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哥看著那十來名軍人開著掛著牌照的軍車牛逼哄哄的停下來之後,幾個軍人在前面開道,從後面的一輛車上下來一個矮小身材的男人,男人雖然保養的很好,但是臉上的皺紋是掩飾不住的,乾哥猜測這個就是楊風剛才給自己說的七十多歲的著名歌唱家,因為當他看到陳小江那小鱉孫躺在地上低吟著臉上立即被氣得已經快扭曲的臉就可以判斷的出來,要是別人的兒子被打了,他才懶得這樣演戲演得聲情並茂呢!
只見他氣呼呼的來到自己兒子身旁,彎腰扶起兒子就要往寶馬車裡走,走之前冷聲問道:「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小江?!」
「爸,就是他!就是那個混蛋打得我,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啊!」陳小江看到自己的老子靠山來了,頓時底氣足了起來,大聲哭訴著乾哥的罪行。
陳江順著自己兒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和自己差不高,但是穿的極其樸素的年輕人站在那兒見自己望去根本不為所動,好像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陳江心裡不由得疑惑起來,京城沒見過這號人物啊,再說了那些******們也沒有好這口的啊,他們哪一個不是穿金戴銀的,哪有穿的像這個窮小子這樣的,根據自己的眼光來看,那個窮小子的一身的行頭加起來還不夠自己給兒子買的一雙耐克運動鞋呢!再說要是******的話他們也不會管這些閒事的!但是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沒有動怒,只是把自己的兒子交給了文工團保衛處的兩個軍人,然後來到乾哥跟前冷冷的問道:「小子,你是誰?為什麼要打我兒子!」
當陳江這個老傢伙來到乾哥身旁的時候乾哥就感受到了這個老傢伙身上虛弱的氣息,別看他外在保養的很好,其實內在都虛了,養生養的是什麼?不是爸臉搞得多年輕,把頭髮染得多黑,而是把內在的東西調理平衡了,心肺胃脾腎五樣缺一不可,一定要協調進行,而乾哥發現這個老傢伙除了胃還稍微好一點之外,剩下的全部都黑透了,外強中乾而已,乾哥有把握在一分鐘之內用一隻手把這個老傢伙給解決了!
「呵呵,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替你教訓管教了你的兒子,你應該謝謝我才是,而不是這麼冷冰冰的興師問罪!」乾哥微笑著回答道,連臉都沒轉,根本沒把這個唱歌唱來的假將軍放在眼裡。
「我的兒子我會管教!現在還由不得你這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伙子在我面前指指點點的!」陳江被乾哥激怒了,其實激怒陳江的並不是乾哥的話語,而是乾哥那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對其不屑一顧的氣勢。
「呵呵,奧,你會管教?那我就懷疑你的管教水平了,本來我還以為這小王八蛋是缺少家教呢,現在看來是你這個當爹的沒教育好啊!」乾哥繼續微笑著回答道,同時搖了搖頭,太不淡定了,還他娘的當將軍呢,隨便從部隊裡拉出來一個連長都比他有氣場!要是我華夏國的將軍都是這樣的話,那以後也別打仗了,人家一來就直接唱亡國曲或者是歡迎曲吧!
「你混賬!你說誰是王八蛋呢!我告訴你年輕人別太囂張了,這個社會上你惹不起的人多了,別自找麻煩!你為什麼打我兒子,今天你要是不出來個一二三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被乾哥這麼一教訓陳江立即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道。
「呵呵,你還不客氣,我還要不客氣呢!我倒要問問你是怎麼教育你兒子這小王八羔子的!養不教,父之過,你兒子不會做人就說明你這個當老子的不會做人,既然不會做人就欠教育!你看看你兒子和那小王八羔子把人家兩個夫婦倆給打的,他娘的這還是一個孩子幹的事兒嘛!難道你小時候就這樣欺師滅祖打爹罵娘?!」乾哥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躺在那邊路上捂著流血的頭部的夫婦倆斥責道。
「他……他……他們都是小孩子,做了點錯事怎麼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就算是他們倆犯了法也有警察來管教處理,你算個什麼東西,這兒也有你說話的份兒!」被乾哥這麼一激陳江轉頭看了看躺在地上頭被打的流血的兩個中年夫婦然後吞吞吐吐的說道,其實他說的這個話已經讓他忘記了他的身份,他已經扯下了蒙在他臉上的那層著名歌唱家的偽善的皮了,現在他的身份就是一個市井刁民,甚至比市井刁民還無恥!
