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頭也不含糊,直接揮舞著兩把菜刀就殺了過來,高手間的對決總是風輕雲淡的,根本不需要什麼花架子,直接過去就是死招,只見李大頭一把菜刀朝陳虎的褲襠劃去,另一把菜刀卻往陳虎的脖子抹去,他娘的這是想要了陳虎的命啊,就是死不了自己的命根子也保不住了,陳虎本來提著開山刀殺將過來,想一刀劈了李大頭的,沒想到李大頭竟然玩陰的,於是趕緊身子一傾斜,順勢躲了過去,雖然這一刀沒有讓陳虎斷子絕孫,但還是在陳虎的大腿上劃了一道血口子。
陳虎退後幾步站穩之後,低頭一看自己被劃破的褲子,大罵一聲:「我操你祖宗,他娘的竟然玩陰的!老子今天非得宰了你個驢日的!」陳虎說著又提著開山刀殺了過去,這一刀舞的威風凌凌,在場的忠義堂兄弟們沒有不叫好的,李大頭本來早有所準備,但是他沒想到陳虎的速度竟然這麼快,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呢,開山刀就迎著他的頭劈了過來,李大頭大驚出一身冷汗,立即轉身往後跑去,但是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這哪裡跑的了,只聽到撲哧一聲,是鋒利的刀刃劃破血肉的聲音,只見李大頭的背上被砍出了一條三十多厘米長的口子,鮮血濺了出來,灑在地板上,李大頭隨即一聲哀嚎踉踉蹌蹌的扶在了他前面的牆上。
陳虎看著李大頭有點支撐不住了,也不再追殺過去,直接返了回來,站在李大頭對面大聲說道:「小子,你給我聽好了,老子今天想殺你就殺了,但是老子不想賺別人便宜,你他娘的給我老實的,我不收拾你,一會兒照樣有警察來收拾你,你他娘的把壞事做盡了,我就讓你多活幾天!」
「去你媽的個逼,警察,警察他娘的算個什麼東西,他們想抓老子就抓老子啊,老子有的是關係,他們有證據嘛,沒證據別跟老子玩這一套!老子告你們誹謗!」李大頭滿嘴噴糞道。
「好啊,那咱們就看看,我看你還能裝逼到什麼時候,牙硬的和個螞蚱逼似的,還有你哭的那一天!」陳虎微微一笑說道。
「老子不在乎,你個狗日的別走,我操你姥姥,砍完老子一刀你以為就沒事了啊,你給我過來,老子弄死你!」李大頭繼續囂張道。
「我操你娘!你個小逼崽子都這個時候了還他娘的給我裝,今天我不教訓教訓你你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個腦袋!」陳虎確實被李大頭激怒了,大罵著提著砍刀往李大頭身邊走去。
看著暴怒的陳虎往自己這邊走來,李大頭眼裡露出了陰險的笑容,他就是要激怒陳虎,然後趁著陳虎的衝動,然後給陳虎致命一擊,他是算準了,自己不能白白的挨了一刀,說什麼也得賺回來,只見他的兩隻小眼睛狡詐的轉了轉,然後悄悄的握緊了手裡的兩把菜刀。
陳虎來到正在那兒趴著的李大頭的身旁,提著開山刀指著李大頭罵道:「你個狗日的剛才不是挺有種的嘛,現在怎麼蔫了,他娘的給我起來!省著讓別人說我欺負你!」陳虎看著在那兒趴著的李大頭還真有點不忍心再去砍他,畢竟和這樣的人砍殺勝之不武,起碼是勝的沒有成就感,趁人之危的事情像陳虎這樣的人是不會去幹的。
可是陳虎萬萬沒想到的是李大頭是個陰險至極的人,他不可能讓自己吃虧的,因為這個狗日的還真沒吃過多少虧,這兩年在平原作威作福慣了,都是他欺負別人哪有別人欺負他的時候,但是今天他李大頭卻吃大虧了,不光場子被別人砸了,而且自己還被砍了一刀,這口氣他李大頭怎麼都嚥不下去,只見他猛地一抬頭迅速出手,左手的菜刀準準確確的砍在了陳虎提著開山刀的右手手臂上,只聽到陳虎一聲哀嚎開山刀落地,與此同時李大頭右手的菜刀狠狠的插入了陳虎的胸口,陳虎頓時感到一陣眩暈,但是潛意識裡還是抬起自己的左手使勁全身力氣砸向了李大頭,只見李大頭陰笑著把****陳虎胸口裡的菜刀一劃拉,陳虎的肚子立即被開了一道接近二十厘米的口子,鮮血一下子噴湧而出。
