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周林給寶珠傳達了兩項特殊任務,一是誘春來吸毒,二是用色情勾引春來,從肉體和精神上徹底摧垮,讓春來死心塌地跟著他幹。第一項可以隨機應變利用寶珠給的特殊藥物想法設法矇混過關,第二項很難對付,周林要貨真價實的"床上動作",他向寶珠催了幾次了。
寶珠難以啟齒,春來並不知曉。最近春來心事重重萎靡不振,他想盡快脫身,不再干連自己都搞不清是黑是白的事,卻又不忍心扔下寶珠不管。苦難命運的人應該結成生死與共的聯盟,聯合起來走出困境,他出去寶珠也得出去。
春來整日愁眉苦臉,寶珠問遇到什麼煩心事?春來說,你應該戒毒,離開這個地方遠走高飛。寶珠苦笑一下說,天下烏鴉一般黑,窮人的命就是苦,往哪飛?戒毒不是一句話的問題,像我這樣陷得很深的人,很難戒掉了。
春來說,想戒一定能戒得了。寶珠目光低垂,柔聲說道,我知你對我好,這份情我銘記在心,眼下亟待解決的不是這個問題。寶珠把周林要錄像帶的事說了。春來說,可笑,他的腦子有問題,他做事好像在為了一個形式,要個錄像帶就能把我拴住嗎?寶珠說,周林表面上看是個馬大哈,其實他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他崇尚"間隙"生存的原則,在法律邊緣徘徊,違法是為了不違法,不違法是為了違法,想盡一切辦法不讓執法部門抓住他的把柄。他學過法律,做任何事都不留證據和痕跡。他如果看出你的不忠,殺了你都找不著屍體。另外,讓你加入他們的利益集團不僅僅是讓你在這裡看家,恐怕還有別的目的,他是在埋"地雷"。
春來說,天網恢恢,疏而不露,再高明的犯罪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寶珠說,那是一般罪犯的歸宿,可我們面對的是集金錢、權勢、黑社會於一身、超越法律之上缺審的人,捕狼得有捕狼的環境和策略,否則不僅不能捕狼,反而被狼吃掉,就當我是你心愛的女人,還是演一下戲吧?
春來苦笑一下說,沒有別的辦法了?寶珠說,周林的性格我摸得很清,別無他法,就我個人情感而言,我倒希望你假戲真做,從心裡滿足我。春來低頭不語,不敢正視寶珠的目光。
寶珠看著春來,慢慢走進內室。過了一會兒,寶珠輕聲喚叫春來。春來激靈一下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呆了一會,搖搖晃晃走了進去。寶珠裸著全身,側臥,給春來一個背影。春來猶豫不決。寶珠說,你打開攝像鏡頭就不能優柔寡斷了。我不多說,只把我當作你心愛的女人就行了。春來內心充滿了憐憫,這善良的女人不就是田雪嗎?他坐在寶珠身邊,愛憐地撫摸寶珠瘦弱的脊背,眼裡噙滿熱淚。寶珠轉過身來,慢慢解開春來的上衣,把臉伏在春來胸部,她聽到了春來鏗鏹有力的心跳,春來感覺一股柔火透過胸膛,流遍全身。
不知什麼時候,寶珠溫熱的軀體火一樣覆蓋了春來,她長髮垂撩,渾身顫抖,語無倫次地說,我愛你,我只想得到一次真愛,我寧肯為你而死。春來翻身上來,動情地吻著女人,有些茫然地說,說不愛你,看到你受罪的樣子我是心痛的,看到受罪的女人我就想關心,想為女人做點什麼,想讓自己來代替女人的遭罪,我對你的這份感情不知叫不叫愛?寶珠飄飄欲仙,羞月閉目,呢喃道,你這是對女人最真摯的愛,一個為女人著想的男人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真正的愛何在朝朝夕夕?我不要你愛我一生,我只要你愛我一時。春來說,我一定把你救出火坑,哪怕犧牲自己的生命。寶珠說,你是我的英雄,你是我的白馬王子,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春來眼前飄過五色的雲彩,大地鮮花盛開,縷縷幽香蒸騰而上,奇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