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貪婪的人,你想用勇於獻身的耶穌去勸醒他很難。
胡志勇怎會不知道,在島國大部分人都被軍國思想左右。這種人,只能用獵人打獵的辦法——幹掉它!
急於離去,胡志勇摔下吃驚的大使帶著火鳳告辭。船隊早已待命,等二人上去後拉響汽笛,緩緩駛出美麗的洛杉磯碼頭。
海上行駛,坐船的人會很苦悶,每日面對一望無邊的白天藍水,好奇不久就會失去。胡志勇和火鳳在船艙裡,他虛心的跟著老婆練起暗器手法。
暗器,取材簡單、千萬變化。可用於單打獨鬥,也可用於群毆。令人防不勝防,威力奇大。胡志勇前世曾經使用過一種金幣打穴,由於沒練成而灰心不再練習。
看到火鳳摔腕的動作和手法,他的腦海突然靈光起來,拿出銀元在艙裡打磨著。
面值一元、五角、二角、一角,胡志勇在試著合適的重量,很快,五角的銀元被他挑出來,銀元外圍磨成了刀刃一樣。
這時候火鳳才清楚他要幹啥,坐在地板上看著他下邊的舉動。
「日——」
蕭厲的聲音很微弱,一瞬間到達船艙的窗欞上。
「啪!」利刃一樣的銀元咬在細小的木條上,直爍爍的平放著。
「好!」胡志勇大叫一聲,一連發出三枚銀元。
「少爺,你練過暗器?」火鳳詫異的看著從小到大都在一起的傻少爺,不明白他這手功夫是跟誰學的。
「我是跟你學的。」胡志勇直起身子,伸一下雙臂活動著:「來,幫我把這些銀元都打磨一下,咱們到甲板上打魚去!」
兩個人好一陣忙碌,幾十塊五角的銀角子很快完工。胡志勇起身時胸前的金佛擺動,他的神色突然開心起來。取下脖子上的金佛,看著底部那個栩栩如生、活龍活現的狼頭有了主意。
「啪!」胡志勇使力把金佛砸在銀元上,惟妙惟肖的狼頭代替了銀元的圖案。
「咦!」當胡志勇拿起銀元時,突然發覺它的重量增加了不少。他把手裡的物件交給火鳳,觀察著對方臉部的變化。
「少爺,真奇怪,銀元的沒有減輕,反而增加了!」火鳳疑惑,這種怪異的事情她從來沒有見過。
「鳳姐,佩戴金佛,我有種奇怪的感覺。如果一天24小時不間斷戴著它,腦子沉悶幾乎想不起任何事情。一旦離開它太久,身子又會感到很虛弱。」胡志勇說著心中的疑惑,反覆看著那座精靈古怪的金佛。
火鳳驚訝:「難道你小的時候不是傻呆,而是這座金佛壓仰了你的神智?」
胡志勇整理一下有些激動的情緒:「很有可能!你看,我真的猜不透它的玄機在哪裡!」
火鳳接過金佛,從底座的鎖孔裡朝裡觀察著。她的眼睛忽然感到一陣巨疼,金佛不自覺從手中掉落。胡志勇急忙伸手抓住,看著鳳姐等待她的回答。
「少爺,裡邊有棵很小的珠子,能發出很強的綠光!」火鳳揉著眼睛,恐慌的對胡志勇說道。
「怪!」看到火鳳眼睛受刺激,胡志勇不敢貿然再去查看。但他很快跑出艙門,到貨艙裡找到那批運輸的醫療器械中拿回一台顯微鏡。
珠子,珍珠大小。渾身翠綠閃閃發光,光芒中含帶著很強的力量。胡志勇迷惑不解,但他已經知道這是一顆奇怪的神珠。
「走,咱們去試一下我的暗器!」看到火鳳恢復正常,胡志勇放下難以解釋的疑惑拉著火鳳朝甲板上走過去。
抱著很大熱情走上甲板,兩個人突然發出尷尬的大笑。船體離海面十多米,根本不可能把暗器發射下去命中目標。
「少爺,你想試一下功夫是不是?」一個頭戴白帽子、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廚師走過來,帶著他們走進庫房,指指食品艙裡的鮮魚:「用這個做目標。」
「大叔,你也會功夫?」廚師四十多歲,胡志勇看他的舉動和眼神開口問道。
「嗯。」廚師毫不謙虛的接受了胡志勇的稱呼,歎口氣說道:「練了幾十年功夫,還是我學會廚師才有了活路!功夫這玩意兒只能防身健體,學的再精也無用武之地!」
「大叔貴姓,老家是哪裡人?」胡志勇微笑著,對老人的感歎很不以為然。
「山東菏澤!我姓秦,叫秦明德。」
「你練的是梅花拳?」胡志勇突然開口,他忽地想起自己的一個戰友,也是姓秦。這種機緣巧合讓他認為這老者就是戰友的祖輩爺爺。
「你到過山東菏澤?」老者驚訝的望著胡志勇,他沒有亮招而被對方看破自己的功夫。
