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哥哥不忌諱便是!」卓鈞也是會心一笑!夕陽歲下,但是兄弟之情卻有盎然升起!但願不要有像日落這麼的一天!
「弟弟,我當時受傷再骷髏崖,在昏迷之前,似乎看見你和兩個老頭在一起,究竟怎麼回事?」果然,如卓鈞所預料!劍北終究還是問起!
「呵呵,那兩個老頭都是我在行走江湖之時遇見的兩個前輩!當日正巧他們想下棋!你也知道,前輩嘛,終究是喜歡清淨!或許是天意吧!讓我們最終選擇了那裡!」這是卓鈞想出的對應之策!
果然,這個借口總算還是糖塞了過去,如今還頗感激小茅與克思多:「那我真得好好感謝兩位老前輩了!要不是他們突然想下棋!也許我還真得含冤而去呢!」
「呵呵,是啊,可惜他兩位老前輩神龍見首不見尾!唉,想要刻意找到他們,真是比登天還難!」卓鈞得斬草除根!以劍北這樣的心質!恐怕非得要問如何去尋找他二人!
「唉……」劍北也是長歎一口氣,心裡忍不住有些懊惱!覺得救了自己的人,自己卻連聲謝也沒有說出來!那種罪惡感也緊跟而出!
「以後我見了他們,自然會代你向他們說出你的謝意!」卓鈞自然知道劍北心裡怎麼想的!
「那就謝謝你了,弟弟!」劍北感激而道!臉上掛不住的喜悅!
「不客氣!」卓鈞也報一善良的微笑!雖然很多人會覺得劍北傻!但是,他有一顆最真摯的心!交朋友!這已經足夠!
「唉,對了,那個王甲呢?」劍北本來不想提,但是既然已經講到,那也無所謂說出!怕離兒不知道是誰,當下還特意又補充道:「就是那個足有九尺之高的人!」
「已經被兩位老前輩制服了!但是兩位老前輩宅心仁厚!最後又放了他!」卓鈞爽郎一笑!
「啊?那個惡毒的傢伙,前輩居然放了他?」劍北突然暴跳而起!似乎對於王甲沒有被殺死感到無比的憤怒!但是突然又笑了起來:「嘿嘿,不過呢!這也是個好消息!就讓我劍北親手血刃這個卑賤的人吧!弟弟,你可曾見過一個綠色的東西?」這下又奇怪的問道!
「這個並未見過!」
「唉,算了吧,仙劍派已滅,要這東西也無他用!唉……」劍北很是低落的長吁而道!
「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王甲又是怎麼回事?」卓鈞決定不能再在此話題上不過糾扯!要不然萬一自己露了馬腳,還真是說不清楚了!當下趕緊扯開了話題,把重點直接往劍北身上推!
「唉,此話一言難盡啊!但是王甲這人終究是個敗類!欺師滅祖!無恥之徒!」劍北似乎有些難過,那心靈的創傷似乎不能痊癒!而且對王甲的恨那真是入了肉貼了骨!
「說出來吧,心裡或許會好受一點!」卓鈞安慰道!
「好吧,既然都是兄弟,告訴你也無妨!」劍北一咬牙,答應了下來,回憶著那一段殘忍的記憶!
故事得從那時候說起……
本來,仙劍派在師叔紫風與掌門紫宿的主持下,雖然說不上有多麼的龐大,但是立足江湖卻也足夠!而王甲作為大師兄,與我深得師叔的關愛!但是當王甲知道劍之靈這個鎮派之寶後,開始起了貪心!趁著煞月起勢之時,掌門下山!師叔獨自掌權!
剛開始之時就不斷的在眾弟子中挑撥離劍!本來仙劍派弟子人數就已經很少,於是他這麼一弄,人心渙散就更加少了不少的人!看著仙劍派如此墮落,師父如何也不會猜疑到是王甲這個他最疼愛的大徒弟干的!但是他也因此有些憂慮,甚至終日有些頹廢!而王甲也趁機尋找機會刺殺師叔!
有一天,他以修道不明為由前去請教師叔,就在師叔嘔心利血的為他講解之時,他卑鄙的偷襲了師叔!師叔並沒有防範,於是……唉……
之後他盜走劍之靈!孤身偷跑了!事後我們發現此事,有的師弟還是念及舊情,與我共同出來尋找!而有的人卻是良心被蒙蔽,選擇了退出!最終也就只有我和另外兩個師弟前來尋找!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卻都一一的退出了!
