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我聽說過,據說是個慣偷,但是從來沒有被我們抓到過把柄,我們也正在調查著他呢……」秦小婉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
「呵呵,慣偷?我看還不止慣偷那麼簡單呢,能夠輕易的打開保險櫃的人是一般的小偷嗎?」一說起自己要找的這個人乾哥似乎來了興趣,看著小警花反問道。
「你怎麼知道他會開保險櫃?不會是你被偷了吧?!」小警花以為乾哥被偷了呢這麼急著夜裡去找那個叫劉一手的。
「不是我被偷了,是梅姐的公司被偷了……」乾哥淡淡的說道。
「奧……我說呢,要不是她你也不會這麼上心……」秦小婉臉色頓時暗了下來小聲嘟囔著,雖然以前她能夠為了好姐妹孫梅二半夜的去教訓乾哥腳踏兩隻船,但是現在她也照樣吃自己好姐妹的醋,誰讓她也愛上眼前這個臭男人了呢,愛是無私的,也是自私的!小警花獨自開著車不在說話過了一會才緩緩的問道:「丟了什麼貴重的東西了嗎?損失嚴重嗎?」
「其實也沒丟什麼東西,就是少了一萬塊錢……」乾哥回答道。
「一萬塊錢你都這麼大動干戈?你挺有能耐的啊,我們公安局查了這麼長時間有不少盜竊案都指向這個叫劉一手的就是沒有證據拿他沒辦法,你這才剛偷完就知道是他偷得了,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嗎?」秦小婉現在對乾哥這個外來打工仔給孫梅開車的小司機的身份越來越懷疑了,雖然她知道乾哥和忠義堂的胡叔叔走得挺近的,但是還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乾哥看著小警花迫切渴望的眼神微微一笑十分迷人的從嘴裡吐出了兩個字:「男人!」
小警花以為乾哥要說什麼情意綿綿的話呢,沒想到卻被乾哥耍了一通,於是撇了撇嘴極為不屑的說了一個「切」字,然後繼續認真開著車。
「呵呵,不只是一萬塊錢那麼簡單,問題是裡面有二十萬現金他只拿了一萬,而且公司的印章和梅姐的印章都有剛用過的痕跡……」乾哥開著兩眼看著前方專心開著車不在理會自己的秦小婉笑了笑說道,說實話這小警花還真不愧是海港警界一枝花,還真是頗有姿色,乾哥光看著側面就看得有點入迷了。
「什麼?!印章被盜用了?!那麻煩可就大了!」秦小婉一聽公司的印章被盜用了也是替孫梅驚了一身冷汗,這意味著公司隨時將迎來一場大災難。
「你以為呢,你以為我就是為了那一萬塊錢在夜裡黑燈瞎火的去那小山村!」乾哥這次也白了小警花一眼反問道。
秦小婉看著乾哥就和個孩子似的還會記仇,沒有說什麼話只是抿嘴一笑,然後加快了速度,她可明白裡面的厲害關係,現在就是要盡快的找到劉一手而不是和乾哥在這兒談情說愛,那可是她的好姐妹孫梅的全部身家。
本來就沒出海港市,只是海港鄉下的一個小村子,沒用一個小時小警花就開著乾哥的寶馬車來到了一個小村子前,然後兩人下了車按照歐陽誠的描述找到了一個小破院落門前,此時正是八九點鐘,夏日的農村此時正是吃飯的時候,因為吃早了也閒得沒事幹。
乾哥簡直有點不相信這就是秦小婉口中的那個慣偷的家,因為這幾乎是這村子裡最破舊的一個院落,按理說像他這樣經常偷盜而且還從來沒被逮住的大盜應該整天是大酒大肉山珍海味的才是,怎麼整的這麼寒酸,乾哥微微的打開了院落的門,和小警花一起走了進去。
乾哥來到了院子裡只見一個中年男人正在灶台上忙著做飯,貌似剛炒好菜,因為乾哥聞到一股肉香味,只見那男人往鍋裡放上了水燒著然後樂呵呵的端著一盤雞肉進了屋,乾哥遠遠的望見屋裡的一張破床上躺著一個中年婦女,顯得很虛弱,而床邊一個小男孩正在昏黃的燈光下寫作業,而女人憐愛的撫摸著兒子的頭,小警花看著這一幕突然觸景生情的想起了自己早逝的母親,眼中閃過一種羨慕的神情然後轉臉問道:「你確定你沒有搞錯?」
「應該不會錯……」乾哥看著這幅祥和溫馨的場景也有點不敢相信,但是他又對歐陽誠的辦事能力是極為信任的,所以還是堅定的說道,然後又加了一句「是不是咱進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嘛!」乾哥說著獨自在前面帶路和小警花一起往裡屋走去。
乾哥和小警花來到門口,看到那中年男人正疼愛的夾了塊雞肉放在了老婆的嘴裡,而那小男孩卻一點也沒饞,依然老老實實的乖巧的在那兒寫著作業,只見中年男人拍了一下的兒子的頭說道:「行了小傑,別寫了,收拾一下扶你媽下床吃飯……」說著也夾了一塊肉疼愛的放進了兒子的嘴裡。
