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歐陽誠知道彪爺為了乾哥的事情一定非常焦急,也知道他一定會讓司機全速前進,彪爺的司機不要問了,四十來歲,據說以前是一位副省長的司機,後來那名副省長犯了錯誤被雙規了他也就下來了,他的一個身份是彪爺的司機,另一個身份則是彪爺的貼身保鏢,聽說小的時候習過武,練就了一手鐵砂掌,按說像胡德彪這樣的少林俗家弟子根本不需用什麼保鏢,但是人一旦有了地位之後就得配備這些人員,有些事沒必要自己親自去做,再說了在道上混還是小心些為妙。另一輛車是陳虎的路虎由陳虎自己駕駛,這也不需要擔心,陳虎的駕駛水平他是知道的,因此為了安全起見他找了剛剛退休下來的海港市市政府小車班的四名老司機來駕駛的那四輛大巴,因此這麼平穩也不就那麼奇怪了。
陳虎開著他那輛大馬力的路虎在前面開路,胡德彪的座駕奧迪Q7緊隨其後,後面是間距一直保持在二十米左右的四輛豪華大巴,一行六輛車整齊劃一的打著超車燈行駛在海港通往平原的高速公路上。
胡德彪看了看腕上的勞力士手錶,凌晨一點整,成出發到現在已經走了四個小時了,估計再用一個小時就可以下高速了,於是拿起電話給陳虎打了個電話,告訴陳虎命令隊員們現在可以瞇一會,一個小時後下了高速停下休整十分鐘,然後自己也閉上了眼睛假寐起來,其實此時的胡德彪哪裡還睡得著,他正在思考這件事情到底該怎麼解決,當然要是能夠和平解決更好,只要打人者給乾哥的老父親認個錯賠禮道歉,夠誠摯誠懇的話,自己可以不和他計較,這是道上的規矩,也就是講和,但是胡德彪知道地頭蛇是不會理會他這一套的,因此才帶了這麼多兄弟過來,武鬥的可能性幾乎是不可避免的了,問題事怎樣才能既把事情完滿的解決了,而又不把事鬧大,這才是最重要的,其實自己也不怕什麼鬧大不鬧大的,但是自己自從遇到了乾哥之後想得多了,乾哥曾經和他說過,任何事情都有最完美的解決辦法。
胡德彪想著想著一個小時不知不覺的過去了,自己也沒想出什麼道道來,因此一咬牙,他娘的,干!反正自己這也算為民除害,只是方法有些暴力罷了,那也怨不著自己,為了嘯乾這個兄弟值!一會兒司機轉頭提醒道:「彪爺,下了高速了,阿虎已經命令車停了下來,所有的隊員下車休整了……」
胡德彪睜開眼,然後下了車之後大聲命令道:「全體集合,現在我有幾件事情要明確的告訴你們!」
胡德彪的話剛說完,張洋、李小猛、王子俊、李虎山四個小隊長迅速集合了隊伍,胡德彪看著經過兩個多月的訓練一百多條漢子,堅定的眼神,發達的肌肉無不顯示著這群鐵軍的戰鬥力,胡德彪真的不忍心帶他們走上這條不歸路,但是人的路都是自己抉擇的,自己把真相告訴他們,讓他們自己決定吧,於是胡德彪走到他們前面大聲說道:「兄弟們,咱們下了高速了,也就是到了嘯乾的老家了!我必須和大家說明白,這次咱說的好聽些事為了救乾哥的老父親,其實說嚴重了就是反抗一小部分知法犯法的地痞官員,但他們就是再地痞,他們也是官,自古都有民不與官鬥,咱也不想惹他們,但是是他們惹咱了!嘯乾是怎麼教導你們的我就不說了,他說過要讓咱忠義堂的兄弟們都當好人,讓咱們的家人都過上好日子,讓更多的人過上好日子,但是現在他的家人卻被布公平對待,嘯乾不在,你們說我們當兄弟的該怎麼辦?!」
「替乾哥盡孝!」眾人齊聲道,胡德彪聽了之後擺了擺手制止了大家的喧嘩道:「兄弟們,這是在平原市,不是在海港市咱的地盤了,咱也不熟,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這麼和你們說吧,這次任務可能會被一些人扣上和政府作對的帽子,也可能有人會被關進監獄,我不勉強大家,誰要是惦念家裡的妻兒老小的可以選擇現在走向大巴回海港,你們不用顧慮,你們無論選擇留下還是離開都是咱忠義堂的兄弟,沒有人會笑話你們!」