而我,皇天不負有心人,四處打聽之下,加上仙劍派門人對劍之靈的特殊感應!在骷髏崖我找到了他!接下來就是你們所見的!」
「這個王甲真是畜生不如!如此禽獸之為,只會讓世人啜棄!」卓鈞聽得也有些義憤填膺!
「是的,這個人真的活在世間是個恥辱!」劍北對於王甲更多的,只有那深印在心裡的,恨!
「對了,劍之靈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卓鈞有些疑惑的望著劍北,畢竟劍之靈如今在自己手中,問清楚了也好加以利用!等滅了煞月,再作歸還!
「話說,這劍之靈乃劍神禁言的第一武器破魂劍劍魂!傳說因為這劍魂在實力非常強悍之後,有些驕傲蠻橫,時不時頂撞劍神,劍神忍無可忍之後,將劍魂封印了起來,而這劍之靈卻也正是這劍魂的本體!」劍北正言解釋道!說到劍之靈,劍北有些自豪,有些失落!
「哦?那到底有何之用!?」卓鈞越聽心中越是激動!但是還是得耐住性子好好取問,否則露了馬腳,那可得不嘗失了!
「這劍之靈是可以融入到武器之中的!而且劍之靈也能被召喚醒,一旦醒來,其劍可乃神劍!可成天下第一之劍!」劍北很是耐心的為卓鈞解釋道!
「那為何仙劍派卻一直不拿它煉器呢?」卓鈞為此感到很是費解!
「這劍之靈身份高貴!一般的神器他如何會屈尊?雖然他的靈魂被封印,但是他的意識還在!一旦他不願意融入,那也只能白費神劍啊!」劍北也有些苦不堪言!仙劍派曾試過不少神劍,但是都被一一退回!神劍已被煉製!卻又只能報廢!這世間神器之少,仙劍派苦尋好幾千年所湊的神劍,卻一一被毀!實在讓人不敢再去嘗試!
卓鈞心裡便開始琢磨,就千神劍而言,恐怕會融入不了劍之靈!越想卻越亂!
「弟弟,想什麼呢?」劍北眼見卓鈞低頭皺眉深思,不禁有些奇怪!
「哦,沒想什麼,我只是在想,這劍之靈怎麼才能找回來呢?」卓鈞也被驚醒了過來,當下先找了個借口!
「有勞弟弟費心了,這仙劍派如今也滅了,要這劍之靈也算無濟於事,罷了吧!過幾日,還是去找掌門吧」劍北長歎一口氣!
夜裡,在這偏僻的地方,只聽見偶爾的蟲叫之聲!顯得極為安靜!那黑夜中沒有星辰,有的卻只是半輪之月!撒著那所剩不多的餘輝!
小屋裡,卓鈞和劍北睡在床上!而那個奇怪的人卻是睡在大廳的桌子上!突然之間,卓鈞被聲聲小音驚醒!睜言起身看了看窗外,似乎沒有動靜!但是,在黑暗的小屋子裡,卻有一人背著身,不斷的用手在臉上弄著什麼!偶爾傳出那很小聲的「嘶嘶」聲!
卓鈞有些驚訝!這大晚上的,究竟這是人還是……
鑷手鑷腳的起了床!卓鈞也不傻,只要是走路,再小心,多少還是有聲響的!於是輕輕用氣飄起自己的身體,慢慢的飄向那人!而手上卻也開始暗自聚氣!
「啊……」卓鈞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邪邪的笑著,正準備說出:「你被捕了」之時,那人卻回了頭,卓鈞眼見那人不禁嚇了一大跳!好在那人及時的用手堵住了卓鈞的嘴!
那人看了看床上的劍北,還好並沒有驚醒他,當下輕聲對著卓鈞道:「你跟我來!」,於是二人出屋之後也有段距離!那人頭也不回身,就這樣背對著,看不清楚模樣,看不清楚表情!
