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縱橫 第21章:重回舊地
    一切都是猜測,只有極天道之人自己才知曉吧。

    上述兩點還不止!還有其三!而這其三,才是造成了重黎只根本——黎民百姓生靈塗炭的禍亂!

    這第三便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

    而起源便是臨淵山所屬的禹王國與天靈國、林朗國之間的紛爭。

    禹王國、天靈國和林朗國都是重黎大陸中央地帶的國度,位於南北交界之處。此處資源非常豐富,但是卻極為集中!都分佈在三個國家交界之處!

    最近,禹王國之人在三國交界之處開採礦產之時發現了一處世所罕見的、驚人數量的「極天之玉」礦,若是折算成為價值的話,怕是能夠買下一個富饒的國度都有餘剩!而這個驚人消息當時便傳到了天靈國和林朗國皇帝的耳中。對於如此「極天之玉」數量巨額的天靈國和林朗國兩國皇帝都抱有勢在必得之心!

    三國的皇帝原本就想要吞併掉對方的國土,而爭奪「極天之玉」不過是一石二鳥之計!說是計策,其實只要是個明眼人便知道這三國都存有覬覦之心。

    起先,三國不斷地從各個角度開始證明此「極天之玉」礦乃是本國所有。在這個證明的過程之中產生了無數的衝突!

    其實,奪礦當然是三國都是勢要做到的,不過,想要吞併對方更是他們想要做到的!雖然說「極天之玉」礦之價值高得驚人,而且又如此數量龐大。不過,與一個國家還是不能如此相比的!再者說來,若是能夠吞併了兩個鄰國,那麼接下來這「極天之玉」礦不用爭奪也是屬於自己了!

    所以,從發掘出「極天之玉」礦不過月餘的時間,三個國家就開始派兵戰鬥了!起初還是那種試探性質的,禹王國相較天靈國和林朗國國力要強上不少,所以每次都是禹王國獲得勝利!到了後來,天靈國和林朗國發現如此下去不行,便在無奈之下結盟共同敵對禹王國。禹王國便是再強與兩國聯手相比起來也是稍有不如的,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雙方暫時是各有損失,誰也無法得到好處!

    面對著兩個擺在眼前的巨大誘惑,三國都瘋狂了,獨佔之心日盛。於是,在紛爭引起的半年後,三國之間的真正戰爭爆發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在如此利益面前,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當權者不會眼紅、會不去想方設法得到它!更重要的是,不是說這三國周圍就沒有別的國家存在了,相反,還不少!而且都是如狼似虎之輩!

    三國的當權者顯然不是眼光長遠之輩,被眼前的兩大利益就快衝昏了頭腦,也許是被周圍幾國一直以來的「良好表現」所迷惑。所以,兩年多的時間下來,三國的國力都已大衰,長期的戰爭讓他們國庫空虛,無法再應付接下來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能夠結束的戰爭;而「極天之玉」礦因為在三國的中央交界位置,根本無法開採。可以說兩年多來,他們不單沒有任何的收穫,而且每日花出去的錢都像是洪水一般!這樣下去,就算是再富裕的國家也無法支撐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周圍西北方的盈日國、正北方的大遼國、西南方的夏武國都露出了他們猙獰的面目,把貪婪的巨爪已經伸向了三國……

    原水界。

    「姐姐,我該下山了!」已經成長為壯碩英挺少年郎的卓鈞此時還是習慣性地膩在源心的懷中。這裡是讓他覺得最安全、最溫暖的「港灣」。

    源心寵溺地看著卓鈞,點頭道:「是啊!均兒已經是個大好男兒郎了,是該下山去了!姐姐也該閉關靜修了!」

    卓鈞突然挺立了上半身,看著源心道:「姐姐,你說你這次閉關就有可能凝聚成一副真實的身軀和常人一般了嗎?」

    源心笑著點點頭,道:「是的!均兒希望姐姐這樣嗎?」

    卓鈞的腦袋極速地點了不知道多少下,之後說道:「當然!均兒希望姐姐馬上就變得和均兒一樣!可是,姐姐你閉關要多久呢?」

    源心輕輕地搖頭道:「姐姐也無法肯定,長則百年,短則十年!除非發生奇跡,否則不可能短於十年!」

    其實她已經可以做到凝聚身軀了,不過,凝聚身軀並不是如此簡單的。十年時間已經是非常短了,百年也不過是正常之數!

