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問題是越來越多,沒有一個人可以解答,蘇子昂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這些問題的答案,但好歹腦子不是白長的,他想到了一個也許知道些什麼的人。
「尤剛,快,你到泥屋去,把那個老人家請下來。」
「我?為什麼?」
「別問了,快去。」蘇子昂不能離開這裡,因為他還沒找到那兩個鬼魂,他得在這裡守著,其他人又看不到禸眼以外的東西,所以他覺得尤剛去最合適,以防路上有什麼意外,尤剛也好應付一些。
就在這時,一個笑聲,卻從通道裡面傳了過來。
「哈哈哈,不用請,我來了。」
「啊,是那個老頭兒!」凌雨珊聽出了那個老頭兒的聲音,興奮的叫出了聲。
眾人皆看向通道的出口,沒過兩三分鐘,那個住在泥屋的老頭兒就走到了大家的面前,老頭兒不看別人,只笑瞇瞇的看向了蘇子昂。
「年青人,你找我?」
「老人家,你來得正好,上次你說,只要我把東西找回來,你就會告訴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嗯,我確實這麼說過。」老頭兒笑著點頭,看了一眼石棺以後,走到了蘇子昂的身邊。「你現在想知道什麼?問吧。」
「我想知道……」一時間,蘇子昂竟然不知道該問哪個問題,他想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
見蘇子昂不答,老頭兒看了看其他的幾個人,笑了起來。「看樣子,你們的第一個問題應該是你們所送走的鬼魂去了哪裡。」老頭兒這話就像是親眼看到了事情的發生一樣,眾人吃驚不已,蘇子昂忙問道:「老人家,你知道?」
「嗯。」老頭兒點頭,走到了石棺的上方,蹲了下去,指著那個洞口。「他們從這兒走了。」
蘇子昂怎麼會沒想到鬼魂會從有洞的地方走,只不過他上次就察看過,這個洞有符陣封著,除了沒生命的東西能通過以外,有生命的東西是進不去的,按照自己這行的說法,鬼魂亦有生命,所以他才不想鬼魂會從那個洞裡走掉。「怎麼可能?老人家,這個洞……」
「你想說,這個洞有符陣封著,鬼魂應該是過不去,是嗎?」老頭兒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什麼都知道,所有人都開始懷疑這個老頭兒到底是何方神聖,這時,蘇子昂也這麼在想。「老人家,你到底是誰?」
「我?哈哈哈,我當然是我。」老頭兒笑著站起來後,看向了蘇子昂。「年青人,有句俗話說得好,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話要一句一句的問,你一下子問我這麼多問題,你讓我這個老頭兒怎麼回答?」
蘇子昂知道自己是冒失了,連忙賠不是。「對不起,老人家,我也是太心急了。」
「嗯,我知道。」老頭兒點了點頭,指著地上被符陣封住的石洞大聲的說道:「這個洞本來是有符陣擋著,誰也進不去的,不過幾十年前,因為一場意外,符陣破損,有了一個漏洞,人,想下去,那是不可能,不過,鬼魂在一定的作用之下,就進得去了。」
「我不明白,老人家,這個洞是通往什麼地方?」除了蘇子昂,其他人都不敢提問,上次在泥屋遇見老頭兒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了這個怪老頭兒除了對蘇子昂有好感,都不帶理其他人的,問了也是白問,所以,除了蘇子昂,沒有一個人發問,只默默的在一旁聽著。
老頭兒看了看眾人,笑瞇瞇的吐出了兩個字:「黃泉!」
「黃泉?!」蘇子昂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哪個黃泉?」
「呵呵,黃泉路上無客棧的黃泉。」
「怎……怎麼會……?」儘管蘇子昂以往一直很鎮定,但他這一次真的很吃驚,老頭兒不像是在說謊,可是為什麼這裡會有通過黃泉的通道?這個老頭兒又是誰?他為什麼知道這些?所有的問題通通像禿鷲一樣在腦海中盤旋,這些問題幾乎就快吃光了蘇子昂所有的理解能力,他有太多的不解,太多的好奇,只聽說過黃泉路,他以為那是一條虛無的路,是可以任意前往的路,卻不想有固定的通道在這裡。
老頭兒見蘇子昂驚得說不出話,笑著直搖頭:「不行啊不行,看來你這個小陰陽入殮師還沒學到家,連這些都看不出。」此話一出,其他人更震驚了,他們從來沒告訴過老頭兒蘇子昂的身份,蘇子昂身上也沒有相關的證據能證明,陰陽入殮師是鮮有人知的職業,怎麼會有人能一眼看出蘇子昂是陰陽入殮師?
「怎麼?很吃驚?」
「老人家……你是……」蘇子昂整個人都傻了。
老頭兒笑著反問:「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
「嗯!」蘇子昂點頭。
老頭兒哈哈大笑:「身為陰陽入殮師,你連自己身上的特徵都不知道,看來,教你的人教你的太少了。」
「特徵?」
「沒錯。」老頭兒伸手蒙上了蘇子昂的左眼。「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也察覺到你的右眼在夜裡的視力會特別好,相反,左眼在白天看得比較清?」
「老人家,你怎麼知道?」
「傻孩子。」老頭兒把手縮回來以後,看著蘇子昂笑。「陰陽入殮師左眼看陽右眼斷陰,右眼在黑暗中會發出普通人禸眼看不到的靈火,這靈火會吸引附近的鬼魂,讓他們以為是同類,等到那些鬼魂發現的時候,都已經晚了,以一個陰陽入殮師的能力,你隨時可以送那些遊蕩的鬼魂上黃泉路……不過,你現在還不行,我想,教你的人一定已經死了,他還沒有教你如何成為真正的陰陽入殮師,所以你連如何識別陰陽入殮師的方法都不知道,難怪陰陽入殮師這一脈越來越弱。」
聽到老頭兒這麼說自己的爺爺,蘇子昂有些難受。「老人家,我尊敬你,可是也希望你尊敬我爺爺,他是一個很敬業的陰陽入殮師!」
「這麼說,你是你爺爺教的?」
「沒錯。」
「那就怪不得了,做爺爺的怎麼捨得讓孫子吃那樣的苦,不過他是在害你,還是在保護你,這就難說了。」老頭兒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