「呵呵,我算什麼?!我是一個有血性的華夏子孫,我是一個男人,我見了不平的事兒我就要管,難道我要看著你兒子和那個臭小子兩個王八羔子把人家兩個夫婦打死嗎?!你他娘的還將軍呢,你配得上你身上的那身皮嗎?!甭他娘的給我華夏軍人丟臉了,還唱歌唱成將軍,你還不如整天乞討的乞丐呢,再怎麼說人家不偷不搶,是用自己的臉換回來!」乾哥仍舊是微笑著說道,雖然說是義震言辭,但仍舊淡定如神。
「你罵誰呢臭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啊,別他娘的給臉不要臉蹬鼻子上臉!我兒子就是有千錯萬錯那也要由我來教育,還輪不到你這個小癟三在這兒指手畫腳的!」陳江這回確實是淡定不起來了,直接當著圍觀群眾的面破口大罵道。
乾哥要的就是這樣的情景,要是他陳江不怒,自己還不好發威呢,再說了他這一發威倒是讓老百姓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乾哥仍舊是面帶著微笑著說道:「好啊,我還告訴你吧,我還就是一個鄉下小子,但是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官僚的作風,還不是什麼首長呢,兒子打個架揍個人就他娘的拉了三車軍人來救駕,你以為部隊是什麼,你把部隊當成什麼了,難道當成你陳江家的護衛軍了嗎?!哼,我看你他娘的也蹦躂不了幾天了,本來就沒有什麼真本事,擺擺花架子,嚎幾嗓子就成將軍了!看把你美的!」
乾哥罵完之後在場圍觀的群眾都指指點點的斥責著陳江,本來有不少人還因為陳江是著名歌唱家而比較崇拜他的,但是現在一看一接觸才發現原來就是一個老流氓啊,現在想起他當初都五十了怎麼還找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的原因了,什麼愛情啊,藝術共鳴啊,都是他娘的放屁,古今中外哪個藝術家和老婆共鳴能共鳴出來像陳小江這樣的王八犢子!純屬他娘的男盜女娼半斤八兩臭味相投!
陳江這才發現自己的言語已經引起眾怒了,他想糾正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為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啊,你在去糾正誰還信啊,因此他陰狠的看著一直在那兒微笑著的乾哥,把這一切都賴在了乾哥身上了,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教訓乾哥,然後好好的出這口惡氣!於是他對保衛處長大聲命令道:「來呢!把他給我抓起來帶回部隊!」
雖然說軍人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但是那個保衛處長還真的有點犯難了,因為他還真沒把陳江這個唱歌的當做首長,平時他也看不起這些整花架子玩權術上來的,但是人家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自己也沒有辦法啊,要是不服從的話人家說不定哪天就給自己小鞋穿了!正當他犯難的時候,突然一陣警笛大作,來了五六輛警察和特警的車,警車一停下來就迅速的下來了十幾名荷槍實彈的特警把現場給包圍了,然後裡面下來了一個領導級別的警官,他來到現場後說道:「誰報的警說發生槍案了?!槍在哪兒?!」當時他正在局子面值班呢,突然聽手下說京城的一個街道發生槍案了,而且據報警人說還是衝鋒鎗!他當時差點沒從座位上掉下來,他姥姥的在京城天子腳下隨便發生個槍案都是大案夠自己喝一壺的了,現在還是衝鋒鎗,這還了得!這可還是驚天大案!於是趕緊親自帶隊趕往現場!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那兩個由於交通堵塞提前跑來的警察終於氣喘吁吁的趕來了,一看到大部隊早已來了才舒了一口氣,說實話他們倆還真的有點怕,這可是槍案,而且兇手還是拿得衝鋒鎗,就他娘這兩個巡警的裝備,估計還沒到人家跟前呢就被兇手給突突了!
「警官……是……是我報的案,槍在那位先生手裡,現場已經被他控制住了,您當時是沒有看到啊,就那個小王八犢子打架打不過人家直接從寶馬車裡拎著衝鋒鎗就要掃射,在場的群眾跑的跑尖叫的尖叫,趴下的趴下,臥倒的臥倒,哎呀媽呀,真是太嚇人了,幸虧這位英雄眼急手快身手好把槍給搶過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呢!警察同志這你可得嚴查啊,要不然我們就上訴,這還了得啊,隨便一個小毛孩子都隨身帶著衝鋒鎗這哪是和平年代啊!就像是生活在伊拉克似的!」那名剛才報警咆哮的京城爺們上來匯報道,一邊說著一邊請求道,他剛才是見識到所謂「著名歌唱家」的風采了,讓他噁心了半天,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就這麼算了!他一說完在場的市民群眾都大聲呼應道:「對,一定得嚴查!要嚴查!」
那名京城爺們可是給警察記著時間的,從報警到現在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而警察才緩緩的趕來,這速度簡直和蝸牛爬行的速度差不多了,不禁在心裡感慨:哎,警察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