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就是他,昨天晚上就是他讓人打的我們,你要為我們做主啊!」雞窩頭看著黃子豪惡狠狠的說道。
「我的人是你打的?」光頭抬頭看了黃子豪一眼盯著他問。
「對,就是我打的,有什麼事衝著我來,別難為一個女孩子!」黃子豪大聲回答道。
「呵呵,女孩子?我要是不難為她恐怕你也不會來吧!我知道她是你閨女,你要是真想救她的話就趕緊把打我手下的人交出來!否則的話,我就不敢保證你閨女明天還是個女孩子了,嘿嘿……」光頭說著,色迷迷的看了看小翠。
「混蛋!道上混的最講究一個『義』字,你對你的兄弟負責,我也要對我的兄弟負責!但請你講究些!」黃子豪攥緊拳頭罵道。
「別和我扯那些沒用的!我管他媽的什麼義氣不義氣的,我就知道我不能吃虧!不說是吧,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硬骨頭!雞窩頭,昨天不是他讓人打的你嘛,他女兒就歸你了,我相信你會讓她舒服的!哈哈!」光頭淫笑著吩咐著。
「嘿嘿,謝謝光頭哥,你就看我的吧,我會讓她舒服死的!」雞窩頭說著色迷迷的往小翠身邊走去,看著她那正在發育的身材舔了舔嘴,心想,他奶奶的昨晚挨打也值了,竟然讓自己遇到了個處,來到小翠身邊摸了摸小翠的臉蛋,這就要撕她的衣服,小翠嚇得哭喊著「爸……爸……」
雞窩頭才不管她爸還是她老爺的呢,先把她上了再講,反正玩一次爽一次,一下子把小翠的上衣撕開了,露出了包裹著少女胸部的白色胸衣。「爸……爸……」小翠撕心裂肺的哭喊著掙扎著,這聽在雞窩頭的耳裡更加刺激了他的性慾,淫笑著這就去脫小翠的褲子。
這哭喊聲聽在黃子豪耳裡,心裡猶如刀割般,那是一種滴血的痛,他終於忍不住了,大叫道:「慢著!你放開她,男子漢大丈夫,我兄弟的情我還!」
「好!那你說說你怎麼還?我八個兄弟八條腿!你還得起嗎?!」光頭問道。
「三刀六洞換他們八條腿!行嗎?!」黃子豪瞪著光頭問道。
所謂「三刀六洞」是一種幫會規矩,如果做了無可挽回的錯事,請求對方恕罪,就得用利刃在自己的身體上穿三個窟窿,這是僅次於自盡的自我懲罰,在道上只要這樣做了,即使你犯了天大的錯誤都可以被原諒。光頭再怎麼說也是在道上混的,三刀六洞的厲害雖然他沒親眼見過但也有所耳聞,穿完這三刀的沒有幾個人可以活著離開。「好!只要你做了,我保證從此不再糾纏你,也不追究這件事!」
「來人呢,拿三把刀!」光頭命令道。
一個小弟端著三把錚亮的刀來到了黃子豪身旁,光頭說道:「開始吧!」
「先把我閨女放了!」黃子豪瞪著著光頭說道。
「放了他閨女!」光頭命令道。小翠被放開後,大喊一聲「爸」哭著撲到了黃子豪懷裡。
「沒事了小翠,沒事了……」黃子豪憐愛的摸著女兒的頭安慰道,眼裡流出了一個老軍人渾濁的眼淚,那種淚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愧疚之淚。
黃子豪讓女兒站在一旁,拿起三把中的一把刀,看著光頭,一抬手,毫不猶豫的刺進了大腿裡,然後拔出,毫不拖泥帶水,疼的滿頭的冷汗,但他一聲沒哼,甚至連眼都沒眨一下!在場的小混混們都被那噴湧而出的血紅刺的眼疼,就連光頭心裡也咯登了一下子。
黃子豪把那把沾滿血的刀放在了案子上,拿起第二把刀,抬手就要往另一條大腿刺去,這時突然一聲大叫從門外傳來「慢著!」
乾哥應聲破門而入,望著黃子豪鮮血直流已經在那兒打顫卻仍然堅挺著的大腿,乾哥此時有種想殺人的衝動!他走到黃子豪身邊把刀奪下來扔在地上「黃叔,你這是幹什麼?!趙姨和小翠還需要你呢!昨晚我是怎麼和你說的?有什麼事我來處理,你還把我當兄弟嗎?!記住有我在,還不需要你去拚命!」
「呵……呵……嘯乾……兄弟……黃叔只能這麼做了……」黃子豪顫抖著嘴唇滿頭冷汗的低吟道。
「行了黃叔,你現在別說話了,剩下的事我來處理,給我五分鐘!」說完乾哥把黃子豪抱起小心翼翼的放躺在案子上。
「光頭是吧?我不管你是什麼光頭還是禿頭,告訴你我今天不想殺人,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現在還有兩把刀你為了你兄弟我也為了我兄弟,咱兩人一人一把,敢嗎?!」乾哥看著光頭問。
