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我聽你的嘯乾……」孫梅聽話的點了點頭微笑著回答道。
「好了小強超人,叔叔,先走了,過兩天再來看你,你在家裡要聽媽媽的話哦,要是惹你媽媽生氣了看我怎麼教訓你……」乾哥捏了捏小強的臉蛋笑著告別道。
乾哥離開了孫梅家就直接開著車往家裡趕去了,回去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人家小妖女和張筱妍好姐妹倆早就回臥室睡覺去了,乾哥輕手輕腳的關上門讓後往自己臥室走去,在黑暗中一夜到天明。
第二天早晨乾哥伺候完小妖女、張筱妍吃完早餐之後就開著車去公司了,明天就是忠義堂特訓三個月結束的日子了,因此今天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把孫梅公司的事情給解決了,要不然還真的耽誤自己大事。
乾哥開著車走在半道上突然想起一事,自己要是想收拾韋福和於小光那兩個敗類的話必須得有證人,而劉一手就是證人,自己不把他帶著怎麼辦事啊,於是乾哥一個急轉彎往海港的郊區鄉下駛去,大約有半個小時的車程乾哥就來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小破院落錢,停好了車,然後走了下去,往劉一手的家裡走去。
乾哥來到劉一手的家裡看著劉一手正在忙活著做早飯呢,他的兒子,那個被稱作小傑的男孩正在往自己的脖子上扎紅領巾呢,小傑看到來的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叔叔於是對劉一手說道:「爸爸,爸爸,昨天那個叔叔又來找你了……」
正在燒鍋的劉一手一聽心裡咯登一下,不是說給自己兩天的時間嗎,怎麼這剛過了一夜就來了,於是慢慢的轉過身來看到乾哥正提著水果和補品撫摸著自己兒子的頭呢,不光如此,還面帶微笑,劉一手現在是越看越迷糊了,正常來說應該是蹦著個臉橫眉冷對才對啊,今天怎麼這麼熱情了,這和他以前接觸的甭問白道黑道上的人都不一樣啊,乾哥笑著看了看他一眼沒有理會他而是對他兒子說道:「小傢伙,把這些提屋去,這是叔叔給你買的……」
小傑聽完乾哥的話沒有動,只是眼巴巴的看了看香蕉和蘋果,然後抬頭看了看劉一手,乾哥見狀微微一笑,農村的孩子都這樣,不能說是小家子氣,因為乾哥也是農村人,他管這叫樸實,父母樸實,教育孩子也是這麼教育的,於是乾哥拍了拍小傢伙的頭說道:「沒事,快去小子,我和你爸有話說,你爸不會怪你的……」
小傑依然沒有動,兩眼看著劉一手,等著劉一手下命令,劉一手知道一些事情不能讓孩子知道,於是蔥兒子點了點頭,小傢伙屁顛屁顛的提著水果和補品進了屋,劉一手待兒子進了屋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哥,不是說緩兩天的嘛,怎麼這麼快就來了,你看……」
「呵呵,你放心,我又不是警察,他們講他們的法,咱有咱的道上的規矩,以前你偷過什麼我管不著,但是這次你偷到我門上了那就得幫我把偷得東西再要回來,只要你跟著我指認了那天晚上雇你的那兩個人之後,我就把你送回來了,保證不傷你毫髮,當然也不會對你的家人做什麼……」乾哥微笑著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劉一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可是知道道上人的狠辣的,眼前這個年輕人能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嗎?
