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哥看到麵包車停了下來,也把寶馬停了下來,打開車門,一腳把麵包車的擋風玻璃踹爛,把正在那兒捂著頭的司機拽下來,「呵呵,兄弟,說道說道吧,為什麼要撞我啊!」
這個剛才被明哥拍完頭的小混混,現在頭部又經受了一次重創,還暈乎著呢,心想,大哥,是你撞我們還是我們撞你啊,嚇得趕緊說道:「大哥饒命,大哥饒命……」
「行了,我不和你廢話了,你們這兒誰是老大啊?」乾哥看他也不是什麼壞人,撐天了也就是個問題青年。
幾個小混混都不說話,但都把眼神瞟向了戴著墨鏡捂著被撞得流血的頭的明哥,他一聽沒人出聲,本來還想,幾個小鱉孫還不錯,竟然還沒出賣自己,可是抬頭一看投來的眼神,囁囁喏喏的問:「你們……你們都看我幹嘛啊?」
其實其他幾個小混混也就十七八歲,什麼都不懂,就就覺得黑社會很威風,很英雄,於是就加入了,但是他們沒想到裡面都是些人渣,特別是這個明哥,就會欺負他們這些新入幫的,欺下媚上,就像是孫大蝦的一條狗,這回非得治治他乾哥看著墨鏡男,笑著走過來,「別過來啊,別過來!我不是老大!」墨鏡男明哥害怕的回答道。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老大,但是我他媽的就像揍你!」乾哥說著把墨鏡男一把拽了出來,「說,是誰派你們來的?!」乾哥說著把他扔在了地上,一腳踹了過去。
「哎呀,大哥……啊,不……大爺,別打了,我們是海港虎狼幫的,是蝦哥派我們來的……」墨鏡男明哥低吟著求饒道。
「呵呵,海港虎狼幫?就你們還虎狼?!和一群老鼠似的!」乾哥笑著罵道,「說,你們為什麼跟著我?」
墨鏡男明哥現在在地上狠狠的蔑視了乾哥一把,還跟著你,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們蝦哥會對你有興趣!我們是跟著孫梅那個小寡婦的,你懂什麼啊!弄根蔥往鼻子裡一插,還真把自己當大象呢「你他媽的想什麼呢?」乾哥看躺在地上不說話的墨鏡男又一腳踹過去問。
「哎呦,大爺啊,我那敢想什麼啊,唉,對啊,我在想什麼呢?」墨鏡男裝作很迷茫的樣子和乾哥玩起了捉迷藏。
乾哥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心想這次總有一個能陪我玩玩的了,丫的小子,還懂得裝糊塗不清不楚混過去這一招啊,行,小子挺能的,那咱倆就比比誰會裝吧。
「是啊,你說你在想什麼呢,奧……不會是你躺在地上太痛苦了吧,來,我讓你舒服舒服!」,說著乾哥腿上的勁又加大了幾分,狠狠的踢在了墨鏡男的小腿肚子上。
「呵呵,怎麼樣?想起來自己想什麼了嗎?」乾哥看著墨鏡男痛苦的樣子笑著問。
「大哥……大爺,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自己想什麼了……」墨鏡男明哥咬著牙求饒道。
「呵呵,那你就給我說道說道,讓我也學習學習你墨鏡哥高深莫測的思想。」乾哥調侃著道。
「大哥,其實我在想吧,你說為什麼躺著那麼累呢?」墨鏡男是死心塌地的要和乾哥玩到底了,他心裡是明白的,眼前這個男人最多打自己一頓,都是些皮肉傷,養個十天半月也就好了,可是自己要是說漏了嘴,把蝦哥給賣了,那自己就別想在海港混了,蝦哥那個龜孫子的陰毒他可是見識過。
「呵呵,是啊,你說躺著他為什麼就那麼累呢?他還就是那麼累!要不我讓你站起來舒服舒服?」乾哥看著墨鏡男和他打著太極笑著說。
「好啊,好啊,那小弟感激不盡。」墨鏡男討好地說道,心裡想救你一個毛頭小屁孩和我明哥玩,你也能玩過了,也不看看明哥我這十來年在虎狼幫是怎麼混出來的,還不是靠著我這一張嘴。還鐵齒銅牙紀曉嵐呢,我他媽的是紀曉嵐他大爺。
「呵呵,別那麼客氣嘛,這還不是應該的啊,趕緊起來!」乾哥說著,笑著一手把躺在地上的墨鏡男和提小雞似的提了起來。讓他站好,然後用腳把他的腳踢分開,把他的肩膀往下一壓,讓他站成馬步的姿勢,「呵呵,現在舒服了嗎墨鏡哥?」
「嗯,舒服,太舒服了,謝謝大哥啊……」墨鏡男厚顏無恥的說道。
「呵呵,你客氣什麼啊,別和我客氣兄弟,現在你也舒服了,該告訴我你那個蝦哥派你來幹嘛的了吧?」乾哥拍著墨鏡男的肩膀問道。
「呵呵,大哥,我還沒想好呢,要不你讓我在想半小時?」墨鏡男苦笑著說。
