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仇世敏吃粥的過程中,兩個女人就坐在一邊開始了閒聊,就在仇世敏差不多吃完後,杜優突然站了起來,說,「好了,我也要先回一下公司裡,小柔,你就好好在這裡照顧仇大哥。」
在杜優走後,仇世敏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然後對著小柔問,「小柔,昨晚在杜優家出現的有兩個人,一個是趙作海,一個是張世凱,而他們兩個都跟小泉有關係,那麼,警方有去找過小泉了嗎?」
「去找過了,就在把你送進醫院的同時,我就跟李木然說起了小泉,他後來叫了警局的人去了小泉的家,但是小泉那時已經不在家了,但是你不用擔心,因為警方肯定會一直在他家等著的,只要他一回家,就一定可以把他給逮住。」
「沒這麼容易,他既然是在昨晚離開的,那麼他就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是不可能再回到那裡了,他也知道他已經成為了警方的目標。」仇世敏無不擔憂的說。
「啊?他都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嗎?」小柔趕緊問,她之前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肯定知道了,因為張世凱過來作案,就是他的意思,他想張世凱殺掉杜優。」
「我真沒想到小泉居然是這樣的人!」小柔說,「杜優平時對他那麼好,他為什麼要害杜優呢?」
「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從我之前那幾天的跟蹤可以看出,小泉他也是一個同志,而且像他們這種同志,對待同志之情非常看重,同時,他的心胸又非常狹隘。」
小柔聽完,點了點頭,這是她經常在仇世敏面前做的一個動作,對仇世敏的觀點看法表示認同。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小泉他會不會回來報復呢?」小柔問。
「這個我也不好說,不過,像他這樣的人,我覺得,時機適合的話,他一定會回來的。」仇世敏繼續分析道。
「如果他回來的話,那杜優豈不是很危險?」
「嗯,而且他一旦回來的話,肯定是做了充分的準備,一定會想法設想致杜優於死地。」
「那我要不要繼續跟在杜優身邊,對她進行保護?」小柔又問。
「不用了,小泉認識你,如果他回來的話,你還跟在杜優身邊的話,到時就有可能是兩個人受害,而不是一個人。」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先不要急,這兩天內,他應該都不會出現的。」仇世敏說,這時,他又開始感覺到了睏意,傷口的疼痛又開始發作了,可能是他說了太多話,動了內心的緣故,為了不讓痛感繼續加大,他便對著小柔說,「小柔,我現在也沒事了,你先回去吧,杜優的事,你不用太擔心,等會小然過來後,我會告訴他怎麼去做。」
「我已經睡了覺才過來的,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做,我就留在這裡陪你吧。」
「不用了,我能照顧自己,你先回去,再睡一會,然後給我熬點湯送過來,好嗎?」仇世敏說。
「那好吧,如果有什麼事,你記得要給我電話,知道嗎?」
仇世敏沒有說話,他只是點了點頭。
「那我先回去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說完,小柔朝門口走了出去。
看著小柔離開後,仇世敏閉上了眼睛,開始了睡夢時間,他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下體插著尿管,連撒尿好像都沒有了知覺,不知不覺的水分都排了出去,排在床底下的一個塑料袋裡,他覺得剛才被杜優很小柔看到自己連排尿都要自動化,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幸好,她們現在都離開了。
在尚有最後一絲的擔憂中,仇世敏進入了睡眠中,等他醒來的時候,李木然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對著他看著。
「小然,你來了?是不是來了很多了?你怎麼不叫醒我?我都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了。」仇世敏對著李木然說,這時,他的聲音又低沉了很多,沒有了之前跟杜優和小柔說時的那股勁頭,而傷口雖然也還在作痛,但是也沒有了剛剛入睡前的那麼痛了。
「我也是剛剛才到。」李木然說。
「怎麼樣了?那個李先念。」仇世敏問。
「我已經進行了一個全面的瞭解,他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除了林立豪和鄭東明,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酒店裡的那個桑拿女,還有一個就是和鄭東明一起死在家裡的陌生人,這兩個人,都是他殺的嗎?」
「沒錯,他都招了,說那兩個人都是他殺的,至於酒店裡的那個女的,他把他殺了的動機就是因為他也想體會一下在酒店裡進行享受的感覺,但是後來發現自己實在無法提起最女人的感興,再者他想到了也許這個女的跟鄭東明有著不一般的關係,所以就乾脆把他給殺了。」
仇世敏認真的聽著李木然所說,在他想法裡,覺得李先念就是一個純種的變態狂。
