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事乾哥,我就是給你匯報一下,張大彪張教官回平原老家了……」歐陽誠覺著本來也沒什麼大事,說不定就是張大彪的閨女學校裡的小混混幹的事情,回去處理一下也就行了。
「張大哥回老家了?到底怎麼回事啊誠哥?」乾哥一聽就覺得不對頭上午自己來的時候還剛和張大彪打完招呼,他正在主席台上熱火朝天的訓練著特訓隊員呢,怎麼突然間就回家了呢,再說了還有三天就訓練結束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就更沒有回去的理由了。
「是這麼回事乾哥,就你走的沒有半小時,張教官的閨女就把電話打到特訓基地來了,說是什麼張教官的老婆被小混混打了,而且小混混放出了話還要來欺負他閨女,張教官他放心不下家裡就趕回去了……」歐陽誠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給乾哥說道。
「他娘的現在的小混混也都太囂張了吧,連個婦女也打,還是不是爺們啊!張大哥走了多長時間了?」乾哥也不顧身旁的小妖女和張筱妍了氣急了破口大罵道。
「現在的這群小逼崽子,哪還給你講什麼道義啊,一個個都是不要臉陰險的玩意,可沒有咱的那份氣魄了,對了,張教官已經走了有快兩個小時了,走的很匆忙……」歐陽誠也發表了一番感慨,現在的小混混確實不咋的,至少沒有作為一個混子的素質,混子不是流氓,而且和流氓是有本質區別的,混子是什麼,真正的混子是講江湖道義的,他絕不會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媽動手更不會欺負一個小姑娘,要來就來明的,不服就拉出來練練,這就是真正混子的架勢,可是流氓就不同了,流氓的代名詞是無賴,陰險狡詐的象徵,他們才不給你講究這一套呢,誰惹了他們他們打誰,無論是上至八十歲的老大爺還是十來歲的小姑娘,能打就打,得著便宜就賺,是他們的本性。
「他一個人回去的嗎誠哥?」乾哥問道。
「不是,彪爺讓一個小隊長李虎山以及一個特訓隊員陪著張教官回去的……」歐陽誠回答道。
「嗯……那就好,有什麼事情隨時和我聯繫……」乾哥聽到張大彪不是一個人回去的才放心道,自己可不想看著一個快五十的老忠義堂隊員再出什麼事了,要不然自己怎麼對張大彪家孤兒寡母的負責啊。
「我知道了乾哥你就放心吧,沒什麼大事,可能就是一點小矛盾,張教官回去處理一下,沒兩天就回來了,有什麼事我隨時向你匯報……」歐陽誠回道,本來他也覺得沒什麼事,能有什麼大事啊,撐天了也就是幾個小混混唄,再說了就張大彪以及李虎山的身手收拾幾個小混混還不和玩的似的。
「嗯,但願如此吧……」乾哥應聲後掛了電話不知怎麼回事乾哥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感覺要發生什麼大事似的,但是又不敢肯定。
李虎山一路狂奔,他知道張大彪心急,因此從不在路上耽誤工夫,本來五個多小時的路程,硬讓李虎山四個小時趕到了,下了高速之後張大彪才稍微舒了一口氣,但還是心懷忐忑,七上八下的,唯恐自己的老婆和閨女出了什麼事,李虎山也看出來了一邊開著車一邊對張大彪安慰道:「張教官,你就放心吧,沒什麼事,再說了咱馬上也就到了……」
「嗯……」張大彪沒說什麼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此時此刻他不想說什麼話,直想盡快的趕回家看看自己的老婆傷得怎麼樣,然後保護自己的閨女不被欺負。
李虎山看張大彪不說話,也知道他心裡的著急,於是又踩了踩油門把速加了上去,沒用半小時就來到了張大彪的家門口,正好此時張秀扶著自己的媽媽剛從醫院換藥回來,張秀一看到從車上下來的是自己的爸爸,一下子委屈的跑過去撲到了張大彪的懷裡哭著喊著「爸……爸」
張大彪一隻手抱住女兒,把女兒安慰好,才緩緩的走到老婆身旁看到老婆頭上滲血的繃帶低著頭愧疚的說道:「哎,秀她娘,讓你手委屈了……」
「沒事,你來了就好當家的,趕緊進屋吧,別再外面站著了……」張大彪的老婆縱使有千般的委屈也不能衝著自己的丈夫在家門口發作啊,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再說了在鄉下過日子有多少沒受過委屈的,還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嘛。