忠義堂的兄弟看到這一幕都還沒反應過來,還是李虎山眼急手快大叫一聲「虎哥!」提著開山刀一下子跳了過去!到了陳虎身邊一腳把李大頭踢飛了,然後抱起陳虎捂著陳虎的肚子大喊道:「虎哥,虎哥!」
此時的陳虎已經疼得快暈過去了,哪裡還能聽得見李虎山的呼喚,李虎山看著陳虎的樣子彷彿看到了自己那天晚上的樣子,雙眼冒血,左手緊緊的攥著拳頭,右手緊握著鋼刀,大叫一聲:「來人吶!抱著虎哥!」說完把陳虎交給衝過來的忠義堂兄弟們,然後噌的一下子站起來,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衝向了李大頭,剛才李虎山那一腳踢得非常的狠,要不是李大頭那狗日的頭硬,早就被李虎山給踢死了,李虎山大罵道:「你個狗日的給我起來!」
李大頭此時確實怕了,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兩個腿直打顫,因為他從李虎山那充血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氣,那種讓人喘不開氣的殺氣直讓李大頭心裡咯登咯登的亂跳,那種恐懼是骨子裡面的,李虎山沒有廢話直接說道:「小子,本想留你一條狗命的,但是你不想要!今天老子讓你死個明白,老子是海港忠義堂的,今天就是來報仇的!你要是個爺們就拿起你的菜刀受死吧!」
李虎山說完舉起開山刀,怒目瞪著李大頭,李大頭本想求饒的,但是他知道此時求饒也沒有用了,還不如搏命一擊,但是現在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是自己怎麼得罪海港忠義堂的人了,此時的他已經沒有時間想了,李虎山也不給他時間了,只見他雙手顫顫巍巍的拿起那兩把沾滿陳虎鮮血的菜刀,剛站直了擺好架勢,李虎山直接提起開山刀就砍了過來,還沒等李大頭看清楚刀影呢,只聽到卡嚓一聲,開山刀直接砍在了李大頭的脖子上,直挺挺的把李虎山的頭給削了下來,只見那頭滾落在地,那眼睛還保持著驚恐的眼神。
李虎山砍完之後連眼都沒眨一下,直接轉身抱起陳虎大叫道:「留下一半的人把場子全部給我砸了,剩下的給我走,馬上叫救護車去醫院!」李虎山一手捂著陳虎被劃開的胸膛,一手抱著陳虎,他似乎能感覺的到陳虎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了,趕緊快步走了出去!
此時的乾哥正在和馬剛一起在平原市公安局等待著,說實話乾哥確實是氣定神閒,現場的大大小小的警官們除了馬剛沒有幾個人知道乾哥的身份,他們都疑惑著今晚到底要有什麼大行動還要請來這麼一位二十來歲的小伙子坐鎮,而且似乎局長對這小伙子還挺重視,馬剛焦急的一會兒看看時間一會兒看看時間,但是乾哥卻坐在那裡不慌不慢的喝著公安局裡給泡得上好的龍井茶,乾哥之所以這麼淡定是因為乾哥相信自己兄弟們的實力,就菜刀幫那群小逼崽子還出不了什麼差錯。
公安局大院裡幾百名特警刑警武警都在那兒待命,說是有任務,但是他們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任務,更不知道到底幾點執行任務,反正是上面下了死命令,今晚有任務,所有人必須到公安局大院集合待命。
馬剛又看了看手上的表,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了,但是乾哥那邊還是沒有動靜,於是詢問道:「嘯乾,這都九點了,怎麼還沒有音信?不會出什麼事吧?」
「呵呵,馬局長,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的,再耐心的等一會兒,我相信馬上就會有結果了!」乾哥微微一笑說道,說完之後繼續喝茶,馬剛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動了動嘴還是沒有說出來,他知道自己就是再著急也沒用,還不如慢慢的等呢!