    卓鈞愣住了,良久才道:「那我不是至少十年都不可以見到姐姐了?」

    源心愛憐地摸了摸卓鈞的腦袋,笑著道:「小傻瓜,姐姐不是說有可能有奇跡嗎?奇跡就是如果你能夠把水之力修煉到幻字一階便有可能讓原水珠進化。若是原水珠成功進化,姐姐凝聚身軀至少可以縮短一倍以上的時間!」

    「幻字一階?」卓鈞疑惑道:「姐姐,可是我從來沒有修煉過水之力啊!」

    「真是小傻瓜!」源心「咯咯」笑著,解釋道:「其實你已經修煉了三年了,便是姐姐教給你的修煉筋脈的功訣!」

    「啊!」卓鈞大大吃了一驚,呼道。

    因為他的水之力一驚修煉到了「虛」字三階之境!

    柔、虛、凝、幻、元是專門為水屬性功法修煉者劃分的五個等級。

    重黎十大門派,噢,不!現在應該是重黎九大門派之中水靈宗便是修煉水屬性功法也就是修煉水之力的門派。

    在水靈宗,當然也是用柔、虛、凝、幻、元這五個境界來計算。但是,星、皇、帝、聖、天這五個境界卻是重黎大陸統一且標準的劃分等級的單位,所以各派雖然修煉的屬性和功法不一,但是如今全都是根據統一的這五個境界來表示。

    柔字便是相當於星階;虛字相當於皇階;凝字相當於帝階;幻字相當於聖階;而元字便是對應最高的天階了。

    卓鈞如今水之力的修為在日前已經步入了虛字三階,也就是說他的水之力已經進入了皇階中後期之境!

    而無形之中別的屬性當然也有對應的功法。如金是堅、罡、霸、摧、柔五字;木者綠、青、原、穿、生五字;火者炎、炙、灼、焰、熾五字;土者韌、剛、堅、巧、幻五字。這些境界也都分別對應於統一的星、皇、帝、聖、天五階。

    短短三年,居然能夠有這個效果,誠然與他的勤勞、刻苦的修煉密不可分,但是卻不能忽略了最大的功臣。便是——原水珠!

    原水珠做為混沌元石的其中一個重要的部分,與明瀾大陸擁有著一樣長的壽命。若不是它自己本身是沒有生命的,但是只要是水就能夠算是它的「子民」,稱它為「水神」也不為過!

    而在原水珠這「水神」的幫助下,卓鈞的水屬性修為就算是想不飛速提升都很難啊!

    源心雖然是原水珠之中誕生的水靈,但卻不代表她就是原水界的主人,也不代表她是原水珠的主人!相反,她可以說是原水珠孕育的「女兒」。

    並不是說水之力達到了皇階上級之境便是代表了卓鈞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皇階的實力!那只是一個階段而已。而且卓鈞只是掌握了水之力至柔的一面,在運用上也僅只於是療傷而已,所以他這個皇階之境若是運用在戰鬥上可以說是名不副實了!

    他最強的還是「天罡地煞訣」!

    雖然他在「天罡地煞訣」的進步上比起水之力的進步上來說甚至可以與蝸牛相比。因為他的「天罡訣」和「地煞訣」都只是星階上級之境,與水之力的境界整整相差了四個級別!不過,他是雙訣同時修煉,在進步所需要的量上當然比之單訣要高出許多!特別是雙訣同修者對於陰陽二力的精純度要求更加苛刻!此時的他若是不論戰鬥經驗的話,就算不使用水之力,他也可以和高出自己至少三級、也就是皇階中級的高手對抗了!只是三年來只顧埋頭苦修的他全然不知曉自己如今的實力罷了!

