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之輪迴 第19章 大帝的幻境
    澔冥,原本我沒有想過要為你留下這個幻境的。

    只是,最後我還是被你感動了或者說被你對月皙的愛感動了。其實就算你不釋放聖肖給予你的力量,我也不能在堅持多久了,我知道,我的進攻方式已經漸漸的被你所熟悉了,落敗只是遲早的事情。可只要一點有關月皙的消息你就不能沉住氣了,連思考的理智都會喪失,這就是那所謂的愛麼?

    我不懂愛的,我並不明白愛是什麼樣感覺,因為我從來就沒有對誰產生過愛。

    我出生在水族,可我從沒有見過我的父母。有人對我說,他們死在了你們火族的焰火之下。而我是被一個神力強大的族人領養大的,他叫我大帝,他對我說我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神力卓絕的人。只是他也死在了兩族的聖戰之中。

    我明白我們兩族之間的仇恨,因為每一個我所認識的人見到的人都想要把你們火族的土地變做成為我們水族的沃土。可是我不明白這樣的仇恨是怎麼樣產生的,是什麼時候開始產生的?

    我成了水族王,成了4神衛之一的青龍。可是我並不快樂,我知道那是因為這些都不是我所想要的。可更悲哀的是我居然發現不了自己想要什麼。

    因為我是水族的王,所以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無法逃避也躲避不了的。我和我的族人一次又一次的攻向火族,似乎將火族消滅已經成了我的夢想,這也是所有水族族人的願望。只是只有我知道自己並不想那樣的,我很多時候都在問自己,我們究竟是因為什麼在戰鬥,我不知道是為什麼,只是我知道一代又一代的仇恨已經將「為什麼」掩沒了。這已經演變成了一場沒有原因只有仇恨的戰爭。不死不休的仇恨不死不休的戰爭……

    澔冥,我想比起這些你更關心的是為什麼我、月皙和紫霞會一同消失。其實我們是被主宰帶到神山的。我想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主宰會把我們帶到神山,可是我只能告訴你,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我和月皙還有紫霞的戰鬥到了最後關頭的時候,在我們面前出現了一個人。他的強大恐怖到了一個極點,你相信麼,他只是一抬手就阻止了我們所有的攻擊。他說他叫天祭也可以叫他主宰。

    他說遊戲已經進入了正軌,我們可以停止了這場無謂的廝殺。

    然後他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瓶子丟給我,他說吃了它,做他的東衛青龍。

    我拿著那個黑色的瓶子對他說,我可以拒絕麼?

    他說可以……但我會死。

    我說,我能知道這是什麼麼?

    他沒有隱瞞我,他說吃了它我的力量會增長數倍,可是我會永遠的失去自由。除非我身死要不永遠無法離開神山。

    我沒有別的選擇,我成了他的東衛青龍。那一刻我才忽然意識到,神國的4神衛其實早已成為了虛名的稱謂了。

    他說我需要做的只是阻止你們,除非我身死要不絕不能放你們前行。

    你很奇怪吧,主宰為什麼要帶走月皙和紫霞,還留下我來阻止你們。那時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強大如斯的他會這麼做,可在和你的戰鬥中我明白了,我們都只不過是一群可憐的小丑罷了,都是主宰棋盤上的棋子而已。正如他所說的,這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

    在死前的那一刻,我忽然的就釋懷了,死沒有什麼的,死對我來說也許是最好的解脫。

    我不知道在這場主宰設置的遊戲中,你們最終會走到哪裡,你能見到月皙麼?這些都不是我所能知道的。

    可我告訴你,在這場遊戲中,你們的勝算並不高,甚至可能會是完敗的。

    要是我對你說,我們並不是真正的4大神衛你會震驚麼?

