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一手上的戒指就像是在變魔術一樣,取了又鑽出來,取了又鑽出來,雖然戒指本身沒有什麼古怪,但不斷的被戴上戒指,這個就讓人覺得很不可思議了,除非有人在暗中搗鬼,為了查清楚是誰給劉一一戴上的戒指,凌雨珊和尤剛再一次取下了她手上的塑料戒指,為了讓那個人鑽進這個圈套,他們甚至瞞著劉一一的家人配了一把鑰匙,等到劉一一的家人放鬆警惕的時候,偷偷的溜進了劉一一的房間。
凌雨珊跟尤剛在劉一一的房間裡各自找了一個有利的位置藏了起來,這一等就是半夜,眼看十二點的鐘聲就要敲響,尤剛的五臟廟也開始劇烈的翻騰。
「雨珊姐……雨珊姐……」
「聽得見呢,小聲點兒。」凌雨珊嚥了嚥口水,她跟尤剛一樣的飢餓,可是沒有別的辦法,要是在這裡面大吃乾糧,讓別人聽到了動靜,也許那個人就不上當了,為了達到目標,她特意往劉一一的水裡加了安眠藥,要不然現在劉一一已經開始嚷嚷了。
此時,劉一一在床安靜的睡著,讓人看不出異常,床頭的時鐘噠噠噠小聲的轉動著,尤剛幾乎在衣櫃裡縮得都感覺自己不是人類,不會直立行走的時候,劉一一的門有了動靜,卡啦一聲,打了開,一個黑影慢慢的走了進來,然後關上了房門,這讓凌雨珊非常的緊張,按照計劃他們得在抓住那個人給劉一一戴戒指的時候才能出現,所以只能忍著,看那個人到底在做什麼。
只見那個人慢慢的走到了床邊,藉著窗外的燈光,尤剛看到了那個人的側臉,同時,聞到了一股香氣,這香氣幾乎讓他差點兒脫口而出,要不是見到凌雨珊依然沒動靜,他就打算衝出去了。
黑暗中,那個人把手伸向了劉一一,劉一一的手被抬起,一枚鮮紅的戒指,就這樣戴在了劉一一的手指上。凌雨珊不知道哪兒來的膽子,說是遲那是快的從落地簾後跳了出來。
「我終於抓到你了!」
聽到這句話,尤剛從櫃子裡鑽出來,馬上堵住了黑影的去路,同時摁亮了房間裡的燈,燈一亮,將那人看得一清二楚。
「喲喝,好一個乞丐啊,手藝不錯啊,還會翻牆入室了。」尤剛一看是個女人,心裡爽了很多,至少他不會輕易被一個女人給撂倒。
凌雨珊可沒尤剛這份閒情逸致,直接切入了主題。「你到底是什麼人?在做什麼?」
一身髒兮兮的女人看了看凌雨珊,又看了看身後的尤剛,笑了起來:「沒想到,會讓你們抓到。」
「廢話少說,別以為我不打女人,說吧,你為什麼要害劉一一?」
「我害她?有證據嗎?」女人不屑的笑著回答。「就憑我進了這個房間,就說我害她?太可笑了吧。」
凌雨珊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這般不慌,一點兒也看不出受到驚嚇的樣子,簡直就像是這一切都在對方的意料之中,她知道這個女人說得對,要是沒有證據,他們告不了這個女人什麼,這個女人除了給劉一一戴上戒指,什麼也沒有做,那戒指夏洛克和蘇子昂都鑒定過,沒有什麼古怪,因此他們是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現在硬的不成,她只好婉轉一些。
「你說得很對,我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你加害劉一一,可是我不相信,你偷偷摸摸的進到劉一一的家裡,純粹就是看不慣劉一一的手上是空的,想給她戴個戒指,如果真是這麼簡單的話,那麼……你的精神可能就正常不到哪兒去了。」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女人。」一身乞丐裝扮的女人歎了口氣,坐到了劉一一的床邊,不回答凌雨珊的問題,卻看向了床的劉一一,尤剛不知道這個女人在做什麼,正等凌雨珊吩咐的時候,乞丐裝扮的女人扭過頭看向了凌雨珊。
「如果我告訴你們,我知道有人遲早會發現,你們信嗎?」
凌雨珊低頭想了一下後,抬起了頭。「信。」
「你信我,是一種感覺,我也信你,也堵一把這樣的感覺。」乞丐裝女人認真的看著凌雨珊,那雙眼睛透露著誠意。「其實,我不是要害她,而是要救她。」
「救她?」這句話把凌雨珊和尤剛都聽糊塗了,想了一會兒,卻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只好問道:「我們不太明白你說的意思,你來到這裡,給劉一一戴上戒指是為了救她?是什麼意思?」
「還不明白嗎?我這麼做是為了引起別人的注意。」
