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嘯乾?讓我加入忠義堂?」劉一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結結巴巴的問道,一邊問手裡一邊擇著菜。
「對啊,怎麼你不願意來劉哥?」乾哥點了點頭說道,然後以為劉一手不想趟這潭渾水呢,反問道。
「不是……不是,我想,我當然想了,我就是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要讓我加入忠義堂嗎?」劉一手趕緊應允道,最後還是不放心的再確定一遍。
「呵呵,當然是真的了,去忠義堂每個月給你發四千塊錢的工資,然後節假日有福利,最後年尾還有年終獎金,你看怎麼樣劉哥?」乾哥微微一笑然後介紹道。
「呵呵,好,好……不是,一個月四千塊啊?」劉一手的頭像小雞琢米似的點個不停,然後聽到說是一個月四千塊又有點不相信的確定道。
「怎麼,你嫌少啊劉哥?」乾哥反問道。
「哎呀,什麼嫌少啊,是太多了,真的太多了,那我到底幹什麼啊?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啊?」劉一手實話實說道,說實話他除了會一門偷的獨門絕技,剩下的也就是幹些力氣活了,這幹什麼樣的力氣活一個月給自己開四千塊的工資啊,劉一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
「呵呵,你還幹你的老本行,劉哥,你這個手藝我告訴你一個月四千塊不多,你放心吧,以後幹好了,會有提成的……」乾哥微笑著回答道。
「你是說,還讓我去……」劉一手確定道,自己經過了這件事,本來想金盆洗手的,因為他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擺脫了,自己說什麼不能再碰了,因為那可是一條不歸路,用乾哥的話來說,至少要為老婆和小傑她們娘倆考慮考慮,怎麼乾哥卻勸自己幹起來這行了,劉一手有點不解。
「嗯……你放心,這回干的和你以前自己幹的不一樣,我保證你幹的每一票都是合情合理的,至於法嘛,你也放心,只要我在還沒有人能因為這個原因把你抓起來,而且你每次干的對象我保證都是大奸大惡之人,好人我是不會讓你去動的,再說了我也不差那兩個錢,我只是看中了你這個人,是個爺們,我欣賞爺們,欣賞一個對老婆為孩子負責到底打破門牙往嘴裡咽的真男人,欣賞盜亦有道的俠者!當然了,要是你不想加入的話我也不勉強你劉哥,你仔細考慮考慮就是了……」乾哥詳細的解釋道,一邊解釋一邊保證道。
「好吧,你給我時間考慮考慮嘯乾……」劉一手思考了半天重重的點了點頭對乾哥說道。
「行了劉哥,別想太多了,干與不干都是你自己的選擇,趕緊做菜吧,我一下午都沒吃飯了,還真有點餓了……」乾哥看著神識不定的劉一手勸解道。
「嗯,你先去屋裡坐著吧,我一會兒就好了……」劉一手點了點頭端起擇好的菜對乾哥說道。
乾哥在劉一手家吃了一頓家常便飯,還別說,這劉一手還真有一手,至少在這燒菜的水平上可以這麼一說,因為一般人做的菜還真入不了乾哥的法口,但劉一手炒的菜乾哥確實吃的很香,雖然都是一些蔬菜之類的,沒有雞鴨魚肉,更沒有鮑魚海參,但是乾哥吃著口感極佳!
吃完飯之後乾哥對劉一手說道:「劉哥,醫生那邊我已經聯繫好了,隨時都可以讓嫂子過去……」
「嘯乾,你看,這怎麼還要麻煩你呢,再說了現在我們也沒有錢,所以我們還是不去了吧,總是給你添麻煩,我們都不好意思了……」劉一手婉拒道。
「呵呵,劉哥,這你可就跟我見外了,什麼錢不錢的,錢的事情我先給你墊上,放心吧,幾十萬還難不倒我,以後你有了錢慢慢還就是了,你放心,我不怕你跑,因為我信任你,你是不會跑的,正是由於我信任你,所以我借給你錢,醫生都已經聯繫好了,明天我來接你和嫂子,到時候讓醫生給做個檢查,備上案,然後咱就等著他們尋找腎源就是了,什麼時候有腎源什麼時候咱移植,你現在整天在家裡透析也不是辦法啊……」乾哥微笑著勸道。
「嘯乾,你說這個病真的能治好嗎?」劉一手疑惑心虛的問道,他現在正走出來送乾哥回去,沒有當著老婆的面他才敢問出這個問題。
「當然能治好了,這又不是什麼絕症,這個病是有得治的,只要能給嫂子找到合適的腎源嫂子就算有救了……」乾哥自信的回答道,乾哥並沒有安慰劉一手的意思,因為這都是事實,要不是絕症的話那自己還跑前跑後的幹嘛,那不是白費勁嘛!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真的沒法治了呢!」劉一手聽到自己老婆的病真有的治興奮的說道,他原來一直告訴老婆這病有得治是因為他一直在安慰老婆或者說是對妻子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沒想到老婆還真有得治,於是高興的點頭說道,能不興奮嘛,老婆一下子從絕症拉回了有得治,只要還有治自己就永遠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要不然自己會後悔一輩子的,只要老婆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就是賣命劉一手也認了。