    而也正因為是「天罡地煞訣」如同「蝸牛」般的進境速度,讓他在此時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為日後的遭遇減少了不少的痛苦。

    卓鈞認真地看著源心的眼睛,樣子比之起誓還要鄭重地對源心道:「姐姐!三年,三年之內我一定會達到幻字一階,讓你凝聚身軀!」

    源心感受著卓鈞那純純的情意,雖然沒有真實的身軀無法留下淚水,但是在她的心中已經是淚流成河了。她沒有拒絕或者是阻止他,而是抿著雙唇看著他點了點頭。

    緊緊地抱住了源心,卓鈞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堅定。

    水靈是天地間的能量所孕育,而進化起來也是一個並不複雜卻是漫長的過程。只要達到水魂的境界,便可以凝聚身軀了,約莫是相當於人類帝級後期的實力吧。

    良久,卓鈞在源心的耳邊輕聲道:「姐姐,我走了!」

    說完整個人已經不再原水界之中了……

    「再見了,陪伴了我三年的朋友!」此刻的卓鈞七年來在外界第一次流露出深切的感情,看著的不是人,而是……「湖」!

    在這裡生活、修煉和成長了三年一直陪伴著他的「雪極湖」!

    不論是查找家族的仇人還是為了恩人麓煬,他下山第一件事便是要到極天道。雖然現在他還沒有能力對抗一個重黎十大門派之一的極天道,但是力敵並不是唯一能夠對付極天道的方式,他還有絕頂聰明的頭腦!

    可是,他卻不知道,極天道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徹底消失在了重黎之人的眼前了!

    騰身掠起往臨淵山下而去,卓鈞真正開始了他的曲折「江湖路」……

    離山之巔。

    在極天道廢棄的原址,一個身「掛」並不合身衣服的壯碩魁梧卻是面容俊秀無侖、若非下巴的厚實和長期暴曬留下的古銅色肌膚、光看面部甚至會令人誤認為是女子的年輕男子眼神之中帶著些許的茫然四下緩緩地掃視著……

    不錯,此人便是兩個多月前從臨淵山連日趕山路前來的卓鈞了。他此時的一身衣服是在路過平地的時候,從一家莊園裡「借」來的。那個莊園裡面顯然沒有一個身材如同他這般高大魁梧之人,最大的一件衣服讓他穿在身上也如同「掛燈籠」一般。在荒野山林之中生活了七年的他也只能靠這種方法取得遮羞之物了。

    在原本麓煬所居住的宅舍之中,卓鈞愣愣出神地坐在七年前麓煬餵他吃東西的地方,此時這裡已經是積滿了厚厚的塵埃,不過他如何會在意這些呢?

    他的眼前浮現過一幕幕當初和麓煬在一起時候的點點滴滴。雖然兩人相識相聚不過是短短的兩天時間,而且這兩天之中還有一半時間他是在昏睡之中,但是,他記得麓煬所有的一切,包括每個片段……

    麓煬冷笑道:「極天道!叛徒?哈哈!今天我終於知道極天道的真面目了,我此時因為我是叛徒而感到自豪和驕傲!來吧,你們這些惡人的爪牙快動手吧!」

    麓煬不顧一切地用自己的身體堵住了那個裂縫……

    麓煬頭上、胸部、腹部。三個部分同時被二十多隻圍繞著紅色火焰的手掌印上了……

    麓煬斷斷續續地道:「阿……阿……俊,你……快……快……快走!別……回……咳咳……來……咳咳,噗!」

    麓煬那倒下之後卻是不屈的眼神……

    縫裂縫之內麓煬的埋葬之處。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卓鈞的腦海之中再次形成了無比清晰的畫面,他永遠都記得,他要自己永遠都不忘記這是因為誰?是誰造成的!

    便是他自己!是自己害了情深義重的麓煬,因為他卓家後人的身份連累麓煬遭到極天道的追殺!

    原本他的生活是那麼平靜,這些都是自己帶給他的!

    他趴在了他在七年前親手埋葬麓煬的地方,淚水已經是無聲無息地氾濫成災了……

    誰說男兒不流淚,只緣未到傷心處啊!

    良久,他突然停下了淚水的決堤,原本清澈明亮的眼中佈滿了血絲,看著那埋葬之處,驚呆了!

