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街之上,李承景的心更是茫然,街道兩邊的人紛紛對他側目以對,不一會兒,一隊城衛軍便將李承景團團圍住。
城衛軍軍官輕蔑的看了看李承景說道:「小妞不錯,是個好貨色,不過在光天化日之下,你這是演的那一處啊?是人鬼情未了啊?還是褻瀆啊!」
李承景深情的看了軍官一眼,心中忍不住的一團火「騰」的便湧了上來,憤怒的說道:「馬上給我滾!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小子,你真是好大的口氣,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不?」軍官說道。
「滾~!」李承景憤怒的說道。
「好小子,你真是個有種的小子,今天我拿不下你,我跟你姓!」軍官大怒著吼道:「給我上,將他給我帶到城衛軍大牢中,我看他如何猖狂!」
周邊的城衛軍接到命令後立即匆匆的圍了上來,李承景冷吼一聲,無數的雪花冰片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並迅速的將幾個衝上來的城衛軍凍成了冰塊。
軍官看到自己的手下變成了一堆堆的冰塊,不由得心裡直打鼓,一個勁兒的埋怨自己,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嘴巴子才好,自己這是今天是發什麼瘋,竟然沒事找事的得罪了這個猛貨。
「還來?」李承景冷冷的問道。
軍官和他手下的城衛軍不由得連連後退,不斷地將包圍圈擴大。
「滾……!」李承景大喝道。
軍官和那些城衛軍立即如聞大赦般的四處倉皇逃竄生怕走的晚了半天就會被這賤貨凍成冰塊。
李承景對著靈芝輕輕一笑道:「你看這些阻礙我們的人滾了,現在沒有人能阻礙我帶你回家了。」靈芝閉目不語,那一點點生的氣息慢慢地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地消散,此時的她已經成為了一句屍體,一具讓李承景心痛不已的美麗女屍,他輕輕地將靈芝那一點點滲出來的血跡擦散。
大街兩邊的人閃避的遠遠地,唯恐李承景會將滿腔的怒火散發在自己的身上。
望著街上驚慌失控的人群,李承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大聲的說道:「你看,你看啊!」可惜的是就算他扯干了嗓子,也無法讓靈芝在睜開一下眼睛,也無法讓靈芝在說一句話,哪怕只是一個不滿的『哼』字。
笑夠了的他失落的抱著靈芝的繼續往前走。
「哎~!」在大街的另一頭傳來一陣歎息聲,郁達夫和安娜慢慢地走了過來,李承景和她們擦肩而過,卻像是一個沒有禮貌陌生人一樣,什麼也能沒說就往前走了。
「李承景!」安娜回頭朝著李承景喊著。
李承景置若罔聞的繼續朝著前面走著,像是沒有聽到安娜的叫聲,也像是根本就不認識安娜這個人。看著李承景對自己不理不睬,安娜又很有氣的想要追過去好好問一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卻被郁達夫一把拉住。
「爺爺,你這是在幹什麼?」安娜有些吃講的看著自己爺爺。
郁達夫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些事情,你不要插手,如果你不想失去的他的話!」
「可是……可是他……」安娜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郁達夫說道。
「好吧!」安娜有些不敢顯得望著李承景那邊看去,看著他身影越走越遠,心中不由的有些擔心起來,臉上因為焦急而顯得有些暗淡無光。
郁達夫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就算那個女孩和李承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她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你要做的只是留住現在的他。或許他的以後還會有很多的女人圍在他的身邊,你抓不住他的心,又如何能夠和他白首相依?」
安娜望著李承景,也趕著緩緩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知道他是個不一樣的人,也應該理解他會喲路很多的女孩喜歡,以前我們還沒有白首之約的時候,我尚能妥善看待他和卡婭還有菲爾小姐的關係,只是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慢慢地不能容忍了。」
「過去的他只是你愛慕的對象,自然允許有競爭對手的存在,只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已經放不下了!」郁達夫說道:「不過你也不用自責,因為這足以說明你的心中有他!你是真的喜歡他,所以才會有這種心情。以前我總是擔心這不過是你情竅初開的一段戀情而已,隨著你們彼此的付出,我也覺得這或許是你們人生的真愛吧!如果是真愛不管他是第一次還是多少次,我都希望你們能抓住彼此的手一起走下去!現在看來你們已經抓住了彼此的手,現在的問題就是你們能抓住對方多久了,你要知道能抓在一起的手也不一定能夠走到最後!」