凌雨珊覺得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好像知道些什麼,於是認真的問道:「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得也不是很多,不過可能比你們要多一點,我相信,你們應該知道劉一一是在黃泉路發生了車禍以後才變成這樣的吧?」
「嗯。」
「那你們知道為什麼黃泉路會不斷的發生車禍嗎?」
這個問題讓凌雨珊不好回答,於是看向了尤剛,尤剛上次已經處理過黃泉路的事情,於是瞭解得比凌雨珊要多一點,從他的角度上講,就只有一個可能。
「你的意思是說,那裡的怨氣重,鬼打牆?」
乞丐裝女人一聽,笑得有些怪異:「呵,無緣無故的鬼打牆?」
「那你說是什麼原因?」凌雨珊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女人絕對不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只知道一點兒。
女人閉上了眼睛,似在思考,房間裡的空氣幾乎凝固,這時,尤剛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哎呀,我們是不是該把燈關了,等會兒她家人醒了發現我們會報警的。」
不等凌雨珊回答,裝成乞丐的女人大聲的答道:「放心吧,他們的房間被我下了迷香,一時半會兒醒不來。」
聽到是這樣的答案,尤剛直點頭。「看來是慣手。」說完,他就發現那個女人怒視著自己,尤剛怕那個女人不說出自己知道的,自然不敢太過得罪,於是閉上了自己的嘴。
裝成乞丐的女人又看了一眼沉睡的劉一一後,歎了口氣:「真是造孽,為了救她,和救更多的人,我不得不做這麼些違法犯紀的事。」
「你一個勁兒的說是為了救劉一一,能告訴我們到底你知道些什麼嗎?別老讓我們猜。」凌雨珊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一個答案。
那個女人當然看出了凌雨珊和尤剛的心急,於是輕輕點頭答道:「好,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你們必須答應我,幫我找到周成軍。」
「周成軍?」凌雨珊聽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一臉的茫然,然而,她的茫然在乞丐女人的解釋中找到了答案。
裝成乞丐的女人名叫李彤,凌雨珊和尤剛猜破腦袋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一個年輕的科學家,七八年前,她就認識了一個叫作周成軍的同行,兩個人都是年輕人,未婚,有好感是正常的事,因為有著共同的興趣話題和愛好,所以兩個人後來走到了一起。本來,他們是計劃著會去國外結婚,誰知,在變賣祖上房產的時候,在李彤外公的屋子裡發現了一樣東西,是一個奇怪的配方和一個數學工式,不知道為什麼,周成軍對那個極度的感興趣,為了搞清楚那個配方,他可以在屋子裡呆上十天半個月不出門,這讓他們的結婚計劃也擱置了起來。李彤能夠理解未婚夫對事業的癡迷,所以一直默默的支持,她以為,周成軍很快就能解開那個迷題。有一天,她從菜市場買好菜,回到家準備給未婚夫做飯的時候才發現,周成軍消失了,那個配方也消失了,這讓她很茫然,等了許多天,找遍了所有的親戚朋友,都沒有找到周成軍人,就這樣,沒有一句交待,那個人真的消失了。李彤懷疑過這是綁架,想了無數種可能,可是她在心驚肉跳的等待了幾個月,卻沒等到一具屍體和一個電話的時候,大概的明白了,周成軍是帶著那個配方走了。可是為什麼?這在李彤心裡是個問號,在周成軍的心裡,自己沒有一個配方重要?那個配方到底是什麼?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等待,李彤明白了一件事,要找到周成軍,自己就必須弄清楚那個配方是做什麼用的,她利用自己腦海裡對那個配方的印象做起了研究,但她只看過幾次,所以記得不是很清楚,於是,她面臨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這樣的折磨讓她辛苦了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