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聽說你前一陣子去魚釣島幹了一票?」楊忠仁微笑著問道。
「呵呵,老爺子,你就別賣關子了,什麼叫群毆去幹了一票啊,這還不是你的餓命令,你要是不下命令的話老張能去找我……」乾哥微笑著回答道,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是老首長的主意了,也只有老首長能調得動他國安局長張震天了。
「呵呵,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表述的機會嘛,你小子啊就是不會抓住機會,讓你留在部隊裡你不留,非要去當個平頭老百姓,今天知道當個平頭老百姓被人家欺負的滋味了吧,人家一個唱大戲的都能騎在你脖子上屙屎拉尿,你說憋屈不憋屈……」老爺子尷尬的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他就知道乾哥早就猜出來是自己讓張震天去找乾哥執行那次任務了。
「呵呵,憋屈什麼啊,這不是有您老以及這麼多老爺子做後盾嘛,你們能見死不救?再說了平頭老百姓也有平頭老百姓的寧靜,我覺著挺好的,自由,而且不被打擾……」乾哥微笑著回答道,他知道這回老首長把自己叫來看樣子是「居心不良」啊,估計是又想把自己拉回來吧,但是乾哥早就在當初離開的時候就做決定了,自己是不適合在仕途官場或者說是軍界混的,因為自己嚮往那種自由平等,而仕途官場甚至軍界是不可能具有自由平等的,因此自己還是做一個來去自由無憂無慮的平頭老百姓吧,至少那時候自己的肉體與思想沒有被禁錮,自己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逐步靠近並且實現自己的理想。
「你小子啊,看來是沒有救了,你就忍心看著我們這些老傢伙一個個老了之後後繼無人嗎?」老首長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說實話他真想讓乾哥進入軍界,日後定能成為一個叱吒風雲的將軍,即使是沒有戰爭他也能夠讓華夏國的軍隊實力大增,更好的保衛祖國和人民。
「老首長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啊,怎麼會後繼無人呢,部隊裡面年輕優秀的軍官多了去了,多我王嘯乾一個不多,少我王嘯乾一個更不少,所以我覺著還是把機會留給年輕人吧!」乾哥嬉笑著說道。
「去你小子的!我們在這兒給你說正事呢,你胡咧咧什麼啊,別嘻嘻哈哈的,留給什麼年輕人,你以為你小子年紀多大了啊,你小子還嫩著呢,我們下面那一代也都五十多歲了,你現在才剛二十多歲,你才是最年輕的,你不擔當這個重任誰擔當啊!」楊忠仁看乾哥的態度一點不端正直接教訓道,他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有用,因為他太瞭解乾哥了,那小子簡直是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只是是認準了一件事,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呵呵,老首長,你放心吧,只要咱部隊裡有什麼困難我一定會回來幫忙的,我你還不知道嘛,既然當初答應你了就一定能做到,絕對不會食言的,我真的想去自己闖一闖,不能在呆在牢籠裡了,那樣的話時間長了會讓人變成一隻貓的,一隻溫順的貓,到那時候天龍就不是一匹有血性的野狼了,你想是要一匹狼還是想要一隻聽話的貓老首長?」乾哥微笑著對楊忠仁說道。、
「我當然是要一匹嗷嗷直叫的狼了,我他娘的又不是個娘們養一隻貓幹什麼!」楊忠仁立即回答道。
「呵呵,既然你想要匹嗷嗷直叫的狼那你就放開手讓我自己去闖老首長,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給您丟人的……」乾哥看老首長上套了於是笑著說道,就是要把你帶進套裡然後才能說服你。
「哈哈,好啊你小子,現在竟然學會給我下套了!你小子能耐啊!別以為你在海港干的那些事我們都不知道,其實我們心裡和明鏡似的,記住了,千萬別耍小聰明……」楊忠仁反應過來原來是這個臭小子給自己設了一個套,於是大笑著把乾哥在海港辦得那些事全部給抖落出來了。
「你放心吧老首長,我在幹什麼我心裡知道,而且我這點小把戲怎麼能瞞得住你們幾位老爺子的法眼啊,再說了我本來也沒想瞞,我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瞞什麼啊,只要自己站得直行得正就行了,自古功過留與後人評說!」乾哥點了點頭說道,說實話乾哥自己心裡清楚的上面一直注意著自己呢,自己雖然說是國家的功臣對國家做過很多的貢獻,但是自己的一身本事一旦走上了歪路那就是國家的一大禍害,國家怎麼能掉以輕心呢!因此無論善還是惡都是相對的,有時候你可能是絕絕對對的大好人,但也有可能你在一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這都是一念之間的事兒,誰也決定不了自己人生中的命數和劫數,誰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
