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景對周圍的一切卻不聞不問,眼睛直直的盯著理雅各,托著已經快要流不出血的身體,一步一步的往前挪著,那種死了也要要拉個墊背的精神確實叫人震撼,周邊的人雖然互相殘殺者或者躲避著或者自衛著被殘殺的命運,但是每一個無意中見到他的李承景狀態的人,見了他的那副模樣都忍不住渾身顫動,著哪裡還有人的樣子,這幾乎是來自深淵下面的食屍鬼。從地獄裡磕磕撞撞而來,去追尋著前世的仇人。那種淒慘但是卻異常平靜的面容真是叫人不寒而慄。
小酒館裡的澤依舊精心卻又粗枝大葉的收拾著酒具和佳釀,不經意間總是會打翻一些東西或者用具,不過以前都是些不值錢的麥酒,然而這一次卻是價格比較貴重的干紅葡萄酒,真是不知道這個小酒館是怎麼經營的,為什麼澤這傢伙這麼笨拙,小酒館還是屹立不倒呢?這還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啊。
看著那紅如鮮血的葡萄酒灑落在半空中,最後毫無聲息的伴著空中的雜塵和廢土從容落下,灑在吧檯和地上,就猶如人的鮮血那樣醒目和身上。
在葡萄酒灑落的那一瞬間,李承景早已經流的差不多的血液,又如同放了水的大壩一樣滾滾而來,就算傷口剛剛已經粗略粘合在了一起,也忍不住的崩裂,從他的身上從新的灑出血來。
不過現在雖然還是和以前那樣灑血,但是李承景的精神頭彷彿喝了酒一樣亢奮起來,乾枯蒼白的臉上幾乎慢慢地紅潤起來。如果不是他的腹部還流著血,恐怕沒有人會把他當做受傷欲死的人。
理雅各面對李承景的步步緊逼,不由得步步後退,在他的眼中,李承景已經完全從人的範疇中踢出去了,人那會這樣子的不知好歹,即使自己退了這麼多步,這傢伙還是步步緊逼,真是欺人太甚啊。
雖然在他的心裡已經咒罵了不下上千次,不過在李承景的威壓下,他還是忍不住的渾身顫抖著,不知所措的往後推著,在他心中所想,如果自己的咒罵能夠阻止李承景發瘋,那該多好啊。但是可惜的是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最終也僅僅是一個想法罷了。
光明神在上,怎麼可能叫這些惡毒的想法如他所願呢?但是有的人卻可以滿足他,侏儒彷彿聽到了他心中的呼喚一樣,雙手一揮,那些瘋狂的滿身血污的傢伙們,即使身體殘破,僅剩下一手一足也精神抖擻的朝著李承景衝了過來。用自己能夠使用的肉體武器攻擊著李承景。
李承景面對蜂擁而來的殘兵敗將般的家族武士們,淡淡的看了一眼,嘴角揚起一個弧度的冷笑,雙手飛快地舞動,一道冰牆刷的就矗立在那些發了狂的家族武士面前。
這面冰牆雖然看著和李承景第一次發動的冰牆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但是裡面閃爍著的魔法波動,卻在訴說著兩者之間的天壤之別。
發了狂的家族武士們雖然比他們正常的時候更具有破壞力,但這也緊緊限於他們的肉身,因為魔法鬥氣這些技術含量比較高的事情,他們這些傀儡般的人物是不可能操作的。
儘管家族武士的攻擊力異於常人,但是光憑著她麼強於普通人的能力要破碎這面冰牆還是比較困難的。
他們雖然對冰牆產生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是這一切在卡斯特羅眼裡,彷彿什麼都不重要似的。
他毫不在意的揮拳砸在冰牆上面,冰牆的表面雖然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但是也忍不住發出一陣陣的震顫之聲,平地裡往後移動了三四寸。
李承景一見這種情況,不由得又有些提心吊膽起來,隨即雙手一揮,白光接二連三的射到了冰牆的根部。冰牆的根部又一次被凍得厚實起來,一眼看去比剛才厚重了足足有三倍左右。
