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入殮師 致命巧克力之鬼棲涼處
    世間事峰迴路轉,起起落落都離不開一個情字,外加一個錢字,情字最為下賤,賤在無形,情深似海說出口,誰又知海有多深?以天地喻情是癡情的人常做的傻事,現在的人多數是不相信情了,親情,友情,愛情,漸漸淡薄,彷彿人的內心都築起了水泥的森林,外人難以靠近,而錢字,則是骯髒的,很少人問錢來自何處,只在乎擁有時揮霍無度,這一點上,錢和情兩個字分不開,有了的人不珍惜,沒有的人嫉妒恨,誰能說這兩樣東西不是真正的相似?一個年輕而有錢的男人最容易被這兩樣糾纏於身,倒不是說別人會讓他陷於其中,而是有了錢和夠爛情的男人比起沒擁有的人更空虛,所以更是索求得厲害,湯宇可以說是這當中的典型。生於富豪之家,小時候沒吃過苦,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也許是人人都羨慕的人,但他的人生並不完美,他從小就目睹了母親的眼淚和父親的花心,男孩以父為榜樣,雖然童年母親的傷心會讓他短暫的難過,但是成長以後,他便會拋棄那一丁點兒的婦人之仁,以此為例,如果一個男人有一個被男人拋棄的母親,並不意味著這個男人會吸取父母的教訓,會很專情,一個人對感情是否忠誠只有一半的可能會遺傳到子女身上,賭那一半一半會非常的荒誕,要知道賭局從一開始,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騙人,誰開賭誰先輸。

    在湯宇近三十年的人生中,輸在他身上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每個女人靠近他都想從他身邊帶走一點兒什麼,帶走他的感情,或者是錢,錢這個東西,一點兒半點兒,湯宇沒有在乎過,所以不管怎麼樣,他沒有失去的,而感情,誰也沒能從他的心裡撈走一絲,他可以擁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在床,可以跟一個才見面不到三分鐘的女人說喜歡,都只有一個目的,玩玩兒而以,女人們看中他的,他不是不知道,他看中女人的他相信那些女人應該明瞭。

    可是,在這樣鐵定的遊戲規則中,還是出現了意外,一個學生妹懷上了湯宇的孩子,那個學生妹才十六歲,她卻對湯宇付出了年輕的真心……

    「我的天吶,現在的學生都是怎麼想的?」凌雨珊氣乎乎的看向了夏洛克,因為夏洛克是湯宇的朋友,死者已矣,能問的人也只有活人了,他們調查出了湯宇當年的這段孽情,就是想查出誰是殺死湯宇的真兇,他們試圖把那個學生妹跟湯家的人做個連接,到目前為止卻沒有什麼進展。

    蘇子昂聽了,站了起來。「先別抱怨了,要是有時間,雨珊你跟尤剛就去把那只你們放走的鬼抓住,這邊的事情我和夏洛克會辦好。」

    「……要不,我們換個工作吧,我和尤剛去查這件事,你跟夏洛克去……」凌雨珊從蘇子昂的眼睛裡看到了不可能,夏洛克點了點頭後,跟著蘇子昂起身,拉開門,走向了小車庫。

    聽到車庫裡傳來的汽車發動聲,凌雨珊心裡說不出的悶,她對抓那隻鬼真的沒有什麼興趣,反而想知道那個學生妹的事,因為那個學生妹是湯宇三十年的人生中唯一扯上身的血案。

    一直在照鏡子的尤剛這時才回過神,慢半拍的反應道:「那個學生妹都死了這麼久了,怎麼好查?雨珊姐,我們還是去抓鬼吧。」

    「你懂什麼?」

    「……」尤剛放下鏡子,笑嘻嘻的回答:「我懂一件事,剛才小老闆已經說了,那個學生妹是個獨生女,她的父母都已經死了,要把她跟湯家裡面的人扯上關係不太可能,小老闆他們就算去查,也會白跑一趟。」

    凌雨珊聽著,覺得有分幾道理,於是換了身衣服,跟尤剛兩人出了門,在出門前,她沒忘記檢查好家裡的門窗,畢竟那天有個陌生人來放了一封警告信,蘇子昂也是憑著那封信斷定湯家的人有古怪,只是還不知道到底是湯家的三姨太還是四太太。

    大白天,不是鬼出沒的時間,凌雨珊跟尤剛在別墅區晃悠了半天,才發現了一件跟那個鬼也許有關的事情,他們聽到了一個清潔工在跟一個園丁閒聊,閒聊中,好像提到了見鬼的事,尤剛聽了,忙小跑上前,湊起了熱鬧。

    「阿姨,你們看到這裡有鬼,是真的還是假的?」

    清潔工回頭看了尤剛一眼,八卦的答道:「我幾十歲的人了,還能說謊嗎?……以前這裡還好,沒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最近啊,……我跟你說,我可不是聽人說的,是我親眼看到的,就在那邊,晚上經常會有人走來走去。」清潔工說著指了指別墅區後面還沒開發完的小山坡,這依山而建的別墅分為了幾期,沒開發出來的地方都還是自然生態,雖不說樹木茂密,白天看起來還是有些陰森。

    尤剛看著那個方向,笑瞇瞇的點了點頭,這時,清潔工才反應過來尤剛是個陌生人,於是警惕的看向了尤剛。

    「先生,我看你好像不是住在這裡的人吧?」

    「對啊。」

    「那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我?捉鬼啊。」尤剛笑著回答。

    清潔工一聽,一臉不屑:「切,現在的年輕人,沒個正經。」這個清潔工這時是相當討厭尤剛的,剛才她那是本能的說話慾望,才回答了尤剛的提問,現在知道尤剛不是這裡住的人後,就有些不客氣了,但她又吃不準尤剛是不是哪家的客人,所以不敢過份,拎著自己的清潔水桶,就跟園丁兩個人離開了。

    見到那二人離開以後,凌雨珊才裝作無事的走向了尤剛。「怎麼樣?跟清潔阿姨打聽出什麼了嗎?」

    「這個當然了,我是誰啊。」尤剛得意的回答,手指向了別墅後面的山坡的同時,收起了笑容。「它應該就在那兒,那兒是它藏身的好地方。」尤剛所指是鬼怕陽光,那山坡後卻有樹木,有大片的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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