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皇宮大內中一片燈火通明,戒備森嚴,一些換班回家的禁衛軍還沒有卸下盔甲就已經得到了加班的命令,無奈的偷偷地問候了一下至高無上的皇帝老子幾聲,繼續加入巡邏執勤的隊伍裡。
皇帝的御書房之內卻暗淡無光,昨天坎德拉伯爵被人行刺,連同家奴在內的數十人全部遇難,為此卡德拉家族的兩位侯爵一位親王先後上書要求嚴懲匪徒,整頓京城治安。其他貴族也紛紛的在不到四個小時內上了三百道奏章已經叫皇帝威爾十三世傷透了腦筋,緊接著教皇親自來函問候,婉言提出願意幫助巴拉迪的居民維持京城治安的願望,頓時又是叫他好一陣安撫。
自古神權就和皇權的爭鬥就沒有停止過。要不是各大貴族的幫襯才勉強佔了上風。現在可好這件案子要是辦理不好,那些惶恐不安的貴族說不定會報上教會的大腿,那樣幾代先皇們開創的大好局面也將無復存在。可是偏偏這個時候,貧民區貌似發生了傳送卷軸的事件,那玩意兒,就算是大貴族也不見得會有,更何況是那些貧民?弄這麼大的動靜,絕對不會是覺得皇帝陛下太過清閒給他點著賞煙花的吧?
皇帝威爾十三世一個人靜靜的呆在黑暗之中,享受著片刻的安靜,站在一邊的宰相和軍務大臣一個個低著頭像一座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皇帝面前。他們的眼珠子卻異常的活躍,,時而看著皇帝,時而看著對方,甚至還用眼神互相激勵著對方要勇於向皇帝覲見的眼神,那種你先鋒我掩護的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眼神卻是叫威爾十三有些無奈,想不到到了這個時候兩個人還互相叫著勁兒。
威爾十三輕輕地咳嗽了一會兒,說道:「諸位愛卿,這件事情到底怎麼辦?教會和卡德拉家族都已經暫時安撫了下去,這件事說根到底還是需要給卡德拉家族一個交代啊,畢竟在帝都之內,大貴族的嫡系子孫不明不白的被人謀殺,什麼也不做也不太好吧。」軍務大臣和宰相對視了一眼,很快就低下了頭默不作聲的站到了一旁。
「剛才那明亮的白光是什麼,宰相你來告訴我?」威爾十三問道。看到他們誰也不肯主動說話,就乾脆來了個點名。
「陛下萬歲,我看應該是……咳咳。」老宰相還沒說兩句咳嗽聲就在他嘴裡像了起來,「老臣建議此事交給軍務大臣去辦比較妥當。」可惜關鍵的東西被有意或者無意的咳嗽聲掩蓋了。
「軍務大臣,你說呢?」威爾十三歎了一口氣問道。
軍務大臣心裡大罵宰相滑頭,不免將老宰相的四十歲以下的女性親屬問了一遍,才大義凜然的說道「宰相大人說的不錯,此此事發生,帝都之內軍隊責無旁貸,但是微臣長於軍略,短語謀劃,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宰相大人親自規劃才好啊。」
威爾十三又把眼睛掃向了宰相說道:「宰相你會真心的扶住軍務大臣麼?」
宰相一聽這話,可是傷透了心,心想皇上了皇上,你這可叫我怎麼回答啊。我是說是也不好說不是也不好。乾脆我還是倚老賣老吧咳嗽吧,想到這裡次捋著鬍子,緩緩地說道:「先帝和皇上還是甚至老臣的能力的,即使咳咳……軍務咳咳……解決的。」
「好啦,好啦。朕知道你們很為難,不希望牽扯到皇權和神權的鬥爭中取,朕也不難為你們,宰相你去一趟光明聖城和教皇好好地虛以委蛇一下爭取拖延足夠多的時間。軍務大臣你全城戒嚴吧,該怎麼做不需要我叫你吧!」