安娜點點頭,說道:「我是喜歡他的,我是想要和他舉案齊眉白首相約的,沒有他我是活不下去,所以我不光要牽他的手,還要和他一起走到頭。」
郁達夫微微一笑,說道:「決心我知道你並不差,我現在想要看到的是你的行動,要知道生氣,咒罵,耍小脾氣是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反而會讓他對你心生反感!」
安娜想了想,歎了一口說道:「我也知道這些毫無意義,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要發小脾氣,或許我真的該好好的想想,自己能夠為他做些什麼!不過我現在已經心亂如麻了,爺爺你陪我一起回去吧!」
郁達夫問問一笑道:「這是個明智的好主意!或許你靜下來的時候,心不在亂的時候,你就知道應該怎麼對他說了。畢竟你是他想要白首相約的人,如果你都做不到的話,我想你們以後的生活可能不是一般的困難了。」
「或許我們該好好的談談了,畢竟相愛容易,相守太難!」安娜慢慢地說著,便和安東尼朝著家中走去。
李承景抱著靈芝漫無目的的走著,走過繁華的商業區,走過慌亂的貧民窟,來到神聖的大教堂的門前,逕直的走了過去。
教堂門前的守護立即攔住道:「你是什麼人,肝膽擅自闖入教堂!」
李承景淡淡的說道:「我是帝國侯爵看,我要面見薩馬拉大主教!」
教堂守衛們相視一眼之後,然後雙雙滿臉疑惑的打量著李承景,無論怎麼看來,他都沒有帝國侯爵地派頭,不太的在心中將他否決了,傲慢的說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德行,竟然敢冒充帝國侯爵,擅闖大教堂,真是好大的狗蛋,看大爺如何將你趕出去吧。」說著一個教堂守護伸手一抓李承景的領子就要將他丟出去。
李承景皺著眉頭看了看,隨即大喝一聲,無數的雪冰片從他的身上散發出去,沒多久就將這幾個教堂守衛凍成了一個個的冰人。
「哎~!」李承景歎了一口氣,慢慢地說道:「其實我是不太喜歡這樣做的,不過你們既然要求我這樣做了,我也只能按照你們的意思辦了!」隨幾咳嗽了幾聲,那聚聚凍成冰塊的守衛們,也隨著他的咳嗽聲,漸漸地成為了一堆破碎的冰片。
李承景看著那些瑟瑟發抖的守衛們,他冷冷的說道:「堂堂帝都的大教堂難道沒有一點禮貌麼?馬上通知薩馬拉大主教,就說蘇丹侯爵來了。」
「是……是!」守衛們發抖的應和著,隨後便紛紛地跑向了後面。
沒過多久。薩馬拉大主教便在一群親隨和司鐸的簇擁下,來的了大教堂前。剛才的那些驚慌失措的守衛們再一次耀武揚威的了回來。
「大主教你來了!」李承景看了一眼薩馬拉輕輕地說道。
「我來了!想不到竟然是蘇丹侯爵上門,有失遠迎,還望侯爵大人恕罪。」薩馬拉笑呵呵的說著,剛才那些耀武揚威明顯的洩氣了很多。
「我來找大主教,是有事相求的!」李承景沉重地說道。
薩馬拉看了一眼李承景懷中的靈芝,隨即恍然大悟道:「你是想要為這個女孩準備葬禮吧!這個當然沒有問題了!」
李承景搖了搖頭,苦澀的說道:「在舉行葬禮之前,我想先和她舉行婚禮,希望大主教能夠為我們主持!」
「婚禮?」大主教不由的一愣,上下打量了李承景一眼說道:「小子你有沒有搞錯了啊!活人怎麼可能和死人進行婚禮啊!」
李承景堅定地說道:「我沒有搞錯,大主教閣下也沒有聽錯,我想和靈芝在你的主持下成為夫妻,相信這也是她的夢想,現在她因為我而死,我希望大主教能夠成全我們。」
大主教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是個好女孩!你在她的生前沒有好好地對待他,所以希望死後能讓她得到一絲慰藉吧!」
李承景點點頭,說道:「既然大主教理解我的心情還望大主教能夠成全我們啊!」
大主教卻搖了搖頭,說道:「你的心情我能夠把理解,但是這件事情,我卻不能答應你,這是神聖的教堂!是不會允許私人和人活人在這裡成婚的!」
李承景狠狠地看著大主教一眼說道:「如果大主教不答應我的話,我恐怕不能阻止自己會做出對大主教不恭敬的行為!」
「呵呵~!」薩馬拉大主教苦笑了兩聲說道:「你這樣做,安娜小姐,老院長他們知道麼?你有沒有考慮到他們的感受?你這樣做會對他們造成多大的傷害,知道麼?」
李承景說道:「他們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現在只是想問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我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我是不會同意的!」薩馬拉大主教說道。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李承景吧冷冷的說著,身上白光大戰,無數的雪花從他的身上飄落過去,一點一點的打在薩馬拉和那些教會人員的身上,那些守衛見狀立即有多遠就閃多遠了。
