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不應該繼續糾纏於撤軍程度,問題要一個個解決.」
「那我們下面解決什麼問題呢?」
「我們中華人有個毛病很不好,就是不願談錢,特別是讀書人,似乎他們不需要錢生活一樣.不過,現在嗎,這個毛病大有改觀,那就由我這死太監先提出此點好了……」說著,齊天遠看看臉有點發紅的E國人:」有些問題,一味迴避是沒有意義的,就如戰爭賠款.貴國所為給我國造成了巨大的損失,難道就不該有所表示麼?」
話音剛落,因形勢不饒人而從頭到尾小心翼翼委曲求全的E國人被點著了.對手怎麼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既如此,說話也不客氣:」團長閣下,我們堅持認為,所謂戰爭賠款不應該成為此次談判的議題之一.因為,華E戰爭已經定性為一場因誤會所引發的戰爭,而不是E國對中華帝國的侵略戰爭,即便涉及到金錢,最多不過是誰對誰有所補償而已,而不是戰爭賠款.如果,貴國堅持要涉及戰爭賠款問題,那麼更應該由貴國向我國賠款,因為我國的損失更大.」
哈哈,是嗎?正中下懷啊!那咱接著慢慢探討這個問題好了.於是,齊天遠忍著笑回道:」也許,我的措辭有錯誤,我願就此向貴方致以誠摯的歉意.但貴方由我方的措辭失誤而做出的論斷無法令人苟同……」
洋洋灑灑一番駁斥回了過去,E國人當然不服氣,談到戰爭賠款就要涉及是否侵略,既然給戰爭定了性,你中華帝國就不該這麼說.外交官的嘴皮子就是利索,談判嗎,有錯就要抓緊,E國人馬上針鋒相對的反駁了回來.中華帝國故意犯個小錯然後賠禮道歉,哪能為此服軟,自然又頂了回去.於是論戰起來,這一時哪有個了結啊.等E國人發現只佔一點口頭便宜,沒任何現實內容.並在YF的提醒下反應過來又上了對手的當,趕緊放棄無用的爭論回到原點,可寶貴的時間又溜走了十來天.
「好吧好吧,既然貴國承認談及戰爭賠償的錯誤的,那讓我們回到實質問題上來.」
「事實上,此前對戰爭的定性多麼虛偽,貴方的確應該付給我國戰爭賠款.」華方笑嘻嘻的再次拋出一個政治語言錯誤,可E國人不想抓住了.
「對不起,請貴方談一些可操作的現實問題.」
「嗯——那麼我們現在開始討論戰俘問題,怎麼樣?」
科爾帕沃似乎聽到自己心裡的呻吟聲,關於戰俘的問題多了,清點,交換,交換方式和地點,贖金,贖金檔次.等等等等,這表示著又一場拉據式談判要開始了.這正是E國最不想要的,他們這次真不是不知足,而是為國家安危擔憂.在這種心情驅使下,不怕丟人的希望談判步驟以自己的願望進行,按關心程度分開來談.並在明知道不可能中提了出來,寄希望於奇跡.奇跡沒發生?意料之中絡.丟人嗎,一次是丟十次也是丟,放開了就好.
所有談判過程明明均是如此,E國人卻有破罐子破摔的感覺.那表情讓YF代表看在眼裡都又好氣又好笑,老子做了一回君子,E國佬偏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NND,不是看你E國有用處,老子犯的上嗎!
「那好吧,戰俘問題,我方將拿出最大誠意,希望貴方跟我們一樣.」
「如果單方意願總能實現,世上何來談判一說?」
E國人沒在真理面前頑抗,默然點頭後要求談判開始.時間再次基本上不受E國人控制了,中華帝國答應對方的先後次序要求,雖處處設置障礙,但在E國的一再讓步下,協議達成的速度不算慢,直到最後的贖金問題到來,雙方開始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中華帝國希望贖金越多越好,提出了每個戰俘三百兩銀子的價格,照此價格,E方支出大慨是兩千五百萬兩.E方……廢話,當然越少越好了.E國人還沒無恥到打算一分錢不花換或戰俘,提出的價格是一百二十兩,可以適量增加.不過中華帝國手中有九萬多戰俘,反觀E國,不到一萬.也就是說,換俘後,贖金每少一個百分點,就是幾十萬兩銀子啊.