正當乾哥在公安局的辦公室裡等待著的時候,李虎山早已抱著陳虎上了急救車往平原市人民醫院駛去,到了醫院李虎山以及忠義堂的兄弟們紅著眼把陳虎抬了下來,然後趕緊讓醫生送進了手術室,這時幾個剛看過陳虎傷的醫生小聲討論道,恐怕不行了,這都開腸破肚了,哪還有救啊,光血也流光了!
這話正好被李虎山他們聽到了,李虎山趕緊激動的攔住那幾個醫生問道:「醫生,虎哥到底怎麼樣了?他沒有什麼事吧?你們一定要把他救活,一定要救活啊!」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這回知道怕了吧,要是早知道這樣就不要打架,行了別攔著我!」一名年輕的醫生看著李虎山滿身的鮮血以為又是一夥血拼的小流氓混混呢,沒好氣的鄙夷道。
「醫生,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把虎哥救活!」李虎山說著就給醫生跪下了,後面的幾個兄弟也跪了下來,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蒼天和娘親,但是李虎山以及忠義堂的兄弟們為了兄弟也跪了一回,李虎山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現在,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救活陳虎,不然自己沒法給乾哥交代,至於醫生的態度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那名醫生本來還想教訓教訓的,但是看到這個場景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行了,你們趕緊起來吧,我盡力就是了!」說完走進了手術室。
李虎山看手術室的門關上之後,趕緊拿出手機給乾哥撥了一個電話,此時靜悄悄的平原市公安局的會議室裡突然乾哥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打破了那可怕的沉寂,乾哥拿出手機一看是李虎山的號接通後問道:「怎麼樣了虎山?」
「乾哥,我們已經把李大頭的老窩給端了,我把李大頭給砍了!可是……可是虎哥恐怕不行了……」李虎山最後切切諾諾的回答道。
「你說什麼?!到底怎麼回事?!」乾哥一聽到陳虎不行了立即站了起來問道。
「乾哥,你快來吧,我們在平原市人民醫院,虎哥剛被推進了手術室,傷的很重,恐怕……恐怕……」李虎山說著差點哭了出來。
「行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你在那兒一步不離的給我守著!」乾哥嚴肅的命令道然後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之後乾哥就要往門外走去,馬剛趕緊叫道:「嘯乾,到底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我的一個兄弟受傷了我得過去看看,就不能陪你了馬局長!另外可以行動了,那邊的障礙已經解除了!」乾哥轉頭回答道。
「受傷了?不嚴重吧?」馬剛繼續問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應該不輕,已經送到市人民醫院救助了,我這得趕緊過去看看!」乾哥回答道。
「那好,你趕緊去吧,我們這邊你不用擔心,我們自己行動就行了!」馬剛說道。
「嗯!對了,還有一件事,李大頭已經在亂戰中被砍死了,現在屍首還在他的洗浴中心,你們去吧,正好為國家省了一顆子彈!他罪有應得,該殺!」乾哥最後說道。
馬剛沒想到李大頭已經被殺了,但是聽了乾哥的話他還能說什麼呢,只能微微一笑說道:「嗯,我知道了,戰鬥嘛,死傷總是難免的,你趕緊去吧,我會妥善處理的!」
乾哥聽了馬剛的話,回頭沖馬剛會心一笑然後就急匆匆的下樓開著他的寶馬車就往平原市人民醫院趕去,他在心裡告訴自己虎哥一定不能出任何事,要不然自己甭說對不起別人,對不起忠義堂的兄弟了,就是單單的一個燕姐他就對不起,自己還想過一陣子策劃著讓陳虎和燕姐把事兒辦了呢,都三十多的人也該有個家了,不能在這麼飄著了!
沒用十來分鐘乾哥就飆到了醫院,到了醫院就來到急診手術室,乾哥剛到,李虎山趕緊迎了上去,還沒說幾句話呢,手術室的門開了,只見剛才那個年輕的醫生出來了,李虎山趕緊陪著乾哥迎了上去,焦急的問道:「醫生,怎麼樣了?怎麼樣了醫生?!」
那年輕的醫生沒說什麼話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但傳出來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乾哥當時也懵了,虎哥死了?!乾哥真的不相信,不會的,不會的,自己不會讓陳虎死的!乾哥在心裡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