前面的路還算是看的清楚,也算是天公作美,平時的這個時候緬甸可是陰雨連綿的天氣,現在這麼好的天真是讓乾哥他們趕上了,可是還沒等乾哥多誇著天幾句呢,砰的一聲驚雷,下起了漂泊大雨,王子俊哪裡見過這破天氣啊破口大罵道:「操!這是什麼鬼天氣啊,剛才月亮出的還和十五似的,這一下子就陰雲密佈了!」
「呵呵,兄弟,緬甸這邊都這樣,這是經常性的事兒,我們都習慣了,還是趕緊走吧,盡量的走出叢林,要不然雨下的越大咱趕起路來就越困難!阿金微笑著對王子俊說道,他可是習慣了緬甸這兒的鬼天氣了,都說是六月的天女孩的臉說變就變,可是緬甸這兒無論是幾月的天都比女孩的臉變得還快,而且絲毫沒有徵兆。
「行了,現在快速前進!爭取盡早到達野人山下,到哪兒咱休息等天亮了進山!「乾哥命令道,現在可不是談什麼苦不苦難不難的事情,苦不苦想想長征兩萬五,累不累,想想農民工的建築隊!
約莫一個小時之後,在暴雨的侵襲之下,三個人終於走出了緬甸叢林,來到了一座巍峨幽深的大山腳下,而這時雨已經停了,月亮又冒了出來,而且天空中瞬間繁星點點了,阿金指著前面的刪對乾哥和王子俊介紹道:「前面這座山就是野人山,也就是咱們要去金三角必須要翻越的山!」
「嗯,咱還是先休息一下吧,等天明之後咱就挺進野人山,睡覺的時候都靈活點,這兒可不是咱自家的床上……」乾哥點了點頭對阿金和王子俊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