卡斯特羅不解氣的又揮拳打來,冰牆卻是任何聲音都沒有發出,就像是被蚍蜉撼的大樹一樣,我自巍峨不動
水晶球前面的彌爾頓對於侏儒的任意妄為非但沒有制止反而有些期待。儘管他並不認為理雅各可以成為自己的代理人,不過既然澤那老東西幫了李承景一把,自己要是不幫理雅各一下,實在是過意不去,良心不安。話說他有沒有良心那都是說不好的事情。
李承景的精神也漸漸地平靜下來,雖然他還在對理雅各窮追不捨,但是他的頭腦已經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在幹什麼了,比起剛才的情況盲目的追擊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理雅各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和戾氣,發抖的身子也漸漸地恢復了平靜,驚嚇的面龐也一下子淡定了下來。不段後退的腳步也開始站穩不退反進了。
理雅各的渾身上下撒發出三級黃色的鬥氣,這層薄薄的猶如朝霧般的鬥氣猶如黃沙一般,淡淡的籠罩在他的身上,如同穿了一件黃綢子的衣服。
李承景看了卻暗暗吃驚,不為別的,但就是將三級黃色鬥氣應用成這般模樣實在是猶如神住般的運用能力。望著那雖然看似稀鬆平常實則遮掩的嚴嚴實實的黃色鬥氣,李承景心裡暗自歎氣,以自己現在能力雖然說可以完勝理雅各這個傢伙,但是還是會分寫周章。
對於理雅各的變化,李承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山谷一次兩個人教授的時候,感覺對方雖然已經摸到了三級黃色鬥氣的水準,但是距離三級黃色還是有一段距離,就算他突破的再厲害,也不可能完全將熟練度提升上去,這是需要長久的戰鬥或者說磨練才能掌握的啊,不過想到自己在彌爾頓和各種混蛋般的機遇之下摸著死亡的危險才將冰槍術掌握的雖不說是爐火純青,但也說得上是玩的滴溜溜的轉了。
那麼身為世家子弟的理雅各來說,名師肯定不少,什麼好的藥材身法什麼的也都有提供,那麼他上升的空間應該比自己更大才對,想到這裡李承景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不過心裡還是有著自己的計算的,世家子弟雖然有著青大的家族做後盾,自身的安全得到周全的保障,自然不會想自己一樣需要冒險才能提高自身的實力。李承景並沒有因此沮喪,反而更加的信心十足,有道是有一利必有一弊,世家子弟得天獨厚的家庭環境也造就了他們對戰場的陌生感,實戰經驗缺乏往往使他們最顯著最露骨的不足。
想明白了這些,李承景的也就不著急了,對方身手明顯弱於自己,實戰經驗也遠遠比不上自己,雖然自己所謂的實戰只是在玉薩山林中的探險,但是李承景有信心靠著這些東西將對方擊敗。
「來吧。」李承景微笑著停下來腳步,對著理雅各招了招手,樣子極為囂張。
理雅各看著李承景的樣子,心裡的怒火猶如爆發的火山一樣,怒不可言的衝著李承景狠狠地打了過去。
李承景在自己的身上加了一個輕身術之後,整個人一下子從理雅各的掌風下來撤了出來,跳到了半空之中,雙手緊捏著,鬆手之後,白光閃過,一隻長達四五米的冰槍刺向了理雅各。
理雅各身上黃光一抖,冰槍從他的身上輕輕擦過。他渾身淡淡的黃光好像減少了一點,但是在減少了之後又一下子恢復了過來,冷眼看去好像比剛才的黃光還有解釋雄厚。
「真是奇怪了。」李承景嘴裡嘟囔著,眼睛卻仔細的上下打量著理雅各,不知道他這身功夫是怎麼練的,竟然這麼巧妙地躲過了自己的冰槍術,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李承景雖然內心充滿了疑惑,但是身手卻沒有絲毫的停頓,手中的冰槍術接二連三的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