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景目送完大部隊之後和吳孝換上便服,騎上安東尼亞的駿馬,打馬朝著帝都巴拉迪奔馳而去。沒有了大部隊的負擔,兩個人可以縱情的狂奔,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便趕在帝都關城門之前來到了帝都。
此時帝都不同於往日,雖然依舊熱鬧繁華,但是城門前的崗哨一下子增加了三倍有餘,更有甚至很多偽裝成百姓的軍人也在城門口盤旋。
「果然,那只幕後黑手不想叫我們進城啊!」李承景駐馬城外說道。
「那大人我們是不是改日再進城!現在這麼多搜查,挺麻煩的。」吳孝說道。
「幹麼不現在呢?你只要放心跟我來就是!」李承景說完便催動胯下駿馬朝著城門口就闖去。
「站住,你是幹什麼的啊?竟敢直闖帝都城門,該當何罪!」守門的兵士們見李承景橫衝直撞的大罵過來,不由得圍了上去,舉起長矛就將李承景圍在了中心。
「大膽!」李承景大聲呵斥道,隨即「啪」的一聲當場給了那個發問的兵士一記響徹四方的耳光,不但將這個發問的軍官打昏,更是將那位圍觀的兵士們打暈了,心裡紛紛揣測著這位爺到底是誰啊,怎麼這麼厲害,竟然敢在帝都打人,打的還是守城的士兵?
吳孝躲在李承景身後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心說:「我的大人啊,你怎麼這麼糊塗了,咱們乖乖的進城不就完了,大不了這些兵士那些好處也就是了,你何至於這樣衝動啊!」
「還不滾開!」李承景眼裡的呵斥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攔在我的馬前!還沒有沒王法?還懂不懂規矩?」
那些守城的官兵不由得一愣,心裡不由得害怕起來,這帝都巴拉迪是藏龍臥虎之地,雖然也不乏有些小偷小盜的做些不法勾當,但是大家一致都保持著自己的低調生活,當然各個階層的低調是不一樣,有的貴族的低調是橫衝直撞,有的教士的低調是欺男霸女,總之,都是夾起尾巴做人。
李承景越是嚴厲的呵斥他們,他們反而越是縮手縮腳的,就連剛才圍的緊緊地圈子也在不知覺的情況下散開了。
一個看起來是個小頭目的兵士點頭哈腰的走來,那背彎的好像是個大蝦仁一樣,滿臉的諂笑哪裡還有一點軍人的威武氣勢,根本就是個奴才。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帝國顯貴多了去了,隨便找出一個就能置他於死地。
「大人,確實是小的們不對。還請大人恕罪,不過兄弟們也是按著規矩辦事!還請您可老人家多多包涵啊!」大蝦仁恭敬的說道。
「混蛋,一個個的拿著長矛指著本大人,這也是規矩麼?」李承景說著便踹了大蝦仁一腳。
大蝦仁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滿是昏沉,依舊笑著和李承景解釋著,只不過他的笑容中充滿了苦澀,或許是習慣了其中的心酸,也就不覺得什麼了。
李承景看著那些兵士們立即將長矛丟到了一邊,不由得冷哼一聲道:「馬上讓開!不要耽誤了本大人進城!」
大蝦仁有些遲疑著,旁邊一個胖漢趕緊樂樂他一把,一邊呵斥著這些士兵們放行,一邊笑容可掬的說道:「大人請!」
李承景瞪了胖漢一眼輕蔑的說道:「還是有懂事的麼!」說著便催動胯下駿馬,飛快的進入帝都之中,朝著學院便奔馳而去。
望著李承景那囂張的背影,大蝦仁問道:「胖哥,這傢伙是誰啊!這麼囂張,比那些公侯爵爺都要囂張啊。」
胖漢歎了一口氣,將大蝦仁拉到一邊說道:「兄弟你可是不知道啊,還好他今天心情好,否則你的小命就沒了。一會兒可得好好謝謝老哥哥啊。」