胡德彪說完現場一片寂靜,半天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一個動,都眼睛一動不動的堅定的望著前方望著胡德彪,胡德彪看了一下表凌晨三點了,自己必須天亮之前趕到乾哥的老家,於是抬頭望著一百多條漢子,激動的說道:「好!好!都是好樣的!都是個響噹噹的爺們!我什麼也不說了,替嘯乾謝謝大家了!上車!咱出發!」,說完然後對陳虎叮囑道:「阿虎,一會兒行駛慢一些,六七十邁就行了,鄉下的路不好走,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彪爺,您放心吧!」陳虎說完走上了停在前面的路虎車裡發動了車子在夜色中緩緩的前行,沒用兩個小時車隊就緩緩的來到了乾哥的老家那個叫大王莊村的地方,胡德彪命令車隊停在村頭,所有特訓隊員呆在車上待命,然後下車和陳虎一起步行往村裡走去,尋找乾哥的家,此時正值夏收時節大家都起的比較早,五點已經天明一小時了,村裡的人只見村頭來了由他們從來都沒見過的擦得珵亮的汽車組成的車隊,頓時轟動了全村,於是老少爺們男男女女都過來圍觀……
胡德彪和陳虎看到圍了這麼多人於是微笑著來到一位老大爺身旁很有禮貌的問道:「大爺,我向你打聽個事,您知道嘯……王天的家怎麼走嗎?」
老大爺想了一會兒,念叨道:「王天……王天……奧,你說的是小天吧?」
「對,就是小天,他好像還有個弟弟叫小地的大爺,您知道嗎?」胡德彪點頭問道。
「哎……別提了,知道,知道,昨天他爹被派出所的逮去了,走,我帶你們去……」老大爺歎息一聲帶著胡德彪和陳虎往村裡走去。
胡德彪看老大爺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他一定有什麼苦衷不方便說,於是微微一笑旁敲側擊打聽道:「大爺,小天他爹犯了什麼事啊?都被逮走了!」
「哎,別提了,什麼犯事啊,他是老實了一輩子這回犯著小人了!」老大爺仍舊搖著頭歎息道。
「犯著小人了?您這是什麼意思啊大爺,犯著小人怎麼還被派出所逮去了啊?」胡德彪一邊跟著老大爺往村裡走一邊打破砂鍋問到底道。
老大爺沒有回答胡德彪的問題來到了一個農家小院停了下來,搖著頭說道:「你還是進去問問小天他娘吧!」說完往院子裡喊道:「小天他娘,小天他娘,你家來人找了……」
此時乾哥的母親正躺在床上茶不思飯不想呢,自從昨天自己老伴被派出所的逮走到現在還沒有個信,她怎麼能不擔心呢,無論小地怎麼勸她讓她吃點她就是吃不下去,這時聽到外面有人找以為有信了呢,趕緊從床上下來差點跌倒了,小地趕緊扶著母親說道:「媽,您慢點,慢點,我扶著您去……」說著和母親一起走出了屋門。
來到門外小地和母親看到兩個穿著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而那位老大爺給領完路報完信之後就歎息著離開了,乾哥的母親看到兩個從來沒見過的人疑惑的問道:「請問你們是?」
「呵呵,老大姐,我們是小天的朋友,來看看您……」胡德彪微笑著說道,然後看著扶著母親的王地微笑著問道:「小伙子,你就是昨晚給我打電話的小地吧?」
王地這才想起昨天電話那邊的中年男人承諾盡快趕來的,沒想到他們還真來了,於是趕緊說道;:「對,對,我就是小地,王天的弟弟,趕緊屋裡坐叔叔……」小地說著扶著母親讓著胡德彪和陳虎進屋,胡德彪看著乾哥母親焦慮的眼神以及虛弱的身子趕緊到另一邊幫忙扶著,來到了簡陋的屋子裡,找到了兩個小板凳坐下。
小地要去倒水,陳虎趕緊制止道:「小伙子別忙活了,趕緊和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大爺現在還在派出所裡呢,我們哪裡能喝得下茶啊!」
小地看著這兩個人怎麼看怎麼想電視劇裡面放得黑社會的樣子,但是現在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反正是大哥的朋友,管他是黑道還是白道,只要能把父親趕緊救出來別讓他在裡面吃虧,能教訓王大帥那個王八犢子就行!於是趕緊把事情的詳細經過給胡德彪、陳虎兩人敘述了一遍。
「哎,早知道這樣就把地給他了,也用不著讓小天他爹遭那個罪……」聽著小天在那兒訴說,小天的母親歎息道。
「大姐,話不能這麼說,是咱的就是咱的,誰也別想搶!咱不欺負人家,但是別人也別想欺負咱!您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們,我們保證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把大哥給您平平安安的帶回來!」胡德彪聽完小地的話壓抑著憤怒說道,真是太猖狂了,一個小小的村長就敢這樣,還無法無天了呢!自己雖說是個黑社會在道上混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