「嗯……好……,來小李,走家裡去,別在門口站著了……」張大彪聽了老婆的話心裡的愧疚更深了,他的心在滴血,一個大老爺們出門還沒幾天呢,老婆被打了,自己還算是個爺們嘛,此仇不報非君子,張大彪不是什麼君子,也不知道什麼是君子,但是身為家裡頂樑柱和一個男人自從看到老婆頭上滲血的繃帶他就下了報仇的決心,張大彪一邊扶著老婆往院子裡走一邊後頭招呼李虎山和那個小兄弟。
這是李虎山的手機響了,李虎山掏出一看是條短信,是歐陽誠發過來得,李虎山打開一看,上面寫著這樣的一行字:一定要保證張教官和他家人的安全,他是咱忠義堂最老的隊員!李虎山看完這條短信然後一邊跟著張大彪往院裡走,一邊對自己身邊的那個特訓隊員命令道:「記住了,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保護好張教官和他的家人,不要讓他動手,一切我來處理,他是咱忠義堂最年長的隊員,不能出什麼閃失,這是上面的死命令!記住了嗎?」
「嗯,我知道了隊長,你就放心吧!」那名特訓隊員點了點頭認真的回答道。
得到那名隊員的應允之後,李虎山也快步跟了進去,來到張大彪的屋裡,張大彪找了兩個板凳讓李虎山他們坐下,然後讓張秀去倒茶,然後扶著老婆也坐了下來,其實說是城裡人,張大彪的家連農村還不如呢,就是在城鄉結合部的一個郊區,賺不了多少不說,消費還很高,因此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張大彪就是因為開三輪賺不了幾個錢才去海港打工的。
「兩位小兄弟,你們餓了吧,你看我這頭上有傷,也沒法給你們做飯,那個,秀兒,你給這兩位叔叔倒完茶趕緊去做點飯去……」張大彪的老婆客氣的說道,然後對自己的閨女安排道。
「呵呵,不用不用嫂子,我們不餓,我們不餓,你們千萬別忙活,沒有外人……」李虎山趕緊婉拒道,他們是來保護張大彪的又不是來吃吃喝喝的,這點他可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秀兒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咱平白無故的被打了呢?」張大彪心疼的問道。
「哎,別提了,都是那些個天殺的小流氓,昨天星期天,正好秀兒也放暑假,咱家的豆角熟了,我心想你不在家俺們娘倆也吃不了那麼多,就去街上賣點錢吧,現在錢這麼難賺,賣一分是一分啊,誰知道遇到了那群小流氓非要對咱秀動手動腳的,我護著不讓,他們就把攤給砸了還打了我一頓,還說什麼非得把秀……把秀弄上床……秀兒他爹,我要是被打了就打了,不疼,可秀兒下年就考大學了,我是真的怕了,怕那群天殺的真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那時候可就晚了……」張大彪的老婆把事情的前前後後一五一六的全部說了出來。
「哼!他們敢!一群小兔崽子們!我剝了他們一幫狗娘養的!」聽完老婆的話張大彪氣急敗壞的用他那一條殘臂拍了一下桌子罵道。
「都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秀兒她爹,他們不會真的來吧……」張大彪的老婆顯然被嚇得不輕,一個農家婦女哪見過那陣勢啊。
「你沒報警嗎秀兒娘?」張大彪問道。
「報什麼警,報了又能咋的,逮了交兩個錢又放出來,咱還不得被報復……」張大彪的老婆回答道。
「那幾個小混混有你認識的嗎?」張大彪繼續看著自己老婆問道。
「就是咱市的那一群小混混,還說什麼是他們大哥看上咱們秀兒了,要搶去做壓寨夫人,天天在街上竄來竄去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張秀的媽媽說道。
「你別擔心秀兒娘,有我在他們敢!我這就去找他們去,我倒要看看這群畜生還能翻了天怎麼的!」張大彪聽完自己老婆的哭訴氣呼呼的說道,起身就要往門外走去……
張大彪還沒走幾步呢就被起身的李虎山拽住了,李虎山趕緊勸道:「張教官,你現在去哪兒找他們去啊,再說了你找到他們又能把他們怎麼著呢,咱又沒有證據,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是在家好好的陪陪嫂子和孩子吧!」
「是啊,秀兒她爹,你去找誰去啊,你就在家呆著吧,都快五十的人了,還打打殺殺的,你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們娘倆怎麼活啊!」張大彪的老婆也拽住了張大彪的袖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