「哈哈,好啊,怎麼不行啊,咱倆什麼都好商量……」乾哥說著,又一腳踢過去,腳尖狠狠的踢在了墨鏡男正放鬆的小腿肚子上。把墨鏡男疼的哎呦一聲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
「哎呀,大爺,別打了,我說,我說,我都說!」墨鏡男看著乾哥又要踢過來的腳趕緊說道。
「呵呵,你說什麼啊,還沒到半小時呢,你再想會兒!」說著在墨鏡男的屁股上又是一腳,我讓你給我裝,那我就讓你裝到底。
「大爺,大爺啊,您是我親爺,你就饒了我吧,我說我說,我想好了,我真說!」墨鏡男哭爹喊娘的求饒道。
「呵呵,好啊,那你說吧。」乾哥笑著回道,繼續看著小子玩什麼花招。
「大爺,其實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中間還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我是被逼得,我作為一個男人我得養家啊,你說是不,所以你就饒了我吧……」墨鏡男把他掩飾在墨鏡下的小猴眼一轉忽悠道。
「呵呵,哎呀,原來兄弟也是大忠大孝之人啊,不簡單不簡單,快點起來!」乾哥「誇著」,把墨鏡男扶了起來,還沒等他站穩呢,乾哥一個掃堂腿過去,又把墨鏡男直挺挺的撂倒了。你他媽的還上有八十老母,什麼樣的老母能生出你這樣敗類的兒!還他媽的下有三歲小兒,除非那小子投錯了胎!丫的最卑鄙的還整出如花似玉的老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配「怎麼樣?是躺著舒服還是站著舒服啊?」乾哥笑著問道。
「大爺,我說的都是真話,我以毛主席的名義起誓!」墨鏡男舉起右手裝逼似的說道。
「我讓你他媽的裝!我讓你他媽的裝!你還以毛主席的名義起誓!毛主席都替你慚愧!你丫的咋不以馬克思的名義起誓呢!」乾哥說著又在那一坨肥肉上踢了兩腳。
「啊……哎呦……大爺啊,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對了,馬克思是誰啊?馬『剋死』誰了?」墨鏡男繼續裝逼道。
乾哥現在都有點捨不得下手打這傢伙了,還這是個活寶,「呵呵,剋死誰?我覺得吧,他克不死別人,剋死你足足有剩!「乾哥笑著說道。
「嘿嘿,大哥,真會開玩笑,馬怎麼能剋死我呢,克不死的,克不死的……「墨鏡男一會兒又恢復了活力胡扯亂侃道。
「哈哈,你小子啊,對,對,馬是克不死你,但我相信我今天能打死你。「乾哥大笑著說。
「別啊大爺,你把我打死了,我怎麼告訴你啊,你再等會兒,再讓我想想,再讓我想想啊……」墨鏡男討好道。
「呵呵,好啊,我讓你想讓你想,想吧!」乾哥說著又在墨鏡男身上踹了一腳。
「奧,大哥,我想起來了,我終於想起來了,是這麼回事,我們哥幾個吧,有這麼一個愛好就是酒喜歡開著車撞那些好車,你比如,賓利啦,法拉利啊,凱迪拉克啦,保時捷啦,大奔啦,當然還有你的寶馬啦!其實也沒什麼,我們就是有這個愛好而已。」墨鏡男掰著自己的手指聲情並茂的說著。
乾哥站在那兒聽墨鏡男胡謅著,也不打斷他,等他說完了問:「呵呵,你的愛好還挺廣泛,挺有品位的,那請問你還有什麼愛好啊?」
「啊?沒有了沒有了……剩下的愛好都是大家的都愛。」墨鏡男唯唯諾諾的回答道。
「呵呵,大家的都愛?那你給我說說大家都愛什麼啊?我也學習學習……」乾哥笑著問道。
「嘿嘿,男人嘛,還能愛什麼啊,你聽說過『四子登科』嗎?」墨鏡男轉臉問乾哥,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傳道授業的「大師」了。
「呵呵,『四子登科』?我還真沒聽說過,你給我說說唄……」乾哥笑著「虛心」的請教道。
墨鏡男在心裡暗暗偷樂了一番,你還不是被我忽悠住了,想當年我明哥也是風流才子,也就是沒生在好時候,要是生在明朝還哪有什麼鳥唐伯虎啊!於是用自己的手抹了抹那梳的和牛舔得似的的大背頭,牛逼哄哄的說道:「所謂『四子登科』,就是在這個社會上,身為一個男人,你要想成為一個成功的好男人,就必須得有房子、車子、票子、女子,而且越多越能說明你的實力。」
「奧……原來如此啊,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乾哥「恭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