卓鈞很警惕的看著那人,剛才,之所以卓鈞被嚇一跳!是因為,這個人的面目!他的整個臉都是腐朽的,其中還有聳拉下來的爛肉!就那樣倒死不活的吊在臉上!還有最恐怖的在於!他的額頭上是一張嘴!而嘴的下面卻是鼻子!鼻子顛倒在臉上!一隻耳朵卻長在鼻子旁邊!然後還有兩隻耳朵就是正常的!至於眼睛!腐爛的肉已經看不清楚他的眼眶在哪裡,看得見的卻是那眼球,如兩個球狀物品一樣,就這樣釘在鼻子左右兩側!
卓鈞看這背影,越看越像,突然秉住呼吸,說出話來:「您就是前輩吧!」看著身形!他知道,這人很可能就是那個採藥人!
「對!」那人點了點頭!但是始終不願意回頭,或許他知道,自己的臉會嚇壞所有人!「我希望你不要說出去!」
「前輩你轉過身吧,我與劍北二人全靠你的收留!對於你的相貌,很抱歉,第一次我失態了!但是,我想了想,我接受你!」卓鈞咬了咬牙,決定了下來!
「不需要!」那人似乎因為大力說話臉上有點痛,想伸手去碰,但伸到半空,卻又放了下去!「你只需要替我保守秘密,那我聞歡就算感謝你!」
卓鈞知道,如此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自己一直以來也被這個人弄得奇怪,本身就是留下來探查這個奇怪的人,事到如今,豁出去了算!
陡然之間,卓鈞急急走過去,拍著那人的肩膀就是急急的轉了過來!看著那張臉,心裡還真有種發嘔的感覺,但是如今要的就是必須去忍耐!當下忍住一切,正視的看著那張臉,拍了拍自己的左胸部「前輩,你有這顆善良的心就足矣!我雖然不知道您有多大,但是我知道,你的閱歷肯定都比我多,既然我這個毛頭小子都能想通,您怎麼會想不通呢?世間上美貌之人無奇不有,多如牛毛!但是有顆善良的心卻是世間最為少有的!」卓鈞一口氣說了完,也許成天跟著克思多加上自己這不笨的嘴皮,所以此刻果然見了聊效!還真應了一句話,不看成效,看聊效!
「你……是第一個能正視我的人,我很感動,我的妻兒都做不到,而你,卻做到了,我在這裡謝謝你了!」那被自作聞歡的人聲音沖充滿了悲傷,充滿了感動!自己的妻兒在自己這尊容貌之下,都選擇了離開,而正是這個男孩,似乎接受自己!
「我們可以坐下來聊聊嗎?」卓鈞微笑而語!聲中充滿了尊敬!「其實您一直是個少說多做的人,這點值得我們學習!想想這世間,多少人都是口若懸河,但是做起來卻是如書生殺雞!」說到這裡,卓鈞不禁有些感傷!
「呵呵,不是我少言,實在是敷藥太久之後,說多了話,會扯到面部肌肉,引發疼痛,其實,我說老實話,我非常想和你們聊天,看見你倆高興的樣子,我其實很是羨慕的!但是,我卻……」或許卓鈞是第一個接受聞歡的人,聞歡這下也在卓鈞面前道出了心事!
「前輩是太過拘泥了,多少次我們也想與你而話,卻總是見你不予搭理!所以無奈之下,倒還怕起你來了!」卓鈞笑了笑!然後扶著聞歡坐了下來!
聞歡坐下後,心情似乎有些暢快,舒服的出了口氣!呵呵而道:「那還真是誤會一場!哈哈,哎喲!」聞歡一笑,卻也拉動了面部肌肉,有些生疼!
「前輩,你沒事吧?」卓鈞趕緊扶在聞歡!一臉焦急!
聞歡擺了擺手:「沒事,謝謝你的關心!這幾日可在這裡住得好?」
「嗯,還好啦,謝謝前輩的收留!」卓鈞很是客氣的微笑而語!
「那就好,那就好!」聞歡連連點頭,其實人都是這樣,一旦你打開了對方的心扉,無論他是壞與好,他都會對你坦承相待!
「前輩,能說說您的故事嗎?」卓鈞輕輕一笑,那笑中卻充滿了善良!
