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拿到手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很簡單,一看究竟。」蘇子昂笑了笑,他可沒蠢到現在就把東西交給警員,雖然說會有這樣的一個步驟,但他相信,現目前的情況自己動手要來得快得多,況且他得證明自己這個陰陽入殮師不是吃乾飯的。
凌雨珊聽了蘇子昂的話,馬上跟出租車司機報出了公司的地方。「師傅,麻煩長華大道14號。」
「喂,幹嘛回公司?不是去你家嗎?」
「現在是公事,上班當然去公司。」
「不算是公事……」
「不好意思,小鬼,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私事好談。」凌雨珊不等蘇子昂說出自己的想法,就先把蘇子昂的意思扼殺在了搖籃裡。
蘇子昂無奈的望著凌雨珊,不想跟她在出租車上爭論這些,不過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他們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連水都來不及喝,就打開了從旅館房間找出的攝錄機。
畫面的鏡頭是從那個旅館房間開始的,一開始出鏡的是一雙手,不是瞎子都看得出這雙手是男人的手,等到那人慢慢退遠,蘇子昂和凌雨珊都看到了那個人的樣子。
「真的是李長樹也。」
「嗯。」
「看來攝錄機真的是他放在那裡的。」
「嗯。」
「可是他不是說是黃蓓去找的他,他沒有一點兒準備的嗎?怎麼會有機會在房間裡放這個東西?」
「很明顯,他是在說謊。」
「這個,我也看出來了,難道說是他約的黃蓓去的哪裡?要是這麼說的話,那黃蓓為什麼會乖乖聽話?他讓去就去,也不太可能吧。」
蘇子昂皺起了眉頭,似乎凌雨珊的多話打擾到了他的思考,隨著視頻的播完,他差不多看完了整個過程,但似乎毫無建設性,視頻只是稍微的剪切了一下,基本上黃蓓跟李長樹的這段視頻,李長樹除了減去了自己放攝錄機那段,其他的就沒有什麼更隱密的信息,這樣一來,就算把視頻交給警員,證據不足,除了告李長樹一個偷拍,其他的說明不了什麼,主要是視頻中的黃蓓沒有一點兒掙扎,有兩次還對著攝錄機這邊笑了。
「難道她真的知道那裡放了攝錄機?」
凌雨珊聽到蘇子昂自言自語,插話道:「搞不好,她還真知道,現在的人,我根本搞不清楚他們在想什麼,也許黃蓓覺得刺激,就答應了?」
蘇子昂抬頭看著凌雨珊,提出了一個凌雨珊回答不了的問題:「如果是其他人,其他的關係,你這麼說無可厚非,如果他們是情侶或者是情人,都存在著這種可能,可是你想想看,李長樹是黃蓓的殺父仇人,就算沒有法律證據,就算她父母的死亡是意外,終究是因為李長樹騙了她父母的錢引起的,黃蓓對這一點是深信不疑的,如果她不是深信不疑,就不會想去找出證據,你說說看,帶著這樣的一種情感,她怎麼可能和一個跟自己父親年紀一樣大,長得又那樣的李長樹發生關係?」
「這……」
「我想不通。」蘇子昂雙手合十,閉上眼睛,陷進了思緒的困境。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進入了凌雨珊的視線,凌雨珊在這裡工作了三個月了,從來沒有見過什麼客人,也沒有什麼人會來訪,第一次看到除了自己和蘇子昂以外的人,還是一個帥氣的男人,這讓她有些興奮。
「喂,小鬼,有客人,有客人。」凌雨珊輕輕的用手肘撞了一下閉目思考的蘇子昂,蘇子昂回頭一看,臉上就出現了怒容。
「你來幹什麼?!」
「怎麼,不歡迎?」夏洛克優雅的走到蘇子昂旁邊,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我還以為你需要我呢?」
聽到這樣的對話,凌雨珊有些茫然。「這是……」
夏洛克看向凌雨珊,溫柔的回答:「夏洛克,夏天的夏,洛陽的洛,剋星的克。」
「哦,你好,我叫凌雨珊。」凌雨珊回以微笑,據她目測,眼前的這個男人應該比蘇子昂要成熟很多,年齡應該在三十歲左右,這讓凌雨珊忍不住對這個人有了一絲好感。
蘇子昂板著臉,冷哼了一聲。「哼,你以為你叫夏洛克,就是福爾摩斯?!」
「喂,小鬼,幾年不見,你怎麼還是這麼刻薄?」夏洛克依然是微笑的看著蘇子昂,蘇子昂聽到夏洛克這麼叫自己,臉都綠了,正想發火,凌雨珊卻興奮了。
「哇,沒想到還有人跟我一樣,叫他小鬼。」
「呵呵,他本來就是小鬼一個,不是嗎?」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
「這幾個月以來真是辛苦雨珊小姐你了,多虧有你照顧他,否則我還真不是很放心。」
「哪裡哪裡。」
蘇子昂看到凌雨珊的臉上有一抹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潮紅,知道事情不妙,馬上吼道:「夠了!夏洛克,你好端端的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幫你啊。」
「幫我?我有沒有聽錯?」蘇子昂狐疑的看著夏洛克,夏洛克,三十歲,名符其實的自由人一個,跟大偵探的名字同音,其實他也算是一個了不起的偵探,只不過不像福爾摩斯那樣出名,比蘇子昂大六歲的夏洛克的父親是蘇子昂的舅舅,兩個人是表兄弟關係,可是,兩個人從小就不是很和,主要是夏洛克的一切都很優秀,經常會搶走蘇子昂身上的光環,這讓蘇子昂不是很喜歡,所以同樣頭腦聰明的蘇子昂在十三歲那年選擇了一條跟夏洛克不同的路,夏洛克的夢想是做一個私家偵探,結果他做到了,而蘇子昂的夢想卻是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萌生的,那個人就是蘇子昂的師傅,蘇子昂的師傅教會了蘇子昂一身的本領,但奈何時局對於陰陽入殮師來說非常的艱難,所以在家人的壓力下,蘇子昂正常的大學畢業以後,才做了自己喜歡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