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哥看了一眼趙蘭,「厚顏無恥「的笑著說道:「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投入了……」
「行了,去死吧你!你咋不去當演員啊,說假話都不臉紅,還在那兒裝哭!」趙蘭冷嘲熱諷道。
「嘿嘿,我哪有那些演員臉皮厚啊,對,尤其是女演員,臉皮厚的連鬍子都扎不透!哈哈……」乾哥反將了趙蘭一軍,你個小娘們和我耍嘴皮子,我讓你兩個「王嘯乾,你!你!你個混蛋!」趙蘭被乾哥揶揄的臉通紅,氣急敗壞的罵道,這不是哪兒痛戳哪兒嘛,揭她的傷疤,她還記得這個臭男人說自己臉皮厚那件事呢。
嘿嘿,你罵吧,你也不管就會這招了,反正你再怎麼罵我都不是混蛋,我也不生氣,就氣你,氣死你!乾哥在心裡想著,然後下了三輪車,來到孫梅和老王面前。
還沒等乾哥說話,老王就熱情的握著乾哥的手笑著說:「我今天終於見識到王老弟的厲害了!真是一員福將啊,你沒來之前孫總總是被於小光和韋福那兩個混蛋擠兌,這次終於讓我們扳回了一局,你沒看到把他們兩個氣的,哈哈!還有就是現在孫總在咱公司的人氣一下子高漲了起來,在以後的競爭中人才是最大的優勢!」老王越說越激動,緊緊的握著乾哥的手不肯分開。
乾哥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呵呵,王部長過獎了,這是我應該做的……」然後向孫梅遞眼色,讓孫梅趕緊把自己從老王緊抓著不放的大手解救出來。
孫梅看著乾哥的樣子,想笑但心裡又堵著氣,這個臭男人太會編瞎話了,把自己都繞進去了,於是沒好氣的說:「王嘯乾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說完和趙蘭一前一後踩著小高跟鞋啪啪的走進了公司裡,乾哥指了指三輪車對老王說:「王部長,這輛三輪車你可得看好啊,一會兒留著換咱的寶馬……」說完還沒等老王反應過來就一溜煙跑進了公司裡……
乾哥在老王一副極不情願的眼神中跟著孫梅趙蘭上了樓,來到孫梅的辦公室孫梅氣呼呼的問道:「嘯乾,我還真沒看出來啊,你行啊你!」
「嘿嘿,多謝孫總誇獎,只是些彫蟲小技罷了,不值得一提,不值得一提……」乾哥看著孫梅生氣的樣子,裝糊塗的「謙虛」道。
「你!我還真沒看出來你的臉皮咋那麼厚啊,謊話瞎話一到了你嘴裡說的比真事還真,油嘴滑舌的!」孫梅看到乾哥笑嘻嘻的樣子,也不好再生氣,但還是繃著臉的啐道。
「哎,誰讓咱孫總的臉皮薄呢,讓你說你不說,雖然我臉皮也比較薄,但是關鍵時刻我不挺上誰上啊,總不能讓你一個老總下不來台吧……」乾哥歎息道。
聽到眼前這個男人的話,孫梅頓時覺得其實這個男人對自己挺好的,救過自己的命,還救了小強兩次,總是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自己也不能太責怪他了,但依舊繃著臉語氣有點緩和的說:「行了,就你心眼好!念你為我為公司著想的份上剛才說謊話的錯不給你追究了,現在該告訴我寶馬車的去向了吧!」
「嘿嘿,其實那個故事裡除了你是事後加進去的外,其他大多都是真的,我在早晨上班的路上看到幾個城管在欺負一個殘疾人,正好我也認識那個殘疾人,於是我就管了點閒事,讓我的房東開著咱公司的車拉著那個殘疾人去醫院看傷去了……」乾哥看孫梅不再責怪自己,於是把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的說了個清楚。
「房東?男的女的?」孫梅一聽到房東兩個字潛意識的問道,問完之後就有點後悔了,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婆了,男的女的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啊!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怎麼無緣無故關心起這個掉在人堆裡就找不出來的男人了。
「女的,單身小白領……」乾哥想也不想隨口答道。
「奧……」孫梅聽到是一個單身女孩的時候,心裡不知怎的竟有一絲的不快,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難道愛上這個男人了?不可能,不可能,自己一個堂堂上市公司的老總怎麼可能愛上一個小司機?怎麼可能!孫梅在心裡強迫著安慰自己道。
正談著趙蘭敲門走了進來,對孫梅說道:「梅姐,外面有幾個公安局的還有城管的來咱們公司找他!」趙蘭說著用手指了指乾哥,心想這個臭男人不知又幹什麼壞事了,不然能讓人家警察都找上門來了。
孫梅一聽趕緊焦急的問道:「小蘭,你沒問問他們找他有什麼事?」