    其實,我們只是偽4神衛……只有通過了我們,你們才會看到真正的4大神衛。

    到時,在你們的面前會出現4個傳送通道,這4個通道會將你們送到4大神衛的任一個領域或者可能讓你們直接遇到主宰。為什麼只有4個傳送通道卻能見到5人,這不是我所知道的。

    這已經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我不會對你說祝福的話,那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我並不認為你們能成功,我覺得你們成功的幾率幾乎是沒有的。

    只是,我是羨慕你們的,至少你們是知道自己所想要的東西並在追逐著它。

    最後,順便告訴你,那3個神衛是殺不死的,他們都是已被靈魂奴役了的人,唯一的弱點是在頭部,只有徹底的毀滅了頭部的靈魂感應才能讓他們再次進入沉睡。

    ……

    當我從大帝的幻境中出來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懷著怎麼樣的一種心情,是感激麼好像有一點,還是心痛因為我感覺到我的心一直都在很尖銳的疼著,也有一些不甘不明白在裡面為什麼那個高高在上的主宰會選上我們。那是一種迷茫惆悵的痛,它滿滿的壓抑著我的胸腔然後一點一點的遊走在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茲茲的蔓延著。

    我抬頭看到悟空和淵天的戰鬥都還在繼續著,他們都沒有落在下風,可是每次都不能把那幾個神衛消滅掉,他們的身體總是破碎了又恢復,一次一次在重複著。

    我閉上眼睛,甩掉充斥著內心的迷茫不安,因為我必須還要向前走。當我睜開眼睛時,我已提著天影刀衝入悟空的戰鬥之中,我告訴他們那些神衛的弱點在頭部。果然正如大帝告訴我的那般,當我們手中神器徹底的擊碎了他們的頭時,他們就沒能在復原了。

    在他們最後一人那破碎的身體消失的時候,地面上出現了4個泛著白色的圓球通道。每一個通道都如同漆黑的夜晚高掛天空的北極星般似乎在指引著我們告訴我們他們才是正確的通道,不停的迷惑著我們想要讓我們進去。

    然後,我把大帝在幻境中告訴我的話,說給了悟空他們。

    悟空聽了後沉默著沒有說話。

    淵天眼中有著些許的憂愁,他說:「我們真要去見主宰麼,他的強大是我們能抗衡的麼?」

    我沒有說話忽然間感到很難過,因為淵天說的沒錯。主宰的強大並不是我們能抗衡,正如大帝對我說的,我們的勝算真的很低。

    「那麼就從這個通道先進去。」悟空淡淡地開口說。

    我抬頭看著悟空,悟空的臉上有著好看的笑容,只是他的眼神很堅定。

    我也笑了。無論前方在等待我們的是誰,我們都不能停留也不會有所停留。我說:「淵天,你先回火族吧。」

    淵天沉默良久才說:「我不會回火族的我要同你們一起去。」

    「你還是回火族吧,你知道你去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我不想父皇為淵天擔心,所以我只能這樣說讓淵天他回去。

    淵天沒有在說話只是看著我。我看到他的眼中充滿著不甘與不忿。

    我說:「那麼你先回去,告訴王和父皇他們這裡所發生的事情。」

    淵天沒有在堅持。他在走的時候回過頭對我說他還會回來的,他並不懼怕死亡。

    我笑了,我說:「好。」

    悟空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安靜的聽著我和淵天的談話。

    在淵天走後,我對悟空說:「淵天這孩子還是有些可愛的嘛。」

    悟空沒有說話,只是在看著淵天的背影。他的眼睛深邃得如同夜晚想要吞噬掉繁星的黑夜一般,我忽然意識到悟空和淵天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或者說他們並不是彼此信任的。我很少見到他們之間會主動的說話,而且在他們之間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即使走在一起的時候我永遠也是夾在他們之間的。最終我也沒問悟空他們之間是怎麼一回事情。過了很久以後,我聽到悟空說:「這3個神衛的靈魂是被靈魂奴役了的人?」

    我有些詫異悟空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不過我還是對他說:「大帝在幻境中是這樣對我說的。」

    我看著悟空我想要從他的眼中找到些什麼,可是我還是什麼都發現不了。

    然後悟空說:「走吧。」

    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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