「梅花拳始於宋代元年,師承梅花拳祖師邱處機,經過歷代大師的反覆實踐,潛心鑽研,形成了閃、展、騰、挪、躍、滾、打、扭身切步、偎身靠打、見手使手、借勁使勁、巧力破千斤等一整套科學拳術。」
胡志勇在不停地說著,秦明德大感怪異:「你不會也練過這種功夫吧?」
「大叔,我還真的會兩下子!」跟著戰友學習過梅花拳,胡志勇這時候在貨艙裡一招一式使了出來。
「哈哈哈哈!」秦明德爽朗的大笑,讚許的看著胡志勇的身手:「不錯,有幾成火候!」
急於嘗試一下暗器的胡志勇,拿出幾條活蹦亂跳的鮮魚放在箱子上。後腿一丈開外,右手一甩正中目標。他接連的發出銀元,一次性竟然達到十枚以上。
「好!」秦明德看著被擊中而死去的鮮魚,微笑著說道:「我用它做幾個家鄉菜,咱們喝上兩杯?」
「山東出名廚,老人家肯定有絕活。」胡志勇嘿嘿笑著:「走,我去拿一瓶白酒,咱們今日喝個痛快!」
胡志勇在船上和秦明德喝酒的時候,血狼戰隊開始了清除叛徒的行動。
日偽調集一萬多人,對抗區發動了大圍剿,由於義軍缺乏戰鬥經驗,一開始便採取了處處設防、分頭迎擊對策,致分散了兵力,雖然取得了一些局部勝利,但損失嚴重,只剩下一千多人。緊接著日偽軍又連續發動兩次大討伐,鄧鐵梅部隊不得不化整為零,開展游擊活動。
對鄧鐵梅構成最大威脅的,是曾經在胡鵬生手裡學過特戰的叛徒沈寶林。他利用從莊河特戰隊手裡學到的游擊戰術和特戰搏擊,替新主子殘暴的對付著各路義軍。
銀龍惱怒異常,下令血狼隊執行鋤奸計劃。
升任皇協軍團長的沈寶林,帶著從前的燕子隊駐紮在緊靠岫巖的南芬。南芬群山環抱,是通往本溪和遼陽的主要通道。莊河商業和兵力機動被掐斷,銀龍大動肝火發出絕殺令!
擔任鋤奸行動的血狼戰隊,分別化妝後踏進這座緊靠山體的古鎮。溫良身穿黑色皮衣,戴著一副墨鏡大搖大擺的走到街上,被燕子隊那群為虎作倀的叛徒攔住去路。
「幹什麼的?」昔日的義軍改換了頭面,精明的發覺這個人不同尋常。
「勾魂!」溫良冷冷的射出一道精光,透過眼鏡直逼對方的面部。
「勾——魂?」幾個人都吃了一驚,急忙去掏腰間的手槍。
「死!」溫良吐出一個字,四周立刻撲過來神勇的隊員。軍刺劃過對方的脖子,人頭帶著吃驚掉落在地上。
街上頓時亂了起來,恐懼的喊叫和奔跑聲充滿這條行人眾多的街道。
槍聲立刻響起來,一個連長帶著一百多人跑過來,眼看著無頭屍體發了呆。
「連連連連長,這裡有塊銅牌!」一個士兵拾起地上的銅牌,萬分驚慌的喊出了聲。
「血狼令!」皇協軍連長嚇癱了:「血狼勾魂,快,去稟報團長!」
血狼令,是永祥、德昌。溫良三個人研究出來的絕殺令證牌,金色的代表著金牌血狼令,銀色代表著銀牌血狼令,現在出現的是銅牌血狼令,表示著出動的人員是血狼戰隊第三中隊。
「大隊長,此時用槍干他一傢伙,保證能讓他死掉一大半人!」德昌緊靠著酒店窗口,觀察著皇協軍的院子裡低聲說道。
「老子不動槍,一刀一刀把他們的頭全割下來,讓他們知道做漢奸的下場!」永祥慢悠悠的喝著酒,背靠著德昌凶狠的說著。
「我估計不用殺完,這些人也會嚇怵膽!」德昌看著溫良在各處的行動,手癢似的搓著:「讓我干一傢伙?」
「算了!」永祥扭轉身,走到窗前看著在街上的溫良:「這小子還真是猴子托生的,身手敏捷落地無聲。」
溫良此時已經縱上皇協軍的院牆,只見他踩著瓦片輕輕地朝前走著,一縱身跳進無人的地方滾進室內。一刻鐘,換成了皇協軍服裝的溫良出現,搖搖晃晃從室內走出,再一次踏進另外一個房間。
「啊!」一聲驚叫,一個提著褲子的偽軍從溫良剛走出的門口叫喊起來。
剎那間,院子裡驚慌的人影不停地跑動著,一些人在莫名其妙中腦袋已經和身子分開。
「有內奸!」一個偽軍看到溫良出手的動作喊叫著端起步槍就要射擊。
「去你娘的!」溫良正殺的高興,被這個人喝破行蹤憤怒異常。一甩手一把手槍拿在手裡,在對方扣動扳機前發射出憤怒的子彈。
槍聲大作,皇協軍不知誰是內奸而相互的開槍射擊。突然,院牆上露出一排人頭,連發的衝鋒手槍頓時歡快的叫了起來。
「靠,這小子要吃獨食!」永祥看的緊鎖眉頭,不滿的罵出一句髒話。當他回身看時,發覺德昌已經不見蹤影。
「哈哈哈哈,這他媽還是好兄弟?」永祥大笑不止,打開窗戶輕輕一縱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