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景看著她盯著自己胸前的徽章久久的像是想起了什麼,想到這個女鬼竟然能夠如此平靜的看著自己,難道這裡面有什麼緣由不成,他滿心喜歡的挺胸抬頭希望做出一副英武的模樣。雖然他知道對方是個女鬼,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希望給這個女人留下一絲好感。
他微笑著,努力的將自己的最好的笑容展現在女鬼的面前,不過好像女鬼並不怎麼買他的賬,盯著他的臉色越發的蒼白,猶如雪上加霜一般。
也許是自己的笑容太過猥瑣了吧。李承景發現她有些不高興,立馬將自己的笑容磨平,不過即使是這樣似乎也不能將女鬼對他的厭惡撫平。
雖然女鬼的臉上依舊是初次見面時候的半好半壞,但是看到了她廬山真面目的李承景似乎沒有以前太多的反感,反而有些戀愛。他剛想說些什麼,好緩解一些漸漸緊張的氣氛。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女鬼就已經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你是來追我的麼?啊呵呵,既然逃不過這一劫,那麼我就殺了你吧!」
「啊!……」李承景見她說出這種話來,驟然吃了一驚,還沒有待他做進一步的反應,女鬼的袖子就已將朝著他滾滾而來,
李承景有些驚慌的往後倒退幾步,。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上,雖然狗吃屎的樣子很是狼狽和難堪,但是卻幸運的躲過了迎面而來帶著嗖嗖風聲的袖子。
聽袖子上傳來的風聲,就知道女鬼蘊含在其中的力量是多麼的恐怖。這要是打在他的身上,幾乎不要說纏繞在脖子上會勒死,就是平白無故的打在身上,也萬萬不是李承景這小身子骨能夠承受的了的。
想明白了這些,李承景不由得有些暗自佩服自己的運氣。想不到這樣也能躲過一劫。
他並沒有立即站起來,結束自己的慫樣,而是乾脆做在了地上,運行起全身的魔法,朝著女鬼就是一根三丈粗細的冰槍射去。
女鬼見冰槍射來,嘴巴裡面依舊說著報仇雪恨的話語,似乎想要將本來就有些迷惑的李承景高的更加的不知所措,他是在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這個傢伙,竟然初次見面就三番二次的要置自己於死地,難道自己就這麼不討女人喜歡麼?
三丈粗細的冰槍可不是三丈長短啊,而是三丈的直徑,如此大的冰槍雖然和鋒銳談不上半點聯繫,卻因為其碩大的槍頭,使得人躲不開避不了只能拼著自身身體的素質挨上這麼一下。不消說著一下子打在身上的感覺,可是不那麼好受。
女不好受,那麼換在女鬼身上又會怎麼樣呢?
女鬼平靜如冰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驚慌的樣子,她的身軀似乎想到躲在一邊,可是冰槍未到,寒氣先至。女鬼還沒有從離開地面三尺遠,就已經被寒氣凝結冷凍在了地面。像是一個固定好了靶子,而女鬼那粉紅的身子就是那紅紅的把心。
女鬼蒼白無力的臉上怒氣衝天。她身子不斷地抖動著,凝結在他腳下的冰柱不斷地被扭斷,似乎眼瞅著女鬼就能夠逃出生天,擺脫冰柱的束縛和糾纏。
寒氣隨著冰槍慢慢地過來,破碎的冰柱,在空中打著滾兒,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被凝固成新的更加堅固的冰柱。
女鬼不甘心的一次又一次的掙扎著,凝固在他腳下的冰柱也在一次次的破碎之中斷裂凝固,乃至在冰槍將近她還有一兩米遠的距離的時候,她腳下的冰塊已經堆積成了一個巨大的上小下大的冰錐。
在此種情況之下,女鬼如果有點自知之名的話,想必也不會再做過多的無用的掙扎,可是她不甘心,尤其是帶著蘇丹家族徽章的傢伙面前。
為什麼自己總是在這個無恥齷齪甚至卑賤的家族面前受辱。為什麼上天要一次次的拋棄自己,將自己無助的擺放到他的面前,就像是一頭等待宰割的無辜羊羔。為什麼光明神總是一次次的將苦難降臨到虔誠人的身上,將那些榮華富貴長命百歲之類的祝福加持在像蘇丹那樣無恥凶殘的家族之上,讓他們的淫威通過神的光輝得到更加肆無忌憚的延伸。百姓的苦難為什麼他們看不到,虔誠信徒的血淚為什麼他們不在乎。