    嚓嚓嚓嚓……

    他突然近乎瘋狂地開始用雙手挖掘起來,不過轉眼間,他的眼睛變得赤紅了……

    因為他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墓穴」就連白骨和頭髮都沒有留下,哪裡還有一絲埋葬屍骨的痕跡……

    「極天道!氚菩!烙冶!你們這些畜生,滅我卓家、害死麓煬哥哥、現在還把麓煬哥哥的屍骨挖走讓他不得安生!此仇不共戴天!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讓你們都死!」卓鈞歇斯底里地吼道,眼角竟是滲出了一絲血跡!

    在他的吼聲之下,整個裂縫彷彿都要顫抖起來一般,整個山壁似乎都在輕微地震顫著……

    嗡……

    這個時候的他絕對沒有感覺到,他莫名其妙地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因為他體內至陽的星階上級「天罡訣」和至陽之力同為星階上級的「地煞訣」在他極為不穩定和暴戾的情緒之中產生了一次「親密接觸」。萬幸的是這次親密接觸只是一觸即開,所以並沒有讓他顯然爆體的局面!在至陽之力和至陰之力都沒有分別達致圓融大成之境時,兩者是不可能相融的,接觸最終的下場只有一個,便是——爆炸!而接觸這個危機的原因是因為……

    吼完之後,卓鈞突然間從近乎瘋狂的狀態瞬間變得如同一座冰山,似乎連裂縫之中那些常人連接近都無法的炙熱也在紛紛地「逃離」他的身體周圍。他開口了,竟是一種絕對平靜的聲音和語調道:「決不會!」

    他在說出這話的時候,在他身體的周圍溫度竟驟然下降了十度以上。此時冷酷的他感覺絕對要比之前瘋狂的他更加可怕!

    恭恭敬敬地對著原本的埋葬之處磕了三個脆生生的響頭,道:「麓煬哥哥,極天道一定會為此付出帶價的,不管他們逃到哪裡!麓煬哥哥,我走了!」

    站起身,挺立起如同標桿一般筆直的身形在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原本埋葬之處後,毅然地甩過頭,帶著臉龐上還未完全風乾的淚水和血跡「蹭」地發力之後,如同一陣風一般地離開了。

    裂縫口。

    卓鈞正打算離去,突然卻停下了身形,隱匿起來。因為他聽到了傳來有人的交談聲音。在別的地方都沒有問題,但是此時身在離山的他是不能讓人發現的!

    「珞昆師兄,都兩年時間了,為什麼師父現在才派我們出來呢?」一個如同黃鸝鳥一般清脆的聲音問道。

    卓鈞雖然七年來一直沒有與外人接觸、也看不到說話的人到底是何模樣,但是聰明的他卻能夠判斷出這個聲音應是出自二八碧玉年華的姑娘。

    「珞彥師妹,我且問你,極天道在師父的眼中是何地位?」男子原來叫做珞昆,他的聲音醇厚之中帶著憨實。

    那名喚作珞彥的姑娘接口便答道:「極天道原本在十大門派之中算是還有一定的實力,在整個重黎大陸也算是有一定影響力。但是近年來極天道碌碌無為,不但在十大門派弟子演武賽中並無出彩之處,在降妖除魔方面更是絲毫沒有建樹,可謂和十大門派這個稱呼有些名不副實了!他們在十年錢就不在爹爹的眼中,更何況是如今了!」

    「那是!珞彥師妹說得沒錯,這極天道在咱們師父眼中什麼都不是!咱們師父是誰啊,那可是重黎第一高手!」一個聲音及時附和道,聽口氣顯然是跟風拍馬、趨顏附勢之輩。

    重黎第一高手!

    「重黎第一高手戰基琿!原來他們是戰天門的弟子,這女子竟是戰基琿的女兒!」卓鈞心中暗暗震驚。

    珞彥顯然很得意,道:「那是當然,爹爹可是第一高手!對了,爹爹既然不在意極天道為何要派我們到離山來呢?」

    十大門派中人雖是常在重黎大陸出現,但是卻不會在尋常人面前曝露自己的身份。此時在離山接近巔峰之處,常人根本無法企及此處,所以在此「洩露」出自己的身份,也倒無所謂了。不過,他們卻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隱藏在附近的一人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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