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李承景有些反感的說道,心裡只埋怨這個傢伙真不知道選時候,一點眼力架也沒有。
滴滴斯坦露出有些虛偽的笑著,笑著就停下了自己的言語,眼睛卻滴溜溜的朝著李承景望去。生怕不知道哪裡出錯,叫李承景發現了。說不定會暴揍一頓。就算他心情好也說不定會被李承景教訓一頓。
「這是怎麼啦,怎麼有看到你了,不是叫你趕緊走的麼?」李承景忍不住吃了一驚道。
「大人……」滴滴斯坦垂下頭,哭喪著臉說道,雖然心裡有很多話要說想說但是話到了嘴邊卻一下子說不出來,只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李承景看了滴滴斯坦一眼,一下子就想起了關於蘇丹的世襲問題,心裡盤算著如何讓才能夠叫他傳話過去,緩解一下教會和相關人員對自己造成的壓力。
這種世襲問題,確實存在著這樣活著那樣的問題,本身就是一個牽涉著各種階級層面上的問題和鬥爭。稍有不慎,萬劫不復。
他忍不住在心裡默默地勸告著自己,千萬不要過分深陷進去,因為這裡損壞一個零件,都有可能叫自己傾家蕩產了。
「大人,我是不是……」滴滴斯坦低頭順眉的陪笑著說道,「大人不是叫我們走啊,現在我想我應該走了吧。」
李承景低頭看了滴滴斯坦一眼說道,「你下去吧。」
「謝謝大人!」滴滴斯坦如蒙大赦般的跳了起來,哼著小哥兒,朝著教堂那邊跑跑跳跳的去了。
望著滴滴斯坦遠去的背影,他的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至於哪裡不好他倒也說不上來了。
也許是關於教會的吧,李承景忍不住想。要是那樣的話,只要自己只要不插進去,就應該沒有自己什麼事情吧?想到這裡他的精神頓時放鬆了許多,畢竟彌爾頓都說了蘇丹的父母不會去世,那自己的原則上的東西只要不犯也就算成功了。
卡婭躲在遠處,不想叫李承景發現,不過那個教會的滴滴斯坦和李承景密謀的事情,她卻看得清清楚楚,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說了什麼。但是看到滴滴斯坦對李承景那種恭敬地模樣,這裡面要是沒有鬼那才叫奇怪呢!
教會和貴族本來是一種對立的狀態。但是隨著王權和神權對俗世權勢的爭奪,漸漸地分裂為保皇派和神學派。一般說來貴族是屬於保皇派的,畢竟他的土地封爵是源於帝國皇帝的,自己的行政權也日益的受到了那些神官們的譴責和制約……而這一派的首領就是當今的聖上。他們一致希望重整皇權,自身的權利不在受教會神權的制約。
至於一部分的神學派。基本上是教會成員,各地主教和機樞主教,還有為數不少的一部分,但是他們的大多數卻是那些貧民出身的大臣現在已經風光無限或者成為封爵,但是他們畢竟是從下層的民眾雖然表面功夫要做,但是心裡還是很認可的,希望對貴族和王權能夠有所束縛,給更多的平民百姓的機會。這一派的天神領袖則是神聖的教皇殿下。
兩派的鬥爭持續了很久,但是神權在一次戰亂時節高漲了一陣之後,就陷入被皇權打的節節敗退,潰不成軍的悲慘境地,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皇權也需要神權的保駕護航,所以在打壓過後又扶持了起來,不過也僅僅免於滅亡,成為歷史書中的反面教材。
要不是當時的皇帝怕某些貴族功高震主,有罷黜皇室嫌疑,而頒布了一系列的心規定,其中就有巴拉迪高等貴族魔法學院學生上學時間的繼承規定。
貴族的繼承權利被王室卡住命脈,只能掉過頭來需區域教會的幫助,當時的教皇慧眼如炬,立即認識到這是一個復興的機會,立即站出來了,不斷地為幫助貴族的們的世襲特權展開了一系列的活動。
活動中教會在教皇的領導下,又一次活躍起來,看著他們為自己權利不計勞苦的各處奔走,一向反對教會對世俗權利指手畫腳的貴族們也打心眼裡原諒了教會人員以前的作為,並再一次將他們當做天使與當時的帝王相抗爭,維護自己所謂的權利。