「呵呵,你看我像是在騙你嗎,你放心,我王某人從來說話算話,而且只要你好好配合我,說不定到時候警察那邊我可以替你說說情……」乾哥微笑著說道。
「好吧,我相信你,等我給她們娘倆做好早飯我就跟你走……」劉一手看了乾哥半天點了點頭說道,現在的他除了相信乾哥也沒有什麼辦法了,因此與其扶手無策不如拚命一搏,說不定自己要是運氣好了,遇上好人了呢「呵呵,好,我等你,不急,你慢慢來,交代好家裡人……」乾哥點了點頭說道,然後在院子裡四處的轉轉,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就是一些果樹和荒草而已……
乾哥還正在院子裡睹物思人回想自己的童年呢,這時只聽到一個虛弱的女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大兄弟啊,你來就來了,還買這麼多禮品幹什麼啊,我們昨晚上就沒招待好你們,今天還讓你破費了……」
乾哥順著聲音轉頭望去,一看是劉一手的老婆,她看起來病得不輕,被兒子扶著走出來的,從說話的聲音乾哥就可以辨別出來,於是乾哥微笑著走向前扶住這個約有三十五六歲也就比孫梅大了三四歲的中年女人說道:「呵呵,嫂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啊,我來看劉哥還能空著手來啊,您身體不舒服,在屋裡躺著就行了,出來幹什麼啊……」
「哎呀,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啊小兄弟,一手整天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摻和在一起,我心裡一直沒底,你還是一手第一個這麼本分的朋友呢!」劉一手的老婆感慨道。
「呵呵,我姓王嫂子,以後您叫我小王就行了,劉哥他平時也不容易,劉哥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和孩子嘛……」乾哥微笑著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扶著劉一手的老婆進了屋。
「哎,是啊,都是我耽誤了他們爺倆了,家裡的錢都糟蹋在我身上了,我還不如早點走了呢,早走早清淨,還能讓他們爺倆還過些……」中年婦女聽了乾哥的話深深的歎了口氣坐在了板凳上說道。
「嫂子你這是說的是什麼話啊,您千萬可別這麼想,你要是走了孩子這麼小怎麼辦啊,再說了劉哥天天忙裡忙外的還不都是為了這個家嘛,您雖然有病但是只要您還在,這個家就是個完整的家,劉哥他在外面打拼也有動力……對了,嫂子,您得的是什麼病啊?」乾哥一邊安慰一邊問道。
「哎,治不好的病,尿毒症,好幾年了都,個個星期都得去透析,要是不做的話喘不開氣,可這得老花錢了,我問一手哪來的這麼多錢他也不告訴我,我真怕他為了我這病在外面學壞了,那我就是走了也閉不上眼啊……」中年女人再次歎息道。
「呵呵,嫂子你別擔心,您這病也能治好,我有個朋友在醫院裡干,到時候有空我給你咨詢一下……」乾哥微笑著說道,說實話乾哥還真想救救這個家庭,不為什麼,就為了這個剛八九歲的孩子,要是這女人走了,劉一手在折進去了,這個家不就毀了嘛,這對一個孩子來說太殘忍了。
「哎,小王兄弟,我都知道我這病是怎麼回事,醫生以前也說了,這個病要想根治的話就得換腎,而且還得相配才能換,配不配的想不說,就說這換腎的費用就得三四十萬,你就是把我們一家人賣了也不值三四十萬啊,哎……」中年女人貌似很清楚自己的病情對乾哥念叨道。
在門口端著湯一直聽著老婆和乾哥說話的劉一手眼睛不知不覺忍不住的濕潤了,這濕潤裡包含了太多,但最重要的還是對老婆孩子的愛,他覺得自己聽沒有用的,身為一個老爺們,家裡的頂樑柱,竟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老婆忍受著病痛的折磨束手無策,他知道老婆的病要想徹底根治只能換腎,而現在的透析只能延緩老婆的生命而已,其次則是對乾哥的感激之情,他沒想到這個道上的年輕人不光沒告訴老婆他的劣跡,而且還幫助安慰,確實不容易,他用一隻手擦了擦濕潤的眼睛,端著湯走進了屋強顏歡笑的對老婆和兒子說道:「湯好了兒子,趕緊喝,喝完好好上學去,放了學趕緊回來照顧你媽媽,我今天要跟這位叔叔出去辦些事請,可能要晚些回來……」劉一手說著拿著碗給兒子盛了一碗湯。
「嗯,我知道了爸……」小傑懂事的接過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乾哥對這句話是深有感觸,生在一個窮人的家庭你除了早當家還有什麼辦法呢,你只有通過自己的稚嫩的雙手和肩膀來減輕父母的負擔,從小就具備了一種擔當和責任,長大了怎麼能不成就一番氣候呢,自古英雄多磨難,從來紈褲少偉男,也許講的就是這個道理吧「一手,你今天要出去啊?」劉一手的老婆聽到自己的丈夫今天要出去一邊接過劉一手給她盛的湯一邊關心的問道。
「嗯,出去有點事要辦,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回來了……」劉一手一邊吃著飯一邊回答道,期間還不忘問問乾哥吃飯了沒有,只見乾哥微微一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吃完早餐了才又低著頭大口大口喝起了湯。
「嗯……你有事去辦事就是了,不用擔心我,我一個人在家能照顧好自己,只要你別和以前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要是交朋友就交小王兄弟這樣的朋友我就放心了……」劉一手的老婆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