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爾頓陰陰一笑,身影從他的眼前如煙似霧般的消失,李承景手中的冰鞭砸在地上,將地面生生的砸出了一道幾毫米深的鞭痕,在鞭子撞擊地面的那一刻,火星四射而起,趁著點點的火星。李承景的眼中卻再也沒有發現彌爾頓的人影,雖然明知道他已經消失,但是諾丁爾德也隨著他的消失而消失,這就不得不叫他感到吃驚了。
飛濺起來的火星漸漸熄滅,四周的景象也漸漸地黯淡起來,李承景的眼裡瞬間失去了景象,猶如置身於一個黑暗的洞穴中,也好像瞎子一般的看不見東西。沒有了視力的幫助,靜悄悄的環境中給了我他一種難以言語的恐怖。
李承景忍不住大聲的驚叫了一聲,手中的冰槍隨著白光的閃爍一道道一支支的朝著四面八方胡亂的射去,只聽到一陣陣辟里啪啦的聲音之後,四周又恢復了寂靜,李承景喘著的粗氣,來來回回的在四周徘徊著,久久的不肯離去。
他歎了一口氣,稍微振作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和身體,開始朝著感覺中村愛咋的方向走去,噠噠的腳步聲從他的腳下傳來並在回音的幫助下縈繞在他的耳邊,雖然這種聲音實在叫他很不舒服,但是總比那孤單的安靜好多了。
前面是黑暗的伸手不見五指,後面是漆黑的不見個人影,李承景小心的一步步的朝著前面走著,此時的他依舊和剛才一樣小心翼翼,只不過剛才還有一個諾丁爾德在他的身邊,而現在除了自己連影子也沒有一個了。
忽然腦後一陣風來,李承景本能的向前衝了幾步,然後回過頭去,希望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只覺得腦袋正中一陣劇痛,耳朵之中傳來嗡嗡的聲音,一陣劇痛在自己的大腦中流過,緊接著的就是什麼也模糊起來,人活生生的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起來。
李承景昏死在地上的時候,黑色的空間卻一下子明亮起來,數個其大如斗的火球在他的周圍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晃,火球發出的淡紅色的光芒給整個空間堵上一層淡紅色的光澤。侏儒在火球的後面露出了自己的臉龐,陰森的看著李承景,口水不知不覺的從他的最終流露出來。
他閉上眼朝著李承景的身上輕輕的嗅著,好像是聞著什麼美味佳餚的味道一樣,他的手忽然抬起來,手爪上面突然嗖的閃現出巨大的指甲,之間在談紅色的光芒下閃閃發出精銳的光芒,就好像是一把把的小刀子一樣。
就在他的指尖要接觸到李承景皮膚的時候,卻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卡住了,他一連嘗試了幾次,可惜每一次都十倍了,不過在屢次失敗之後,他的臉上非但沒有一絲的惱怒,反而滿臉堆笑,變抓為撫,力道頓時減小了很多,說來也怪,他的力道變小了之後,那股無形的龐大的力量也跟著消失的無影無蹤。
侏儒輕輕地擦拭了李承景幾下,乾笑了幾聲之後,才訕訕地佔了起來,用無比諂媚無比恭敬的說道:「老大,看來這個混小子已經睡得很深了。」
一聲冷哼傳來,彌爾頓的聲音從不遠的地方輕飄飄的傳來:「不要在這種小事上太過糾纏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按著我吩咐去做。聽明白了麼?」
「明白了。」侏儒俯下身子說道。
「既然明白了,那還不下去辦!如果把我安排下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那麼你就不需要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面了。」彌爾頓冰冷的聲音傳來,叫侏儒忍不住的發起抖來,他偷偷地看了倒在一邊的李承景一眼,很是不甘心的消失了。那些圍繞在李承景身邊的火球也一個個的跟著消失。
就在侏儒和火球全部消失的那一瞬間,彌爾頓的身影卻突然出現在李承景的身邊,他的身後還躲藏著諾丁爾德那雙恐懼而又不甘心的眼睛。
彌爾頓溫和的回過頭,輕輕的撫摸著諾丁爾德的腦袋,溫柔的說道:「不要怕,孩子,有老師在,誰也傷害不了你。就算是光明神要傷害你,有老師站在你的身邊,也不會叫你受到任何傷害。」
「嗯。」雖然諾丁爾德點點頭表示認可,但是他小手依舊緊緊的攥著彌爾頓的衣服,就是不肯鬆手。
彌爾頓看到他這幅樣子之後,只是嘿嘿的笑了笑,倒也沒說什麼。