「行了劉哥,你回去給嫂子說說吧,明天我沒什麼大事,早晨我來接你和嫂子,咱去醫院,讓醫生瞧瞧去……」乾哥一邊說著一邊往自己的寶馬車走去,上了車搖下車窗給劉一手擺了擺手就離開了,而劉一手還站在原地。
劉一手要仔細想想乾哥剛才給他說的話,自己到底是重操舊業跟著他干呢,還是金盆洗手以後老老實實的做個守法的公民,因為這是個大問題,雖然他知道乾哥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而且乾哥也不會因為自己不加入忠義堂去幹那個活就不在幫自己了,他從乾哥的眼神中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是真的想幫自己,想拯救自己這個家庭,也確實不想看著這個家庭就這麼破裂。
劉一手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屋裡,回到屋裡後老婆就輕聲問道:「小王走了一手?」
「嗯,走了……」劉一手回答道。
「哎,小王這小伙子真是個好人,一手不是我說你,你活了快四十歲了,就交對了這一個好朋友……」劉一手的老婆歎息一聲誇道。
「是啊,嘯乾確實是一個好人……對了老婆,剛才嘯乾和你說去醫院檢查的事情了嗎?」劉一手突然想起乾哥在門口讓他對老婆說的話。
「什麼去醫院檢查啊?他剛才只是給我提了一句說什麼給我聯繫好醫生了,我也沒當真……」劉一手的老婆回道。
「奧……嘯乾剛才在門口也給我提這事了,讓我告訴你一聲,他確實給咱聯繫好醫生了,說是明天早晨就來接咱去醫院……」劉一手把剛才乾哥交代他的事情對老婆敘述了一遍。
「還真去啊一手?咱別去了,那得花多少錢啊,再說了也治不好,就這樣拖著唄……」劉一手的老婆歎息一聲說道。
「誰說治不好的,剛才嘯乾都把醫生的話告訴我了,說你這不是絕症,主要是腎源難找,只要找到了腎源,你這個病就有的治了!而且嘯乾都在醫院那邊安排好了,只要咱明天去檢查一下,然後就等腎源就行了,只要有了腎源你就能康復了。」劉一手解釋道。
「你是說我這病真的還有治一手?」劉一手的老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她一直以為丈夫就是為了安慰自己才那麼說的,她也知道透析只能維持自己的生命,只要停了透析或者說自己的病情一加重,自己很快就會走了。
「呵呵,真的老婆,我騙你幹什麼啊,都這個時候了,再說了我的話你不信醫生的話你還不信啊,那是嘯乾專門找的專家,醫術很高明的……」劉一手能看出老婆求生的慾望,微笑著對老婆說道。
「可是那得多少錢啊?不便宜吧?」劉一手的老婆又有了新的問題,一想到錢的問題,她剛才還興奮著的眼神頓時黯淡下來了,因為她也知道那一定是一大筆錢,光平時透析都得花那麼多錢,平白無故的買人家一個腎,那錢還能少了。
「呵呵,那你就不要擔心了老婆,小王說他先替咱墊上,到時候你好了咱兩口子好好賺錢還他就是了,對了,嘯乾還給我找了一個工作,一個月能賺四千呢,而且還不算獎金和福利,只要你病好了,咱慢慢還,然後照顧好小傑,你說你要是走了,我怎麼給小傑交代啊!」劉一手從老婆渴望的眼神之中終於暗暗下了決心乾哥那個活他干了,首先他相信乾哥的人品一定不會把自己往火炕裡推得,其次他也相信乾哥有那個能力不讓自己進去,因為他可是直到秦小婉是個什麼級別的警官,那可不是一般的民警,而是整個海港市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連她都這麼聽乾哥的,自己還怕什麼,再說了乾哥已經給自己許諾了,只是劫富濟貧,絕不干昧著良心的事情,最重要的是為了老婆,為了兒子自己豁出去了。
「真的啊,那太好了,太好了……」劉一手的老婆一聽到乾哥給丈夫找了個活,一個月四千塊錢,趕緊高興的說道。
第二天早晨八點來鐘,乾哥準時來到了劉一手的家門口,下了車走進院子裡只看到劉一手正忙活著刷鍋,看來小傑上學已經走了,乾哥微笑著說道:「劉哥,準備好了嗎?」
「哎呀,嘯乾,你怎麼來這麼早啊,你吃飯了沒?」劉一手一看是乾哥趕緊熱情的問道。
「呵呵,反正我閒著也沒事,就趕過來了,你和嫂子準備好了嗎?」乾哥微笑著問道。
「準備好了,準備好了,對了嘯乾,你昨晚給我說的那事我已經想好了,我干!」劉一手對乾哥說道。
「呵呵,好,一切你自己做決定就行了……」乾哥微笑著回答道。
「嘯乾,你是我劉一手的大恩人,你是我老婆的大恩人,你是我們全家的恩人啊!」劉一手突然撲通一聲給乾哥跪下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