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住處後,林寒與李玉靈兩女親密了半響,兩女便是進入鴻蒙造化塔內歇息去了,而林寒眼見兩女離開,眼皮忽地一跳,事實上,來到這天空之城後,林寒的眼皮時不時就跳動幾下。
「莫不成有什麼危機!」林寒心底暗忖道,
不過一時間,林寒也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心煩意亂之下,盤膝而坐,打坐修煉起來,不過林寒這才一閉眼,腦中就是一片屍山血海,雙目不由睜開,再也修煉不下去,而是理了理衣衫,出了香榭居,準備去外面散散心。
施展了移形換骨決變換了相貌後,林寒慢慢的走在天空之城內,找了一處酒館獨自喝了一些小酒,直到夕陽西下,天色漸漸暗淡下去,林寒才帶著莫名的情緒離開了酒館。
酒館外,林寒抬頭望去,只見一輪銀月高懸天際,今夜的月色很美麗,那銀白的光華揮灑大地,像一層朦朧的白霜,格外耀眼。
收回目光,林寒一路朝著自己的住所走去,很快,在經過一處水池的時候,他頓了頓,只見朦朧月光下,一個身材消瘦的女子立身在池邊,靜靜的背對著林寒,那嬌小玲瓏的曲線,輕輕飛舞的素色長裙,那微微飄起的秀髮,讓林寒不由自主朝著女子走去。
林寒看著那女子的背影,眼中不由露出一絲奇異的神情。
漸漸靠近女子,林寒整個腦中只覺得一陣寧靜,很快,他就來到了女子身旁,沒有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身旁的女子,一陣晚風吹來,一絲淡淡的體香飄入了林寒的鼻中,使得林寒忍不住沉醉之中,難以自拔。
女子此時若有所覺,偏頭望著林寒,四目相對,一絲奇妙的東西,正在兩人的心裡升起,漸漸蔓延開來。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聲音,沒有言語,就如同兩尊雕像般看著彼此。
這一刻,時間和空間仿若靜止,整個世界就剩下兩個人,兩人的心靈在彼此間流淌起來,半響,女子率先打破了僵局,只見她坐下,望著她身前一個玉台上的棋局,淡淡道:「公子,可以陪我下盤棋麼?」
「當然,求之不得!」林寒點點頭笑道,盤膝坐到了女子的對面。
便在此時,女子執白子,先走一子,林寒見狀,笑了笑,執黑子跟上。
事實上,他原本不懂棋藝,但是這煉魂神君可是棋中高手,自然而然,林寒吸收了煉魂神君的記憶,也就懂得棋藝之道。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你來我往,在方形棋盤上執子而落,白一邊,溫和如水,連綿不絕,黑一邊,氣勢如虹,如同戰場殺敵,包含著一股無情的殺戮氣勢,橫掃八方,大有一舉就能將整個天下踏為粉碎的氣勢。
半個時辰後,棋勢赫然大變,棋局之上出現了一個詭異的棋局。
「這,這是困龍之局!」林寒先前還未在意,此時看清楚了黑白棋子的走勢,嘴裡失色驚叫道。所謂困龍之局,乃是棋居中的無解之局,乃是萬年前的棋神所布,天下修士無能可解。
這棋神,以棋入道,一身修為並不比煉魂神君差,只是棋神向來談泊名利,對於實力權利什麼的,根本就不想涉入其中,一生隱居山林,以棋為伴,常常左右手相互落子,只為追求棋藝的最高境界。
這困龍之局,正是棋神所布,就連他也想不出破局之法。
就在此時,女子抬起頭來,望著林寒,淺笑道:「呵呵,棋盤乃是天,而人就像是棋子,誰人能夠掙脫,看來公子也例外呢!」
「姑娘何出此言,本人雖然不能破這困龍之局,但是難道還不能直接破壞棋盤麼。」林寒那一張秀氣的臉上,勾勒出狂妄不羈的笑容,望了女子一眼,揮手間,一道勁氣發出,直接將棋盤粉碎。
「你這人好生霸道,毀我棋盤可要賠我!」女子眼皮一翻,白了林寒一眼。
林寒聞言,笑了笑,問道:「在下林寒,不知姑娘芳名?」女子聞言,避而不答,幽幽地道:「公子毀掉大勢,卻毀不掉這天,如今這般只是魚死網破,垂死掙扎罷了!」
「姑娘此言差矣,所謂人定勝天,那怕這天壓我,我也捅出一個窟窿來!」林寒擺擺手笑道,臉色露出了誰與爭鋒的氣勢,今日與女子一番偶遇,讓林寒心中的憂慮有些化開,心想管他什麼危機,我自生來我自狂,只要本心不滅,什麼危險都有辦法渡過。
女子見狀,歎息道:「既然如此,那就小女子就祝福公子能夠渡過難關了!
「不知姑娘知道些什麼,可否如實相告?」林寒問道,說著話,眼珠子卻是在女子嬌軀上四下掃視起來,特別是看到女子飽滿的胸脯的時候,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邪笑。
「你,你看什麼,怎地如此無禮!」女子瞧著林寒雙目火辣,氣的跺跺腳,一臉羞憤的道。
林寒見狀,眉頭一挑,不由笑道:「看什麼,當然看什麼美人了,難道姑娘不知道你有多美麼?」說完,一臉的放蕩不羈,輕佻不已。
「我,我不理你了,告辭!」女子見狀,臉色酡紅欲滴,留下一句話,便是飄飄然地離去,徹底消失在林寒的視野裡。
「額,我有這麼可怕麼!」林寒見狀,不由摸了摸鼻子,搞的了半天,他愣是還不知道這女子的姓氏,讓他一陣哭笑不得。
回到天心宮的香榭居後,林寒悄然進入了鴻蒙造化塔中,開始修煉起來。
這次與那女子一翻棋藝對壘和交談之後,林寒已經意識到了事情貌似有些詭異,這修真界估計要發生什麼大事了,那女子明顯知道些什麼,但是卻偏偏左顧而言它。
面對如此局面,林寒心中有些凜然,不由得抓緊時間修煉起來,雖然時間不多,但是也要暗自將自己的精氣神調整到巔峰境界。
這樣一來,那怕這次真有什麼危機,他也能夠有所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