「哈哈,你小子志向不小啊,都弄成千秋功過了付與後人說了,看來是我老糊塗了啊,但是你給我聽好了小子,任何事情都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也許你只是看到了表面,深層次的東西你永遠也搞不明白,你也不要試圖去搞明白,因為真正搞明白了你會失望的,我們這群老東西都活了快一輩子了,都是黃土埋了半截的人了,說實話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盼著我們這群老東西趕緊死呢!我也沒有什麼經驗要傳給你,你只要記住一句話就行啦,那就是問心無愧,做個好人,也許你會被冤枉會被誤解,會被後人也瞧不起,但是你聽好了,無論多少代多少朝總有一天你被人明白的,即使永遠也不會被人家記起,你至少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們這群老東西都是曾經在槍林彈雨裡走過來的,那真是不知道多少次和死亡擦邊,看透了,也看穿了,想想當年離我們而去為國家捐軀的戰友同志,是他們用鮮血換來了我華夏國和平的今天,他們連看都沒有看到,而我們這些享著福的又爭個什麼,太沒有意思了……」老首長很有感觸的說道,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熱血沸騰激情燃燒的戰爭年代。
「是啊,小子,你聽好了無論你要整什麼紅頂黑幫,還是什麼黑幫,你都不能黑,黑只是與白相對的一種顏色,並不是說你是黑幫你就黑了,更不是說你是白幫你就白了,現實都是混沌的,黑白相交泥中有我我中有你,要是沒有了黑那我們要那麼多白又有什麼意義呢,無論什麼都講究一個陰陽調和,你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一個平衡點,就像是黎明前的那一顆啟明星,就是黑夜和白晝的分界點,也是最亮的一顆星,你要做的就是做最亮的那顆星,既白又黑,既不白又不黑,白中有黑黑中有白,白白黑黑無窮盡也!這就是你要達到的境界,明白了嗎小子?」楊忠仁剛說完柯達天對乾哥說道,他的話語中透著一種老子道家的哲學,雖然高深但是又淺顯易懂,可是當你覺得要懂了的時候,你又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懂得了什麼,這就是道家哲學的深奧,乾哥聽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懂但又似非懂!
「呵呵,小子,我聽說你功夫挺不錯的,那你使得是硬勁呢還是軟勁呢?」看乾哥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另一個老爺子微笑著問道。
「軟中有硬,硬中有軟,既軟又硬,不軟不硬……」乾哥微笑著回答道,其實自己的功力確實是這樣的,雖然練過硬功,但是也打過太極,是多個宗派融合的結果,誰又說得清是軟還是硬呢!
「哈哈,你小子倒挺會現學現用,老柯剛教完你你就用上了,好,不錯……那你說說什麼才叫做大善?」那個老爺子聽完乾哥的話大笑著問道。
「我認為真正的大善就像是水那般,水雖然是世界上最柔軟的東西,但是只要有足夠的速度它卻可以穿透鋼板,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水可上可下,可是小溪,可是江海,可平靜如湖泊,可激烈如瀑布,雖然它隨時處於眾人所不齒的低處,但它是最有智慧的,我認為大善就是想水那般,而人要像水一樣活著,才能有著無窮的生命力!」乾哥想了想回答道,這是乾哥思考的結果,更是他自己活了這二十多年對人生的感悟。
「哈哈,你的意思就是說『上善若水,水山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還是沒能脫離了老子啊,其實你這輩子要是把老子研究透了也就活名表了小子,老子一本《道德經》雖然只有短短的九千多字,但是那可是他一輩子的學士的精華!」聽完乾哥的話那個老爺子大笑著回答道,他一邊回答一邊欣賞的點了點頭。
「小子,你記住了,只要你堅持你自己質樸的本性,那就按你的本性去做,不要管別人說什麼,更不要為別人的話語和思想所左右,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了,人這一輩子最難的不是封侯拜相,更不是流芳千古,而是沒有堅持自己的內心,只要你堅持了自己的本性了,你就是當一個拾破爛的你也是每天笑著拾的,而你要是沒堅持自己的本性,你就是征服了天下你也是愁眉苦臉的不痛快!」另外一個老爺子繼續對乾哥告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