一爭又爭到了七月,E國數字增加贖金到一百七十兩,中華帝國數次減少到二百三十兩,可之間差距仍然過大,因始終無法形成統一意見而多次休會.E國算死了心,中華帝國不但是誠心拖延以使已方著急,既不想輕易鬆口,也不會輕易繼續後撤軍隊.而且時間一久,也看出YF的確不是狼心狗肺,倒是真有打壓對手的意圖,連D國也是真心維護歐洲大陸,不願讓外來戶染指,E國受到中華軍隊進一步直接攻擊的可能性幾乎沒有.至於對手聲援他國對E國的威脅,支持反E勢力,那是無論如何無法消除.那就為了少出錢磨著吧.
E國人豁出去了,中華帝國不願在沒有重大意義的事上拖延了.虎頭蛇尾?就算是吧,反正也敲不出來,原本就是漫天要價,但要先指責一番先.
「……對貴方的誠意,中華帝國不得不感到懷疑.要知道,我們同意撤回進入貴境的軍隊後,就按協議撤軍了,而貴方卻沒有任何有誠意的表示…….」
「對不起,我不能說貴國的行動沒有意義,可我國的戰略安全沒有因此有任何改變,這是有目共睹的現實.同樣是現實,我國對於戰俘贖金沒有任何推卸,並給出了合理甚至更高的價格,而貴國卻逼迫我國付出不該有的高額贖金.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我方的誠意完全能抵消貴方的誠意.這叫什麼呢?無恥嗎?」
「閣下,話可不能亂說,無恥這兩個字……」
「不,請您說出您所持的理由.」乖乖,錯了錯了,可不能讓中華人在關於無恥這個問題上糾纏,俺說不過.
「哦,您倒是有自知之明.好吧,請問,開誠佈公的想獲得更多利益有什麼不對?」
「當然,沒什麼不對,但貴方的要求太過份了.」
「那E國能接受的極限到哪裡?」
「嗯……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報價,我們覺得完全可以當作因我方的某些錯誤導致戰爭而對貴國的補償,每個戰俘一百八十兩白銀,決不能再高了.」
既然不想糾纏下去,中華帝國痛快極了,並不在意贖金陡然下降五十兩,反正下面還有一個需要長時間爭論的議題:「那好,我方同意以此價格簽署協議,只不過這付款方式又關係到下一個重要問題了.您應該知道是什麼問題.」
處處被動的E國人都麻木了,在突然間真沒反應過來:」什麼問題?」
「哈哈,親愛的科爾帕沃先生,您怎麼了?當然是中亞將來的和平問題啊!當然,這個問題最好的解決辦法是中亞完全置於中華帝國保護下……」
「那不可能,那樣的話,我國的安全將毫無保證.」
「還是那句話,我國的安全呢?」
「當然,這或許不,一定是此次談判最最重要的議題.」
「那E國於次的建議是什麼呢?」
「我們很願意繼續聽取中華帝國的意見.」
齊天遠站了起來,尖細的嗓音裡充滿著強國的自信,即便不談他在談判中的傑出表現,個人身體上的殘疾也完全被這種自信所淹沒:「謝謝科爾帕沃先生的謙讓,那我就率先闡明我國的觀點.無需遮遮掩掩,在場的國家都是世界強國,政治觀念上自有相似之處.所以,中華帝國也不怕坦露觀點.對中亞,貴我雙方都能接受對方部分控制,卻不可能任由對方完全控制.可以這樣說,請注意,這決不是威脅,因為貴國也一樣,那就是,只要E國只要觸犯我國底限,那麼,下一場戰爭馬上就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