乾哥看著這一切彷彿看到了自己和弟弟小時候父親的影子,他記得以前父親就像這樣把好吃的都留給了他和弟弟,自己卻從沒嘗過一口,乾哥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個小偷,但乾哥能確信的是這個男人一定是個好丈夫,好父親,好男人,想到這裡乾哥也想好了自己的處理辦法,然後微笑著沖屋裡喊道:「請問劉一手劉大哥在嗎?」
劉一手一聽這是陌生人的聲音,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還是沒在老婆兒子面前表現出來,而是裝作不聞不問,但是他的老婆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乾哥和小警花提醒丈夫道:「小傑他爸,門口有兩個人找你呢……」
乾哥一看劉一手的表現就知道這個人確定無疑就是劉一手,這就是罪犯心理學裡的故作鎮靜,當然了科班出身的小警花也知道了,乾哥知道劉一手顧慮什麼,微微一笑說道:「嫂子,我們找劉大哥有點事……劉大哥,我們出來說唄?」
劉一手最怕的就是在老婆兒子面前被指認為小偷,那自己的老婆和兒子可怎麼活啊,他也想過反抗,但是反抗不能在老婆和兒子眼皮子底下,乾哥讓出出去談,這點他很感激,也正是他所想的,於是轉身沖乾哥和小警花微微一笑故作熟悉的說道:「哎呀趙老弟,你怎麼有時間過來了啊……」說著貌似和乾哥很熟悉的樣子走了出來,屋裡劉一手的老婆看到這兒才放心的虛弱得笑了笑。
劉一手和乾哥他們來到了院子裡,劉一手剛準備跑呢,卻沒想到乾哥笑著說話了:「呵呵,你別想著跑,我告訴你,既然我們能找到你,你就跑不了……」
劉一手一聽這話知道自己這回是遇到硬茬子了,放棄了跑的念頭故作鎮靜的說道:「兩位警官,我沒跑啊,再說了我沒犯什麼事,你們來找我幹嘛啊……」劉一手這個高智商小偷應付警察當然有一手,以前小警花派出了好幾撥刑警來查他都是無功而返。
「呵呵,我不是警察,她是,但她白天是,現在的身份只是我的朋友,我只是一個失主而已,拿回我丟失的東西就行了,法不法的我不管……」乾哥微微一笑說道,乾哥說完明顯看到了小警花眼裡有一絲反抗,但是乾哥衝她微微一笑才把她給穩住了。
「什麼……什麼丟失的東西啊,我不知道你說得是什麼,你們要是沒事的話就趕緊走吧……」聽完乾哥的話劉一手知道這次自己是真的失手了,要是警察他還能對付對付,畢竟是公家的,現在是人家失主找來了,那人家就可能採用非常手段,雖然這樣但他還是心存僥倖的故作鎮定道。
「呵呵,再給你透露點消息,昨晚一個叫通達公司的總裁辦公室裡的保險櫃被盜了,少了一萬塊錢,這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公司的印章和老闆的印章都被盜用了,這事你應該清楚吧?」乾哥微微一笑,因為他從剛才劉一手的故作鎮定中讀到了一絲慌張。
「什麼……都什麼啊……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還是趕緊走吧……」劉一手終於忍不住了開始趕著乾哥和小警花走。
「呵呵,好吧,既然你不承認我們也拿你沒辦法……那個公司市值三千多萬,要是不出什麼事的話那一萬塊錢我們就送給你了,但要是一旦公司被人要挾出了什麼事,那可要算在你的頭上,你自己掂量一下你擔得起嘛……奧,對了,忘了告訴你了,那家公司的老闆是忠義堂的一個大哥,事情最後到底該怎麼解決我想你也應該清楚……」乾哥知道自己得下猛料了,要不然劉一手不會招的,於是乾哥一邊微笑著說道一邊走,最後不忘使出殺手鑭,乾哥相信既然他是個好丈夫好父親的話,他不可能不管自己的老婆孩子,他也知道道上的規矩,知道忠義堂在海港意味著什麼。
聽完乾哥的話,劉一手真的服了,服軟了,他不是擔不起事,而是放心不下老婆孩子,這不單單是一個男人在服軟,而是一個父親、一個丈夫在服軟。他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老婆正在往兒子的嘴裡夾雞肉,以及時不時關心的抬頭望望自己,那雙渴望的眼神讓他瞬間崩潰了,他知道自己不能有事,老婆孩子更不能有事,就在乾哥和小警花要走出院門的時候,劉一手把他們倆叫住了:「兩位等等!我劉一手服了,咱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