大蝦仁眉頭一皺,心裡將這個胖漢狠狠地罵了一頓之後,隨後笑容滿面的說道:「瞧胖哥說道,能請到胖哥喝酒,那可是小弟的福氣啊!還請胖哥給小弟補補課,這傢伙到底是誰啊,怎麼還敢要了我的小命啊!這可是帝都啊。」
胖漢看了大蝦仁一眼,說道:「老弟啊,這些人都不是咱們斯圖亞特人,而是那些北方蠻人,雖然我不認識他,但是他騎得那兩匹馬可都有那個死亡公爵的徽章啊。你要惹怒了他,自己想想會是什麼下場吧!」
「什麼……他竟然是死亡公爵的人?」大蝦仁驚呆的說道,身上泛起了一身的冷汗,將整身的制服都染濕了。
死亡公爵就是安東尼亞,他的凶名在這巴拉迪城甚至附近的幾個城市中都能起到止哭的作用,尤其是在巴比倫城中的貴族圈中和軍界中更是臭名昭彰,談虎變色的人物。
原因無他,就是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喜歡挑戰了,而且每次挑戰,對手抱著點到為止的態度,畢竟安東尼亞的爵位和國籍擺在哪裡,要是弄死了,兩國就算再不想開展也不得不開戰了。可是安東尼亞是性命相爭,不死不休就像他對李承景說的那樣,要麼你死要麼我亡一樣。所以他的對手無一例外的死在了擂台之上。以至於收到他挑戰書的成名人物,不是躲的遠遠地,就是趕緊的隱名埋姓不叫他找到自己。
這還不算,安東尼亞對巴比倫官員動輒殺戮的行為也漸漸地被外界所熟知,所以死亡公爵的名號就當之無愧的落在了他的腦袋上。
在李承景身後緊緊的跟隨的吳孝對於剛才的場景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好奇的問道:「大人,他們怎麼突然讓開了。」
李承景臉色異常嚴肅的道:「不知道,原本我打算好扯虎皮拉大旗的,誰知道那個胖子竟然放我走,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能進城就是我們的勝利啊!」
吳孝一愣,呵呵大笑起來道:「原來大人也不知道啊,呵呵……」
「沒辦法,這就是運氣啊,有的時候運氣還是重要好的。」李承景得意的說道:「我現在要先回學院,你是跟我一起回去呢,還是先回家呢?」
吳孝說道:「大人,對然我知道這個時候去見家人並不一定很妥當,但是我還是希望見一見老母親的。還請大人原諒啊!」
李承景思索了一會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如果要找我的話,就去學院的郁達夫老院長的住宅前等我吧!去吧!替我向老人家問好!」
「我記下了,那麼大人保重,我先回家了。」吳孝說著便在這裡和李承景分手,駕馭者胯下的駿馬朝著自己的家飛奔而去。
李承景看著他的身影,心頭不由得泛起一陣心酸,那遠在地球之上的母親是否也在倚門等待自己的歸來。原本以為自己還有很多時間和父親母親在一起,總是覺得自己的孝順可以在衣食無憂有錢有勢之後在去報答二老,當現在自己出人頭地,爵位財富甚至領地都有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所有的報答只能在夢中出現,父母的打罵在此時竟然也成為了一種幸福。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孝而親不待。世上的所有的悔恨架在一起也沒有這話一出悔恨刻骨銘心啊。眼淚傷感的流下,在風中猶如一朵晶瑩的花蕊散開在微風中,淹沒在塵世中。這一顆淚中的情感世界悄然出現,可是卻又有誰能懂呢。
疾馳的駿馬並不瞭解李承景的心思,一個勁兒的飛馳著,穿過貧民區,穿過商業區,甚至穿過學院區,有如一陣風一般背負著那心事重重的傷感男子朝著郁達夫的住所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