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艇質量與官兵素質發生了改變,結果自然大有不同.其實鄧世昌並沒用什麼計策,就是揪住了一群海盜追上去就是了,面對強大到單艦可全殲自己,迅速靈活到比海盜船還海盜船的先進艦艇,面對如此不可戰勝不可逃避的正宗海軍,海盜除了按要求投降外,哪兒還有第一章二條路可走呢?
只是鄧世昌沒想到,第一章一次正式行動直接抓住了勞森本人.在這一點上,海盜和海軍入兄弟般相像,長官總是與部下在一起戰鬥.被捕時,勞森還在喃喃自語:」至於嗎?我們就是個掀不起巨大風浪的海盜團,竟用這樣正規而先進的艦隊對付我們?哎,我給了中華帝國佔領夏威夷的理由……」
這傢伙終究是正規軍人出身,終究官至中校.沮喪之後隨即明白了這是為什麼,只是一時還弄不明白中華帝國為何要留著他不殺.十九世紀暨之前的時代,被抓的海盜通常都有絞架伺候,能得以不死肯定要付出可以不死的代價,中華帝國當然不會白白放過這群海盜,交易不成,伐木做絞架
鄧世昌很快就讓勞森明白了怎樣才能不死.同時也讓勞森知道了傳說中說話痛快的中華人是怎樣的單刀直入.如前所述,因為夢想建立逍遙王國而沒有嚴重的殺戮行為,夏威夷土人對勞森團伙的仇恨並不深重,雖然對中華海軍沒能處決海盜頗有怨言,倒是沒有什麼憤恨.一番解釋之後,純樸的土人反而認為中華人的確善良.
善良?哪兒有善良的國家?其實,就如印第一章安或夏威夷土族智者所認清的那樣,只有行事手段的不同.不論陰謀陽謀,中華帝國……嘿嘿.
「勞森中校,您是願上絞架呢還是願聽從我們安排?如果是前者,我當然不需要向您解釋什麼,立刻就可以達成您的願望.」
四十出頭的勞森望著眼前這位最少比自己年輕十來歲的將軍,想了想那似乎顯而易見的選擇,反問了一句:」年輕的將軍閣下,如果您是我,您會怎麼選擇?」
「很遺憾,我既不是你,東方人的思想與西方人的反差也很大.當然,可以告訴你,如果我是你,那要看怎麼活.活的太艱難,不如死了好.」
「我不知道該仇恨貴國還是該感謝貴國,您沒瞭解到現在的M國已經受到貴國很大影響了嗎?我的思想與東方肯定有反差,卻沒有將軍閣下所認為的那麼反差巨大……是的,我萬分贊同您的認識,怎樣才能活下去呢?」
說出這話,勞森中嘯下意識中已是有了服軟之意.中華帝國都在M國建起西部自治區了,M國人當然要受到東方思想影響.可聚居地必竟有著明顯劃分,時間也不長久,影響沒有那麼大,勞森更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很好,勞森中校,我們不會讓你活的太艱難,甚至不會讓你日後太難做人,雖然你對M國也不一定有多麼深厚的感情,因為那個國家歷史太短暫了.而且,據我們瞭解,你之所以成為海盜,還是因為M國不能給你安穩的生活……」
「最大的原因在於貴國.」是死是活,都有心理準備的勞森反駁道.