「聖上英明!」宰相和軍務大臣齊聲的喝道,威爾十三會護手,將兩個人轟了出去,自己一個靜靜的坐在了王座上,一陣傷感和無奈像潮水一般向他湧來,壓得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於是禁宮之內三倍戒嚴,飛揚跋扈的大貴族們龜縮在自己的府邸內不敢踏出們一步。巴拉迪軍隊進出。只要是可以人群盡皆捉拿,為此不少長的禍國殃民的眉毛小妞被捉了起來,那些富商府上也全被一一很仔細的搜過,就算是一塊可以的銅板也沒有放過,盡皆充公。唯獨這些作為質子的貴族們歡天喜地的收到了皇帝的問候,金錢和美人算的上是人才兩得,至於到底是來買單,呵呵,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不過好在行政命令傳播的很慢,尤其是貧民區的戒嚴油漆的慢,就算傳送卷軸是從這裡發處的光芒,也不足於把潮水般湧向平民區和富人區的士兵們分一些過來。這也給小酒館裡無辜的群眾爭取回家和老婆孩子串供的機會。
經過短暫的恢復之後,李承景的眼睛也漸漸沒有了大礙,他抱起安娜就隨著人群衝了出去,在貧民區還算得上了是橫衝直撞了,但是除了貧民區就不那麼自由了,一條街還沒走出一百步,就遇到了十幾個查崗的,從身高姓名到家庭住址無不問道清清楚楚,李承景苦笑著拿出了自己有家族徽,不過這些人哪裡知道這些徽章的意義,看著質地是金子的直接把徽章認真檢查到了自己的腰包裡面。鬧得李承景真是哭笑不得,不過好在那些兵士們只是貪財並沒有難為李承景,不過像難為他的也被他說出來的權位嚇得縮了回去。
好不容易到了自己的宿舍,李承景將懷中的安娜交給了下人照顧,看著下人們那些充滿理解的眼光,李承景恨不得把他們一個個的腦袋到撬開,看看裡面到底漲了些什麼。稍微休息了一下,李承景就去了圖書館。
圖書館的午夜依舊是那麼壓抑和黑暗,蒼白的明月也有了一絲微紅的變化,空氣中充滿了詭異的氣氛,周圍的氣氛靜的壓抑,向死水一般。
估摸著午夜已經到了,可是彌爾頓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李承景不由得犯了難,難道是老師見自己資質太差不願意交自己?還是老師還沒有準備好呢?他焦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從台階的最高層走了下去,又從第一層走了上來。現在的彌爾頓在他心裡也不單單是一個橋的起自己的老師,還是一個自己能夠抓得住的救命稻草
從貧民區歸來,他的心情沉重了很多,雖然士兵們口裡喊著捉拿亂賊的醬油口號,但是李承景卻知道事情的真相並非像那些阿兵哥說的那樣簡單,八成了是因為自己的傳送卷軸的問題。身為質子,不好好享受著生活,卻在貧民區中放傳送卷軸玩,換誰誰信啦?只是事到臨頭能商量的人竟然只是做外才認識的彌爾頓,說來真是可笑啊。
忽然他想到昨夜彌爾頓曾經說過,如果找不到他,只須在圖書館的大門前敲打十三下即開,想到了這裡,他一陣小跑般的來到圖書館的大門前,屏住呼吸,全神貫注的敲一下,數一下,直到十二下之後,還是沒有聽到裡面傳來有人走過的腳步聲。
難道彌爾頓還沒有來?李承景的腦袋裡充滿了問號,停在空手的手也無力的扣在了圖書館的大門上。一陣夜風吹過,在空寂中不停地呼呼作響,李承景不知不覺的顫抖起來雞皮疙瘩都掉了一褲衩,他感覺恐懼正在一步步的朝著自己的走來,而自己卻無處可逃。
他知道這只是他的錯覺,可是這種無形恐怖卻一步步的邁向了他,幾乎恐怖還有多少步他都能夠感受到。
只有三步了,李承景默默地在自己心裡數著。
「三」
「二」
「一」
忽然他感到一隻冰冷的潮濕的像蛇一樣的手拍到了自己的身後,雖然穿著衣服和斗篷但是那種感覺卻直插他的心裡。就像一隻蛇在他的身體裡面游動,還是不是的突出蛇信子發出絲絲的聲音。
「啊!」李承景剛想喊出來,卻發現自己的嘴巴已經被人用手摀住了。那是雙粗壯溫和的手猶如卻給人枯樹皮般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