薩馬拉喃喃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想不到你已經是法聖了,真是想不到啊,難怪你有種趕來我這裡胡攪蠻纏。」說著薩馬拉口中振振有詞,神聖的光芒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就像是和煦的陽光消散了冰霜一樣,神聖的光芒慢慢地將李承景散發出來的雪花冰片慢慢地逼退了過去。
「我在問大主教一次,你到底同意還是不同意!」李承景咄咄逼人的說道。
「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你所說的事情的!」薩馬拉嚴肅的說道。他身上的散發出來的神聖光芒越來越多,很快就將那些衝過來的雪花冰片重開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隨著李承景的叫喊聲,他身上飄過來的雪花冰片也越來越多了,也越來越迅速,剛才還被驅散的雪花冰片,很快再一次蜂擁而來,將薩馬拉團團圍住。
「你已經開了個頭,就不要怪我來結尾了。」薩馬拉嚴肅的說著,他身上的神聖光芒大振,並再一次將那些席捲而來的雪花冰片衝散而且,並很快就將李承景團團圍住。
李承景看著自己的的招式就這樣被人破去了,不由一愣,隨即憤怒的打算在一次將身上的雪花冰片朝著薩馬拉射去,然而在這些神聖氣息的包圍下,自己卻是一片雪花也發佈出去。
「你可以走了!」薩馬拉大主教威嚴的說道。
「難道真的只能如此了麼?」李承景忍不住眼睛一紅,淚水嘩啦嘩啦的落了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靈芝為自己而死而自己卻什麼也不能做,就連一場教堂婚禮也無法滿足道,一種無力感潮水般湧來,像一隻手緊緊地攥住了李承景的那跳動的心,讓他喘息不得。
「孩子,對於這件事情我只能說抱歉,教會由教會的理由!生死本就是一堆矛盾,活人的地方並不歡迎死者。這並不是對死者的排斥,而是對他們的尊重,也是對生人的尊重。希望你能夠把理解。」薩馬拉大主教歎了一聲氣說道。
「理解又能如何?不理解又能怎麼想,看來這個教堂我是進不去了!」李承景傷心的說道:「不理解又能怎樣!」李承景抱著靈芝苦澀的的說著,他的心在流血,為自己的懦弱,也為自己的無奈。
「教堂隨時歡迎你!」薩馬拉大主教說道:「也損失歡迎你為他舉行葬禮,然而婚禮儀式卻是萬萬不能,對不起了,侯爵!」薩馬拉說道。
「對不起有什麼用!」李承景抱著靈芝大步的他了出去,走了好幾步之後,他回首望去,說道:「真的不能了麼,如果我相交匯緝拿足夠的供奉的話!」
「不行就是不行!不論你說什麼就是不行的啊!」薩馬拉大主教說道:「我們有我的原則。」
「我喜歡有原則的人,哪怕這個原則讓我感到被心疼!」李承景淒慘的笑著,他的笑是那麼的蒼白,讓人看了會立即被幹掉有些心傷和難過。
「走吧!從這裡離開!找個合適的地方將她好好地埋了吧!」薩馬拉輕輕地說道:「如果這個女孩泉下有知的話,也不希望你一直抱著她在塵世見亂走,不論它何種理由離開這個人世間,我都看得出她對你的一片情意!你能為她做到這一步也算是難能可貴了!還希望你能讓她早點安息吧!」薩馬拉歎了一口氣說道。
李承景的眼淚就像是絕提的大壩從眼中滾滾滑落,眼淚順著他的臉慢慢的落了下來,幾滴晶瑩剔透路的眼淚竟然慢慢地打在靈芝的臉上,又順著她的臉慢慢地落到了地上。
「找個地方將她藏了吧!」薩馬拉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抱著她對你有諸多不便,但也是對她的百般褻瀆。」
李承景冷冷的看著薩馬拉,最後慢慢地點點頭,憂傷的說道:「你說的也對!我確實應該是找個地方將她好好埋葬了。」說著便抱著靈芝慢慢地離開了教會。
「薩馬拉大主教,就算是朝廷的侯爵也不能如此的放肆吧!」一個司鐸憤怒的說道。
薩馬拉輕輕揮了揮手說道:「隨他去吧!帝國現在的局勢未明,但我們最好什麼也不管,以免惹禍上身。好啦,你們聽著,剛才發生的事情,誰都不得洩露出去!」
他身邊的一個神父說道:「大主教閣下,屬下認為您這樣做未免就有些懦弱,我們教會兵強馬壯不懼怕於任何人!」
薩馬拉看了神父一眼,呵呵道:「教會的力量是很強大,能夠戰勝任何人,但是我們卻並不強大。就算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打敗敵人,卻是卻無法百分之百的保護我們自己不受傷害!你說對麼?」
神父一愣,隨即點點頭,頹廢的站在一邊,說道:「大人說的沒錯,是卑職的猛撞了。」
薩馬拉大主教看了周圍的四度神父們一眼,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想大家都沒有意見了吧!」
「是,大人!」神父和司鐸恭敬的說道。
「打掃一下,做好善後工作吧,至於以後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了,我自然會處理!」薩馬拉說著便轉身又走進深深的教堂裡面。
街上落日餘暉,猶如溶金。
李承景抱著靈芝慢慢地徘徊在大街小巷之中,心中比之剛才有了目標,但方向卻更是空洞。似乎這人世間的去所已經沒有了他要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