「至於那個死在鄭東明家裡的陌生人,他當時剛好準備在鄭東明家進行偷盜,沒想到剛好碰見李先念正在對鄭東明動手,於是,李先念在解決掉鄭東明後,也順手把他也給解決了,還有李文。」
「那他為什麼要戴著絡腮鬍子?僅僅是為了掩飾身份嗎?」仇世敏問。
「按照他的說法,覺得戴著絡腮鬍子不僅能夠掩飾身份,還挺好玩的,看起來很男人,而且很強大,一般的人見了絡腮鬍子,在心裡上都會產生一種畏懼之感,可以為他帶來一種心裡上的優越,動起手來也會更加順利。」
「看來他的心思還是很縝密的。」仇世敏說,「那那雙縫布鞋呢?」
「對了,縫布鞋,我們後來去了小泉的家,發現那裡也有一雙。」李木然說,「那些鞋子都是小泉買的,他一共買了兩雙,原本打算和李先念一人一雙的,但是買回來後,李先念卻不喜歡,所以,他就叫小泉也不要穿,然後就故意拿了一雙鞋子,在作案的兩個地方,一個地方留下一隻,目的就是故意給警方留下一個所謂的證據。」
「他想跟警方玩遊戲?」仇世敏說。
「沒錯,他覺得警察都是沒用的,就算給他們留下一雙鞋子,他們也不會找得出作案的人究竟是誰。」
「典型的富二代。」
「他確實是一個富二代,可惜的是一個同志,如果他不是同志的話,也不會做出殺人這種變態的行為。」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們警方他跟小泉還有張世凱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我覺得他也認識張世凱。」仇世敏說出了他的想法。
「嗯,這個他也說了,是後來我回去之後才說的,我告訴他張世凱死後,他也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他可能跟張世凱也曾經有過一段情?」仇世敏問。
「沒錯,他確實曾經跟張世凱交往過,但是後來,在發現張世凱是一個雙性戀後,他就跟張世凱斷了來往,但是沒想到後來認識的小泉,居然也認識張世凱,為此,他在寫信給杜優的時候,故意帶出了『鍾林苟』這個名字,只是他說那個鐘字還留在酒店裡,這個我記得我們警方當時在酒店裡進行了很仔細的搜索,也沒有發現什麼跟鍾字有關的東西,他說在那個事發的房間裡有一把刀子,上面就刻著一個『鍾』字。」
「那刀子現在我這裡,我後來又去了那個房間,找到了那把刀子。」仇世敏說。
「你是怎麼找到的?」李木然一臉的驚訝。
「在淋浴間掛布簾的那條水管裡。」
「怪不得我們警方找不到,可是,你是怎麼知道那裡有一把刀子的呢?」李木然一邊摸著腦袋一邊問。
「說出來你也不信,我發了一個夢,是那個夢告訴我的。」
李木然覺得更加奇怪了,但是除了相信是夢境告知之外,他也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的可能。
「我還有一個問題是想不明白的。」仇世敏一邊想著一邊說。
「什麼問題?」李木然問。
「既然李文也是李先念殺的,那他殺他的動機應該不僅僅是為了小泉。」仇世敏說。
「嗯,這個問題我也問了他了,他說他確實跟李文認識,而且關係也非常好。」
「我記得我當時偷聽到他和李文的對話,好像李文也是一個同志。」
「是的,但是李文不是一個純粹的同志,他跟張世凱一樣,也是一個雙性戀。」
「這個不奇怪,但是我從那次他們的對話中能夠聽出,李文好像也殺了人,而且剛開始李先念並沒有想要把他給殺害的想法,他只是想跟李文和好如此,但是被卻被李文拒絕了,然後就當成說出了李文也殺了人這件事,李文就是因為這事才跟李先念發生了矛盾,最後才導致自己的死亡。」
「那他當時有沒有說出李文都殺了什麼人?是女的還是男的?」李木然趕緊問。
「他們當時沒有說,但是從那時李先念的口氣,還有李文的反應,可以知道李文也一定殺了人。」
李木然沒有再說話,他沒想到這裡面居然是案中還有案,眼見新的案件就快要結束了,沒想到裡面居然還隱藏著新的玄機。
「你等一會回到警局後,再問問李先念,究竟李文都殺了些什麼人。」仇世敏說,他覺得現在只要李先念還活著,就一定可以從他的嘴裡找到李文究竟是否真的殺了人,還有究竟殺了什麼人,而被他殺的人的的屍體又在哪裡這些答案。
「好,那我等會回去就再對他進行一次口供的錄取。」李木然說。
「還有,現在小泉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只要他一天還是自由身,那杜優的安全就存在著威脅。」
「這個我也想到了,所以,從杜優離開醫院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開始發出警力對她進行著跟蹤保護,只要小泉一出現,他就絕對逃不掉。」
「嗯,做得不錯,看來你小子這些年真的學到了不少東西了。」仇世敏笑著說。
「仇哥,你就別誇我了,我這不都是跟你學的嗎?我以後還有很多東西要跟你學習的呢!」李木然不好意思的說道。
「小子,你以後大有作為啊,繼續努力哈。」
「知道了,仇哥,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嗯,快去忙你的去,如果沒什麼事就不要過來了,等一會問了李先念,方便的話就直接給我一個電話就行了。」
「嗯,我會看情況而辦的了!」說著,李木然跟仇世敏揮了揮手,離開了病房。
當病房的門關上後,仇世敏將目光移到了窗外,天色已經暗了起來,而且暗得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快,很快,外面就是燈火輝煌的世界了,躺在病床上,如果不往窗外看的話,幾乎就不知道現時究竟是白天還是夜裡。
就在自己望著窗外入迷的時候,病房的門又開了,小柔拿著湯和飯菜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