不過他的笑聲倒是激怒了諾丁爾德,他滿臉通紅的咬著牙不甘心低下頭,不久,卻又迅速的抬了起來,捉住彌爾頓衣服的手也一下子鬆開了。甚至還想要衝過去對著躺在地上的李承景一頓拳打腳踢。不過好在彌爾頓手疾眼快,在他剛衝過去的時候又一把把他拉了回來。
「你想要幹什麼?給我老實一點吧。」彌爾頓朝著還在自己手裡不甘心還想要衝出去的諾丁爾德呵斥道。
「彌爾頓老師……我……我……」諾丁爾德猛然間被彌爾頓這麼大聲的呵斥,立即老老實實的低著頭聽著米爾頓的恢復。
「你什麼啊!有本事自己和人家單打獨鬥公平交戰,趁人睡著了打人家算什麼英雄好漢?」彌爾頓橫眉怒目的說道,說完他歎了一口氣,緩緩地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的說道:「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足夠堅強,而且有著常人所難以企及韌性。這才破例收你為徒,可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和那些軟弱的只會躲在大人後面哭泣的小孩有什麼區別呢?」
諾丁爾德聞言,很是羞愧,頭一下子低的更低,此時的他幾乎很想在地上裂開個口子,好叫自己躲進去。他喃喃的說道:「對不起,老師,我叫你失望了,不過您放心好了,我軟弱的變現只會在你的眼前出現這一次,以後不會了,如果我以後再有這種軟弱的表現,那我或者就完全沒有意義了。」說二胺,諾丁爾德狠狠地跺了一下腳。
「但願如此吧,不過你能不能做到像你說的那樣,和我沒有什麼必要的關係,你還是好自為之吧!」彌爾頓面無表情的說道,看得出他對諾丁爾德的所說的話,並不怎麼感冒。
「如果我做不到我說的那樣,就好像這根手指頭一樣。」諾丁爾德右手筆直的伸出一根手指,左手握拳,狠狠地朝著自己生出來的手指頭砸去。
「好啦,不要做這些無謂的舉動了,能不能成為強者,你還是好自為之吧!」彌爾頓一把抓住諾丁爾德的拳頭,語重心長的說道。
「嗯!」諾丁爾德點點頭,說道:「我會聽老師的話,按著老師說的去做的。暫時放下對他的仇恨,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能明白這一點,我很是欣慰,你吧耳朵伸過來,咱們這樣做……」彌爾頓朝著諾丁爾德招招手,叫他把自己的耳朵伸過來,小心地說道。
李承景的腦袋又是一陣難以忍受,猶如針扎般劇烈的疼痛。忍不住雙手抱著頭,不住的掐著自己的腦袋亂捏,真恨不得將自己腦袋上的肉皮撕裂下來。外面的一道耀眼的光芒從外面刺了過來,更是加劇了他的痛苦,也使得他不得不睜開眼,去觀察著周圍的世界。
「你終於醒來了,彌爾頓老師見你昏倒過去,很是擔憂,特意叮囑我給你熬了這碗湯,希望你喝了之後,能對你的身體有所幫助。」諾丁爾德有些生硬的說道,看得出他並不是很希望李承景好起來。
雖說李承景也有所遲疑,不知道怎麼搞的,在自己的心中,在自己的腦中都時刻處於一種對什麼都懷疑的態度,也許從前也會有多多少少的遲疑態度,但也從來沒有想今天這樣強烈過,不過想到最近的不論是精神上面或者是身體上面都收到了磨練,那麼就難免有些神經高度敏感。意識到這點李承景也就釋然了。
彌爾頓悠閒地在水晶球邊哼著毛骨悚然的小曲,一臉笑容的看看李承景的表情。彷彿將他心中所想都探知了一樣。默默地嘟囔著:「好戲應該開始上演了吧。李承景,我可是等著看你的表演的啊。你可不要叫我失望啊。」
「哎呦,哎呦……」正當李承景皺著眉頭喝著比毒藥還難喝的藥水的時候,可是突然傳來的痛苦的哎呦之聲頓時將他心中的不情願如同乾柴烈火一樣點起來了。
李承景皺起的眉頭樹了起來,將手裡的藥「啪」一下子就砸到了地上,怒氣沖沖的說道:「那個不長眼的老混蛋,真是足夠煩人的,不知道我在喝藥啊,還在一邊哎呀哎呀的老搗亂。」
站在一邊冷眼相看的諾丁爾德面上露出了不滿的表情,心想,這種人之常情的事情,怎麼可能是故意打擾你了。
老人的哎呀之聲,並沒有因為李承景的不滿而停止了下來,反而有愈加愈烈,聲音也愈加的淒慘
「小弟啊,這老傢伙是怎麼回事?」李承景有些不悅的說道,對於諾丁爾德的以往留在表面的親熱也一掃而光。
「你說他啊……」諾丁爾德拉著長音,有些怪裡怪氣的說道。
「難道還有別人麼?」李承景怒火沖沖的說道。手中白光一現,冰槍瞬間從白光中貼著諾丁爾德的鬢角飛了出去。擊碎了牆壁,連同碎裂的磚石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