皇權和神權又一次相遇,在各自的擁護者下開展了新的一輪明爭暗奪。這也就是現在威爾十三最為頭疼的教會問題。
李承景所扮演的蘇丹也遇到了這種問題,教會得到的情報是其父母病重欲亡,便希望通過繼承規定故技重施來爭取多一個貴族站在自己的一邊。但是他們想不到的是,他們所找到的蘇丹並不是原來那個只知道惹是生非吃喝玩樂的貴族子弟蘇丹,而是盯著他名字來上學的,已經快要突破到魔導境界的李承景了。
卡婭看到了李承景和滴滴斯坦在一起相互密談,下意識的將李承景推上了敗類的寶座,在平民的眼裡哦貴族是竟會都是一定要除掉的罪惡東西,但是當意識到無論社會怎麼改變,都無法改變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局面,後悔的下層一一分為二,大部分不明真相容易受到蒙蔽的人選擇了相信教會個神走的道路,他們認為只要跟著森德使者——教會的腳步,便可以漸漸建立不愁吃不愁穿的天堂生活。
少數派的精英分子則希望通過自身的努力達到為國家為朝廷效力的願望,靠攏在皇帝的麾下,這一部分人雖然比較少,但他們本身都是精英,在一些政策和執行的力度上達到的高度遠遠不是教會那些烏合之眾所能比擬的,正是因為如此教會雖然人多勢眾,但是在政治上和軍事上面遠遠地落在了保皇派的後面。才使得社會局面保持著皇權至上的和平時代。
卡婭自然屬於後者的精英派,她對於整天裝神弄鬼的神官教士沒有意思的好感,如果說她對教士滿面笑容,那也是純屬禮貌,因為在自己母親病重的時候,她看到的卻是一個個道貌岸然的教士,見死不救,卻整天圍著自己的打轉轉的罪惡嘴臉的,要不是有那個人的救助,自己說不定真的會那自己的身子換取他們對母親的救治。就是現在想想自己也是一身的毛骨悚然。
看著李承景和教士交談甚歡,卡婭說不上來的一種心碎,好像是一種被人背叛了一樣的感覺,李承景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雖然沒有一下子被打如深淵地獄,永世不得翻身的地步,但也漸漸地轉入黑暗系,蒙上了一層失望的面紗。
望著李承景隨風飄起的白髮,卡婭狠狠地將自得目光移開了,雖然步子重若千斤,新也野不想就這樣放棄跟隨李承景的打算,。但是她還是理智的將自己的腳一下一下的抬了起來,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眼淚和著失望滾滾而下,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失望,但是那種心痛的聲音卻折磨著她不斷的向前走著,也許只有離開了這裡,離開了某個人自己的心才會慢慢地恢復平靜。
李承景忽然回過頭去,對著卡婭慌不擇路的背影,露出了淺淺的微笑,微笑裡包含著痛苦和無奈,看著那遠去的淡淡的人影,他不知不覺的呆住了,呆住了。曾幾何時以為自己在成功前再也不會喜歡上別的女孩,誰知道自己已經被卡婭默默地征服了,直到剛才牽著卡婭的手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卡婭已經在自己的心中深深地紮了根,就算怎麼忘也忘不了。
面對美好的愛情,前世的自己是多麼渴望擁有一份純潔的愛情,可是到了現在自己卻一再的逃避,逃避著安娜,躲避著蘇菲亞,誰知道到頭來自己還是掉進了愛情的漩渦之中無法自拔。
雖然不知道卡婭為什麼會走吧,但是她走了,自己緊張的心情也隨之放鬆了許多,也許這就是天意吧,上蒼安排了一個發自內心喜歡的女人出現,叫自己平靜的心海,起了無數的波瀾,現在卻又在正要激動地時候,將這個女人弄走,雖說自己的心海會因此變得恢復平靜,但是平靜的表面下,自己的內心卻早就已經亂了。
為什麼自己不能順順利利的談一場戀愛呢?李承景想著想著惱怒的錘向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他的拳頭夾裹著一層白白的寒冰之氣,將這棵無辜的大樹死死地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