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杜優又收到了一封信,信封和之前的一模一樣,裡面同樣只是塞了一張紙,也只是印了一句很簡單的話:姓林的的死期還有三天就到。
杜優又照例在收到信後給了仇世敏電話,仇世敏沒有再騎上他的破摩托車,他當時還躺在床上,連續幾天的思考和奔走,讓他的頭開始了可能是週期性的發痛。他吃了藥,剛在床上躺下,杜優就給他打來了電話。
「我現在不方便過去,你告訴我那信上所寫的內容。」仇世敏躺在床上說。
杜優就對著手機念出了那個句子。
「三天?」仇世敏聽完後問,他不知道這個所謂的作案前給出目標提示的傢伙為什麼還要告訴杜優他的行動時間。
「是的,三天。」杜優在電話中重複了一遍她確砸無疑的看到的那個「三」字。
「好吧,先這樣,我先休息一會,我料想如果真的就是林立豪的話,他就一定逃不過這一劫,但是無論如何,我會在這兩天天去拜訪一下他的。」說完,仇世敏掛掉了電話,然後看了看頭頂的天花板,這白色的讓他經常陷入絕望情緒的天花板,此刻,他的頭痛讓他無法再去想什麼絕望沮喪,他只覺得難受,於是,縱然還無法被睡眠呼喚,他也閉上了眼睛。女助手小柔,在給他倒了一杯水後,便離開了房間,一直在大廳裡處理那些有關最近發生的案件的檔案。
仇世敏一直在床上不斷的翻來覆去,他的頭痛病讓他無法入睡,到最後,他覺得實在受不了了,便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一直在床邊坐定,一動不動,他又開始了思考,他要用思考來去轉移那該死的痛感。
在額頭已經冒出汗珠的痛苦中,他的思想來到了杜優剛才的電話中所說的那封信上,和第一封信一樣,第二封信也肯定是在透露著某些信息。仇世敏想到,兇手在下手前肯定會對林立豪的家,他出入的場合,以及在什麼時間會進行什麼活動進行一個清晰的瞭解,只有這樣方能讓他的行動萬無一失。那麼,林立豪這麼一個大忙人,他一般情況下都會在那些場合出入呢?他的身邊是否經常會有跟隨?要是有跟隨的話,那個寄信的人又能確保一定可以在三天後將林立豪給了結?……思想永遠不會厭倦,就像宇宙一樣,無窮盡就是它的本質,仇世敏一直在腦袋裡盤旋著那些到處都有引頭的線索,一個個念頭從他腦袋裡如閃電般閃過,然後消失得無隱無蹤,最後,他因為思想而感到了徹底的睏倦,再加上頭痛的襲擊,終於被夢境召喚而去,躺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另一邊,富人世界裡的典型代表林立豪,這個年過六旬的男人,這個在當地甚至是全國都極富盛名的低調名人,他此刻正在他那私人別墅的游泳池裡游泳,陪伴在他身邊的除了兩個站在離泳池差不多十米處的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外--這是他的保鏢,還有一個坐在泳池邊的穿著泳衣的女人,女人年紀看起來很年輕,年紀應該是二十五歲左右,她的雙腳放在水裡,正在撥弄著水波,林立豪游到了她身邊,然後伸手過去拉住她的腳,將她一把拽進了泳池。
在泳池裡,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女人不斷的對著林立豪說,「你好壞啊,你好壞啊,壞死了……」,林立豪沒有說話,只是笑笑的望著年輕女人,他的雙手一直抱著女人的小腰,在女人終於停止了聲音後,他一把將女人擁入了懷中,然後開始了接吻。兩張嘴唇接在一起後,女人閉上了眼睛,開始了認真的感情培養中,那是一臉的陶醉,而林立豪則一直睜著雙眼,看著女人的臉蛋,他從這張年輕的臉蛋上彷彿看到了過去的自己,過去年輕時代的那個自己。
在一陣狂吻過後,林立豪牽著女人的手,一直往那塊紅色的浮墊游過去,然後上來到浮墊上面,兩個人一起坐在浮墊上面,林立豪微笑著看了看女人,女人也對著他一臉的微笑,這是一個美麗的女人,正值青春的鼎盛時期,在往後就是開始衰老的年份。她的身材很好,身上的泳衣將該凹改凸的地方表露無遺。
這時林立豪對著站在外面的兩個黑色男人,對著他們點了點頭,於是這兩個人便轉過身,背對著泳池。
女人還在含情脈脈的看看林立豪,林立豪將目光從兩個保鏢身上拉回來,落到了女人那雙烏溜溜的眼珠中,停留一會後,又落到女人那條偉岸的事業線上,這是一條足以讓所有男人為之傾倒的美麗動感事業線,林立豪一隻伸向了事業線,以此同時,嘴巴對著女人的嘴巴吻了起來,沒過多久,女人就成為泳池中間的第一個原始人,而林立豪也尾隨著女人,在女人的溫柔的動作下成為了原始人,沒有任何顧忌的纏綿開始……
就在這時,一雙眼睛正在緊緊的盯著泳池這邊,看著泳池中的兩個人在沒有任何遮羞布狀態下的纏綿。對於這場激烈而真實的現場纏綿戲,那雙眼睛沒有停留多長的時間,很快就失去了觀賞的興趣,然後轉身,離開了那個隱秘的觀賞點,他已經計劃好了在什麼時候動手,這只是他最後一次的進行死亡現場的確認。
纏綿遊戲在女人那種激起男性荷爾蒙的叫聲中繼續,林立豪的動作粗野而難看,那笨重的身體壓在女人身上,看上去醜陋無比,但是發著叫聲的女人看上去卻無比的享受。
遊戲剛剛結束,林立豪放在泳池邊的手機便響了。他立刻穿好泳褲,然後跳下水,向泳池的另一邊游了過去,游到岸邊,立刻爬了上去,走向那張放著水果和飲料的黃色的圓形桌子,在上面有一把印著無數水果圖案的太陽傘。
拿起電話後,林立豪沒有說話,他一直聽著,等到那邊說完後,他才開了口,笑著說道,「居然他那麼不識相,你就帶他過來吧,我要給他點甜頭嘗嘗。」說完,林立豪將手機放下在圓形桌面上,目光又投向泳池,女人也已經出穿好了泳衣,正坐在浮墊上。林立豪對著她招了招手,她便從浮墊上跳了下來,向池邊的林立豪游了過來。
女人來到林立豪身邊,看起來就像是他的女兒,林立豪對著她的臉蛋吻了一下,然後往泳池後面的白色房子走去。
二十分鐘後,林立豪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在他面前跪著一個滿臉腫青的男人,此人穿著黑色西裝,四十歲上下,在他身後,站在幾個搞大的西裝男人。
「我最後給你十秒鐘。」說完,林立豪不再說話,而是看著跪在他面前的那個男人。十秒鐘過後,男人還是沒有開口,林立豪最後看了看那張臃腫的臉,然後說了一句,「你看見了死亡的顏色!」
林立豪從沙發離開後,男人便被身後的幾個男人駕著雙手拖了出去,來到房子大門口,男人在反抗中被推放進了一輛黑色轎車的車尾箱,其中一個男人將車尾箱合上,與此同時車也開始了發動,等最後一個人也上了車後,車輛便開始了移動,離開了這個寬大的花園別墅,他們已經為車尾箱的男人掘好了墳墓,現在開始送他到達人生的最後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