「中校今年多大年紀了?」
「四十一歲,怎麼了?」
「我國有四十而不惑的說法,意思是人到了四十歲,思想已經定型,對身邊一切的認識相當透徹,不會再受到別人的影響而改變自己.你覺得這個說法有道理嗎?」
「很有道理.」
「那麼你告訴我,中華帝國為什麼要到北美洲?」
勞森聳聳肩:」我明白將軍閣下的意思,也承認貴國的理由很充分.但是,貴國敢說獲取利益的重要性不在保護僑民之上嗎?」
「如果不是M國首先侵略了我國,然後用欺騙手段使無數華人成為你們的奴隸,中華帝國很難做出進軍北美洲的決策.當然,我沒必要不承認,在有能力保護華人,並且保護了其它弱勢民族後,是利益排第一章一位.而你勞森中校應該感到幸運,因為你不可能佔據得了夏威夷群島,中華帝國不出面,終會有其它勢力到來.你的幸運在於,不以殺戮達成目標的中華帝國願意不使你成為犧牲品.」
「好吧好吧,我何必去談這些政客門關心的問題呢,M國是強盜也好,中華帝國是報復也好,,與一個海盜總是沒有多大關係的.不管我來自哪個國家,還是關心自己好了,請將軍閣下告訴我,貴國打算怎樣利用我控制我?」
「利用與控制肯定少不了,但中校您不必那麼悲觀.事實上我們的條件十分寬鬆,您並不會因此失去過多自由.」
「我當然希望如此,更相信一個偉大的國家不是靠欺騙一個小人物強大起來.請將軍閣下告訴我,希望我為貴國做什麼?」
「在回答中校之前先問個問題,您還願意當海盜嗎?」
「嗯……我最大的理想是成為一名艦長,可我在軍隊只當到了大副就退伍了.其實,我退伍前只是個少校.也許,該死的M國軍隊知道退伍就是失業,於是在我退伍前晉陞為中校.將軍閣下,您會讓我當艦長嗎?哦,您的座艦太美了,我不得不服氣中華帝國海軍的確是世界質量第一章一,曾經我不相信,現在才知道,那簡直是我的夢想……當然當然,那不可能……退伍後的我只想繼續當水手,我想,如果能成為一名船長,也算部分滿足了夢想,可是……我離不開大海了,既不能當艦長,也不能當船長,除了當海盜外,還有什麼呢?」
「既如此,您就繼續當您的海盜,我們只會給你規定幾個大致方向,並派幾個人在你身邊,以知道你的大致方位.放心,我當然不會說我們的人決不干涉你,但肯定不會多.而且,干涉總是在有必要的情況下.比如說,你偏離了我們給你規定的方向,請注意,我再次重申一次,這個方向會很大,你的活動範圍將有幾十萬甚至超過百萬平方公里,完全夠你施展拳腳,或者說施展你海盜船長的風彩……哦,請原諒我開了個小小玩笑.再有,請您像在這裡一樣,不要大肆屠殺.你知道,我們很可能會承擔某些責任,請不要讓我們承擔不想承擔也不該承擔的責任.至於其它方面,海盜嗎,總是要搶劫的,否則叫什麼海盜?」
「我能相信您嗎?我的將軍閣下.」
「我不否認要利用您,勞森中校,除此之外,我有必要欺騙你嗎?你會安然離開的,而且你會得到更好的……工具.」
夢想當艦長的勞森激動起來:」將軍閣下,因為能夠隱約猜測到您需要我幹什麼,所以我想,您不會送我們幾艘軍艦吧?」
「當然不能,這大慨就是我們不能承擔的責任了,我們很難謊稱丟失了軍用艦艇,那太令人難以置信,也太丟臉.不過,我們可以將你們的船隻進行你所需要的改裝,更換現役艦炮,並願意提供一批輕武器.」
海盜,生死間徘徊的職業,除了自己的艦長夢想外,其它承諾似乎很難使勞森激動起來,他相當冷靜的提問:」確切的說,貴國需要我怎麼做呢?」
「勞森中校,這幾年近乎臥薪嘗膽般的經歷下來,您已經是個……優秀的海盜首領了.我請你重回加勒比海或者說東海岸,困頓的M國與進步不大的加勒比海盜不一定能將您怎樣樣,您不一定不能站住腳.如果我們這樣要求,您怎麼想?」
「如您所言,M國人對M國的認同感並不強烈,可我終究不願與它敵對.至於加勒比海,離開了又何必又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