「問了,他們不說,就說要找我們公司的王嘯乾……」趙蘭也焦急的回道,她在心裡比孫梅還擔心呢,雖然那個臭男人經常和自己頂嘴,但她可不想他犯什麼事,再去蹲監獄,趙蘭轉身看了看乾哥,卻發現那個臭男人竟然還在那兒跟沒事人似的面帶微笑的坐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氣急敗壞的叫道:「喂!人家警察都找上門來了!你咋還這麼不知痛癢啊?!」
「呵呵,放心吧,我又沒犯法,就是幫著國家教育了一下幾個小公務員而已……」乾哥看著氣呼呼的趙蘭微笑著說道。
「教育了幾個公務員?!那幾個鼻青眼腫的城管是你打的?!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教育人家!你傻啊你!這回你就等著挨吧!」趙蘭聽完這個臭男人的話一想那幾個城管狼狽不堪的摸樣就知道是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男人幹的,頓時瞪著眼睛恨鐵不成鋼的教訓道。
「呵呵,至於這樣嘛!不就是打了幾個城管嘛,那麼大驚小怪幹什麼,再說了我打他們是因為他們該打!我是誰?我是這個國家的公民,他們是人民的公僕,公僕都要蹬鼻子上臉欺師滅祖了我教訓教訓他們有錯嗎?!」乾哥雖然面帶微笑但異常嚴肅的說道。
「是,是,你沒錯,你厲害,你英雄行了吧!」趙蘭被乾哥噎的說不出話來,有氣無力的說道。
「行了你們倆誰都別說了,現在最重要的想出一個對策,人家都找上門了,我們總不能躲在這兒不見人家吧!再說了人家是警察咱躲得過去嗎!」孫梅看到兩人在那兒爭論,大聲制止道。
「躲?躲什麼!我又沒什麼錯!現在唯一的對策就是出去迎接他們!大老爺們的事你們女人不要摻和!」乾哥說著話就開門走了出去,把兩個還在給他想辦法的女人留在了屋裡。
孫梅和趙蘭還沒反應過來,乾哥已經大步走了出去,兩女趕緊小跑著跟了上去,乾哥剛到接待室門口,就聽到那個被打的城管眼鏡男指著乾哥說道:「就是他!就是他暴力抗法,打的我們!」
「沒錯,就是我打的他們……」乾哥一邊往接待室裡走著一邊大大方方承認道。
「打人是犯法的你難道不知道嗎?更何況你打的還是政府執法人員,這後果更嚴重!」一個三十來歲的穿著警服的男人看著乾哥問,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眼前這個連一米七都不到,最多也就有一百三十來斤的小男人竟然能把這四個大腹便便的「大男人」打的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打人違法我當然知道!但是他們打人就不違法嗎?!」乾哥指著幾個城管看著那個警察質問道。
「他們的事一會兒再說,現在說的是你的事,你打他們了就違法了,請跟我們走一趟吧!」男警官說著拿出了手銬,其實也知道城管的臭名遠揚,但他沒想到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竟然還懂得辯論,平常去抓犯人的時候哪有這麼淡定的。
「呵呵,先說我的?!執法人員犯法的事還沒搞清楚,自己還沒管好自己怎麼管老百姓?!告訴你我打他們是因為他們該打!你們沒弄清楚情況就聽他們的一面之詞來抓我,這就是互相包庇,官官相護!就你們這樣也配頭頂著警徽?!也配做人民的保護傘?!」乾哥冷笑著看著男警官毫不留情的訓斥道。
平時豪不服軟的男警官此時竟被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嫌疑犯」訓斥的說不出話來,但他還是紅著臉說道:「對不起,我們這是在執行命令,請你配合我們!」
乾哥看著一直和自己對視的年輕警官,乾哥從他的眼神裡看不出虛腐與做作,通過自己的判斷來看,至少他現在還是個正直的警察,自己還是別讓無辜的人牽扯上來了,於是抬起雙手說:「呵呵,那走吧!希望你們能秉公辦案!」
「你放心吧,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年輕警官說完就要帶乾哥離開,這時孫梅和趙蘭趕了過來,孫梅一看乾哥手上錚亮的手銬趕緊笑著求情道:「警察同志,不就是鬧了點矛盾嘛,沒有這麼嚴重吧,您給調解調解,我們私了行不?什麼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我們全拿……」
年輕警官看了看幾個城管,尤其是那個戴眼鏡的,只見那個戴眼鏡的狠狠的看了乾哥一眼,然後氣呼呼的搖了搖頭說:「別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我們要的不是錢,是臉!他打了我們就打了海港城管的臉,打了海港城管的臉就打了海港的臉!你賠得起嗎!」眼鏡男牛逼哄哄的說完趾高氣揚的和其他幾個城管連鳥都不鳥孫梅徑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