「去你媽的,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和我講義氣!你還真把自己當成英雄了!你以為你是陳浩南啊,古惑仔看多了吧!給我上!」光頭大罵道,一揮手,自己的手下拿著刀向乾哥砍去。
這是你們自找的,乾哥拿起沾著黃子豪鮮血的那把刀,飛身闖入人群之中,只用了三分鐘,在屋裡的小混混除了光頭之外每人大腿上出現了一個血窟窿,一群人躺在地上各自捂著自己的大腿哀嚎著,可那血獨自流個不停,整間房子裡充滿著濃烈的血腥氣,陰森森的讓人膽戰心驚,這時的光頭,兩腿打著顫,幾乎站不穩了,看著向自己走來的這個魔鬼一般的男人,一邊往後退著一邊結巴著問:「你……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別怪我先前沒給你機會,讓你挨一刀你不敢挨,那你就要為你的選擇付出代價!」說完在光頭恐懼的眼神中,乾哥拿著刀的手抬起落下再抬起再落下,只見在光頭的兩腿上對稱排著兩個血紅血紅的窟窿。
乾哥把刀往旁邊一仍,「記住我叫王嘯乾,以後有什麼事衝著我來!」,說完,走到黃子豪身邊,這時的黃子豪躺在女兒懷裡,由於流血過多,已經很虛弱了。乾哥抱起黃子豪,拉著小翠,一腳踹開門,大步走了出去,這時距離乾哥進屋只用了四分三十秒……
乾哥大步走到麗炫夜總會門口,剛想找輛出租車,這時剛才送乾哥過來的司機師傅看到乾哥抱著個人出來了,趕緊走向前去還錢,還沒等他說話,乾哥把車後門打開,抱著黃子豪進入車內,對小翠說,快上車,師傅,快點去最近的醫院!以最快的速度!「
司機師傅趕緊啟動了車子,看到躺在乾哥懷裡虛弱的男人,他也不廢話了,一路把油門踩到底,什麼他媽的超車、闖紅燈,讓他們罰去吧,現在救人才是第一位的,但這也是建立在他對自己駕駛水平的自信上面。沒用幾分鐘,就到了距離麗炫夜總會最近的醫院。
「謝了,大哥!」乾哥對司機師傅說了一句謝,打開車門抱著黃子豪就往醫院裡跑去,邊跑邊叫醫生「大夫,快,急救!」
把黃子豪放在醫生推來的移動病床上,乾哥剛想去交錢,手卻被黃子豪緊緊地攥著,黃子豪強忍著劇痛問乾哥:「嘯乾,我們是兄弟嗎?」
「黃叔,是,我們是兄弟,今日誰與我浴血奮戰誰就是我兄弟,你永遠是我王嘯乾的兄弟!」乾哥也緊緊握住黃子豪的手一字一句認真的回答道。
「那好,黃叔可能進去就出不來了,小翠還有你趙姨以後就交給你了……她們孤兒寡母的你多照看著點……」黃子豪虛弱的安排著。
「爸……」小翠聽到黃子豪說這種話哭著喊道。
「好閨女……不哭,爸沒事……」黃子豪強忍著疼痛微笑著撫摸著女兒的頭。
「黃叔,你現在什麼都別想,安心的做手術,記住趙姨需要你!小翠需要你!兄弟我王嘯乾需要你!你不會有什麼事的!」乾哥說完對醫生說道:「馬上給他做手術!」
手術室的門關上了,乾哥把小翠扶到走廊裡的座椅上,自己去交費,同時給小妖女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她這邊的情況。
乾哥交完手術費一個人在走廊上來回徘徊著,這時的小翠由於驚嚇過度和太過勞累已經在座椅上睡著了,進手術室已經一個多小時了,怎麼還沒出來,乾哥時不時的掏出手機看看時間。
突然走廊盡頭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哎……趙姨你慢點……」小妖女的聲音傳來,乾哥知道趙姨和柯夢萱來到了。
趙姨一看到手術室的門緊閉著,望著乾哥獨自一人在走廊裡來來回回的走著,她一把抓住乾哥的手問:「你黃叔呢?你黃叔怎麼了?」
「趙姨,你別擔心,黃叔已經被送進手術室做手術了,快好了……」乾哥扶著幾乎要倒下的趙姨安慰道。
聽到這兒,趙姨突然哭喊著撲向手術室,「小翠她爸,你怎麼了啊!嗚嗚……」,乾哥拉住趙姨繼續安慰道:「趙姨,你冷靜些,黃叔不會有事的!」
這時躺在座椅上的小翠聽到媽媽的哭聲,大聲喊了一聲「媽」,就撲到了趙姨的懷裡。
趙姨看到自己的小翠,趕緊捧起她的臉,摸著她的頭,急切的問:「小翠,你沒事吧?可擔心死媽了……」說完抱起女兒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