「你想聽?對我這老頭也感興趣?」
「嗯?」
「好,那我就講講我的故事,其實我是藥王……」
「曾經在我師父藥神飛昇天際之後,我帶著我的徒兒兩人獨自撐著藥王山莊!一次,煞月派人卻找到了我,告訴我必須煉製出萬年雪松,這萬年雪松非常難煉製,我的師父也是終生沒有煉製出來!煞月的人告訴我,無論如何必須在兩年之內煉出這萬年雪松!否則不僅我的小命不保,就連我的妻兒也會受盡折磨而死!
他們帶走我的妻兒之後,我唯一的選擇就是煉出這萬年雪松,幾個月間我走遍大江南北尋找藥草!覓遍萬叢醫書,看能否找到些方法!最終都是功虧一簣!
就在我沮喪之時,我卻無意間在山莊的禁地發現了煉這東西的方法!但是上面有著嚴重的警告!說此丹必須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煉製!因為這反噬之力太過強大,煉此丹之人會比死更加難受!當時年少情況的我想也沒想,便開始按照上面的方法去煉製!
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按照我的感覺,我知道,藥成了,於是滿心歡喜的我便趕忙的掀開了藥爐蓋子!然後我的眼前也是跟著一黑!臉上疼痛難止!後來便沒有了知覺!當我醒來之後,整個山莊不僅了了幾個下人沒了,就連我的徒弟也不見了!
著急之下我去查看了丹藥!但是丹爐裡面卻是一個活生生的娃娃,與其他孩子唯一最大的區別就是這孩子滿身是血!後來,我又去禁地看了一下那本秘訣,可能是我以前太過急躁粗心!而後認真一看,那上面也解釋道,萬年雪松乃世間奇丹!如若為正義而煉則會出現一個金狗,如果為邪派而煉則會出現逆天血娃!服用金狗之人,可上天入地!本事非凡!得逆天血娃者,世間戾氣沖天,天下亂世!
本來我是不知道,因為師父只告訴我不要煉製萬年雪松!而且就我以前所知這萬年雪松不過是能復活他人的神丹而已,沒想到卻還有此番功效!
然而,當我急急的趕回之後,我卻驚奇的發現血娃不見了!留下的是我妻子裸露的屍體!上面滿是血!而我的女兒,卻……一屍兩命!可我的女兒卻才十七歲而已!我知道,這是煞月的人來過,並且帶走了血娃,後來我借助高人幫助下了煞月!不出三日,我已經無法忍受臉上的疼痛!
那時候我的臉還不至於這樣,但是卻也有損傷!後來我知道了,之所以會那樣,是因為我為煞月而煉血娃,身上的病也會因為煞月的邪氣而加重!就如我為正道煉金狗,我越靠近正義之人,那麼我的病情就會得以減輕!也許,這真的就是冥冥中自有定數的道理!
後來還是在那位高人的幫助下,將昏迷的我救回了人間!醒來後,我無意間發現了自己這可怖的形象!而且每天都在加重!
你也知道,我為什麼每天不斷的去採藥,可是屋子裡面卻沒有任何儲備的草藥!本來你們的入住我是不怎麼願意的,但是我想我的罪孽已經夠深重,多積點陰德也算不錯吧!我一直很想就此結束我這醜陋的生命!但是,對於煞月的仇恨,卻讓我永遠的堅持了下去!」又是一個仇恨長滿了心的人,但是與劍北相同的是,這個人也是一個好人!
「沒想到煞月之人如此卑鄙!聞歡前輩!你也不要太過傷心,這個仇我幫你報了!」卓鈞的心中想了三分,有同情,有順手之勞!當然,也想從藥王身上撈點什麼!對於那種大公無私的人,很少,這世間那種勞兒不獲的人又是多麼多麼的少見呢!至少卓鈞不是這樣!
「啊?你此話當真?」聞歡對於卓鈞的舉動表示驚訝,試想這也不過是小住幾日,為何就要幫自己報仇,當下還提醒卓鈞而道:「煞月勢力強大,你一人恐怕只能進不能出啊!」
「如今或許是,但是將來,我會的!聞歡前輩,您請放心!既然我答應了你,那我肯定會做到!如若做不到,以這身軀抵償又如何?」卓鈞說得很是大氣凜然!如果不是聞歡清醒著,那麼他肯定會認為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兒子,雖然他未曾有過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