問什麼的呼喊一次次的在她那刻早已經破碎成一塊塊的心裡響起來。隨著他的呼喊眼角留下了一滴紅色的淚水,猶如一顆紅寶石一樣璀璨的滑落他白皙的面容,順著蔓延在他身上的冰柱留下了一道血痕。
楚楚可憐幾個字又一次浮現在他的心上,眼瞅著巨大的冰槍就要撞向女鬼,李承景有些不忍心的閉上了眼睛,似乎很是不忍看到眼前出現這樣的情況。
女鬼又狠狠地盯著李承景看了一會兒,似乎要將他的樣子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腦海裡,人死了,鬼還在鬼死了,還有什麼存在?這是一個問題,但是女鬼此刻似乎希望將這種仇恨帶到知道他完全不存在的那一天,然後才戀戀不捨的認命般的也閉上了眼睛。
等待著冰槍的到來的時間,看似很短暫,其實很漫長,不光是對女鬼甚至對李承景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女鬼深深地明白自己的末日將近,這種巨大的冰槍撞到身上,自己不光魂飛魄散,能不能做成鬼以外的東西都不可而知,死並不可怕,泯滅也不難過,唯一遺憾的只是自己的夢想沒有實現,那個曾經穿梭在自己夢中的男子不知道何時才能再一次和自己相遇?不知道自己成為鬼之後,他還會不會為自己折上一朵花,插在自己的頭髮邊上。
想到這裡,她的嘴角忍不住淺淺的笑了,一個小小的梨渦出現,萬種風情說不盡的風流。在她的蒼白的臉上出現似乎也變得紅潤了很多。
哎!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感覺一下子放鬆了很多,彷彿卸下了很重的負擔,肩膀一下子放鬆了很多。也許這種解決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幸福吧,只是自己終究放不下這血海滔天的仇恨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似乎每一秒鐘都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女鬼的褦襶中閃過往昔一幕幕的景象,從昔日的蘿莉小女生到傾國傾城的少女最後死後為鬼的日子裡面。有喜悅,有驚嚇,有溫馨,有淒慘,有陽光也有烏雲。不過這一切都隨著
等待死亡的時間似乎很長,但是再長的時間也僅僅是自己的一種錯覺才對,就像上一次自己被那些叛軍敗類折磨而死一樣才對!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得到那股子痛徹心扉並帶有一絲殘酷快感的疼痛感。但是不論女鬼怎麼等待,她所期盼的這種感覺還是沒有出現。
「啊!」一聲輕輕地喘息之聲粗重的傳來,幾點冰冷的感覺飛濺在她的身上和臉上。
「咦?」女鬼很是驚訝的緩緩睜開了眼睛,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也許這是她有生以來看到的最為荒謬的一幕,原來想要毀滅自己的人現在竟然在馬上置自己於死地的一瞬間,改變了念頭,挽救了自己的性命。
不過作為蘇丹家族的成員,這並不代表著什麼,若果幻想著他們的人性忽然爆發那是絕對不現實的。
也許是覺得就這麼殺死自己有些不過癮吧,那麼等待自己的絕對是更加殘忍的刑罰,與其這樣還不如一死了之。
想到這些女鬼,因為鬆了一口氣而漸漸平靜下來的溫和面容,又一下子旋入了憤恨的情緒之中,女鬼狠狠的盯著李承景看去,看樣子似乎想要看穿李承景的真實用意,有似乎想要憑藉著自己的目光,將李承景這個蘇丹家族的後人千刀萬剮。
李承景抱著三丈粗細的冰槍氣喘細細的看著女鬼,當察覺到女鬼雖然依舊仇視自己,也許現在更加的仇恨自己吧,不過看到女鬼平安無事的樣子,他還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也許他這種笑容在女鬼看來有一種壞的頭頂流膿腳底生瘡的感覺,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欣慰的笑了。
似乎笑並不能完全的代表自己的心情,還特意的欣慰的笑了。在他看來也許只有這樣才能夠完全的表達出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