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地已經放開大吃了,楊風剛想去打開酒倒酒,乾哥命令道:「把酒放那兒,你一會還得開車,回家再喝。」
「沒事,乾哥,你還不知道我嘛,二斤不醉。」楊風說道。
「我說不能喝就不能喝,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你不光要為自己的生命負責,更要為無辜的路人的安危負責,你醉不醉是一回事,你開不開車是一回事,記住:男人和責任是永遠分不開的。」乾哥嚴肅的說道。
聽完乾哥的話,楊風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因為他知道就是自己說破了天乾哥也不會讓他喝的,這不是專橫,而是原則問題,也就是這點才讓自己真正的佩服乾哥這個人,俠骨柔情這個詞用來形容乾哥再恰當不過了,楊風很明白乾哥是為了自己好,而且他要求別人的事都是自己身體力行,以身作則的,不讓自己喝,乾哥也不喝。這才是真正關心自己的大哥,和自己身邊的那些狐朋狗友完全不同。
楊風其實早就知道,既然乾哥認了這個小地,就隨時可以為自己這個小地去赴死,這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爺爺是他的老首長,因為乾哥從不是一個趨炎附勢的人。
楊風還記得自己剛和乾哥認識的時候,那時的自己是個十足的紈褲子弟吃喝玩樂,在京城的地界上沒有人惹他,也沒有人敢惹他,可這個規則卻被乾哥打破了,眼前這個自己叫了兩年的乾哥的矮個子男人把自己打的心服口服,也是眼前這個男人第一次給自己講忠孝節儉廉,仁義禮智信,第一次給自己說自己的理想是通過自己的努力,盡量的讓這個不太完美的社會變得公正、自由、平等的是乾哥。
以前從沒有什麼人和自己講過這些,自己的父母每天忙著官場上的事,到家裡和他宣揚最多的就是以後進入仕途,為家族做貢獻,為人民做貢獻;而除了乾哥之外唯一可以教訓他的就是老頭子了,老頭子所說的和父母說的差不多,就是以後精忠報國,保衛國家。可是這些都太空洞了,自己只是一個人,不是一個機器。而其他自己身邊的那些人從來不會勸自己,都是些趨炎附勢互相利用的人罷了。
只有乾哥,只有乾哥一個人從沒利用過自己,其實乾哥也無需利用別人,以乾哥的能耐和實力,還沒有什麼事是他擺不平的,只是他知道乾哥早已厭倦了那種生活。
乾哥就是乾哥,這一點楊風是深信不疑的,他對乾哥是欣賞,佩服還是信任?也許這都不足以來表達,只有崇拜才能形容楊風對乾哥的敬畏,這種崇拜和那些少男少女傻乎乎的追星的盲目崇拜是有本質區別的,因為他瞭解乾哥,所以崇拜,為了乾哥,他甚至可以放棄自己的一切。因為他知道,乾哥就是乾哥,而自己這輩子可能只會有這麼一個大哥。
一頓便飯在小地的狼吞虎嚥中吃到了尾聲,乾哥看到弟弟扶著肚子打飽嗝的樣子,有種想笑又想哭的衝動,這些楊風都看在眼裡,乾哥笑著對弟弟說道:「小地,這是一張銀行卡,裡面我給你存了五百塊錢,密碼是你的生日,以後不要再向爸媽要錢了,哥每個月給你打五百,你去自動取款機取就是了。」,乾哥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綠色的銀行卡。
「知道了哥?」小地說著接過乾哥遞給自己的銀行卡放在兜裡,然後看了看乾哥和楊風面前幾乎沒有動過筷的菜,扭扭捏捏的問道:「哥?這些菜可不可以打包我帶回宿舍啊?」
楊風剛想說打什麼包啊,再炒點不就行了,可是這邊還沒說呢,早就被乾哥用眼神給扼殺在搖籃裡了,乾哥笑著說:「當然可以了,我們花錢買的,又沒偷沒搶。」,說完叫來服務員把沒有吃了得菜都打了包,這回可把小地樂壞了。
「呵呵,你樂什麼啊小地?」乾哥看著滿面笑容的弟弟疑惑的問道。
「哥,你不知道,這回我把這些帶回去,我們宿舍的同學就能開一次葷了,對了哥,你能不能再給我買點飯啊,多買點?」
乾哥笑了笑,也許最好的同學關係就是在高中吧,這時的同學都懂事了,最重要的是沒有利益上的衝突,也只有這樣才能形成最純真的友誼,而這種友誼只要你不去刻意打擾,可以是一輩子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